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粗略看了一眼納戒中的靈石數量,加起來數量在十萬上,頓時大手一揮,心裏默念:“係統,加點!”
瞬間將修為點全部兌換成修為,五萬多修為點用於提升修為。
一股暖流從在身體裏流淌,混養處於溫暖之中,像新生嬰兒沐浴在熱湯裏,舒服得快要呻吟出聲。
他的真氣開始躁動,韋應趕緊道:“婉兒,放我下來,咱們走路回去。”
南宮婉兒放了下來,關心道:“你是真氣出問題了嗎?”
龍嘯天也很緊張,期期艾艾看著韋應。
韋應點點頭,掂量了一下手裏的納戒,道:“剛發了財,心情激動之下,不小心就突破了。”
???
兩人眼神詭異,太激動?一不小心就突破了。
聽聽,這是人話?
隻聽韋應繼續道:“咱們慢點走,我怕走快了會出問題。”
其實並不會出問題,他隻是想要體驗一下突破的感覺,畢竟不像那些苦逼辛辛苦苦修煉,積累到了水到渠成才能突破,這樣噌地一下就突破境界,實在讓人很難體會回到武道艱辛。
你說氣人不?
龍嘯天劍氣一**,將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斬斷,斷口如鏡麵般光滑,散發著樹木的清香。
“韋公子,不如在此打坐,等到突破了之後再趕路,武道修煉不用於其他,萬一走火入魔可不是鬧著玩的。”
見他一番後好意,韋應不忍拒絕,往上麵一躺,仰望天穹。
“好勒,我們稍等片刻。”
龍嘯天趕緊道:“打坐打坐,盤膝打坐,不是躺平。”
韋應坐起問道:“非要盤膝打坐才能突破?”
“這……”龍嘯天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隻是囁嚅道:“世上左右人突破的時候是盤膝打坐,沒有你這麽……隨意。”
韋應赫然,確實沒有正經修煉過,對這些細節不懂,原來真想電視裏麵演的一樣。
本著體驗武道修煉的想法,走到邊緣處,雙腿垂下,徑直坐了下來。
龍嘯天道:“是打坐,不是坐……”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韋應突破了境界,直接來到大宗師兩重天,修為還在不斷提升。
便閉口不言,從未見過如此離奇之事,心中對武道修煉的方式頓時產生了懷疑。
我辛辛苦苦一路修煉到天尊境界,那次突破不是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甚至需要有人護法,生怕有人打擾,你倒好,不僅隨便和我們說話不說,還能心分幾用。
這有違武學常理!
韋應奇怪道:“誰規定修煉突破必須要盤膝打坐,難道修煉還要特定姿勢,又不是雙休?”
看著深深陷入自我懷疑的龍嘯天,韋應忍不住樂了,調戲高手就是好玩。
隻要你足夠自信,足夠有底氣,即便你是錯的,別人也隻會自我懷疑。
但也不能害了人家,便道:“剛才我已經到了突破的瓶口,隻需要一個契機便能突破大宗師兩重天,平時還是打坐修煉的。”
說完之後,便雙膝盤坐,五心朝天。
龍嘯天鬆了口氣道:“我就說嘛,這才是正經修煉……”
說到這裏,得意之時看著韋應睜開一隻眼看自己,便知道這家夥是裝的,為了糊弄自己才按照傳統的修煉方式。
看著龍嘯天吃癟的樣子,南宮婉兒噗嗤一笑,堂堂天尊境界的大高手,竟然如此有趣。
韋應嘿嘿一笑,道:“突破的時候睜眼沒問題吧。”
龍嘯天還能說什麽呢?他確實沒有感覺到韋應真氣有絲毫紊亂的樣子,反而十分有條理,比正經打坐修煉的人強多了,不由發出感慨:“難道真有上天眷顧之人,隨便弄弄就能突破?”
“野兔!”韋應目光一凜,忽然看著遠處有兩隻雪白的兔子,兔子很肥碩,憨態可掬十分可愛,蹦蹦跳跳的,韋應駢指如劍,兩道勁氣迅捷打出,破空之聲剛響起,便落在兩隻大白兔身上,小白兔登時雙腿一翻,暈倒過去。
韋應大喜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午餐有著落了。”
說著驟然起身,大宗師三重天的氣勢散發開來。
三步並作兩步,風一樣地越了過去,眨眼睛便提著兩隻兔子耳朵。
龍嘯天呆呆看著道:“從來沒見過如此隨意的突破方式。”
南宮婉兒挑了挑眉,道:“習慣就好,他不是還教你陰陽劍意了嗎?普通武者能在大宗師或者宗師境界就能領悟劍意,還是等級不錯的陰陽劍意?”
龍嘯天心中赫然:“也許在武者就領悟了,誰說得準呢?”
在韋應武者境界,就曾傳授過他九陽劍派其中絕學,憑他的天賦,也許是那時候,便領悟了陰陽劍意,誰又能說得準呢?
韋應的天賦,不能以常理揣度。
韋應撿起兩隻雪白的兔子,白色皮毛上沒有一絲雜質,宛如雪花一樣,眼皮睜開了一絲縫隙,露出粉紅色的大眼睛。
南宮婉兒快步走了過來,用小手指搓了搓肉嘟嘟的白兔肚子,驚喜道:“好可愛的小兔子。”
韋應補充了一句:“一定味道很棒。”
南宮婉兒登時怒目而視,“這麽可愛的小兔紙,你竟然想吃它?”
韋應疑惑:“兔子不就是弄來吃的嗎?”
南宮婉兒深吸口氣:“多放蔥花,香!”
並且揮舞著正和小拳頭警告道:“這麽可愛的小兔子,你要是弄得不好吃,我饒不了你!”
韋應笑眯眯點頭,“瞧好了您嘞。”
“龍大哥,這兩隻小白兔交給你了,一定記得弄好吃,不然婉兒饒不了你。”
龍嘯天:“……”
“我也不庖丁之術,您要是讓我處理兔子,扒皮抽筋兒還行,做飯真是難為我了。”
“這……總不能放了吧?”韋應舍不得,肥得流油的大白兔,放了真可惜。
韋應提著耳朵,沉甸甸的感覺從手中傳來,心中頗為不舍,一看這兔腿,就很可口,隻是這個世界的材料和前世有所不同,他不會弄,常用的調料是有的,但前世也隻是會做飯,要說做得多好吃,那是做不到的。
南宮婉兒更不行,本就是世家大小姐,從來沒有親自下廚,龍嘯天向來是什麽都吃得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有法子,便商量著在附近城池找家酒樓,讓裏麵的大廚師幫忙將兔子做成佳肴,供幾人享用。
此時,一道儒雅的婦人聲音傳來,“幾位想要找廚師,小婦人剛好會一點庖丁之術,希望可以幫到幾位。”
一道穿著黑衣的美豔婦人從樹後走來,她挺著大肚子,眼見著就要臨盆,雖然是粗布麻衣,頭戴一根墨色頭巾,卻難掩風韻。
一邊走一邊摟著肚子,雖然是孕婦,卻行動自如。
美婦人走近前來,衣衫黑如墨,肌膚白勝雪,風姿卓越,非凡人所能有。
她看著兩隻大白兔,眼睛放光道:“好肥碩的兔子,一定很可口。”
韋應看著眼前的美婦人,容貌絕世,是讓人心動的感覺,可惜嫁為人婦,又懷著孩子,便道:“夫人身懷六甲,看樣子孩子即將臨盆,也不好讓你做這些粗活。”
黑衣美婦人爽朗大笑:“我們鄉下女人不將就這些,比不得城裏人嬌貴,臨盆兩三天還要在地裏幹活,處理兩隻兔子不在話下,小婦人最是擅長就地取材,莫非公子瞧不上我們鄉下人的手藝?”
見她熱心助人,韋應倒不好拂了人家好意,便道:“辛苦夫人,還未請教夫人如何稱呼。”
“小婦人姓烏。”烏夫人淡淡一笑,卻自帶一股風情。
韋應強行收回目光,這有夫之婦是比小女孩兒有魅力得多,但自己有自己的底線,不能破壞別人家庭,便道:“龍大哥,將大白兔洗剝幹淨,交給這位夫人。”
“為什麽是我?”龍嘯天鬱悶,你讓我堂堂天尊處理兔子,不過卻沒有怨言,很快將兔子剝皮,清理完內髒。
期間韋應和南宮婉兒出去撿了些柴禾,很快升起火來。
烏夫人將兩隻兔子架在火上燒烤,誘人的香味逐漸傳來。
韋應咽了咽口水,真香。
烏夫人並沒有說謊,就地取材,弄來一些不知道的植物當佐料,兔肉的香味直鑽鼻孔,讓人難以淡定。
韋應讚道:“烏夫人這一手燒烤兔肉,比禦膳房張禦廚做的還要好吃,我從沒吃過這般好吃的兔子。”
南宮婉兒疑惑,這廝吃過禦膳房裏麵的菜,莫不是陛下悄悄給開的小灶?
我都沒吃過,陛下偏心……
兔肉表麵變得金黃,肥油順著流下,滴在柴禾上發出滋滋的聲音,並且香味逐漸濃鬱。
烏夫人專心烤兔子,火光映照著她的臉通紅,有汗珠打死了頭發,那些頭發黏在額頭上,看起來更加嬌豔。
龍嘯天過了許久才醒悟,這荒郊野嶺,怎麽滴忽然出現身懷六甲的少婦,韋應這廝竟不覺得奇怪,還敢讓她做烤肉給自己等人吃。
旋即打消了懷疑,就算是什麽山野精怪,也不合我一劍之敵!
“幾位,請。”
烏夫人將烤好的兔子遞了過來,韋應哪裏忍耐得住。
韋應接著兔子,將其分成四份,一人半邊,將最肥的一半留給了烏夫人。
烏夫人吃吃道:“公子分於我食,小婦人何德何能竟能夠公子看中。”
看著他感動的樣子,韋應撓撓頭,是真不懂這些規矩,南宮婉兒低聲道:“落後的一些村組,女人不得上桌吃飯,這都是陋習,越是落後的地方越是如此。”
韋應撇撇嘴:“果然是陋習。”
隨即安慰烏夫人,邊吃邊聊,韋應道:“有肉無酒,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我請諸位飲酒。”
納戒中炫光閃爍,頓時出現一壺酒,南宮婉兒和龍嘯天肯定是要喝的,但是韋應沒有到給烏夫人,但又不能讓對方以為自己小氣,便道:“烏夫人現在壞有身孕,就不請你喝酒了,可別怪我小氣,哈哈哈。”
韋應打著哈哈,畢竟誰到知道懷孕飲酒對胎兒不好。
烏夫人嗬嗬笑道:“公子莫要瞧不起人,小婦人雖有孕在身,卻不輸於男兒豪傑,區區一杯酒,還難不倒小婦人,公子隻管滿上便是。”
“這……”韋應心中一動,莫非高武世界的孕婦和前世不同?便道:“烏夫人自己都不怕,我還擔心是什麽,今日便請夫人小酌幾杯。”
“這才像話嘛。”烏夫人眉開眼笑,捧著酒杯一飲便是一杯,豪爽至極,不愧是女中豪傑。
韋應拍手稱讚,不多時,酒足飯飽之後,烏夫人和幾人告別:“今日有緣相見,多謝幾位酒肉招待,下次有幸相遇,小婦人做東,定然好好招待幾位。”
她眉宇間泛著憂愁,說完之後,便匆匆離開。
處理好火炭餐債,韋應等人向雜魚村老村長家。
對烏夫人的手藝,讚不絕口,到現在仍舊回憶,韋應便提議:“要是能將烏夫人招攬過來給我們做飯,以後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南宮婉兒忍住心動搖頭道:“烏夫人身懷六甲,剩下孩子之後要帶孩子,別人有丈夫,難道你忍心讓他們一家分離?跟著我們舟車老杜到處走?”
韋應道:“我有錢,我給她很高的俸祿。”
南宮婉兒搖頭:“你願意與家人分離?”
韋應一想也是,誰又願意與家人分離,實在是自己來到大周,總也沒吃到幾頓好吃的,很多時候這裏的飯菜都不和胃口,所以吃到好的烤肉一時忍不住口腹之欲,便隻能如此。
聽到韋應在歎息,龍嘯天立即道:“韋公子,我有法子!”
他誌得意滿,把“快來問我”四個字寫在腦門上,很難讓人懷疑。
韋應急忙問道:“說來聽聽。”
龍嘯天殺氣騰騰道:“等那女子生完孩子之後,老子趁黑摸進去殺了她男人,將他兒子扔去做乞丐,全家隻剩下他一人,韋公子便趁虛而入,將其收入麾下,專門給你做飯吃。”
“草!”韋應滿頭黑線,怒斥道:“不行!我豈能做出如此沒有底線之事!”
南宮婉兒狠狠剜了龍嘯天一眼:“我覺得可以把韋大哥全家殺光,讓他體驗一下失去至親的痛快,一天在這裏亂出餿主意,真當我們是魔頭不成?”
龍嘯天委屈道:“我這是幫韋公子出注意,公子要給我作證啊,你可是讓我全心全意保護你一年。再說了,你殺無極劍中的時候可沒曾見你有半分猶豫。”
韋應被口水嗆著咳嗽一聲,身怕龍嘯天這一年為了全心全喜照顧自己走上歪路,亂殺無辜,便解釋一番:“做人要有自己底線,若是底線沒了,和畜生有什麽區別。我之所以殺無極劍宗之人是因為他們想要為難我,想要殺我,我隻能先下手為強。”
“沒有招惹我的人,你可曾見過我亂殺無辜?我人雖然壞,卻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龍嘯天赫然,頓時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低著頭道了歉,說自己下載再也不會了。
韋應當然相信他的三觀沒那麽容易被自己帶歪,剛想說點什麽,便聽見一聲龍吟。
“嗷嗚!”
一聲淒厲的龍吟,讓人沉默。
龍嘯天當即道:“可能是黑龍在產子,產子過程太過於痛苦,不然不會發出如此淒涼的尖銳嘯聲,我們趕緊去,不然沒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