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火器,豈不是代表可以大批量生產?

隻要掌握了火槍的製作方法,給扶桑大軍裝備上,以後還何須再仰仗大炎鼻息?

文仁次郎仿佛獲得意外之喜,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趙衡啊趙衡,你還真是給本王子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不如這樣,咱們做筆交易,用你手裏的火槍來交換這個女人,如何?”

說出這話,他簡直興奮得渾身發抖!

殺趙衡,取火槍,扶桑之前輸掉的一切,都可以一次性撈回來,直接反敗為勝!

簡直天助我也!

趙衡卻眉頭輕佻,食指按在扳機上,自信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覺得自己有跟我談判的資本?”

“不如這樣,我一槍崩了你的狗頭,然後帶著幼薇安然離開,如何?”

說話間,趙衡早已不動聲色地拉近了距離。

此時二人相距不足二十步,趙衡已經有九成把握,可以在救下幼薇的同時,幹掉文仁次郎。

不過這還不夠,必須有十成把握才行,畢竟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掉一根汗毛。

文仁次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怒吼道:“給我站住,再往前半步,我便割開她的喉嚨!”

“趙衡,你真以為我傻?剛才你連開兩槍,中間存在間隔,料想這火槍,一次隻能發射一顆彈丸吧?”

“你隻有一次機會,而本王子身邊還有二十多個忍者!”

“你覺得你能鬥得過本王子嗎?”

他料定趙衡不敢貿然開槍,否則剛才離著三十步時,趙衡就已經動手了。

此時他內心興奮到了極點,似乎已經穩操勝券。

結果就在這時,趙衡卻笑了起來:“扶桑給我大炎當了幾百年的附屬國,無論朝代更迭,皆是俯首稱臣。”

“你們那點破玩意兒,哪樣不是從我們這學走的?關鍵還學的四不像,簡直丟人現眼!”

趙衡壓根就沒把所謂的忍者放在眼裏,他餘光一瞥,掃視著周圍的漆黑樹林,嘴角盡是不屑。

“扶桑忍者,居然也敢號稱刺殺界的天花板?”

“論刺殺,前線刺探情報的斥候,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的死士,皇宮王府之中,專門防備梁上君子的影子殺手,哪個不甩你這些狗屁忍者幾條街?”

“要不要打個賭?看看咱們誰先死!”

趙衡右手舉著火槍,始終瞄準文仁次郎的腦門,左手緩緩抬起,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文仁次郎眉頭緊鎖,緊張道:“難道……你不是一個人來的?”

“不可能,若是有隨從,我麾下忍者,肯定能發現!”

他瞬間感覺壓力巨大,視線來回掃視,卻發現樹林裏一片死寂。

這個混蛋,肯定是在虛張聲勢,論夜行刺殺,沒人能與忍者相提並論。

但是很快,文仁次郎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了。

他既看不到趙衡的人,也看不到自己的忍者,所有人都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人呢?都死哪去了?”

“都給我出來,立刻幹掉趙衡!”

文仁次郎直接大吼起來,結果周圍卻依舊寂靜得可怕,沒有任何回應。

一瞬間,他忽然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這就是你所謂的底牌?還真不堪一擊!”

趙衡眉頭一皺,不屑道:“行了,都出來吧。”

話音落下,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自趙衡身後傳來,隻見二十個身披重甲,武裝到牙齒的太子衛重甲戰卒,排著密集方陣,緩緩走來。

僅僅是二十人,就仿佛展現出千軍萬馬般的壓迫感。

帶隊的霍刀,將手裏的大刀直接往地上一插,發出一聲滲人巨響。

“啟稟殿下,不出您所料,這小子果然準備了後手,除了忍者,還在周圍埋伏了大量武士!”

趙衡輕描淡寫地反問:“都殺了?”

霍刀冷哼一聲:“那群武士,根本就不懂什麽叫做破甲,居然用刀來砍我們?屬下從未見過這麽蠢的人。”

“還有,他們身上的甲胄,居然是木頭做的,隻有表麵包了一層薄薄的鐵片,簡直不堪一擊。”

霍刀什麽樣的敵人沒見過?即便是麵對北狄鐵騎,也敢於亮劍。

結果剛才,差點被扶桑武士給整不會了。

文仁次郎嘴角一陣抽搐:“本王子麾下武士,都……都被幹掉了?不可能!他們可都是使團最精銳的戰士啊!”

趙衡一臉好笑:“這才哪跟哪,就被嚇破膽了?”

“韓貂寺,出來吧!”

趙衡衝著旁邊的樹林低喝一聲。

下一刻,韓貂寺帶著十幾個身穿黑色錦衣的太子衛,拎著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自樹林中走了出來。

所有忍者,竟全部被無聲無息地幹掉了。

韓貂寺將人頭堆在一起,抱拳行禮道:“啟稟殿下,所有扶桑忍者,皆已誅殺!”

趙衡點了點頭,但是看向太子衛時,卻不悅道:“你們本來可以更快一些的,看來這段時間的訓練強度還不夠!”

太子衛紛紛單膝跪地,主動領罰。

趙衡卻一揮手,並無追究,日後隻需加緊訓練即可。

可再次看向文仁次郎時,趙衡直接笑著調侃起來:“文仁次郎,我們老祖宗玩了上千年的隱殺,豈是你那狗屁忍者能夠相提並論的?”

“現在,你覺得我們誰會先死?”

文仁次郎後背陣陣發涼,手心早已經被汗水濕透。

他眼睛睜得老大,看著趙衡身後秒殺扶桑武士的重甲太子衛,以及殺忍者如殺雞的韓貂寺,隻感覺三觀都被徹底顛覆。

難怪趙洐屢次被打臉,卻從來沒有冒出過刺殺趙衡的念頭。

連大炎燕王都不敢幹的事情,他一個扶桑小王子不僅敢,而且還幹了?

文仁次郎終於意識到自己撞上了鐵板,不禁狂吞口水,緊張道:“隻要幼薇還在我手裏,你就休想……啊!!!”

文仁次郎話還沒說完,忽然變成一聲慘叫,同時感覺一隻大手,從後麵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什麽?

文仁次郎大驚失色,想要魚死網破,卻發現無論自己用出多大力氣,都無法揮動協差短刀。

等他轉身之際,卻見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穿錦衣的彪形大漢。

此人,正是太子衛副統領王誌,竟然趁著剛才文仁次郎分心之際,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文仁次郎身後。

此刻眼神戲謔,一臉好笑地注視著文仁次郎:“就你,也敢跟太子殿下舞刀弄槍?”

“當初獵場刺殺殿下的人,城府何等之深,實力何等之強,還不是隻敢偷偷下手放冷箭?你居然敢直接和殿下來硬的?”

“誰給你的勇氣?”

王誌忍不住冷笑連連,扶桑王子,竟然是這種蠢貨,實在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