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京都東郊,老榆樹林。

此時,幾個忍者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著。

“此次刺殺趙衡失敗,必定牽連整個使團,豈不是壞了天皇陛下的大計?”

“哼,要怪就怪王子被趙衡氣瘋了,徹底失去了理智!”

“怕什麽?咱們還有機會,隻要幹掉趙衡,就可力挽狂瀾。”

他們雖然是跟隨使團一起來到大炎京都的,但卻從未露麵,就算丟在東宮的那些屍體被大炎刑部帶回去,也休想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等趙衡一死,便順勢將一切都嫁禍給北狄,隻要大炎與北狄開戰,扶桑便可金蟬脫殼,漁翁得利!

此計雖險,卻是扶桑使團唯一的機會了,他們必須放手一搏。

“王子殿下,這女人隻不過是一個小小侍女,趙衡真的會來救她?”

現場段位最高的忍者小田正力,憂心忡忡地詢問。

文仁次郎摘掉麵罩,用近乎病態的眼神,注視著幼薇,冷笑道:“哼,趙衡不是最看重情義嗎?他要是敢來,就必死無疑。”

“反之,本王子便可昭告天下,那個混蛋,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說到這,文仁次郎打量著幼微嬌俏的模樣,頓時興奮到了極點。

“不愧是大炎的花姑娘,長得果然標致!”

“你們去外麵等著,本王子要好好享受享受這小丫頭。”

當初在湖西畫舫,他被趙衡狠狠耍了一通,被迫與大炎第一醜姬大被同眠。

這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洗掉的汙點。

如今他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誓要將趙衡最心愛的女人,變成自己的玩物!

小田正力眉頭緊鎖:“王子,現在可不是尋歡作樂的時候啊!”

聞言,文仁次郎眼神頓時凶狠起來:“給我滾開,本王子做事,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

小田正力搖了搖頭,隻能無可奈何地退下。

文仁次郎捏住幼薇的下巴,陰笑道:“花姑娘,你若是乖乖配合,等我殺了趙衡就放了你,否則……”

為了防止幼薇咬舌自盡,她的嘴裏塞著麻布,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但那寧死不屈的眼神,還是打破了文仁次郎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小丫頭片子,看起來嬌柔無比,骨子裏竟如此剛烈?

“哈哈哈,這樣也好,更有樂趣不是嗎!”

他一把扯掉幼薇嘴裏的麻布,興奮道:“我勸你放棄咬舌的念頭,不然等趙衡來了,我就當著你的麵,將他抽筋剝皮,折磨得生不如死。”

聽著文仁次郎猙獰病態的話語,幼薇嚇得臉色煞白,嬌軀顫抖不止。

但恐懼之餘,眼神卻又無比堅定:“卑鄙小人,你永遠都休想得逞!”

文仁次郎一臉鄙夷:“都淪為羔羊了,還對那個混蛋抱有幻想?腦子壞掉了吧?”

幼薇強忍淚意:“我絕不會給殿下抹黑,更不會拖累殿下……”

她一邊表明寧死不屈的態度,一邊在心裏哀求,殿下您可千萬不要來啊,文仁次郎已經徹底瘋了。

您可是東宮太子,為了奴婢一個丫頭,不值得……

看著迎麵而來的魔掌,幼薇眼淚瞬間決堤,帶著哭腔道:“殿下,奴婢以後不能再伺候您了,您多保重!”

看著趙衡最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麵前絕望哀嚎,文仁次郎心裏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哈哈,他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

“趙衡,我要讓人悔恨終生!”

可就在他抓住幼薇的領口,準備一把撕開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砰!

文仁次郎隻覺得頭皮一震,身旁的一名忍者,直接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當場暴斃。

“什麽?”

文仁次郎心頭一驚,猛然轉身,臉色煞白:“這聲音好熟悉,難道是一陽指?”

不等他回過神,麵前又是一聲巨響!

這回文仁次郎看清楚了,前方傳來響聲的同時,黑暗中還爆發出一團火花。

緊接著身邊武藝高強的上忍,就被一瞬間幹掉了,死狀極其慘烈。

“果然是一陽指,該死!”

文仁次郎驚呼一聲,猛地從腰間拔出匕首,抵在幼薇的脖子上,驚慌失措地低吼道:“趙衡那混蛋來了!”

“都準備好,待會一起上,幹掉他!”

文仁次郎一邊挾持著幼薇,一邊憤怒地大喊。

身邊剩餘的二十幾個忍者,瞬間分散開來,拔出佩刀,死死盯著響聲傳來的方向,如臨大敵!

下一刻,隻見一道輕瘦身影,大步流星地從夜色中走出,明知道周圍全都是忍者,卻毫不在意。

“文仁次郎,原本無論你想怎麽玩,本太子都奉陪到底,畢竟俗話說得好,來者是客嘛。”

“可惜,你這蠢貨非要選擇最蠢的玩法。”

趙衡大步而來,緩緩攤了攤手,手裏攥著火槍,而槍口直指文仁次郎。

一直故作堅強的幼薇,看到趙衡出現,再也繃不住了,瞬間淚崩。

“殿下,您為什麽要來?奴婢隻是一個侍女,不值得您以身犯險啊。”

幼薇心裏既感動又自責,哭得梨花帶雨。

畢竟她曾發過誓,此生將趙衡視為唯一,願意為這個男人付出一切,可現在,她卻拖累了趙衡。

若是趙衡有個什麽閃失,她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見幼薇完好無損,隻是受了些驚嚇,趙衡也長長地鬆了口氣。

還好他及時趕到,否則自己對這丫頭的遺憾,就算是耗盡一生也無法彌補。

“傻丫頭,你可是我的心頭肉!”

“別說是文仁次郎,就算是扶桑天皇敢碰你,我都要把他的手給剁下來!”

趙衡的語氣毋庸置疑,字裏行間盡是淩厲至極的壓迫感!

幼薇淚眼蒙矓,心裏感動到了極點!

想不到,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分量,竟然如此之重?

奴婢這輩子,值了!

文仁次郎盯著趙衡手裏的火槍,不由吞了下口水:“難道,這……這就是一陽指?”

趙衡冷笑道:“反正你已經死到臨頭了,告訴你也無妨,確切來說,此乃火槍。”

“乃是火器的一種,以火藥為動力,發射鐵彈丸,殺傷敵人。”

說到這,趙衡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如劍,直指文仁次郎:“所以你盡管可以試試,究竟是你的刀快,還是本太子的槍快!”

火槍?

原來趙衡的獨門絕學,竟然是火槍?

文仁次郎臉色劇變,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但更多的卻是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