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軍醫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嘟嘟嘟……”恰在此時,報警器驟然響起,飛機要起飛了。

“各就各位,係好安全帶!”

機艙內頓時忙碌起來,所有人都坐在各自的位子上,把安全帶係好。唯獨蕭強悠閑地蹲在擔架旁邊,手掌放在威廉姆斯的額頭上,神識探索他的受傷情況。

一個士兵大聲喊道:“先生,飛機正在滑行,請立刻回到座位上去!”

蕭強置若罔聞,鑒真卻說道:“不用擔心,安全帶對於我師父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不行,必須到座位上去!”負責飛行安全的官員氣急敗壞,要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去把蕭強拉回來。

“夏爾,不得無禮。”珍妮弗卻對安全官擺擺手:“蕭先生是東方奇人,不用擔心起飛時顛簸的。”

珍妮弗畢竟是個女孩子,雖然決心以國事為重,但卻無法忘卻蕭強剛才的無禮,此時竟然產生了看笑話的心理。正常起降而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頂多是摔個跟鬥。

他要是摔得鼻青臉腫,還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不?

飛機滑入跑道開始加速,運輸機不比伊利白沙二號,再加上這是一條簡易跑道,起飛的過程的確很顛簸,即便是那些訓練有素的軍人也用力抓著座椅下的扶手,以防備不慎滑脫出去。

再看蕭強,卻還是那副悠閑的樣子。兩隻腳隨便蹲在地上,就如同兩顆釘子似的,任憑飛機如何顛簸,卻一點位置都不會改變。與此同時,蕭強的左手一直按在威廉姆斯的額頭,右手抓住擔架,似乎擔架被托了起來,竟然看不到一絲顛簸的樣子。

十幾秒鍾之後,蕭強已經對威廉姆斯的身體狀況進行了全麵檢查,除了軍醫說的三處骨折之外,蕭強還發現威廉姆斯的肝髒和脾髒有出血的跡象,顯然是被震裂了。

一股柔和的法力輸送進去,迅速將威廉姆斯的內髒損傷治好。

然後,蕭強把左手放在威廉姆斯的腰椎位置。這裏有兩節椎骨錯位,脊神經受損且充血腫脹,如果稍有不慎,的確會導致下半身徹底癱瘓。

“你在幹嘛,你瘋了嗎?”軍醫看到蕭強竟然把手放在威廉姆斯受傷最嚴重的腰椎位置,又驚又氣,大喊道:“拿開你的手,否則一切後果都由你來承擔!”

這句話,翻譯官沒翻譯,鑒真也沒翻譯。

回答這句話的卻是一掌。

蕭強左手五指輸送出五道法力,將錯位的兩節椎骨和脊神經包裹在內,右手猛然抬起,“啪”的一聲切在威廉姆斯的腰椎位置。

仙家手法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認知,隻此一下,就將威廉姆斯錯位的椎骨複位,而且一點也沒有損傷到神經元。

“不!”此刻飛機已經起飛,正在爬高階段,軍醫再也不顧安全準則,大吼一聲鬆開自己的安全帶,咆哮著衝向蕭強。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軍醫衝到距離蕭強兩米左右,卻碰到了一堵看不到的牆壁,居然硬生生的把反彈了回來。

蕭強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次,他已經開始用法力修複威廉姆斯腰椎部位的組織損傷了。

一分鍾之後,腰椎修複完畢,蕭強的目光又盯上了威廉姆斯的雙腿。

骨折的地方已經做了處理,四塊夾板死死地將威廉姆斯兩處骨折的位置固定住。這是最穩妥的處理方法,隻要送回不列顛,這兩處損傷能夠在一個月內複原。當然,威廉姆斯能不能站起來,還取決於他的腰椎的損傷程度。

對於蕭強來說,這樣的損傷就更容易了,不需要太精細的艸作,也不需要耗費額外的法力保護神經係統,隻需要輸送法力進行修複就行了。

蕭強手指輕輕在繃帶上一劃,如同刀片一般立刻就將捆綁夾板的繃帶全部割斷了。將取下的夾板丟在一邊,雙手在骨折的位置輕輕捏了兩下,將斷骨對接的嚴絲合縫,然後磅礴的法力就輸入了進去。

除了軍醫憤怒的咆哮之外,整個機艙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

新加入的士兵都和軍醫一樣,認為蕭強這是在謀殺。威廉姆斯本來有重新站起來的希望,被蕭強這樣折騰一番,肯定活不成了。因此這些人的目光充滿了憤怒,有的人甚至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槍托。

而伊利白沙二號劫後餘生的那些人卻是神色迷茫,他們見識過蕭強的非常手段,相信蕭強不是在胡鬧。隻不過他們實在想象不出來,蕭強如何隻用兩隻手來為威廉姆斯療傷?

唯獨珍妮弗神色凝重,內心震撼無比。

防護罩,他竟然有防護罩!

天哪,這不是科幻電影中才有的裝備嗎?不,科幻電影中的防護罩都是可以看到的,遇到撞擊會產生空間波紋。而蕭強的防護罩顯然比科幻電影中的防護罩更高級,那個軍醫已經連續四五次撞擊了,每次都被彈回來,卻無法看清楚防護罩到底在什麽位置。

華國的科級水平難道已經高到這種程度了嗎,至少比號稱世界第一的花旗國領先一個時代啊!

如果華國用蕭強這樣的人組成一支軍隊,足可以征服全世界了!

怪不得他們如此囂張,原來有囂張的本錢啊!

低調,必須再低調點,如果能夠爭取華國成為不列顛的盟友,自己做出什麽樣的犧牲都願意!

不知不覺中,珍妮弗的心態發生了巨大轉變,她甚至開始懷念剛才被蕭強抓住手掌時候的感覺了。

經過幾分鍾的攀升,飛機終於抵達預定高度,開始平飛。

所有人都解開安全帶,但是卻沒有離開座位,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蕭強身上。

蕭強緩緩站起來,拍拍雙手,似乎有些不太滿意:“庸醫害人啊,要是早一刻治療,他能變得像牛一樣壯。”

說完,蕭強歎息著返回座位,抓起茅台酒猛灌了兩口。

“血壓計,聽診器,快!”沒有了蕭強的阻隔,那個軍醫終於衝到擔架前麵,緊張的把耳朵貼在威廉姆斯的胸口,想聽一聽威廉姆斯是否還有心跳。

“這是什麽地方?”突然,威廉姆斯猛地跳了起來,赤手空拳的撲向珍妮弗:“公主殿下快跑,我來掩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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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