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將軍!”
薛懷義和蘇定安不禁大驚失色,隻見楊軒此刻宛如妖魔一般,身形快的異乎尋常,劍風所過之處更是飛沙走石霸道異常。
兩人高興楊軒懂得如何運用蠻力的同時,不由為戰敗的龐青雲擔心起來,因為楊軒根本對龐青雲沒有停手的意思,打的龐青雲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龐青雲見蘇定安和薛懷義上前,頓時大聲喊道:“小心點,他有些不對勁,像是走火入魔了。”
這些天,楊軒一直沉浸在武學中,雖然他有七竅玲瓏仙學什麽武學都快乎常人,但是楊軒可不止於此,他是個善於舉一反三的人,不但要學招式,更要鑽研如何能破了這一招式,或者鑽研有沒有比這一招更簡潔有效的招式,是以早已心神俱疲。
再加上他無法聚氣使用內息的事情,常為此悶悶不樂。
剛才更是被龐青雲逼到了絕境,最後在絕境中爆發出了他無法運用自如的內息,內息之強大直接令龐青雲心驚肉跳。
果然如他所料,楊軒的內息隻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如黃河決堤完全迸發,滔滔不絕雄渾不可阻擋。
可現在他雖然成功,卻不知道如何脫身。
但見薛懷義和蘇定安各挺長刀在左右兩側向楊軒攻了過來,楊軒不得不分心,毒辣劍招回擊兩人,龐青雲得空調息,恢複了不少。
忽聽一聲悶哼,舊傷未愈的薛懷義捂著胳膊倒地不起。
又見蘇定安和楊軒死纏難打,身上早已受了幾處劍傷,龐青雲大驚之餘,不由暴喝一聲,飛身而起,收起長劍,一掌向楊軒頭頂擊打過去。
楊軒被蘇定安的死纏難打弄得無法抽身,抬頭之際,強勁掌風已經拂麵而來。
轟!
楊軒手上的勁道忽然直往頭頂衝去,兩股勁道相撞,爆發出轟然巨響。
巨響直接將龐青雲震飛十來米遠,難以起身。
楊軒頭頂冒著白眼,手提長劍卻如醉漢一般東倒西歪,就連眼前也出現了幻影,不多會便昏沉沉倒在了地上。
蘇定安試了試他的鼻息,但覺有氣,不由鬆了口氣,朝龐青雲點頭一笑,然後拾起楊軒身上的寶劍,苦笑道:“他奶奶個熊的,我以為龐將軍已經是武學的泰山北鬥了,不曾想咱楊兄弟短短兩天的功夫,直接練成了這般,以後咱還保護他作甚,得請他保護咱還差不多。”
龐青雲聽罷苦笑道:“你不要緊的話,扶他進去休息。我感覺......”
話沒說完,人已經昏倒在地。
此刻,薛懷義和龐青雲都昏倒不省人事,蘇定安不知道兩人受傷如何,但想楊軒又是金剛不壞又是百毒不侵,應該沒什麽問題,直接拎起地上的龐青雲和薛懷義奔向不遠處的醫館。
在他走後不久,一道長影蓋住了楊軒的身子,那長影的臉上格外怪異,戴著青麵獠牙的麵罩。
隻見他緩緩從懷裏掏出一個碧綠色瓶子,瓶子打開還冒著白煙,他一邊往楊軒的身上倒,一邊獰笑道:“本以為殺你這等武學奇才需要費一番功夫,想不到竟然有這麽好的機會,楊軒你領死吧!”
說罷,竟將身下的藥水全部灑在了楊軒臉上。
楊軒正昏睡,氣息慢慢散開在全身,身體說不出的舒服通暢,可就在此時,他忽覺臉上一陣瘙癢難受,不由睜開眼,卻見一個臉上戴著獠牙麵具的人拿著個瓶子正自對他念念有詞。
參與商?
他就是淩煙閣暗殺組織的頭子?
楊軒猛地翻身,將嘴裏的**吐了出來,隻覺味道苦澀難當。
武思昭對眼前的一幕滿是不可置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楊軒一拳打在後腦勺,當即昏死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人五花大綁,想都不用想就是楊軒下的手。
他想張口,忽然吸入一口冷空氣,不由急的哇哇大叫。
楊軒拿著他的獠牙麵罩緩緩走了出來,在他麵前晃了晃,笑道:“原來你是個女子啊!還挺美的。難怪每次殺人都要以這個麵罩遮擋,隻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武思昭見狀頓時羞怒,紅著臉結結巴巴,一時間說不清楚。
楊軒拿著麵具笑道:“比其剛才,現在更美了。”
武思昭粗氣連連,不知怎麽對楊軒就是罵不出來:“你......我......”
楊軒拋棄麵具,但聽武思昭嬌嗔一聲“不要”,然後抬起腳重重踩在了腳下的麵具上。
“現在麵具沒了,那個‘參與商’的身份也與你無關了,重新做人吧。”
乍聽楊軒竟然不殺自己,自己可是外人口中殺人不眨眼的追命判官,這人發什麽瘋,他難道是怕淩煙閣找他麻煩?
對,一定是這樣。
見武思昭不斷點頭,楊軒笑道:“原想著姑娘會抵死不從,卻沒想到你答應的這麽幹脆。那我現在放了你?”
武思昭冷哼著別過臉,道:“士可殺不可辱,姓楊的,姑奶奶今日算是栽倒在了你這裏,你要殺就殺,不要妄想言語折磨我。至於放我,你哪有那麽好心,提條件吧!”
楊軒拍手玩笑道:“對嘛!我就說似姑娘這般貌美如花的人,一定頭腦不簡單。”
武思昭聽他左一個“姑娘”右一個“姑娘”,心裏又羞又急,啐道:“直說吧!”
楊軒伸手索要道:“解藥呢?”
武思昭不禁冷笑道:“如果你中的是毒,早已經斃命,說實話,我也想不明白你喝了那麽多,為何你會好端端活著。”
楊軒攤手,半開玩笑道:“也許是我和追命判官有一段孽緣呢?”
武思昭張開嘴巴,卻被楊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件內衣塞在了嘴裏,她看不清嘴裏被塞了什麽東西,隻覺滿滿的少女體香,旋即目光往下看,頓時急的跺腳掙紮,眼淚更是簌簌不住地落下。
她越是這樣,楊軒越喜歡裝作一副無賴的樣子調戲,這不就挖著鼻孔,將鼻屎抹在武思昭粉嫩的脖頸,然後湊在她耳旁不斷呼氣,整的武思昭渾身燥熱,卻又說不出來的喜歡。
折磨的差不多了,楊軒取下那件內衣,笑道:“姑娘,這是我在杏花樓下撿到的,你身上有沒有呢?”
見她紅臉上不斷垂淚,一副嬌羞樣子,楊軒嗬嗬笑道:“看來是也有了,那好,我問你答。淮陰侯所中的毒,你能不能解,解藥在哪裏?”
楊軒見她茫然眨眼,右手五指彎曲成爪淩空抓了兩下,壞笑道:“你可要想清楚說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