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劍宗宗主小公主樊青青十分可愛,從來都是眾人的心頭寶,無論見著誰都是陽光純真的笑容,讓人在緊張的修煉情緒中能有一絲放鬆。
樊青青很喜歡聽他們講述年輕時候闖**江湖行俠仗義快意恩仇鮮衣怒馬的英雄事跡,年紀大了有個聽眾是再好不過的事,茶餘飯後講述年輕時候的事兒相當於又經曆了一遍,看著小丫頭崇拜的眼神無比舒暢。
因為挺多江湖佚事便生出了闖**江湖的心思,前段時間被一名要好的同門男弟子帶去神京觀看龍嘯天和席水柳的決鬥,江湖巔峰戰力決鬥的事百年難得一見。
小姑娘還沒有開始自己的江湖之行,尚未見到花花世界的萬丈紅塵,正是花一樣的年齡,便被韋應埋在院子裏做了花肥。
這些韋應自然不知道,他隻知道要清除一切對自己生命不利的因素。
比如現在,一對捏著擂鼓甕金錘棕熊兄弟,一名如冰雪山寒冷的雪杉女子,一名本就不對付的季白石,還有一堆環繞在周圍虎視眈眈的太極劍宗弟子。
幾十雙眼睛盯著,韋應沒法子伸手去掏藥出來放,擔心對麵那些人不講武德,不等藥效起作用的時候動手,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那就完蛋了。
顯然,南宮婉兒也察覺到了韋應的心思,看著周圍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樣子,頓時有些緊張。
她沒有說話,玉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黃衫童子雙手附在身後,一條小型金鱗蛟龍滑出袖口,心裏暗自埋怨韋應,殺人越貨就殺人越貨唄,後續還不處理幹淨,等著別人找上門來找麻煩,真是的!
肅殺的氣氛裏,韋應裝作沒感覺似的,忽然噗嗤一笑,道:“都在幹嘛呢?一個個緊張兮兮的,不就是問這柄青虹劍哪裏來的嗎?想要知道,可以過來坐著聽。”
一伸手,青虹劍出鞘,已經削好了兩塊石頭,和南宮婉兒並肩坐了過去。
雪衫女子卿白衣柳眉倒豎,小公主的青青的青虹劍,一柄上等寶劍,你敢拿來劈石頭坐凳子,總感覺對方在羞辱自己等人。
剛要發怒,季白石就開口了:“小子,這是我家青青的青虹劍,休得放肆。”
韋應沒有理他們,自顧自說道:“不是想要知道我從哪裏弄來的青虹劍嗎?想要知道的話,過來坐著。”
季白石猶豫了一陣,飄身下落,站在韋應對麵,在他的示意下,雪衫女子和其他太極劍宗弟子們都圍了上來。
使用擂鼓甕金錘的趙白甲趙白乙哼了一聲,居高臨下俯視著。
韋應冷笑一聲:“有人站的比我高,我不想說話?”
卿白衣怒斥道:“讓你說你就說,少廢話。”
韋應凜然不懼,“現在是你們在請教我,實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們,請注意態度。”
卿白衣淡淡道:“我問你,你便答,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當然你也可以保持沉默,但我的劍不會客氣。”
韋應按下她抵在喉嚨的邊緣長劍,輕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說。”
忽然間,長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你們要聽,那我便不再低調了,哎,本來打算做好事不留名,但是你們逼我說出來的。”
“說來慚愧啊,之前我在神京城城郊之外遊曆,偶然見到一名被追殺的少女,便讓人出手相救,打跑了追殺他的男人,那小丫頭想要以身相許以報救命之恩,可是不是花心的男人,當然不能能接受,於是狠狠拒絕了她,可是那小丫頭片子死纏爛打,讓人煩不勝煩,於是我帶著他見了我喜歡的人,那小丫頭便自行離開了,離開之前,將她隨身攜帶的青虹劍贈送給我,想要留作紀念,威脅我說要是我不留著青虹劍遍不離開,我沒法子,隻有收下了。”
“說實話,小丫頭長得不錯,很是可愛,要不是我有喜歡的人,還真被小丫頭迷得五迷三道。說是換,我還真挺感謝她的,要不是小丫頭纏了我一怔,婉兒也不不會看清我的為人,知道我是一個一心一意的男人,我們現在便不會這麽輕鬆在一起了,你們是認識小丫頭,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到時候我和婉兒成親,可以來喝一杯水酒。”
最後揚了揚青虹劍,便道:“這便是青虹劍的來曆,可以了嗎,可以的話我就不多留各位了,還請各位自便,我們想在這裏多休息幾晚,不想外人打擾。”
季白石、卿白衣、趙白甲、趙白乙互相對視一眼,太極劍宗小公主樊青青闖**江湖他們是知道的,去神京也是知道的,本來是派了人暗中保護樊青青,後來被派去之人湊熱鬧看龍嘯天與席水柳打架去了,忘記了樊青青,後來怎麽也找不到人,就連和樊青青在一起的地址也不見了蹤影,很是懷疑的樊青青遭遇了不測,但沒有見到屍體,有保留了最後一絲希望。
卿白衣沉思片刻,這小年輕不像好人,雖然英俊帥氣,風度翩翩,但總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錯覺。
“公子一直以小丫頭片子稱呼,想來是和我家丫頭關係極好,公子可還記得丫頭的名字,小丫頭去了哪裏?”
“我哪裏知道?我有不是她的保鏢。”韋應翻了翻白眼,那小丫頭和他師兄現在在我的院子裏,現在應該化作養分被旁邊那顆大樹根莖吸收了。
卿白衣冷冷道:“公子救了我家丫頭,小丫頭還想要以身相許,公子不會連小丫頭名字都不知道吧!”
韋應心中漏了一拍,正色道:“本公子做好事不求回報,為什麽要知道他的名字,要是本公子隨便救了別人都要記得別人的名字,那本公子不用修煉,不用做事,專門記人名字都忙不過來。”
卿白衣麵色微沉,看出韋應說話時聲音平穩正常,神念沒有一樣波動,像是在闡述一樣平常至極的事,不像是撒謊,但總算找到了最後見到過青青的人,不用再像之前那般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亂找。
“公子抱歉,是我等唐突了,公子救過我家青青,對公子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們來說卻是天大的恩情,現在我等找不到青青的蹤跡,還請公子在此處逗留幾日,協助我等找尋青青。”
韋應恍然,原來被埋在院子的小丫頭叫做青青,名字挺起來倒是不錯,可惜啊,紅顏薄命!
留下來當然是不能留下來的,打死也不能留下來,留下來還真有可能被打死。
於是拱手笑笑道:“在下最近有要事要忙,不便在此久留,還請諸位留情。”
韋應越不想留留下,卿白衣越是覺得有鬼,畢竟連陌生人都願意救助的“善良”公子,怎麽會為一名失蹤已久的女子提供找到她的線索。
其中必然有我不知道的貓膩,卿白衣越是不想發那個他走,還不等他說話,旁邊趙白乙便道:“卿師姐,和他費什麽話,直接帶上無極劍宗,什麽是有比找到我們太極劍宗的青青還重要,直接帶走。”
他兩個擂鼓甕金錘相撞,報發出一陣劇烈的聲響,響聲陣陣,驚動一林飛鳥。
居高臨下俯瞰韋應,威脅的神色溢於言表。
韋應當然不能答應,憑什麽你要我去太極劍宗就去太極劍宗,你當你是誰!
或許是看著韋應不屑的神色,趙白甲打著圓場道:“公子勿怪,舍弟脾氣暴躁,還請多擔待,有時候發起瘋來我們幾個人聯合起來也壓製不住他,如有得罪還請見諒。”
南宮婉兒冷漠笑道:“我這兩名護衛也差不多,下手不知輕重,萬一合計為有了衝突傷了和氣幾位在
她眸子滿是殺機,韋應心裏便是這樣想的,也像這樣說的,可是由自己說出來,便少了一種氣質,南宮婉兒說出來正好,格調一下就上去了。
黃衫童子很配的向前走了一步,龍嘯天見狀才走了上來,兩人麵色威嚴,目光迥然。
韋應眼神笑眯眯道:“婉兒心直口快,諸位莫要見怪。”
“你……”趙白乙冷笑一聲,便被趙白甲打斷,寵著她搖了搖頭,示意把後麵的事交給卿師姐處理,咱兩玩腦子玩不過人家。
你兩個保鏢豈是我太極劍宗長老們的對手。
卿白衣笑盈盈道:“師弟們都太過於關心青青,一是出口沒了分寸,還請公子見諒。我們是太極劍宗的長老,青虹劍劍主是對我們很重要的人,所以還請公子行個方便,配合我們逗留幾日。”
她雖然笑著,聲音裏顯然帶著一絲冷意,然後繼續道:“若是公子一再推脫,我們很有理由懷疑,青青的消失,和你有某種不可名狀的關係。”
韋應嗬嗬一笑,拋開事實不談,這就是所謂的大門派,若是不尊從他們的意見,便開始威脅,太過於霸道了。
實在太過分,回到神京之後,一定稟告陛下平了他麽的太極劍宗。
“我說了,本公子有要是要辦,不能奉陪諸位,若需要在下配合調查,還請等在下辦完要事之後,我再來配合,耽誤了我的事,便是是個太極劍宗,也賠償不起。”
季白石忽然道:“卿師姐,我老早就看這小子有問題,青青的消失必然和他有關,直接抓上山去,嚴刑拷打,看他說不說實話。”
卿白衣點點頭,“得罪了。”
一直豐腴晶瑩的玉手點來,想要封禁住韋應,龍嘯天一劍橫空,橫在兩人身前,便截住了點來的一指,他雄渾的聲音傳來:“太極劍宗做得過火了。”
龍嘯天渾身一震,抬起頭,便露出一張剛毅的臉,劍身稍稍拔出,一道金色劍氣橫衝過去。
卿白衣拍出一掌,擋住劍氣,登時被這半截劍氣震退散步,停下喘口氣才道:“閣下好功夫,趁著我不注意偷襲,倒是讓我著了道,真要是打起來,還不見的誰勝誰負。”
“龍嘯天?”趙白甲和趙白乙忽然驚呼,兄弟兩登時大驚。
龍嘯天見狀也不隱瞞,便道:“既然認出了我,便給我個麵子,此事就此作罷如何,別因此鬧的我們兩家不和。”
卿白衣罕見的猶豫了一陣,沒有剛才的氣勢,太極劍宗和九陽劍派同為大周九大宗門,弟子們之間雖有爭鬥,但上層管理者並沒有多少矛盾,甚至有統一的敵人,若是因此爆發衝突,怕是回去難以交代。
“龍長老當麵,知道青青是我們宗主樊太明之女,宗門上下很是喜歡青青,現在青青不見蹤影,好不容易碰到一點線索,還請龍長老給我個麵子,不要阻止。”
龍嘯天略微猶豫,確實不想挑起兩大宗門之間的衝突,而且以他對韋應的了解,多半是這是殺人越貨。
想到現在是韋應的保鏢,隻能硬著頭皮道:“卿長老見諒,我們真有要事,等到辦完之後,定然登門拜訪。”
卿白衣苦笑:“要是別的事兒還好說,關係到青青,我們不想放過任何線索。”
龍嘯天額首歎息,他也曾聽說過太極劍宗對青青的寵愛。
韋應當即扯虎皮做大旗道:“你們非要帶我走,是不給我烈酒狂劍龍嘯天麵子,既然如此,是想要和我九陽劍派開戰不成!”
趙白甲趙白乙兩兄弟道:“烈酒狂劍好大的威名,我們兄弟兩早就想見識見識你的厲害,不如借此機會,咱們比試比試。”
“這……”龍嘯天本來還有點猶豫,離開了韋應之後誰來保護他,不過看到韋應微微點頭,便同意了,單給韋應傳音,兩兄弟配合默契,也是山海境巔峰實力,聯手之下戰力倍增,一時半會不好拿下他們,至少要三分鍾時間。
看著三人化作一道殘影衝天而起,消失在原地。
韋應暗暗吐糟,你可能是個假的天尊。
卿白衣道:“公子,還請到我們宗門喝杯茶水,龍長老和趙白甲趙白乙兩兄弟稍後就到。”
韋應低著頭,然後抬起,認真道:“我真不想要去太極劍宗,別逼我好嗎?”
卿白衣不語。
韋應苦笑道:“真到了這一步,也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拉著南宮婉兒退至身後,和黃杉童子肩並肩,輕聲道:“黃兄,剩下的交給你了。”
兩人躲在黃衫童子身後,一條金鱗蛟龍瞬間出現,蛟龍鱗片發著金光,金燦燦的,像是小太陽般灼目耀眼。
韋應提醒道:“卿長老,真要動了手,便沒有回頭路。”
卿白衣和季白石聲音顫顫:“天尊蛟龍!”
金鱗蛟龍天尊境界的氣息發動,讓他們連退三步,卿白衣麵色狂變:“敢問小哥可是禦獸酒神?”
黃杉童子眉開眼笑,興奮道:“竟然有人認識我,我這麽有名?”
“不過也正常,就算沒見過我,也該聽過我的猴兒酒,畢竟是世間名酒之一。”
“這小子不是我朋友,不用給我個麵子。”
卿白衣苦笑,他不是你朋友,幹嘛人家一句話,你就召喚出蛟龍為他助陣。
黃杉童子眼裏噙著壞笑,他看出卿白衣不信,拍了片蛟龍,蛟龍頓時化作一道金光,托著黃杉童子消失。
隻留下聲音從高空傳來:“我真和他不熟,你們看著辦!”
“草!”看著黃杉童子消失的背影,韋應狠狠罵了一句,好在已經將能藥翻天尊境界的加強版斷流清風散打開了,隻需要等到一炷香功夫,便能將幾人麻翻。
要是幾人都是大帝境界,那就隻有放手一搏,然後來日算賬。
韋應賭他們都不是大帝,不然太極劍宗早就是大周第一宗門,還有什麽九大宗門的名頭。
瞪了一炷香功夫,也沒有見到黃杉童子歸來,甚至一點黃杉童子的氣息也沒有,卿白衣才相信黃杉童子真不認識韋應,便重新自信起來:“公子,不如跟我走一遭,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韋應壞笑道:“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