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苗族巫醫
邢璐接到林智強的電話時晚會剛好已經結束正準備回宿舍,聽了林智強的講述,邢璐疑雲密布,不敢耽擱,調頭便往藝術大樓而去。
“怎麽回事?”邢璐看著眼前亂成一鍋粥的場麵,暗罵這個葉知秋又搞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來了。
林智強幾人見邢璐到場,立馬便有的主心骨,紛紛迎了上去。
“邢老師。”
邢璐看著一臉緊張的林智強幾人,眉頭緊皺,嚴肅的問道。
“葉知秋呢。”
“知秋,在裏麵,保安正在想辦法打開演奏廳的大門。”林智強焦急指著演奏廳說到。
邢璐分開眾人,往演奏廳走去。
“邢老師。”林智強喊住邢璐。邢璐回過頭狐疑的看著林智強。林智強吞了吞口水,訕訕到,“裏麵有些血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邢璐聞言,目光更加幽深,稍稍眯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氣便走到演奏廳門口。保安們見狀紛紛上前製止。
“我是師大的老師,裏麵是我的學生,我需要進去看看。”
保安隊裏,林隊長上前點頭示意,無奈的說到。
“不是我不讓你進去,而是這門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組織了幾次都沒有把它撞開。現在也隻能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到裏麵的情景。”林隊長歎了口氣繼續說到,“裏麵實在是不堪入目,沒想到現在的學生都這麽冷血暴力。”
邢璐走到門口,透過大門的玻璃窗,邢璐把演奏廳裏的景象盡收眼底。屋裏唯一還清醒的葉知秋躺在地上,大半張臉被血染紅,身上的禮服更是破順不堪。身旁的邵安臉色蒼白,腳裸處露出的森森白骨看得邢璐直皺眉頭。
這個臭小子,每次都給我找麻煩,邢璐暗罵。抬手在玻璃窗上輕輕的扣了兩下。
聞聲,葉知秋看了眼門外,隨即從地板上緩緩的站起來,滿臉的苦笑,歉意的看了眼盯住自己不放的邢璐。
許澤銘見狀,識趣的說到。“看來談話到此結束。”
葉知秋訕訕的笑了,隻是笑得很醜,臉部的肌肉牽動全身的肌肉火辣辣的疼。皺著眉頭說,“讓他們進來吧。”
啪嗒。
演奏廳的大門在沒人觸動的情況下,門栓自己打開。邢璐輕咦一聲,狐疑的看了眼門把,抬手輕輕推了一下,大門應聲而開。
林隊長與眾保安不可思議的看著推門而入的邢璐,麵麵相窺,明明剛剛怎麽撞都不行。
邢璐徑直走到葉知秋身前,將葉知秋渾身打量了一番,葉知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邢璐打量自己。
哎呦。葉知秋肚子被邢璐手掌一碰,冷汗從額頭不斷冒出,疼得直哆嗦。
邢璐眉頭一揚,不滿的瞥了葉知秋一眼,說到,“知道疼了?”
這也不是我自找的啊,葉知秋心想,嘴裏當然不能這樣說。
“邢老師,趕緊送我去醫院吧。”葉知秋訕訕的說。“不然我怕沒命再接受你的教誨了。”
邢璐輕哼一聲,環顧四周,招呼身後的保安將受傷的人都送往醫院,現場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所幸的是沒有人員死亡。
葉知秋被黃亮與詹勇合力抬上了開往醫院的救護車,林智強原本負責送楊桐玲先回宿舍,最後實在受不住楊桐玲的懇求,兩人又一同來到了醫院。
醫院裏,醫生為每一個受傷的人都做了處理,受傷最重的邵安被推進手術室進行了手術,運氣不好的話恐怕這輩子都得坐在輪椅上了。
葉知秋看著坐在自己身邊默默流淚的楊桐玲勸到,“放心吧,我沒事,我命硬著呢。”
楊桐玲聞言更加內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恐怕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哪能沒事。”楊桐玲哭訴“如果不是因為我,就不會這樣了。”
葉知秋聽得直皺眉頭,畢竟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而且恐怕邵安傷得比自己還重,咎由自取。葉知秋在心裏想到。
“你們幾個先出去下,我有話和葉知秋說。”一直站在旁邊邢璐冷冷的說到。
林智強幾人與楊桐玲聞言,擔心的看了眼葉知秋,紛紛起身出了病房,病房隻剩下葉知秋與邢璐兩人。
葉知秋被邢璐盯著,心裏直犯嘀咕,尷尬的笑著說。“邢老師,不要站著啊,坐,有什麽事坐著說。”
邢璐冷哼一聲,也不理會葉知秋,走到病床前,取出特地從學校帶來的一個布袋。布袋上圖案鮮豔,很有民族特色。
葉知秋吃驚的看著邢璐熟練的將自己身上的紗布解開,從布袋中取出黑色藥膏塗在自己的胸口,隻覺得身上的藥物傳來陣陣寒意,身上的疼痛感頓時消減大半。
呼,邢璐將塗在葉知秋胸口的黑色藥膏點燃,直把葉知秋看得目瞪口呆,驚呼到。“苗族巫醫?”
邢璐遞過一顆黃色藥丸,輕笑著說到,“算你有見識,把這個吞了。”
葉知秋有些為難的接過藥丸,他知道這是邢璐要在自己身上種蠱療傷,訕訕的笑著將藥丸吞進肚子裏。
邢璐滿意看了眼葉知秋,從布袋裏取出一個小小的牛皮鼓。
咚咚咚,隨著鼓聲,葉知秋隻覺得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在亂串,一會兒在肚子,一會兒在胸口,異常難受。
大半刻鍾的時間過去,刑璐拿起一塊濕的毛巾蓋在火焰上,火勢瞬間熄滅,隨即加快搖鼓的速度。
喔,葉知秋受力不住,什麽東西串至咽喉處,被葉知秋一口嘔出。一地的淤血,還有一條條如蚯蚓般的透明物體在血水中蠕動。葉知秋看著地上的淤血,隻覺得氣血貫通,渾身舒暢。
刑璐收起布袋,淡淡的說,“好了,以你的身體素質休息幾天就可以了。”自己搬了張凳子坐在病床前,“說吧,將事情說清楚。”
葉知秋歎了口氣,將事情原委細說了一遍。
咚咚咚,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刑璐與葉知秋對視一眼,起身將門打開。林智強幾人一擁而入。
“邵安的老爸帶著大隊人馬正往這邊過來呢。”林智強急忙說到。
葉知秋知道邵安的老爸,公安局局長邵文強知道自己兒子出事肯定會追過來的,而且隻怕會將事情弄得更複雜。但是葉知秋並沒有後悔將邵安的腳打殘了,留這樣的人在學校也隻會是害了別人。最可惡的是,最痛恨別人要挾自己。
“他們在哪裏?”刑璐問到,“我去和他們說。”
見邢璐要出去,葉知秋急忙起身將其拉住。說到,“對方現在在氣頭上和他講理是行不通的。”
邢璐剽了葉知秋一眼,不滿的說到“那你有辦法?”
葉知秋尷尬的笑了笑,說到,“算是吧,你們先躲到洗手間吧。我來應付。”
一旁的楊桐玲不無擔憂的說,“你都已經受傷了,萬一他們翻起臉那你不是很危險。”
刑璐淡淡的看了眼楊桐玲,將楊桐玲對葉知秋的關切之意盡收眼裏。
“就讓他一個人應付吧,我們先躲到洗手間去。”邢璐說到。
葉知秋微微點頭,謝過邢璐的信任,見幾人在洗手間躲好。便搬了張凳子放在正中間,自己坐在上麵。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來。十多個身著警服的警察魚貫而入,為首的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不正是邵安的父親,福川市公安局局長邵文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