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趙衡身邊,雖然美女如雲,卻盡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差距如此懸殊,白叔清頓覺贏定了。

為了報竹林會館受辱之仇,白叔清已經等不及想看到,趙衡滿盤皆輸的慘狀了。

“白東家,您莫不是帶我們來自取其辱?畢竟我等綁在一起,也不是殿下一人的對手啊!”

為首的白衣書生韓玉明明褒暗貶,不留痕跡地嘲諷起來。

“韓公子此言極是,畢竟殿下可是京都公認的第一作詩高手。”

“啊?可選秀大典比的是策論,那殿下的驚世才學,豈不是毫無用武之地了?”

“不會吧?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殿下豈會不知?難道說,沒人告訴殿下本屆選秀大典的規則變了?”

一眾書生你一言我一語,煞有其事的議論,實則極盡挖苦。

看著趙衡孤立無援的模樣,白叔清心裏便暗覺解氣!

趙櫻櫻注意到不對勁,眉頭微皺:“大侄兒,難道此事沒人通知你嗎?”

就在昨晚,禮部以京畿動**,人心不穩為由,向元武帝提出提升選秀考核難度的建議。

美其名曰,安撫世家大族。

實則是為了孤立趙衡。

若隻是一個禮部諫言,元武帝尚且還能壓住,但禮部和宗正寺再加上一個白敬齋聯名上書,即便是元武帝也不能一意孤行。

元武帝第一時間就派傳令太監,前往東宮稟報,結果趙衡卻對此一無所知?

“那該死的太監,到底通知到哪去了?”

趙櫻櫻不由一陣氣憤!

趙衡一抬手,示意小姑莫氣,雲淡風輕道:“傳令太監自然不敢違逆聖旨,恐怕是半路遭遇了不測。”

殺個太監,對於這些奸臣佞黨而言,不過是捏死隻螞蟻罷了。

而且中間隻隔了一天,就算傳令太監失蹤的消息傳回宮裏,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這群家夥,未免也太無恥了,居然提前一晚改變考核規則?”

霍雨柔又驚又氣,小聲抗議。

“殿下,不如現在立刻去麵見陛下,請求中止選秀!”

不等趙衡回答,趙櫻櫻便苦笑著搖頭:“木已成舟,沒用了。”

一旁的林清芷眉目微顰,光靠相貌才學,已經無法贏得考核,唯有集合世家大族的全部智慧,方能分出勝負。

趙衡就算再聰明,一人之力又如何麵對這麽多家族勢力?

可偏偏,考核已經開始,現在中止選秀已經來不及。

除非……

林清芷深吸口氣,下定決心:“老太後曾說過,若是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就去後宮找她老人家。”

“你們在這等著,我這就去後宮麵見老太後!”

這場選秀,不光關乎未來的朝堂格局,更是直接決定猜簽茶會的勝敗。

對於趙衡而言,隻需輸一次,便滿盤皆輸!

林清芷又豈能眼睜睜看著趙衡萬劫不複?

她不敢耽擱,轉身就要走,手腕卻被趙衡一把抓住。

“媳婦,想不到你居然如此關心我,為夫甚是感動。”

趙衡一臉真誠道。

林清芷臉頰泛紅,想要掙脫,卻發現趙衡的手抓得很牢,隻好嗔怒道:“你這家夥真是屢教不改,我不是說過好幾次了嗎?不準這麽叫我!”

想不到叱吒戰場的林將軍,也有麵紅耳赤的時候?

趙衡壞笑道:“那就改口叫夫人?畢竟隻差一步大婚了,先改變稱呼,也好提前適應一下。”

“適應你個頭!”

林清芷臉頰更紅了,心想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家夥還有心思戲弄自己?

即便是天生紈絝,也得有個限度吧。

“我可沒時間跟你囉唆,再不進宮就來不及了。”

林清芷再次強調事情的嚴重性,這西華宮群狼環伺,簡直跟狩獵場沒什麽區別。

而除了趙衡這個獵物,其他的全是獵人!

“哈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常言道,豺狼才聚眾,猛虎隻獨行啊!”

趙衡鬆開手,非但沒有絲毫緊張,臉上反倒盡是輕鬆寫意。

這場圍獵,對於趙衡而言,反倒是好事。

正好可以摟草打兔子,一鼓作氣試探出這群貨色的準確實力。

見趙衡絲毫沒有把現場的一眾競爭者放在眼裏,林清芷臉上的紅暈瞬間被凝重所取代。

“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

林清芷緊張輕喝。

畢竟這決賽考核,雖然有兩道題,但其實隻有一次機會。

兩題全部答對,才有資格角逐嬪位,而且答案質量越高,獲勝的概率就越大。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趙衡一個人的頭腦,如何與對麵十個家族勢力,數百名頂尖才學之士抗衡?

“不信?若是我贏了,以後我對你的稱呼,就正式變成媳婦,如何?”

趙衡拍著胸口,信心十足。

林清芷頓時猶豫起來,回想起之前趙衡的種種壯舉,這家夥確實總能化腐朽為神奇。

可這場比賽,事關重大,而且難度過於離譜。

林清芷心裏仍舊止不住地打鼓……

而且……

隻要趙衡贏了,以後就要叫自己媳婦?這又是什麽賭注?

林清芷又羞又無奈,沒好氣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若是你依舊一意孤行,那就隨便你吧!”

幾乎是林清芷話音剛落,趙洐的冷笑聲就傳了過來。

“不會吧?太子殿下竟然覺得,自己一人能夠擊敗十個家族?本王究竟是該說你自信呢,還是狂妄?”

趙洐背著手,一臉不屑地諷刺起來。

現場頓時響起陣陣輕笑。

“殿下還是盡快作答吧,畢竟隻有一炷香時間,我們人多,倒是不著急。”

“是啊,殿下可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否則光是寫下答案的時間都不夠,豈不是連文章品鑒這一步都省了?”

“嗬嗬,這可是論策啊,並非吟詩作對,殿下的詩才,隻怕是毫無意義。”

一眾書生,陰陽怪氣地嘲諷著。

趙衡卻毫不在意,輕描淡寫道:“既然是論策,自然是重質不重量,就算豬腦子再多,寫不出一篇像樣的文章,又有何用?”

現場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盡是憤慨。

好一個狂妄太子,孤立無援,還敢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