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你?這裏隻有你最恨殿下,還狡辯?!”孔定平不依不撓,冷哼一聲,然後對其他人道:“你們看好了,鍾宴謀害殿下,誰跟他一起,就是同罪!”

這一下,鍾宴的士卒,更加不敢靠近他了。

鍾宴感覺自己天都塌了,也顧不得自己這次輸了的憤怒,對秦遠道:“殿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指使他們的……”

秦遠眯了眯眼睛:“他們是你的人,除了你還有誰指使他們?這件事,本殿記下了,這次過後,定會跟父皇匯報!”

秦遠當然知道,不是鍾宴,他就是要嚇唬他。

鍾宴這人,領兵的確強,他想趁機收服對方。

見秦遠也懷疑,鍾宴都快嚇暈過去了,苦苦解釋:“殿下,真的不是我,我發誓,我發誓……”

秦遠見人嚇得也差不多了,怕真的把他嚇死,冷哼一聲。

“行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回去我定會查明!”

秦遠說完,就背負雙手離去。

鍾宴連滾帶爬,還想上去解釋。

隻是,孔定平攔住了他,冷笑道:“我知道,這肯定是你做的,你回去後等著吧,這次有你好果子吃!別跟過來,不然我叛你再次想謀害殿下!”

鍾宴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

隻能看著孔定平和秦遠一起離開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他完了……

其實,秦遠他們沒馬上帶走鍾宴,就證明了沒有懷疑他。

但他被嚇傻了,根本想不到這點。

鍾宴的士卒,沒了主帥,已經變成了無頭蒼蠅。

秦遠的人很快就把他們給抓住淘汰了。

而沒有被淘汰的,也都跑散了,秦遠讓一部分人去分頭追擊,然後自己跟其他人,在原地調整了一下。

直到現在,他們還有很多人沒反應過來,自己竟然進入了黑熊山深處。

甚至,打了勝仗的喜悅,都不足進入黑熊山深處的喜悅。

這要是傳出去,他們肯定被所有人佩服。

“鍾宴那家夥,估計今晚都睡不著了……”孔定平壞笑道。

秦遠搖頭,不管這些,道:“咱們人數怎麽樣?”

“還有六百多人。”孔定平非常佩服秦遠。

淘汰了兩千人,自己隻損失了不到四百人!

“六百多人啊……”秦遠點了點頭,這個人數,也不算少。

雖然他預想的是七百人。

“讓所有人,原地休息,進食!”秦遠下達命令。

他們已經一天都沒吃飯了,加上兩場惡戰,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

如果遇見其他敵人,肯定全完了。

孔定平馬上下去命令了。

大家在原地用餐時,康定元跑了過來。

“殿下!”

秦遠吃了口帶來的幹糧,問道:“怎麽樣了?”

就在剛才,他讓康定元去打探消息了。

康定元道:“其他四營,盧誌成一營,還有三營結盟了,剩下兩營也結盟了,他們在虎頭溝那邊交鋒了,都損失慘重,其他兩營都淘汰了,盧誌成他們加起來還剩三百多人。”

交鋒了?

聽到這個消息,秦遠大喜過望,手裏的幹糧都變香了。

這麽說,他們現在隻剩下三百多敵人?

六百多打三百多,閉著眼都能打贏啊!

“太好了!”

康定元也很激動。

這下,他們算贏了!

“通知弟兄們,吃完後不要休整了,直奔虎頭溝!”秦遠知道,兵貴神速。

現在對方剛剛交戰完,肯定人困馬乏,這時候發動突襲,是最好的選擇!

“是!”

康定元也下去命令了。

“等等!”秦遠叫住了他。

康定元回過頭,秦遠想了想,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埋伏。

他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道:“派人過去,這樣跟他們說……”

康定元大喜過望,這個辦法好啊!

康定元馬上去照做了。

秦遠在腦海中,思考了一下虎頭溝的地形。

那裏是一處深澗,最深的地方,水深達到3米。

不過其他地方,水流不深。

但是,想要渡過去,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如果對方占據深澗,那他們很難渡過去。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康定元通知了士卒們,進行最後一場戰鬥,等他們吃飽喝足,就馬上啟程了!

而另一邊,虎頭溝。

三百多人,正鬆鬆散散的在這裏,一些坐在地上,明顯剛經曆了一場大戰。

陣亡的將士都在不遠處的樹叢下坐著,胳膊上的紅布條已經沒了。

“你說,會有人來嗎?”三營的將軍不確定的問道。

盧誌成毫不思索,道:“咱們剛剛大戰的消息,肯定已經傳開了,咱們現在隻剩三百多人,還是疲憊狀態,肯定會有人來進攻!”

三營將軍點了點頭,然後佩服道:“盧校尉,你可真厲害啊,沒想到,竟然隻用了不到一千人,就把兩營的人給解決了。”

“兵不厭詐,演武也是戰爭!”盧誌成笑道,不以為然。

然後,他看了看正在樹林裏坐著的那八百多人。

這些人胳膊上的紅布條都沒了。

但,隻有盧誌成知道,他們隻是穿上了被淘汰的敵人衣服,其實紅布條還在裏麵衣服裏!

假裝被淘汰!

這就是盧誌成的計謀!

敵人以為他們隻有三百多人,前來進攻時,那“淘汰”的八百人,就會衝上來支援。

而且,因為他們的紅布條,在衣服裏麵,敵人也撕不掉。

不得不說,這盧誌成也是個老六。

這種缺爹少娘的計謀都能想出來。

這還讓別人怎麽打?

“我們這樣,該不會違規吧?”三營將軍猶豫道。

“不會,戰場也有裝死的,這算什麽!”盧誌成笑道。

三營將軍也不再多言,

正在這時,一個士卒跑了過來,稟報道:“報,盧校尉,馬將軍,謬殿下的使者來了!”

倆人眼皮子都一跳。

謬殿下的使者?

這麽快?

但是,他派使者來幹嘛?

“帶他上來!”盧誌成大手一揮。

這士卒馬上跑走了,過幾分鍾,帶來了一個小個子士卒。

這小個子士卒來後,深深拜了一下,語氣卑微:“見過二位大人!”

“好了,不必行如此大禮!”盧誌成擺了擺手,讓他起來。

這士卒起來後,盧誌成問道:“謬殿下讓你來做什麽?”

那士卒語氣卑微到了極點,道:“盧大人,謬殿下,是讓我來投靠你們的……”

投靠。

這話一出,盧誌成和馬將軍都懵了。

他們以為,秦遠是來宣戰的,怎麽搞了半天,是投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