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孔斷崖幾人,昂首挺胸,大有一副為真理死而後已的模樣!

秦遠暗暗在心裏記住了這些人。

無論在什麽時候,忠誠都是讓人敬佩的。

這些人,是朝廷真正的支柱!

隻可惜他們中,除了趙敏和孔斷崖,剩下都是一些沒權沒勢的臣子。

因為有權有勢,必須結黨營私,他們做不到!

“很好,看來你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文帝咬牙笑道。

“孔將軍,趕緊回來吧,別惹陛下生氣了!”

“是啊,如今證據確鑿,這玉佩肯定是謬親王偷的!”

“趙大人,您糊塗啊!”

秦牧幾人紛紛勸阻,心裏也知道,現在無論誰站出來,都救不了秦遠!

“秦遠,還不跪下向父皇認罪……”蕭如媚眼眶泛紅,強忍內心的痛苦。

“還不跪下!”秦牧厲聲嗬斥,心裏樂開了花!

“陛下,不可武斷啊……”

孔斷崖剛想上前,卻被文帝出聲阻止:“住嘴!”

然後,文帝看向下方,怒道:“給朕跪下!”

“聽到了嗎,父皇都下令了,還不快……”秦牧大笑。

“秦牧,朕說的是你,跪下!”

秦牧還想逞一下嘴上威風,可是文帝接下來的話,讓他整個人突然愣住了,目光充滿不可思議。

隻見文帝一臉冷酷,語氣帶著不容拒絕。

“父皇,您,您說什麽,他是秦遠啊!”秦牧看向文帝,以為文帝是氣昏了頭,把人都認錯了。

其他人也都不理解,文帝難道真的認錯人了?

“朕知道,秦牧,朕說的就是讓你跪下!”文帝怒聲,甚至直接喊出了姓名!

文武百官都大驚失色,一臉不解,不明白文帝為何讓秦牧跪下。

按理來說,他揭發秦遠偷盜,不僅無罪,還有功勞吧?

隻有秦遠內心已經笑瘋了!

哈哈,跪下吧!

他也沒想到,文帝會這麽腹黑。

本來,文帝賞賜給他玉佩,沒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昨晚才讓祁光去散播謠言,讓人以為他偷了玉佩。

今天隻要有人揭發他,文帝就會知道,別人在冤枉自己。

他本想借機讓那些自己的敵人都消停一些。

可是,這老家夥,竟然也沒第一時間拆穿自己!

反而借機看了一下,朝廷裏誰是眾臣,誰是佞臣。

不得不說,這老貨腹黑程度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撲通……

見文帝發這麽大火,秦牧不敢違背,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一臉不解和委屈:“父皇?”

“陛下,偷東西的是謬親王,三皇子沒罪啊!”

“是啊,您趕緊讓三皇子起來吧!”

群臣紛紛發言,替秦牧說情。

文帝看向除了孔斷崖幾人外,其他的大臣,眼神冰冷到了極點:“還有你們,也都給朕跪下!”

轟……

這一刻,所有大臣都冷汗直流!

文帝剛才讓秦牧跪下,現在又讓他們全部跪下?

要知道,文帝除非生很大氣,不然,是不會這麽做的!

雖然不知道原因,他們也不敢拒絕。

撲通……

撲通……

朝堂上,到處響起膝蓋碰撞地麵的聲音。

虞清國和尤新也一臉不解,跪在地上,不知道文帝這是在發什麽瘋!

難道他愛護那個廢物,已經愛護到這種地步了,當眾徇私枉法?!

“父皇,偷東西的是謬親王啊,您應該懲罰他才對啊!”秦牧苦道。

文帝看著他們,一一掃過他們,鷹眸充滿殺意:“嗬嗬,謬親王?你們看他那熊樣,朕給他八百個膽子,他敢偷朕的東西嗎!”

秦遠往後縮了縮腦袋,冷汗直流,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

文帝冷哼一聲,繼續道:“朕告訴你們,那玉佩,是朕昨日賞賜給他的,不是他偷的!”

此話一出,全場膛目結舌!

那玉佩,是文帝賞賜給這廢物的?

怎麽會這樣?!

秦牧也懵了!

賞賜給他的?

不對啊,昨天那廢物不是說,父皇沒賞賜任何東西給他嗎?!

可惡,他竟敢騙自己!!

秦牧意識到自己讓秦遠騙了,惱怒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您怎麽沒告訴我們啊!”秦牧問文帝。

“告訴你們?”文帝恨不得吃了這個逆子,道:“你們給過朕時間嗎?朕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結果你就說老大那塊玉是偷的?”

“你是多看不得他好啊!現在滿大街都是這種謠言,他才剛立了一點功,你們就容不下了?你們想逼死他嗎?!”

群臣嚇得噤若寒蟬,渾身顫抖!

文帝從沒發火這麽大,他們知道自己今天這事兒鬧大了!

有人有些後悔,剛剛怎麽沒跟孔斷崖他們一起站出來反對?!

那些人這次肯定給文帝留下了很深的好印象。

文帝臉上都是陰霾,皮笑肉不笑道:“嗬嗬,老三啊老三,還有沒在這裏的老六,我就不明白了,老大怎麽著你們了,他已經不是太子了,你們還不放過他?”

很明顯,這次文帝都看不下去了!

秦遠心裏一喜,這次預演的效果,比想象中還好啊!

蕭如媚他們也沒想到,事情竟然反轉的這麽大。

他們一個個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看秦遠也順眼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