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日本兵變(上)
那啥,最後這十來天,看來俺補欠債要補瘋了……不過平均算來,也隻需要每天補一千呢。
秋宮清子既然打定主意一切聽雲錚的,自然就安心在這間別院住下,她知道自己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老老實實聽雲錚吩咐就好。所有的事情,自有雲錚會去處理,安全更不用擔心,別院周圍的這些士兵,恐怕集中整個日本的軍隊都不是對手。
她現在真正擔心的,倒是父皇和弟弟的安全。弟弟還好一點,雲錚現在總是需要利用他的身份來掌握局麵的,父皇就不好說了,當年崇德天皇死後變成第一大魔王,就是因為流放後不被原諒,等於是被逼死的。今後父皇會不會也走崇德天皇的老路呢?秋宮清子不得而知。
秋宮清子在內院胡思亂想的時候,中堂上的雲錚卻已經全副披掛穿好了。他依舊是內著冰蠶雲錦袍,外穿亮銀明光鎧,頭戴白雪劍翎盔,腰勒獅頭玉板帶,背後紅底白披風,左手追魂逐月弓,右手紫金方天戟,威風凜凜地站在帥位之上,要是再從天而降一道金光紫氣的話,那就活脫脫一副天神下凡的模樣了。
“雲逸!麾下各部,可曾就緒?”雲錚凜然問道。
“稟都指,麾下各部一切就緒!”雲逸也是全副披掛,一挺胸,昂然答道。
雲錚微微點頭,卻依舊冷著臉:“各指揮使,報告實際可以參戰人數!”
“末將雲凇,麾下鷹揚第一衛全員五千六百,實際可以參戰人數五千六百,請令!”
“末將雲冰,麾下鷹揚第二衛全員五千六百,實際可以參戰人數五千五百九十八,兩人暈船生病,請令!”
“末將秦衝,麾下鷹揚第三衛全員五千六百,實際可以參戰人數五千六百,請令!”
“末將陳一波,麾下鷹揚第四衛全員五千六百,實際可以參戰人數五千五百九十七,三人暈船生病,請令!”
“末將朱瀾滄,麾下鷹揚第五衛全員五千六百,實際可以參戰人數五千五百九十八,一人暈船生病,一人因病未曾東渡,請令!”
“末將王士廉,麾下鷹揚第六衛全員五千六百,實際可以參戰人數五千六百,請令!”
他們六人說完,雲逸立馬上前一步,大聲道:“稟都指,我部全員應到三萬三千六百人,實際可戰兵員三萬三千五百九十三人,請令!”
雲錚往前踏出一小步,傲然道:“眾將聽令!”
“末將在!——”一幹將領齊聲應諾。
“雲冰,你領本部人馬,貢獻金閣寺,活捉日本白河法皇,注意行動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拿下,不得遲延!”
“末將領命!”
“秦衝、王士廉,你二人領本部人馬,兩路包抄京都東郊、音語山下源氏大營,務必一舉擊潰源氏主力,並盡可能多殲滅有生之敵!”
“末將等領命!”
“陳一波、朱瀾滄,你二人領本部人馬,左右夾擊京都西郊嵐山山下平氏大營,務必一舉擊潰平氏主力,並盡可能多殲滅有生之敵!”
“末將等領命!”
“雲逸,雲凇,你二人隨我率軍進宮,‘保護’日本天皇,一切行動必須盡早完成。即便是對源氏和平氏的攻擊,也必須在今天取得決定性勝利,絕不可拖延到明日。另外,最好是俘獲源平兩家家主或主要成員。”
七人躬身抱拳:“末將遵命!”
各軍領命出擊之後,雲錚帶著雲逸、雲凇,一路堂而皇之往日本天皇的皇宮禦所而去,路上的兵丁見識天朝天將,連人都沒看清就趕緊讓開道路,等他們過去之後才忽然想到:“天朝天兵大舉出動往天皇陛下禦所去做什麽?難道……不會的,天朝天兵乃是堂堂天朝北疆雲少帥帶來的兵,雲少帥才冠當今,乃是有名的大賢,豈會做出這等事來?嗯,聽說兩位陛下近來關係越發惡劣了,莫非是吵得厲害,竟然驚動天朝少帥前去勸架麽?唉,這事兒,當真是咱們日本的奇恥大辱,竟然讓天朝少帥看見這種事情,實在不可原諒!”
皇宮的守衛忽然看見大批的天朝軍隊氣勢洶洶地開了過來,先是楞了一下,見他們全副披掛,手裏都拿著武器,全然一副標準的戰鬥狀態,這才驚叫起來:“天朝大軍打來了!”
“大魏大軍來攻打天皇禦所啦!”
“天啊,神罰,神罰了!”
鷹揚衛的士兵在雲錚的授意下,離日本兵老遠就開始大喊:“法皇發動兵變,要捉拿並廢掉天皇,吾等奉天朝之命來救爾等,速速讓開!”
此時日本的官方用語就是漢語,甚至連底層士兵們都有很多能夠聽懂這些話,更別說那些帶隊的軍官,他們一聽這話,立即十分配合地下令讓開道路,根本不跟鷹揚衛發生正麵衝突。他們太清楚了,就憑他們日本這樣小國寡民的,麾下這些士兵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武器防具可以裝備,更別說讓他們同天朝大軍對抗,他們更是沒有一絲作戰勇氣。這次來的天朝大軍人潮洶洶,竟然不知有多少(其實這裏才五千六,隻是他們驚恐之餘判斷失當。),看起來恐怕是上萬的大軍了。
這可是天朝大軍啊,自己手底下這點人,跟人家一對比,看著都像發了雞瘟似的,一個個垂喪氣,怎麽能贏得了?還是老老實實聽話,讓開路來,讓他們去保護天皇陛下吧。想來以雲少帥的身份地位,是定然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數百守在第一線的日本兵嘩啦啦讓開陣地,鷹揚衛沒有受到一點抵抗就進入了皇宮外圍,第二線的日本兵一看外麵的人輕易就將他們放了進來,心說:看來他們真的是來保護天皇的,要不然外麵的人怎麽會這麽痛快的放行呢?那我們也讓了吧。
大部分的第二線士兵就打算讓開大門,但仍然有部分對鷹揚衛的喊話有些將信將疑,他們質問同僚:“法皇陛下和天皇陛下乃是親父子,就算有些矛盾,又怎麽可能鬧得兵戎相見呢?我看這天朝士兵來的蹊蹺,我們不應該開門,應該先問清楚,否則日後一旦陛下怪罪,我們如何吃罪得起?”
眾人一想也是,不管信不信,總得做個樣子。正待選個代表喊話,那邊鷹揚衛已經先喊話了。雲凇騎著高頭大馬,挺戟上前,高聲喊道:“上麵的人聽著,你們法皇陛下已經發動兵變,源家武士正在向這邊攻來,立刻開門讓我等護衛天皇,否則日後你們難辭其咎!”
樓上一個日本武士首領站出來,向雲凇一抱拳:“西右衛門見過天朝將軍,非是我等膽敢懷疑天朝將軍,隻是我等守衛天皇禦所職責所在,將軍要進去,總要讓我們相信您所言確有其事才行吧!”
雲凇一時無言,正待喝問,卻見雲錚一揮手,身後一直跟著的馬車裏頭走出來一個美麗女子,定睛一看,正是秋宮清子內親王。
雲凇頓時將那句喝罵先收了回來,等秋宮清子走到城門下,大聲道:“樓上可是西右衛門?”
西右衛門凝神一看,嚇了一跳,遙遙參拜道:“西右衛門見過內親王殿下!”
秋宮清子一擺手:“法皇兵變已經發動,源氏大軍離此不到十裏,爾等還在此拖延時間,莫非與叛軍乃是同黨不成?左右,與本宮拿下此人!”
那樓上的其他人頓時一愣,秋宮清子內親王跟天皇陛下的關係可一直是比較親近的,作為天皇陛下的親姐姐,她在宮中的地位也一直都比較高,此刻既然連她也這般說,想來法皇兵變一事算是確鑿無疑了,既然這樣,自然是要開門迎天朝大軍進來保護陛下的了。
這樣一想,頓時覺得西右衛門不是個好東西,搞不好就跟秋宮清子內親王所說的一樣,是個內奸,頓時就想上前抓人。
西右衛門也是個機靈人,一看同僚們的眼色就知道自己情況不妙,連忙道:“殿下誤會了,西右衛門以祖先名譽起誓:絕對忠於天皇陛下!我這就開門!——來人啦,還不快打開大門?難道你們是叛賊嗎?”
雲錚在中軍不齒地一笑:“看見沒,日本兵就是這個德性。”
雲逸嘿嘿一笑:“原本覺得遼兵已經不怎麽樣了,不料這在各地走上一走才發現,原來遼兵居然還是挺強的,至少比這些——喏,這些所謂的武士要強多了。”
雲錚輕笑一聲,見那大門已經“吱呀”一聲打開了,就不再多言,隻把手一揮:“全軍,前進,占領天皇禦所!”
鷹揚衛的士兵領了軍令,由雲凇打頭,瞬間衝了進去,按照早先的部屬,各自往自己所要求占領的地方衝去,好在日本天皇的禦所比大魏皇宮小了不知道多少倍,占領起來並不算困難,五千六百士兵已經足夠。
雲錚策馬上前,忽然伸手一撈,將秋宮清子一把摟起來,也不知他是怎麽使勁,就將秋宮清子平平穩穩地放在自己身前坐好,輕笑道:“清子,如此騎馬入皇宮的感覺如何?”
秋宮清子第一次聽見他叫自己“清子”,早就忘記剛才喊開城門後心底的那一絲愧疚,對自己說道:與其讓他日後害了我和他的孩子,不如今天就絕了後患,我們隻是削他的權,又不害他的命,這反倒是為他好。
於是笑了起來:“清子第一次這麽歡喜的進天皇禦所。”
雲錚緊了緊摟著她腰間的手:“日後你隨時可以這樣做了,我的攝政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