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在山洞中呆了一日,甚至無聊,一群老家夥又是寡言少語之人,百裏無敵又忙著處理宗門事務,所以沒時間過來閑聊,但是這廝每次吃飯的時候到得很是準時,吃完飯拍拍屁股就走,根本不帶收拾的。
韋應沒法子,想抽空帶著烏夫人去快活快活,但白依依始終跟在身後,甩都甩不掉,小丫頭敏銳地發覺了其中的奧妙,也懂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可考慮到小丫頭隻有十四歲,韋應強行憋住。
高武世界十二三歲嫁人的少女比比皆是,但韋應過不了心頭那關,始終想要等到白依依十八歲。
韋應將生生不息功第一層功法傳授給白依依,讓她沒事跟著法訣路線運行,爭取能夠早日幫到自己,小丫頭不想成為拖累才沒有跟著打擾自己。
解決完小丫頭,剛想要帶著烏夫人暢快一番,卻見到南宮婉兒已然醒來,八名長老也從打坐中醒來,到了晚飯時間,鬱悶擺擺手,一個人在角落裏憂鬱。
南宮婉兒和烏夫人在整理龍肉,再加上韋應的三昧真火昨晚原料燃燒,很快做好一大桌子美味佳肴。
吃過晚飯之後,韋應實在忍不住了,想要在月簽之前放鬆一下,清理完眾人之後帶著烏夫人去了一個暗無天日的房間,點燃一簇火苗懸浮在空中。
燈火如豆。
“我可想死你了!”黑暗中,韋應從身後抱住烏夫人,他氣息火熱,呼吸滾燙。
正是年少如火的年紀,又食髓知味,關在幽深寂靜的山洞裏,難免心緒失調,心中很是壓抑,所以隨手在洞口布下一個屏障,便把烏夫人抵在了石壁上。
烏夫人幾乎呻吟出生,氣息灼熱令人飄飄欲仙,實在是難以用語言言明,身心都被填滿,精神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她甚至希望時間不要流動,可以和公子一直下去。
但時間過得很快,甚至連往常時間的一半都沒有,烏夫人感覺到公子依舊堅硬如鐵,滾燙如火山,可他卻停了下來,停得毫無懸念,沒有一點前兆。
“公子,我惹你生氣了?”
韋應嗯了一聲,奇怪道:“沒有啊,為什麽這麽問?”
烏夫人委屈道:“那你為何忽然停下,就這麽折磨我?”
韋應失笑,解釋道:“因為我可能發現一種法子,若是能夠成功的話,我們便不必隻待在這昏暗無比的山洞中,我不是說這裏不好,但是一直待在固定的空間內,你不覺得煩悶嗎?”
“的確煩悶。”烏夫人違心道,畢竟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呆在一起,就算是帶著隔天絕地大陣中又如何,而且也不是一直呆在這裏,因為蒼龍主人始終要離開,作為一個有大本事在身的強者,不可能將時間浪費在鳥不拉屎的地方。
韋應笑著道:“那便是了,等我悟道!”
隨便扯了個謊,韋應盤膝而坐,已然心神沉浸,烏夫人無奈苦笑,隻能在心中暗讚一聲,公子不愧是公子,好色卻不沉迷於色,激流勇退,乃大丈夫!
“簽到地點:北苑劍宗後山;是否簽到?”
“簽到!”
按捺住激動的心,韋應依舊心潮彭拜,這是第一次月簽,理應小心謹慎,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在耳邊響起,韋應的心幾乎跳了出來。
“簽到獎勵一:修為40年”
“簽到獎勵二:完整大道,地之大道,水之大道”
“簽到獎勵三:天王中期體驗卡x3”
依舊是三項獎勵,但豐厚了不止一倍,兩條完整大道,地之大道與水之大道各有玄妙,能夠與火之大道和風之大道結合起來,形成世界之力,威力奇大無比。
地水火風演化天地萬物,攜帶一個世界的力量,並非四條大道簡單融合那麽簡單。
地之大道代表厚重,沉穩,堅硬,強悍到極致的防禦,絕對防禦,還有各種土之奧秘的玄妙,修為到了深處,揮手間可以讓萬丈大城拔地而起,建立無雙雄關;水之大道代表流動,生命,以及弱水重水等萬物不可過的神奇之處,尤其是甚至達到代表的生命力與生生不息功結合,更能代表無限生機。
大概看了一下40年修為能將自己修為推送到指玄境中期四重天的樣子,韋應發現一個奇妙的點,那就是四十年修為剛好足夠前麵四次周簽的修為總和,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關聯。
不過也不重要了。
另外還有三張天王中期的體驗卡,加上之前那種天尊巔峰體驗卡,一共有四張體驗卡。
韋應清秀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能夠使用三張天王中期的體驗卡三刻鍾,攏共是四十五分鍾,何處去不得?
次日一早,本來打算與八名長老告別然後離開,但這八名長老都不在,韋應叫醒幾人,道:“他們都不在,我們也離開吧,帶著這裏怪無聊的。”
南宮婉兒與烏夫人驚喜道:“你想出法子解決蒼龍主人了?”
韋應含笑點頭:“當然,否者出去送死不成?”
幾人歡迎鼓舞,收拾好行囊就往外麵走去,順著路口走到山崖下,看了看一百多丈的山崖,幾人一口真氣在體內運轉,直接騰空而起,很快站到實地。
南宮婉兒感慨:“武者閉關三年五載本是常事,不會掀起絲毫波瀾,這兩日我呆在山洞之中,宛如過了一個世紀,實在很是難熬。”
韋應道:“這就是自由的味道,主要是我們不敢賭蒼龍主人究竟講不講道理,若是將道理還好,我們是遭受無妄之災的一方,此事說開便揭過了;若是蒼龍主人不講道理,我們肯定不會將性命寄托在別人心情之上,這樣不值得。”
南宮婉兒提議眾人在北苑劍宗逛逛,幾人都欣然答應。
南宮婉兒想要獨自出去走走,看看北苑劍宗的天才弟子,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長這麽大一生錦衣玉食卻沒有見過外麵的風景,實在有些可憐,現在好不用意郵寄回來了北苑劍宗,豈能不到處走走。
烏夫人則是說陪陪孩子,這段時間東奔西跑一直將烏霸天藏在體內空間,沒有見過陽光,所以放出來看看,順便幫她煉化一些蒼龍精血打牢基礎,順便去找幾本書看,之後就在風雨樓準備一些夥食,餓了的話可以直接回風雨樓。
這裏隻剩下白依依,小搖頭可憐兮兮的顏值,大眼睛水汪汪,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卻很明顯,韋應苦笑道:“你跟著我,我們出去看看,今兒的北苑劍宗好像有些熱鬧。”
一路上看到諸多劍宗弟子步履匆匆,想要攔下來詢問一些事這些人跑得特別快,根本追不上。
不知道自己怎麽走的,瞎逛了一個多時辰,就到了洗劍池旁。
洗劍池中池水古波不動。
在此處站了許久,看了一陣洗劍池中前輩的劍意,各有各的特點,但韋應沒有過多的去感悟,畢竟貪多嚼不爛,也不願成為那威震天下的大劍仙,自願安安生生享樂。
順便提升武學修為活得更久,可以享樂更久。
他想起一路走來,遇見的人和事,大周女帝洛天星,烈酒狂劍龍嘯天,還有一路上遇到的人,離開的人,留在身邊的人,還有一路走來想要留在身邊教導的七殺和驢蛋,逃命的時候竟然忘了帶上這倆小孩兒,也不知道他們如何了。
輕笑一聲,正準備離開飲酒時聽見兩道腳步聲響起。
“師兄,快要輪到我上場了,趕緊帶我去比試,不然這次落選了我不甘心啊!”一名唇紅齒白的少年不過十五六歲,腳下如風朝著洗劍池疾馳而來,身後是個中年劍客,兩人皆是佩劍,看上去十分幹淨整潔。
中年劍客氣呼呼道:“無敬師弟,是我不帶你去還是你自己不願意去?明明比試已經開始,你非要跑來洗劍池,你錯過了比試還能怪到我頭上?”
那名叫做無敬的少年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找好理由,要是真錯過了師尊責罰下來也有你在前麵頂罪,我就能免收責罰,師兄也不願意看到師弟受苦吧?”
師兄叫做無石,苦笑道:“我們劍嵐峰怎麽出了你這麽一個賤人,難怪師尊常常說你有劍仙之姿,師兄這下是服氣了。”
無敬嘿嘿笑道:“你先別說我賤發好不好,就說我的賤法管不管用?”
無石垂頭道:“管用,師兄服氣!”
無敬得意揚揚:“既然師兄欽佩師弟,那還不快點跟上,我們先去洗劍池許願,然後立即趕去比試。”
正好在他走到洗劍池旁邊的時候,看到一名英俊帥氣的少年,少年與自己差不多年紀,但從容鎮定,俊美無鑄,宛如謫仙下凡,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無敬抬眉道:“你是我們北苑劍宗弟子?怎會在洗劍池旁?”
韋應笑著道:“你可以在洗劍池旁,我為何不能在洗劍池旁?”
無敬燦爛一笑:“說得也對,不過我隻是來此處看看,看完之後便要去比試爭取名額,你是和我一樣的嗎?”
韋應回答道:“我是才拜入北苑劍宗的弟子,不知道什麽比試,就不去湊熱鬧了。”
無敬點點頭,露出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也對,你剛拜入北苑劍宗,就算去參加比試也是上去送菜,自然沒有去參加的必要,不過你也別灰心,等到三年後還有機會,取得比試前十名可以代表北苑劍宗參加四苑會武。”
韋應道:“你是說比試前十名才可以代表北苑劍宗去參加四苑會武?”
無敬傲然道:“那是當然,以我的本事,前十名必然有我一席之地,就算四苑會武也能取得不錯的成績,等到我三年後十九歲,修為暴漲一大截,四苑會武中,二十歲之下那一檔,所有人都將會被我鎮壓,在我身下匍匐顫抖!”
韋應豎起大拇指,讚道:“理應如此,我很看好你!”
無敬眯著眼道:“等我成年之後,我必然會在此處洗劍池中留下屬於我的劍意,讓後人敬仰我,讓給我之名為後人傳頌。”
韋應很是詫異,這麽小年紀就想著流芳百世,自己與他一比,倒也差了許多,不過這也是個人選擇不同,要走的路不同。
無敬慨然長歎,少年強說愁,無石趕緊走來捂住師弟的嘴,這尼瑪實在太丟人了,若是傳揚出去會被人恥笑的,陪笑道:“還請這位師弟不要將我師弟說的話傳揚出去,他年紀輕輕不懂事,總把別人戲謔的目光當做讚揚,太羞恥了。”
韋應笑著點頭,有些忍俊不禁,誰沒有中二的時候,不過中二少年很有意思,於是道:“師兄不必如此,劍仙從小就應該培養百折不撓,遇強則強的氣勢,師弟現在能有這般想法,已經走到很多人前麵了,師兄不可壓製師弟,讓他信念夭折。”
無石抬眉望去,這廝怎滴有點無恥,他要戕害我無敬師弟,立馬問道:“師弟是那座峰中弟子,也許我還和你們大師兄認識,我們有空可以多交流交流。”
他手臂按在劍鞘之上,拇指輕挑劍柄,暗暗威脅。
無敬眼睛一亮,大有遇知音的愉悅,忙道:“是啊師兄,雖然你比我後入門,但你年長我叫你一聲師兄,你在那座峰中,我時常來找你玩耍,我發現隻有你才懂我,我師父和師兄都說我是小孩子,說我思想不成熟,欠缺磨煉。”
韋應挑眉道:“你也覺得自己不成熟?”
無敬搖搖頭。
韋應認真道:“你覺得是你自己了解你自己,還是你師父或者師兄了解你?”
無敬眼睛一亮:“是我自己,隻有我自己才了解我自己!”
韋應正色道:“既然如此,你自己覺得自己成熟嗎?”
無敬深有同感:“我都熟透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縱然前方荊棘遍布,我自一劍斬之;高然前方高珊萬仞,我自一劍碎之!”
無石潑冷水:“要是以前斬不斷,碎不了呢?”
韋應補充道:“那就再來一劍!”
無敬猛然抓住韋應手臂,激動道:“師兄,還是你了解我啊!”
韋應道:“師弟你應該走出自己的無敵路。”
無敬負手而立:“同階之中,我本就無敵,你別看我現在隻是先天境一重天,但對方六七重天的對手,我也能戰而勝之;即便是八九重天的高手,我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韋應道:“果然是同階無敵!”
無敬傲然道:“當然!”
韋應壞笑道:“初次見麵師兄沒有什麽禮物送你,就送你一句話吧。”
無敬擺手道:“師兄我們如此投緣,禮物什麽的就不必如此了,等我來你峰中請你吃酒……你有什麽話想和我說?”
韋應悄咪咪道:“你打敗對手之後可以負手而立,背對著他,然後說
“什麽話?”
“敗在我手中之敵我不會再將其視為對手,我給你時間追趕,直至遙不可見!”
無敬倒吸一口涼氣,眼中精光綻放,腦海中瞬間沉入幻想之中,當自己敗盡天下之敵,禦劍乘風而去,在原地留下“敗在我手中之敵我不會再將其視為對手,我給你時間追趕,直至遙不可見!”
那些人還不震驚絕望,太痛快了!
一會兒在比試中Jong,一定要試試效果。
無石沒聽見韋應和師弟說了什麽,但看到師弟飄了,一副眼高於頂驕傲縱橫的樣子,就知道師弟這思想又歪了,狠狠剜了韋應一眼,氣衝衝道:“師弟,比試開始了,還不趕緊過去。”
無敬記下這句話,心兒早就飛到比試場中,恨不得立馬就走,趕緊問了韋應住處。
韋應道:“我姓韋,住在劍盈峰山風樓,師弟快去比試,等你奪得魁首,我請你喝大酒!”
“劍盈峰山風樓,是劍陽師叔的山峰,我記下了。”無敬召喚出飛劍,拉著無石飛快離開,哈哈笑道:“韋師兄,我年紀還小喝不了酒,你幫我準備好果汁,我奪魁之後再來找你。”
韋應朗聲道:“真正的劍仙就應該禦最快的劍,喝最烈的酒,泡最美的妞!”
那邊沉默了一陣,然後一道聲音傳來:“師兄,幫我準備好最烈的酒款,還有最美的妞!”
無敬深深往後瞧了一眼,這個混蛋三言兩語就將我師弟帶歪了,我一定給劍陽長老告狀,請師叔狠狠教訓他。
此時烏夫人和南宮婉兒相繼走來,她們小半天時間已經將北苑建中逛得差不多了,南宮婉兒挑眉一笑:“你還是這般無恥,連小孩子都要騙。”
韋應大呼冤枉,開始辯解:“我也不過比他大一歲,我今年才十七歲,我也是個孩子。”
南宮婉兒道:“十七歲就滿肚子壞水,以後長大還得了,是吧,烏姐姐?”
烏夫人支支吾吾嗯了一聲,心中想到十七歲就這般厲害,以後長大還得了?
本以為烏夫人會幫著自己說話,沒想到隻簡簡單單淡淡嗯了一聲,沒好氣道:“烏姐姐你怎麽和這混蛋一夥,我們剛才還是好姐妹呢?”
烏夫人壞笑道:“你若是嫁給公子,我就和你是一夥的。”
南宮婉兒雙頰微紅,狠狠啐了一口。
韋應打圓場道:“不如我們也許看看北苑劍宗比試,宗主也忒不當人子,我請他吃那麽多肉,有熱鬧看竟然不叫上我們。”
三女翻翻白眼,人家請太上長老出山替你布置隔天絕地大陣遮蔽氣息,你還怨恨人家。
韋應嘿嘿一下,身上空中之後循著人最多的方向飛了過去,其實仔細聽聽,也能聽到嘈雜的聲音傳來老遠,循著聲音追去,果然看到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高台上有諸位長老坐著觀看下方比武,每一個擂台旁更有一名長老隨時注意比賽。
一共有三十個擂台,排成三行,每一行都是不同的年齡段。
尤其是二十歲以下年齡段的人,武學劍法特別花裏胡哨,劍光閃閃,大都打成了表演,視覺效果十分有趣。
韋應抬眼望去,在其中搜尋無敬的身影,打了好幾場之後,才看到無敬直接騰空,站到擂台之上,然後負手而立,背對著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