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有!”
趙衡脫口而出。
雖然已經知道,抹黑長公主的人,乃是趙洐的手下,但確實沒抓住現形。
而且現在京都情況複雜,不僅天下文人齊聚。
隨著八國使者即將進京,各國族人,也紛紛匯聚而來,可謂是魚龍混雜。
趙洐長舒了口氣:“既然皇兄沒有證據,直接踹門而來,恐怕無禮吧?”
趙衡嘴角上揚:“我說過,收拾你小子,有的是辦法。”
“沒證據就揍不了你?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聞言,趙洐一愣:“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趙衡冷哼道:“什麽意思?我老趙家的聲譽,都特麽被你敗盡了。”
“你個怕老婆的死廢物,堂堂皇子,父皇親封的王爺,本該是震懾四海的大人物,可結果呢?你硬是變成了燕王妃身邊的一條哈巴狗。”
“燕王妃讓你往東,你就不敢往西?”
趙衡不留情麵,直接把趙洐罵的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喬茂僵在原地,看著氣勢十足的趙衡,眼神盡是歎服。
“這……才是大炎皇室,該有的氣場啊!”
一旁的玉花,見趙洐被鎮住了,趕緊衝趙衡質問:“太子殿下,怎可挑撥王府和睦?”
現場所有人,盡數倒抽了口涼氣。
要知道,玉花可是燕王妃的心腹,情如姐妹。
早在閨中時,玉花就陪在燕王妃身邊了。
平日裏,燕王妃不露麵,全都是靠玉花傳話下令。
得罪了玉花,就等於得罪了燕王妃。
就在眾人緊張之際,趙衡卻抬手一指玉花:“掌嘴。”
啊?!
眾人同時愣住。
玉花更是目瞪口呆,自己可是燕王妃的心腹,就算是朝中大臣見了自己,都得禮讓三分。
結果麵對趙衡,一開口就要被掌嘴?
不等她回過神,佳慧文子已經邁步上前,反手一耳光抽了上去。
文子平日裏沉默低調,可她畢竟是扶桑三柱的弟子,罕見的女忍者。
與其說是巴掌,倒不如說是手刀。
僅僅一下,就在玉花臉上留下一道血口子,甚是駭人!
連趙衡都嚇了一跳。
“臥槽!這丫頭,平日裏不顯山不漏水,下手的時候居然這麽狠?!”
小幼薇眼神詫異:“文子姐姐的手,居然這麽重……”
佳慧文子輕描淡寫道:“誰讓你躲了?那這一下就是白送給你的。”
說完,佳慧文子再次抬手,重重抽在玉花嘴上。
啪!
兩顆門牙,直接被打了出來。
“主人,已經掌嘴了,還需要繼續嗎?”
佳慧文子輕聲問道。
趙衡都有點頭皮發麻,輕笑道:“可以了。”
媽的,這丫頭下手這麽重,若是繼續,還不把人打死?
趙洐看著佳慧文子,心裏不由吞了下口水,猶如吃了顆酸葡萄似的。
“貌美如天仙,服從如忠犬,手段迅如霆?憑什麽天底下的好女人,都跑到趙衡那邊去了?為什麽我身邊就沒有這樣的侍女!”
趙洐看了看佳慧文子,又看了看狀如水桶,滿臉是血,好似夜叉般的玉花。
心裏極度不平衡!
“玉花是嗎?我知道你。”
趙衡看著狼狽不堪的惡毒侍女,冷哼一聲。
“平日裏在燕王府猖狂慣了,是不是已經失了智,到了盲目自信的地步了?”
“本太子沒問你話,你哪來的狗膽插話?”
冰冷的語言,山一般的氣勢,幾乎將玉花壓得窒息。
她心中的憤恨,瞬間被恐懼取代。
當場幡然醒悟,眼前這位爺,可不是趙洐那種軟蛋……
“奴……奴婢該死,請殿下恕罪。”
玉花不顧傷勢,趕緊跪地磕頭求饒。
趙洐還是第一次見到,玉花嚇成這幅德行,一時間大腦空白。
在場目睹經過的門客,更是麵麵相覷。
“這可是燕王妃的心腹,說打就打了?”
“她代表的可不隻是燕王妃,還有兵部尚書啊!現在六部之中,兵部權限最高!”
“難道……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要打玉花,借機敲打兵部?”
他們本來還打算維護燕王,見趙衡氣勢如此之強,頓時沒了動靜。
趙衡心裏暗暗冷笑。
老子從飛雁關回來,第一個要辦的是白敬齋,第二個就是呂方仁!
隻可惜,周禹鬧得凶,就隻好兩害相權取其輕。
誰料想,趙洐居然跳了出來?那可就省事了。
“限燕王妃一刻鍾之內接駕,若是怠慢,就由文子進去,將她押出來!”
趙衡語氣毋庸置疑,冷冷道:“儲君駕到,身為王妃弟妹,居然沒有主動迎接?避而不見?”
“無禮!大膽!”
趙衡擲地有聲嗬斥,不斷在燕王府回**著。
玉花噤若寒蟬,哪敢有半點遲疑,捂著臉,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趙洐吞了下口水:“皇兄,再怎麽說……你也是長兄,怎能對弟妹……”
不等趙洐心虛無比的發表完演講,趙櫻櫻的嬌喝聲已經響起。
“你個死廢物,本宮怎麽會有你這麽丟人瞎眼的侄子。”
“衡兒,給我狠狠教訓他!”
趙櫻櫻快要氣炸了!
她本來就因為八國使者進京而壓抑。
被平白無故的抹黑,更是憤慨到了極點。
此時,看到趙洐居然對妻族畏畏縮縮,簡直不像個男人,她便恨不得,將這丟人玩意兒,打回娘胎裏重鑄。
趙洐臉色煞白,連連後退。
“小姑,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偏心了,同樣是侄子,你卻處處偏袒趙衡,是你先寒了我的心。”
趙洐慌亂無措的倒打一耙。
趙櫻櫻鄙夷至極:“趙衡從未讓本宮失望,而你這廝,卻處處丟人。”
“傻子也知道,該偏愛誰,心疼誰。”
“我沒有你這樣的侄子!”
麵對趙櫻櫻的嗬斥,趙洐不由心灰意冷。
就在這時,韓天易擋在了趙衡麵前。
他直接雙膝跪地,擺出五體投地的架勢,大聲呼喊道:“小人鬥膽,請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教訓燕王,可有令人信服的理由?”
見到韓天易站了出來,趙洐大喜。
這才是忠犬啊!
韓天易故作正派的據理力爭:“燕王乃是尊重王妃,絕非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