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錯了,兒臣真的不知道啊,不然兒臣怎麽可能會這麽做,兒臣也是想為父皇分憂……”秦牧哭訴,不斷磕頭。
但,文帝怎麽會信他的話?
“哼,分憂?你以為朕會信?還有你們,一個個的,不加印證,就隨聲附和,說謬親王是偷的玉佩,朕希望你們是真的愚蠢,而不是奸詐!”
底下的群臣一聽這話,嚇得一個個麵無血色,連連磕頭求饒。
“陛下,是我等愚蠢,聽信了他人讒言,請陛下責罰……”
“是啊,我們再也不敢了,這次是我們罪該萬死,求陛下責罰!”
他們怎麽敢說這自己是看秦遠不順眼,隻能跪求文帝責罰自己。
文帝看著他們,堅定道:“你們以為說些好話,朕就不會罰你們了?所有人罰俸一個月,下去自己去戶部那邊繳納!”
“是是是,多謝陛下開恩……”他們一個個感恩戴德。
孔斷崖他們那邊的人,都鬆了口氣,還好他們站對了位置!
文帝把目光看向秦牧,嚇得他一個激靈,再次磕頭求饒。
“你下去後,自己去領二十大板!朕也讓你們這些逆子長長記性!”
“是是,多謝父皇,多謝父皇……”秦牧磕頭領恩。
他知道,文帝已經從輕發落了,哪兒敢拒絕?
“還有其他人,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背地裏對謬親王做的動作,朕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不然哪怕你位高權重,朕也絕不姑息!”
這話,有些暗指虞清國。
虞清國怎能不知,文帝已經察覺到他跟秦固的那些密謀了。
秦遠在一旁暗笑,這下,你們嚐到教訓了吧?
“老大!”
就在這時,文帝突然看向秦遠,厲聲道:“你也跪下!”
大臣們不明所以!
啊?
秦遠一下子懵了!
臥槽!
為毛我也跪下?
這裏沒我的錯吧?
他嚴重懷疑,這老東西是不是殺瘋了,開始亂殺了!
秦遠跪在地上,結結巴巴道:“父,父皇……”
蕭如媚他們也不明白,文帝為何讓秦遠也跪下。
文帝問道:“老大,知道為什麽讓你跪下嗎?”
秦遠搖頭:“兒臣不知……”
文帝冷哼一聲,恨其不爭:“朕問你,剛剛你六弟誣陷你的時候,你怎麽不反駁,你明明知道實情!”
秦遠明白了,裝作支支吾吾的樣子:“兒臣,兒臣當時嚇壞了,不敢反駁……”
他怎麽可能告訴文帝,自己就是故意不說的?
文帝更加覺得這個兒子窩囊了!
“廢物,朕怎麽有你這麽窩囊的兒子!”文帝狠狠訓斥起來:“就是因為你這麽和氣,他們才會一直針對你!”
“記住了,下次誰再說你的不是,你就狠狠反擊回去,實在不行就告訴朕,朕替你出頭,如果再讓朕看到你窩窩囊囊的,朕第一個先處罰你!”
所有人大驚失色,文帝這是要給秦遠撐腰?
秦遠沒想到這次還有意外收獲,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弱巴巴道:“是,父皇,兒臣知道了……”
“好了都起來吧!”文帝歎了口氣,覺得他肯定本性難移,但也不想多說了。
“退朝!”
隨著人流走出萬史殿,秦遠就再也抑製不住激動的內心了!
哈哈!
沒想到,這次讓人散播謠言,還有意外收獲!
這下估計整個朝廷,哪怕真有人看到自己犯錯,都不敢報告給文帝了!
“沒出息,父皇說的對,你就是太軟弱了,才會被那些人每次欺負!”蕭如媚指責,希望秦遠不再那麽懦弱。
秦遠搖頭,歎息道:“你要是讓我當一次真正的男人,我還會這麽軟弱嗎?”
蕭如媚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明白秦遠的意思後,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
“你惡心!”
秦遠非常委屈,看向趙雅玉,哭訴道:“嶽母,你看看,媚兒還說我惡心,你也跟她說說,我真的不軟的……”
趙雅玉臉色也啥時間紅到了耳朵根!
吳昭言有些唏噓,這家夥,夠厲害啊,嶽母都敢調戲?
說不定一會兒該調戲自己了!
“我們趕緊走吧,別跟一個瘋子計較!”
秦遠執意去代北赴死,讓他們都覺得這是個瘋子。
秦遠心裏冷笑,讓你們羞辱我,這次在皇宮前,你們不敢了吧?
“嶽母,別走啊,我真的不軟!”秦遠道。
趙雅玉恨不得吞了這廢物,真不害臊!
“你這瘋子!”
“哈哈哈……”秦遠突然大笑起來:“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這模樣,更像瘋子!
“哈哈哈,好詩,好詩!”孔斷崖走了過來,大笑之!
秦遠見孔斷崖來了,收起笑臉,道:“孔老將軍,這次多謝了,我又欠你個人情!”
“老夫隻是為了伸張正義。”孔斷崖嗐了一聲,看了眼秦遠,有些落寞:“要是老夫那個逆子,能跟殿下您一樣優秀就好了!”
優秀?!
蕭如媚幾人好像聽錯了。
秦遠得意的看向她們!
看吧,孔將軍都說我優秀了,你們還有什麽說的?!
不過,不知道,等自己謀反那天,孔斷崖會不會變成自己敵人!
隨後,又聊了幾句,幾人就回去了!
……
晚上,虞清國來到了六皇子府,把今天朝廷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秦固。
秦固被罰在太廟跪三天,今天是第一天,已經疼的受不了了,想想還要再跪兩天,他就痛苦不堪!
特別是聽到今天的事情,他更加惱羞成怒了!
“成事不足,這個老三,真是成事不足的東西!!”
他沒想到,秦牧竟然這時候去陷害秦遠那個廢物,還直接撞在了槍口上!
“你們兩個都一樣成事不足!”虞清國氣道!
他想找人殺了秦牧了,自己愚蠢惹了文帝,還連累了他也被文帝警告了!
“這下,我們更沒機會去對付謬親王了!”虞清國握緊拳頭,不甘心。
本來他們準備過段時間再對付秦遠,就是怕引起文帝懷疑,現在好,秦牧直接搞了這一出。
這下,文帝都說,給秦遠撐腰了,他們更沒可能對付秦遠了!
可惡!
要不是那個狗三皇子,也不會這樣!
“那,要不然我們把他拉過來,一起對付秦遠?”秦固問道,覺得現在秦牧肯定也恨死秦遠了。
“跟智者共事,事半功倍,跟愚者共事,隻會一敗塗地,愚者隻能利用,不能與共。”虞清國道。
秦固明白了,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臉色有些蒼白。
虞清國看穿他內心的想法,笑道:“放心,我不會利用你,看在你母親的麵上,我也不會。”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秦固心裏這才放下心一些。
“總之,這段時間,你好好反省!”虞清國對秦固提醒道:“哪怕秦遠那個廢物主動惹你,打你,也不能對他動手,還要盡可能說他的好話!”
“一定要這樣嗎?”秦固不甘心,因為秦遠,他被文帝疏遠了很多,還要說他的好?
“先打消陛下的疑慮再說!”虞清國陰沉道。
他們注定,不會放過秦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