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笑了笑,反腳將門關上,也不管外麵的馬,也不上門閂,便徑直抱著丫頭回到屋裏。

他的左手一直托在丫頭的翹臀上,右手摟著那細軟的腰肢,胸膛能明顯感覺到丫頭的心跳越來越快,貼在自己臉上的肌膚越來越燙,雙臂也將自己摟得愈發緊了。

兩人都沒有半句言語,梁叛進了屋,關上門以後,背脊緊緊地靠在門後,寬大的手掌早已順著丫頭堅實的大腿輕輕撫摸下去。

梁叛感到那兩條充滿彈性的長腿牢牢地箍在自己的胸背上,丫頭的臉也漸漸燙得嚇人。

他的手順著丫頭衣服的下擺緩緩滑了進去,他感到懷裏的人微微戰栗起來,便在丫頭耳邊柔聲問道:“怕不怕?”

丫頭不說話,緊緊閉著雙眼,身體卻貼得更緊了些。

她忽然感覺到一隻大手探入了自己的內衣,貼在自己的腰上,並毫不客氣地向上撫摸。

丫頭忍不住張開小口,發出一聲難以抑製的嬌吟……

……

梁叛按照生物鍾的時間睜開雙眼時,身邊的人還在沉睡。

大概昨晚太累了。

梁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

但他絲毫沒有任何困倦之感,甚至連前幾日心中積攢下來的煩躁和壓力也突然一掃而空。

他低頭看著丫頭的臉,還掛著淺淺的微笑。

青絲灑在唯一的枕頭上,被子隻蓋到胸口的位置,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肌膚來。

梁叛有些惡作劇地將被子掀開了一角,伸手進去輕輕一捏,丫頭“咿”的一聲醒了過來,紅暈立刻染透了脖頸和臉龐,死死地閉著眼不敢同身邊的男人對視。

梁叛又捏了兩下,笑道:“還是那麽小,不過沒想到手感還不錯。”

丫頭猛然扯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卻沒有阻止那隻大手的胡來。

梁叛不禁好笑,平日裏活脫脫的老司機,真正實踐起來倒會害羞。

他在丫頭的大腿上輕輕打了一下,說道:“我得起床了,你是起來還是再睡一會兒?”

丫頭緩緩將被子拉下一點,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來,低低的聲音道:“起……起不來……有點疼……”

梁叛一愣,掀開被子朝下麵看了一眼,沒有落紅啊。

他忽然想到,丫頭是練武的,那層玩意兒肯定早就破了,但這並不能代表她不是第一次。

梁叛輕輕在她臉上摸了一下,說道:“那你躺著罷,我去買點吃的來。”

說罷便赤條條地站起身,丫頭又立刻將被子蓋住了眼睛,不過很快又偷偷地拉開了。

梁叛一邊穿衣一邊朝她笑笑,出了門,那匹馬還在門外臥著,見到主人出來,便懶洋洋地打了個響鼻。

他將馬牽回馬廄裏去,自己快步上了街,還在桃渚東街上的那個小吃攤子上,要了幾樣點心,便坐在桌邊等。

梁叛一邊等一邊思量,怎麽丫頭先到了,高腳七他們反而還沒到?

他正納悶間,卻見前麵不遠處的迎賓客棧裏出來一人,也朝這邊走來。

梁叛眼睛一亮,走來的那人竟是迎賓客棧的大東家,陳小堂。

也就是陳亭。

陳亭也瞧見了他,同樣是一臉意想不到的神色,腳下卻加快了幾步,走到那席蓬下麵,朝梁叛打了個躬,叫道:“梁百戶,不想清早便再次相遇,著實緣分。”

那小吃攤的老板聽見這聲稱呼,連忙丟了手裏的活,走到梁叛身邊,喜道:“啊,原來你老便是梁老爺?”

梁叛笑道:“是我。”

小老板道:“小的當真有眼不識泰山,梁老爺,今後你老來小的攤子上吃也好帶也好,一應全免,都是小的孝敬。”

梁叛嚴肅地道:“那不行,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是我們的紀律!小老板,你不要讓我違反紀律哦!”

小老板給他嚇得一愣一愣的,連忙道:“不敢不敢,小的絕非此意。”

梁叛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我心領了,多謝。”

小老板忙道:“是是。”

等小老板走後,梁叛才有機會答陳小堂的話,說道:“嗯,的確有緣。陳大東家怎麽還在桃渚,不回台州嗎?”

陳小堂道:“慚愧,桃渚這間客棧弄得不好,這幾日在下留下來,打算好生整治一番。”

梁叛對此頗為認可,點頭道:“你倒有心了。”

陳小堂道:“實不相瞞,鄙祖上便是跟衛所做買賣的,衛所的生意不好做,每筆賬都是一板一眼,但也因此做的人很少。

“鄙祖上兩三代人下來,靠著衛所裏經營的名聲和信譽,將這道買賣做起來了,並積累了底氣創了四海商行。所以我陳家能有今天,全靠衛所的幫襯,所以桃渚的客棧非弄好不可。”

梁叛 好奇地問:“那我怎麽聽說你自立門戶了,弄了個甚麽‘南北商行’?”

陳小堂神色一黯,點頭道:“是,家父家兄過世以後,本是小弟接管的商行。”

梁叛道:“哦,你是去年接管的罷?我看我們桃渚所去年借貸的契約便是你經辦的。”

陳小堂道:“是,去年二月接手的。不過後來出了些家事,草民不得不退了出來,自己另謀出路了。”

梁叛點點頭,沒有對他的家裏事多問,不過他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說道:“你現在都有甚麽買賣?”

陳小堂苦笑道:“慚愧,除了這家客棧,在台州還有一些營生,都是剛剛做起的,全靠過去攢的老本和幾個朋友的幫忙。買賣還是祖上同衛所做的那幾樣,一是糧行,二是馬行,三是布行。”

梁叛一聽,這三樣確實是與衛所聯係密切的。

糧行、布行自不必說,馬行卻不是賣馬的,而是搞馱馬貨運的,也就是物流。

說起物流,梁叛忽然想到一事:“你們在路上運送,那水上呢?浙江水係眾多,陸上其實頗有限製,路線應該經常被水網截斷啊。”

陳小堂大起知己之感,心中積存多日的苦水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之口。

他臉色愁悶地道:“大人這句話正中症結所在!實不相瞞,這貨運有些走陸路便捷,有些走水路省力,各有取舍。

“大部分是一半陸路一半水路最好,所以做馬行的,最好同河幫聯手。可惜台州的河幫隻認四海商行,我們這種小馬行根本不能入這種大幫的眼。為了維持信譽,有時必須要繞遠路,不得不做虧本的單子。”

梁叛忽然道:“你說的‘河幫’,是不是漕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