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最怕什麽?

破產!

這比窮人沒錢更加可怕,陸思水遠嫁南方豪門,但是在五年前,家族企業遭遇了滑鐵盧,不但破產,而且還欠了將近十個億的外債。

無力償還之下,陸思水的丈夫鋃鐺入獄,被判了六年,從此南方那個豪門便一蹶不振。

之後,陸思水利用母親張天香的錢,重新開了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因為陸家的資源,起步很快,沒有三年的時間,不到還清了所有外債,而且還有贏餘。

但是,就在陸思水的大哥,陸沐霜父親出車禍的前一年,陸思水的進出口貿易公司遭受到了國外金融危機的影響,再度欠下六個多億的巨額債務。

陸思水是個很要強的女人,這可能跟不幸她的童年有關係,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於是就再度回到了陸家尋求幫助。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是,陸思水的丈夫,曾經是南方富二代,還和六個年齡相仿的有錢子弟,並稱什麽“江南七少”,花錢沒有節製,私生活更是混亂,沒有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張天香答應是有條件的,除了一場世紀婚禮之外,還要了一筆不菲的彩禮,外加一個大項目的訂單,總的來說,幫助陸家在短短幾個月就賺了十幾個億。

那一年,陸思水剛剛大學畢業。

但是從資料來看,傅十四告訴我的有出入,其實陸思水每年都會回家一到兩次。

今年過年的時候,陸思水還回來過一次,但是她的公司已經滿目瘡痍,欠的外債也越來越多,她一直在苦苦尋找解決的辦法,但相比較之前,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和陸家有任何經濟上的來往。

“是她嗎?”

我內心中不由地想到幕後主謀是她,隻要張天香死了,在沒有立遺囑的情況下,她可以分到整個陸家家產的三分之一,以百億家資的陸家來說,她所得到的不僅可以還清外債,而且還能剩餘很多。

這時候,王爺爺竟然給我打過來電話,接起來就聽到他說:“大千,我這邊又收到一個關於你讓我調查的那個女人的情報,其實也算是她的癖好。”

“什麽?”我感覺王爺爺將會給我帶了個一錘定音的情報。

王爺爺說:“她喜歡用黑色的信封給員工發提成,她手下的人一度稱她為‘黑玫瑰總裁’,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太有用了,謝謝王爺爺。”

我感謝完之後,掛了電話,便確定一切的主謀正是陸思水,內心因為階段性取得的勝利有些狂喜。

不過,高興之餘,我很快冷靜下來,這些並不能作為指正她的佐證,整個陸家明顯是覺得虧欠她的,如果在沒有強有力的證據之下,她反過來咬我一口,我甚至都會因汙蔑他人而攤上事情。

我走出餐廳的時候,便看到傅十四正靠在門口抽煙。

“傅哥,我認為那個用針紮布娃娃的人,傍晚還會出現。”我對他說。

傅十四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我問:“為什麽你怎麽肯定?”

我說:“棋行險趙,隻差最後一步將軍奪帥,她肯定會鋌而走險的。”

“好,我安排人。”

傅十四攥緊拳頭說:“不管是誰,膽敢害老板,我一定不會輕饒。”

距離張天香所住的地方百步之內,是這種古老下咒之法逃脫不掉的弊端,我讓傅十四把人就安排在方圓百步之內。

布置完成之後,傅十四繼續盯著我,我知道張天香並沒有完全信任我,而剩下的事情也跟自己沒關係,我便躺在給自己安排的客房裏邊,看看同學群裏邊的熱鬧,時不時也說上幾句話,爭取開學後不會讓同學們不知道有我這個人存在。

傍晚的時候,太陽逐漸落山,但天氣的悶熱依舊存在,我便是浴室衝了澡,出來的時候,就感覺整個房間都是霧氣。

這就讓我很奇怪了,自己明明開了排風扇,再者又不是冬天,浴室裏邊的水霧也不可能跑到房間裏邊,我擦幹淨頭發,換了衣服便打算出去。

但是用手一拉門,門竟然被反鎖了。

我內心更加覺得奇怪,但這裏隻是二層,離地也就是三米五左右,我打開了窗戶,利用床單把自己順了下去,想要困住我,門沒有但有窗子啊!

落到地麵,我就發現四周依舊是霧氣氤氳,能見度不超過一米,同時霧氣裏邊不知道有什麽東西,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是小鬼在竊竊私語。

還是生日那天落下的“病根”,看到這樣的霧氣,我不由地有些慌了,內心的恐懼也隨著時間放大,感覺那天的東西又要出現了。

心煩意亂了片刻,我立即摸出一道淨心符貼在自己的胸膛,嘴裏也開始念靜心咒,自己已經意識到了,這是有人設下的圈套。

是鬼打牆!來的好快啊!

我意識到這一點兒之後,便停在了原地,沒有像沒頭蒼蠅亂走,開始盤膝打坐。

但是,沒過多大一會兒,我隱約聽到有叫喊的聲音,再度睜開了眼睛,發現霧氣早已經散盡,自己正坐在草坪上,但心中立即明白了,這不是衝我,目標是張天香,她動手了。

沒有看到傅十四,也應證了這一點。

我立即朝著張天香的別墅跑去,到了門口的時候,便發現她門口的那兩尊“門神”保鏢,此時癱倒在地,脖子上還在冒血,怕是不行了。

當下,我邊撥打急救電話,邊輕輕推開了別墅的門,一樓客廳沒有人,整個房間死氣沉沉的。

躡手躡腳上了二樓,遠遠就看到裏邊張天香的房門是敞開的,裏邊有三個人站著,其中兩個穿著黑的長袍,背後是大大的血字。

血衣教!

在這兩個血衣教教徒的中間,正是陸思水。

“媽,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可您一而再再而三,但凡給我留一條活路,也不會出現今天的局麵,您說呢?”陸思水在裏邊質問著。

“是我欠你的,我該死。”

張天香並沒有畏懼,聲音非常的平淡 道:“在我臨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

哈哈哈哈……

“你都要死了,還想知道什麽?”陸思水的聲音不帶一絲感覺,那一刻她化身為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