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天行沒事,流淵連忙跑了過去,說道:“還好你沒事,斷了雙手而已。”說完還不忘動了動那雙一直垂著的手。
然而就他那動了一動,就疼著段天行冷汗直流,臉色又蒼白了一分,大叫起來:“我的媽啊,兄弟你這是不是存心整我的,明明知道我的手斷了你居然還來動啊。而且我現在的手都斷了還沒事?這事可大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呢。”看到流淵那張幸災樂禍的臉,段天行就很想給他來上那麽一劍,讓他來個透心涼,他現在很是懷疑剛才是不是故意不來救自己讓自己被土螻廢了雙手的。
不過當流淵接著說出下麵的那句話,使得段天行有種想親上一親他的感覺,覺得他太可愛了。“斷了雙手算什麽,隻要人沒死透都好辦,等搞定了這土螻我就將你的手重新接上,保證你的手還像以前一樣。”
“對了,段兄,你剛才那招是什麽啊,居然這麽猛,竟然將整個土螻給打得飛了出去,有這麽厲害的一招也不早點使出來,你還真是受虐狂。”
“為了我這雙手,我忍了。”段天行在心裏狠狠的想道。聽了流淵這話可是把他的臉生生的氣紅了,但為了自己一雙斷了的手還是忍了。“剛才那是我將我的勢與武魂一同放了出來,所以才產生了這麽大的威力,如果單憑勢或者是武魂其中一個也沒有這麽大的威力。剛才那招並不是我不想施展,而是要看時機啊,如果單單任何一項哪裏能有這麽好的效果。”
“那麽由此看來,你這根黑棍就是你的武魂了吧。沒想到你的武魂居然這麽特別,你們武修的武魂就是多種多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還真是難以想象。”流淵指著隻剩下一半的黑棍說道。
“沒錯,不過我這棍子並不是叫黑棍,而是化形為絲,名曰:千絲。”看到流淵那還不太明白的表情,繼續解釋道:“我這千絲顧名思義就是要將這整根千絲全部化為肉眼難辨的細絲,而現在我隻能將它的一半化為千絲而已,離最後的成果還有很多的一段路啊。”雖然他現在看起來頗為無奈,但眼裏的那絲自豪還是沒能瞞過水映寒。
“也就是說當你能將這千絲全部化為細絲時,你就將踏入九階段位成為世上另一名九階?”流淵一語道破了這其中最為重要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這次換成是段天行吃驚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剛結交的兄弟對於九階這一點如此熟悉,竟一語就道出了這其中的關鍵。要知道,就算是自己對這踏入九階的條件也是思考了很久才悟出來的,但他卻隻憑兩人的幾句對話就明白了?打死他也不相信。不過既然他都知道了,段天行也不再隱瞞什麽,反到是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突然一聲怒吼打斷了他們兩人的談話,不由得雙雙望向聲音傳來之處。隻見土螻怒吼著從深坑中走了出來,隻是現在的模樣跟剛才相比可是慘烈得多。
那張血盆大嘴不斷的往外流著鮮血,就算現在緊閉著鮮血還是直流而出,根本就止不住,而在它的整個龐大身體表麵此時布滿了一道道細小的傷痕,這些傷痕雖然對它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那種如千刀萬剮的痛苦可不是人所能承受的,就算它再遲鈍也不會感覺不到痛苦吧。
不過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要算它那眼了,沒想到被段天行這突然發難的一招竟是意外的毀去了它的一隻眼睛,而頭上的那四支角此時也變得千瘡百孔,雖然所受到的攻擊並沒有像身體那種密集的攻擊,但在四支角上還是有不少的傷口,而且四支角上還或多或少的被洞穿了幾個小孔,此時乳黃色的**正不斷的往外流。
可以說土螻現在是要多慘就有多慘。現在的這個慘像可是連段天行也沒有想過的,這出其不意的一招起到的效果居然如此之大,心裏也不禁興奮了一把。
不過當他再次看到黃光出現時心裏再次無奈了起來。在土螻的四支角上,上一次出現過的黃光再次出現在那裏。雖然這次出現的黃光比上一次要弱上了許多,但自這黃光出現後,原本在它身上一道道細小的傷痕正快速的愈合起來。眼看再這樣下去就要將剛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但就算如此也是沒辦法,現在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土螻身上的傷一點一點的好起來。
不過,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又再一次讓流淵與段天行陷於沉默,緊接著就是被喜悅所取代。
那黃光來的快去得也快,這次雖然同樣有黃光出現,但顯然已經不能同上一次相比了,黃光的出現雖然讓土螻身上的許多傷口都得到了治療,但不知為何,隨著所治療的傷口越多,黃光也就變得越來越弱,直到最後直接消失不見。而剛才治好的也隻不過是身上那一道道細小的傷口而已,像那張血盆大嘴和那隻瞎了的眼就沒有得到治療。
自黃光消失後,那原本還在角上流出的乳黃色**已經完全不見了,沒了那乳黃色**的掩蓋,反而能透過那些小孔看到角另一邊的情況。土螻在不斷的咆嘯,不斷的踩踏著地麵,想到再次喚出那治療的黃光,但不管它怎麽叫使,消失了的黃光就是沒有再出現。
“兄弟,這是不是表明土螻已經不能自己治療了。”看著在不遠處不斷咆嘯的土螻,段天行呆呆的問道。
“我想應該是這樣了。”土螻沒了自愈的能力對他們來說可是大大的好消息,若不然都不知道要打到什麽時候呢。“那麽就讓我們快點結束這場戰鬥吧,這場打鬥也拖得太久了,而且你的手還要急時治療。”流淵在最後又補了一句。
“段兄,你的千絲如果是少量根本就不會對它造成什麽傷害,但大量的千絲就另當別論了,所以接下來你就盡可能的在它的那四支角上多開些孔吧。”然而當看到他那雙斷了的手後,又說道:“這個,你有沒有把握啊,如果沒有那就算了,你在一旁歇著就行了。”
“沒想到連你也把我當病貓了,老子不發威還真被人看扁了,你看著點,看我是怎麽將它的角給斬掉的。別說是斷了雙手,就是手腳全斷了我也照樣能將它做了。”段天行氣憤的說道。看來流淵的激將法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啊。
“既然這樣那就動手吧。”說完解開冷雪劍上的第七道封印,衝向了還在咆嘯的土螻。寒能的出現,讓原本還在咆嘯的它停了下來。雖說現在的土螻受了比較重的傷,但實力還在,而嚐試過一次流淵的寒能,它現在可是非常的小心,若再一次讓寒能入體,那隻有等死了,現在畢竟沒了那能治療的黃光。
一根根土柱不斷的冒出,試圖以此來阻止流淵,但這些沒有什麽威力的石柱又哪裏能夠讓他停下來,最多也隻不過是降慢一點速度而已。這次有了許多流在體外的鮮血到使流淵方便了許多,寒能隻一出,那流在外麵的鮮血就結成了一塊塊血塊,到使得它的行動慢了許多,這樣一來到也幫土螻止住了流血,但那種冰凍的痛苦隻有它知道了。
“就是現在,接下來看你的了。”流淵突然大喊道。
回應他的則是段天行的實際行動。
不知何時他就已經來到了流淵的身後,再次大喝一聲:“千絲!”無數熾白細絲再次出現,這次的範圍卻不像剛才那次那樣了,這次段天行是想一舉將土螻頭上的四支角給斬下來,所以全部細絲都攻向那四支角。
土螻見了這仗勢哪裏還敢硬接,連忙移動身子,想到避過這一次的攻擊。但它忘了在它麵前可是還有一個人,流淵見它想避開千絲的攻擊,連忙將手中的冷雪畫了一個圓,硬生生將土螻那移出幾尺的身子再次移了回來。但顯然土螻並沒有這麽輕意就範,見左右都被封住了,於是將前蹄一踏就往後麵退去。
這退去的速度也不是蓋的,竟也能與前衝的速度有得一拚。“萬裏冰封。”流淵大喝一聲,整個洞穴的溫度又再度的下降了許多,而這還不夠,要想讓土螻停下來單是降低溫度是遠遠不夠。
“冰域天牢。”在風蠻用過的那招再次出來,不過這次這招與上次那招並不同。在風蠻他是憑這一招來擊殺魔道,而現在這招意在困住土螻,而並非是要將他擊殺。
無數冰塊出現在土螻的後方,而那些冰塊好像有意識似的,拚命往它身上蔓延去。任它如何爭紮都無法使冰塊的蔓延速度減慢,反而由於它的不斷掙紮反到使得冰塊纏上的速度快上了不少。
在流淵全力出手的情況下,哪裏容得它逃脫,不一會就將它整個身子給包在了冰塊裏麵,隻露出一個頭來。見此良機段天行如何會放過,道道熾白千絲全部轟中土螻那露出來的頭。
一連串的巨響不斷的響起,熾白千絲盡數沒入土螻的頭內。流淵見此時時機正好,也不在那裏閑等,傾全力刺出一劍。借著前麵千絲對頭部的攻擊,冷雪沒有任何阻礙的刺進了它的頭部,手腕一絞,頓時整個土螻碎成一塊塊碎肉,散落一地。
幾經辛苦,憑流淵與段天行兩人終於將這上古異獸土螻給殺了,若不是千絲趁其不備在它的角上刺穿幾個孔,到現在可能也隻有挨打的份呢。畢竟一個會自我治療的異獸根本就奈何不了它。
見土螻終於就地正法,段天行整個人如泄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無力的坐在了石塊上:“這上古異獸也太恐怖了吧,我一個人遇上看來也隻有逃命的份,論單打獨鬥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現在就算加上你我還要賠上一雙手,看來這些異獸都是不可小看的角色。”
“這個自是當然的,不然你以為這些上古異獸在洪荒時期是怎麽生存的,沒點本事在洪荒時期早就被滅了,哪裏還會存活到現在,任何一隻上古異獸都不是拿來小瞧的。”
“不說那麽多了,兄弟你快將我的手治好吧,現在都痛得沒知覺了。”段天行現在可是斷了雙手的,不快點治療晚了留下點後遺症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