祝餘都傷得這麽嚴重了,傅望棲還要氣她,導致她的傷口一直不見回複。
過了兩日,顧淮先和喬霖來看她。
顧淮先看著躺在**了無生氣的女人,楚楚可憐,他忽然就心軟了。
之後,顧淮先背著傅望棲,把祝餘母親的下落告訴了傅先生。
傅先生帶走了祝餘的母親。
並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祝餘。
祝餘高興又難過,她也說到做到,同意去離婚。去民政局的時候,傅望棲是被傅先生綁去的。
由於傅先生親自盯著,傅望棲和祝餘,很快就辦理完成了離婚手續,拿到了離婚證。
現在傅家回不去了,祝餘先回了一趟祝家。
自從徐芷和祝舒樂用孩子要挾傅先生失敗以後,徐芷和祝舒樂就出國了。
現在家裏隻剩下祝成輝一個孤家寡人了。
祝成輝看到祝餘,有些意外:“阿餘,你怎麽來了?”
祝餘也實話實說:“我來跟你告別,我要帶著我媽媽走了。”
祝成輝哦了聲。
祝餘:“你為什麽那麽恨我媽媽?”
當初,祝成輝暗戀祝餘的母親,但祝餘的母親對他完全沒有意思,但是他能舔啊,在祝餘的母親被男友拋棄的時候,他跑去關心人家,趁機發起猛烈的攻勢。
就這樣,祝餘的母親和他在一起了。
但一直都對他很冷淡。
他受不了,就出軌了。
有一天,他出軌的事敗露,無論她如何挽留,祝餘的母親就是要帶著祝餘離開。這個女人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他怎麽甘心?
於是,他假裝同意她們母女出國,然後斷掉了他們母女的生活費,讓他們自生自滅。
十八年後,看到她又老又瘋。
祝成輝的心裏是無比暢快的。
但這些,他沒必要告訴自己的女兒。
“你很厲害,比你媽媽厲害,靠自己活得好好的,還有餘力照顧你媽媽。”
祝餘恨父親:“我希望你一輩子都是孤家寡人,眾叛親離。”
祝成輝趕她走:“我知道了。”
祝餘離開之後,立即去酒店找母親。
這段時間以來,經曆了這麽多的顛簸,母親整個人瘦成了皮包骨,精神更加不好。
祝餘給母親仔仔細細洗了個澡,給她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媽媽,我把你的舊衣物都燒了,把黴運燒掉,好不好?”
“媽媽,你別怕,我會寸步不離地陪著你,不會再讓壞人抓走你。”
……
這邊雖然是深夜,但美國是中午。
菲利普教授忽然給祝餘發郵件說,他們一家子和宋清禾馬上就來盛京城旅遊了,到時候可以和她見麵。
畢竟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師。
祝餘沒法拒絕,就答應了。
這意味著,她還要在盛京城多留幾天。
在等待菲利普一家和宋清禾來的這兩天,祝餘已經把母親收拾得很幹淨了,完全和正常人看不出來什麽區別。
怕母親再遭遇意外,祝餘帶著母親去見菲利普教授和宋清禾。
他們第一站去了盛京城最具特色的打卡地點:不夜城。
卻不想,傅望棲和南宮瑤也在。
傅望棲看見他們,第一眼看的不是祝餘,而是宋清禾。
他直接帶走了宋清禾。
“你到底在幹什麽?”
“死裏逃生,還不低調點,好好生活?”
宋清禾無所謂:“我就是在好好生活啊。”
傅望棲:“那一次,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裏,是不是你?”
宋清禾眼神一閃,明顯心虛。
她說:“不是!”
傅望棲:“你騙鬼呢?”
宋清禾還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好,傅望棲問她下一個問題:“你為什麽會和祝餘在一起?你知道她的身份嗎?”
宋清禾:“祝餘是我的好朋友,我來找她玩。她是什麽身份?我不知道。”
傅望棲:“祝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宋清禾:“是前妻吧?”
傅望棲目光一沉:“反正你給我立即走。我告訴你,你別抱著僥幸的心裏,我二哥隻要你見到你,無論你的容貌如何變化,他都一眼就能認出你。”
“你的樣貌變了,但是那隻跛的腿,可永遠也不會變。”
“還有氣質,神態,動作,等等。”
“全都逃不過我二哥的眼睛。”
宋清禾:“傅望棲,你要是娶了我,就沒這麽多的破事了。”
傅望棲:“我家我爸說了算,不是我說了算,我怎麽娶?你別耍嘴皮子,趕緊去美國。”
宋清禾不聽。
“既然你不想對我負責,那就別管我。我要回去了,我們兩出來這麽久,會引人懷疑。”
宋清禾回去以後,對祝餘解釋說:“那個男人認錯人人了。”
祝餘苦笑一下,已經沒有說話的欲望了。
傅望棲就隻會給她添堵。
傅望棲隨後也來,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落在祝餘身上。祝餘當做沒看到。
不夜城的人超級多。
祝餘帶著母親擠在人群裏,說實話有點難受。
就連她身後跟著一個拿刀子的人,她都沒注意。
但傅望棲注意到了。
傅望棲朝著祝餘加快腳步走去。
南宮瑤追在後麵:“三兒,你幹什麽去?”
拿著刀的人朝著祝餘越走越快,傅望棲也越走越快。
終於,在那人把刀即將捅進祝餘腰窩的時候,傅望棲握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掙紮間,刀刃劃過傅望棲的手心,傅望棲的手被劃破了一條長口氣。
即使在夜晚,但不夜城亮的和白天差不多。
祝餘一下子就看見傅望棲的手流血了。
“你快去醫院包紮一下。”
傅望棲不動,隻眼睛盯著她。他問:“你真的要走嗎?”
祝餘無法直視他的目光,她說是。
不走,留在這裏能幹嘛呢?她不止有賭博的黑曆史,還有別的,那些別說傅望棲的父母了,就連傅望棲都接受不了。
他的手一直在流血。
而且,漸漸地,血變成了黑色。
祝餘大驚:“傅望棲,那刀上有毒,你快去醫院,不然會沒命的。”
傅望棲聞言,狠狠皺眉,低頭一看自己的手,麵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漸漸地,她感覺到了頭暈,惡心。
“你送我去。”
這畢竟是因她而起,祝餘便把母親交給了菲利普教授一家,自己帶著傅望棲去醫院了。
到了醫院,他已經陷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