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馬將軍問道。
使者悲哀道:“實不相瞞,兩位大人,剛才我們跟趙正龍和鍾宴的人相遇,打敗了他們兩營,但我們的士卒,也隻剩下不到一百人了……”
聞言,眾人都一陣吃驚!
鍾宴他們敗了?
而且,謬殿下一千人,打他們兩千人?
要知道,鍾宴可是他們最棘手的對手之一,竟然被打敗了?
“此話當真?!”
“當然,兩位大人可以去查證,就在熊背坡那邊!”信使信誓旦旦。
“謬殿下知道,我們的人馬太少,不可能打的過其他幾個營,隻能來投奔您了!”
頓時,馬將軍和盧誌成臉色都變了。
他們覺得,秦遠肯定不知道,現在隻剩他們三營了。
“謬殿下呢?”
“他正過來了!”
“好,那就在這裏,我等著他!”盧誌成也不含糊!
信使沒走。
盧誌成疑惑,問道:“還有事嗎?”
那士卒點了點頭,道:“盧校尉,殿下托我給你帶句話,說他很看好你,上次你說佩服他,他心裏也很開心!”
盧誌成道:“多謝殿下了!”
“這麽說,謬殿下那邊隻剩幾十人了?”信使走後,馬將軍眼神閃爍。
若真如此,那,他現在他最大的敵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如果盧誌成和秦遠合兵,那目標絕對是自己!
盧誌成沒有動作,道:“不知道,去派人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然後,他叫來了一個裨將,讓他帶幾個人去熊背坡那邊看一下,鍾宴有沒有被打敗。
隨後,他們神色有些古怪起來。
因為如果秦遠說的是真的,那戰場上,就隻剩他們三營。
秦遠隻有幾十人了,肯定不足為慮了,輕易都能消滅,相當於他也已經輸了。
而且,他要跟自己結盟,那自己唯一的敵人,就是旁邊的盟友了。
他除非傻了,才不去結盟,畢竟秦遠必輸無疑了,跟他結盟,贏的隻會是自己。
倆人都明白,對方成了自己戰場上唯一的敵人,但都沒捅破。
當敵人不再有威脅,盟友就變成了敵人。
突然,遠處傳來腳步聲。
秦遠帶著幾十人,出現在他們幾十米外。
他們看不清,但知道,那肯定是謬殿下!
“謬殿下來了!”盧誌成馬上打起精神。
看到秦遠真的隻剩下了幾十人,他們都有些驚訝!
周圍的士卒都站了起來。
那些“裝死”的士卒,也蠢蠢欲動!
秦遠走來,沒有靠近,大喊了起來。
“盧校尉,你我也是老相識,我隻剩幾十人,已經走投無路,這次來,我是來投靠你的!”
這話,剛剛那個信使已經跟他們說過了。
但,換秦遠親口說,讓他們有些古怪。
好像這種話,不應該出自一個皇子之口。
“謬殿下,你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盧誌成也大喊。
“我現在已經沒人了,除了投靠你們,隻能被別人消滅了!我也沒辦法!”秦遠繼續大喊。
他這話說的也對。
幾十個人,除了投靠其他人,隻有被消滅的份兒。
“你們不信,可以去查證一下!”秦遠繼續大喊,知道他們懷疑。
盧誌成他們沒有說話,因為他們已經派人去查證了。
“盧校尉,我們絕對沒其他意思,就是想投靠你,因為這裏我隻認識你了!”秦遠再次大喊,語氣都是懇求。
秦遠不說這話還好。
他一說這話,馬將軍的臉色有些綠了。
因為按照秦遠說的,現在戰場上除了他們三營,已經沒其他敵人了。
那就是說,他現在最大的敵人,是旁邊的盧誌成。
這是唯一能威脅到他的人。
至於秦遠,他們誰贏了,隨便滅了他那幾十人就行。
“咳咳……”馬將軍咳嗽一聲。
馬將軍已經在準備,擊敗自己最後的敵人了。
大概不到十分鍾,盧誌成派去調查的裨將就回來了。
待他來到身邊,盧誌成連忙問道:“怎麽樣?”
“我們在路上,碰到了鍾宴他們的士卒,他們的確被打敗了,還有趙校尉,全部都淘汰了!”這個裨將驚喜道。
盧誌成聞言,也大喜過望!
“太好了,鍾宴淘汰了!”
鍾宴可是他最忌憚的人!
隻是隨後,他就笑不出來了。
馬將軍也神色古怪起來。
因為鍾宴他們敗了,而自己剛剛又消滅了兩營敵人,也就是說,戰場上,真的隻剩他們三營了!
秦遠幾十人,可以忽略不計。
最關鍵的,還是身邊的那幾百盟友。
如果能打敗他們,自己就贏了!
曾經的盟友,現在變成了最大的的敵人!
至於秦遠是否真的隻剩幾十人,沒人會懷疑。
同時打敗了鍾宴和趙正龍兩營,剩幾十人都是多的!
馬將軍眼神忽閃忽閃的,好像在密謀什麽。
盧誌成注意到他的神色,知道這家夥的想法。
“看來,要早做打算了……”盧誌成心想,秦遠投奔他,他的人數還是占優勢的。
兩軍將士,也都互相防備起來。
“殿下,他們果然有陰謀!”孔定平道。
秦遠也點頭,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倆人就是有陰謀。
他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止三百人!
秦遠站起來,催促道:“盧校尉,其他人應該快來了,趕緊做決定啊!”
馬將軍知道,待會他們合兵在一起,自己勝算肯定渺茫了。
必須趁秦遠還沒進攻,先把盧誌成的士卒打殘!
然後再攻打秦遠,必定取勝!
下一秒,馬將軍突然臉色一變:“所有人,進攻盧誌成的人!!”
他那些士卒,也了解目前的局勢,早就劍拔弩張,聽到號令,就站起來,朝盧誌成的人開始攻擊。
同時,那些裝“死”的將士,也都開始攻擊了。
盧誌成臉色大變:“馬將軍,你做什麽!!”
馬將軍大笑道:“盧誌成,你別裝了,現在隻剩我們了,咱倆隻能贏一個,那個人肯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