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那比之前還要粗上一倍的純白柱體要擊中水映寒時,竟然又再次異變突起。那道攻擊還沒有擊中水映寒便突然瓦解消散掉了!
隨著這一擊的攻擊消散,翠真等五人都不由得臉色微變,紛紛看向了水映寒背後。原來不知何時,在水映寒背後的不遠處竟是出現了七個黑色身影。這七個黑影出現得實在是太突然了,翠真五人竟是完全感覺不到,這些身影根本就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好似一直以來他們便淩空站了許久。更為奇怪的是即便再強烈的法寶光華照射到他們的身上也無法照出他們的麵容,而且那些光華在觸及到他們時,竟是發出了偏轉,使得他們的周圍一片幽暗。
“我還道是誰敢如此大膽私自下來這下界位管理他們的事,原來是碧翠山莊的幾位,確實也隻有你們才有如此的膽量。”對於這突然出現的七人,不用問,剛才華聖的攻擊肯定是被他們給消散了,不然以這一界修道之人的修為,哪裏有這等修為可以化解華聖的攻擊。“不過,你們五人也不用下到這一界就是為了專門來殺這一下界者吧,這可是有失你們碧翠五仙的威名啊。”這人在最後更是將那威名二字之音加重了,其中的諷刺之意不言而寓。
“欲魔魔將!”在碧翠山莊的五人口中迸出這五個字,看來這來人也不簡單,不然又豈能讓他們這如此驕傲自大的五人如此凝重。
看著眼前這七人,感受著從他們身上傳來的陣陣龐大魔冥之氣,他們全都來自冥界無疑,而且隻怕這七人在冥界也不是默默無聞之輩。但這七人的出現卻完全出乎於他們的意料,甚至可以說任何一位冥界之人的出現都必會引得他們驚駭不已。而現在更是一共出現了七位之多!
“自數萬年那件事之後,三界五行便定下了規矩,三界五行中的人或妖都不得隨便下界,而冥界通往這一界的通道更是被封了,你等七人又是怎麽出現的,你們可是想挑起三界間的戰爭。”風雅一字一頓的清楚說道。對於有冥界之人出現在這一界可以說是大事啊,便是他們向來自大的五人也分得清這事的大小。
又是剛才說話的那人,被稱為欲魔魔將的冥界之人說道:“笑話,這實在是天大的笑話。難不成這一界就隻有你等仙界之人才能來嗎?而且先別說我們,難道你們就來得光明正大嗎,還不是一樣與我樣都秘密下界的,你們到是說的比唱的好聽,無非就是想為你們那碧翠山莊找一個好的培訓場所罷了,還是以前那句話,想要得到這一界的控製權靠的還是實力,若想得到,那就要看你們碧翠山莊有沒有這份實力。”
隨後,這欲魔魔將有意無意的看了遍四周,甚有深意的繼續說道:“再說,如今可不隻單單我們這兩方勢力想得到,那數萬年前所定下的協議早就過了數百年之久了,這數百年的光景可是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
數百年,那協議所定的時間都已經過了數百年了,這段時間裏已經足夠其他勢力暗中做很多動作了。而再想想自己的碧翠山莊在這數百年的時間裏都做了什麽,他們五人就覺得一陣的惱怒。之所以拖到現在才秘密下來這一界位,還不都是因為那人的關係,這一切可以說都是他造成的。心中對那人的恨意更是增加了不少,目光不由得又投向了那個下位界的身上。
翠真也是成大事者,又豈會為這一事上爭個不休,若自己還抓著這一問題不放,反到是給這欲魔給纏住了,找到了借口。而且魔將他會這麽說證明冥界在這一界也必定是經營了數百年,必定養成了一定的勢力。當下翠真他不再在這事上爭議,反到是將話題轉到了這下界者的身上。“欲魔,對於私自下界這一事我就不想再多說什麽了,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清楚。”突然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到是給我個理由,剛才為何要救這個下界者一命,你應該知道我們碧翠山莊與那九玄帝君的恩怨。”
聽到這裏,欲魔不由得笑了笑,甚是無所謂的說道:“你們碧翠山莊與那九玄帝君的恩怨我自然知道,別說是你與他有仇,便是我們冥界對他也是欲除之而後快,不過翠真少主可別想錯了,我之所以救他並不是與你碧翠山莊過不去,要招惹你們這麽一個敵人,而是覺得這下界者如果就這樣死在你的手下到是可惜了,所以還不如給我,讓我將他的靈魂煉化,憑這人一身不弱的修為也是個不錯的補品啊。如何,就當買我個麵子,今日我欲魔算欠你一個人情。”
這欲魔魔將在冥界可不是一個小人物,能得到他的一個人情可以說就多了一個保障,雖然在仙界裏他能給自己的方便實在太小,但難免以後會有事要他幫忙。可以說他給出的這一句話著實讓翠真心動不已,不過他也知道這欲魔要救下這下界者的原因,欲魔他圖的還不是那與九玄帝君同源的九玄天雲訣與那九天禦雷術這兩樣強大的法訣,而且在剛才,這下界者更是施展了一招比那九天禦雷術還要強大的法訣,隻怕這才是欲魔想要救下他的原因。
“欲魔,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在這一界也並不是隻有他一人是九玄帝君的同門,這一界可是還有他的門派在,你隨便去找個門人不就行了,為何非要他呢?”最終翠真還是拒絕了他的人情,此時已經不是殺不殺他的原因了,而是不能讓冥界得到這一法訣,不然到時自己的碧翠山莊可就不是與他欲魔站在同一起點的對手了。說完,翠真便向華聖示意,務必要將這下界者當場格殺掉,除掉這個後患。
對於對麵的冥界高手,即便是華聖也不敢掉以輕心了,當下便將自己的仙器祭了出來,務必一擊必殺,免得與冥界的人糾纏。然而,他的刀還沒有觸碰到水映寒,他這一招便讓冥界的一位高手給接了下來。華聖一心要殺水映寒,而冥界那人卻有心不讓他近水映寒的身邊,兩人到是見招拆招,打得不分伯仲。
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兩方人馬,正邪兩道可謂是都傻了眼,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原本看似仙人的這一方竟是要殺身為正道大派掌教的水映寒,而那周身充斥著魔冥氣的另一方則要救下水映寒,這都成什麽了,簡直就是全亂套了。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仙人要取自己正道之人的性命,而冥界的人則是要保護他的性命。
現在這兩方的人馬更是打了起來。雖然正邪兩方都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他們都知道,那就是自己要遠離這個戰場。仙人級別的戰鬥可不是他們這些還是凡人修真者可以插手的,便是強如塵幻玄澤血魔這三人也遠遠的躲著他們,生怕被他們戰鬥時所溢出的法力傷及自身。
天上一白一黑的兩道身影移動速度根本就不快,他們兩人的攻擊招式都被正邪兩道的所有人一一收入眼底。攻擊招式毫無花架子,每一招都是實實在在毫無花巧的攻擊,他們的攻擊甚至沒有引起一絲劇烈的法力波動,沒有光彩奪目的霞光,但在他們下麵的山嶺卻不斷的消失,從一開始的一小片一小片的消失,到後來一個一個的山嶺直接消失,這麽一番打鬥下來,整個碧沉深嶺完全變成了一片平原,
他們都沒有想到,這簡簡單單的招式居然會有如此強悍的殺害了,而且波及範圍還如此之廣。其實在正邪兩道中也就隻有塵幻玄澤與血煉三人能夠看出點東西來而已,其他的人看那兩人打鬥隻不過是看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清楚情形。
對於他們這一級別的強者來說,花俏的招式已經完全舍去了,留下的隻有最為原始,也是最為強大的法力運用。每一招看似簡單明了,但這其中卻藏著無窮的變化,隻這麽簡單的一招,他們就沒有人能避得開接得下。這便是對力量最為原始的運用。
隨著打戰的不斷升級,仙力與魔冥氣更為劇烈的碰擊,別說是那小小的山嶺,就是那變成一馬平川的土地也開始裂開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出來了,而且這些裂縫在不斷升級的戰鬥中正以一種眼肉可見的速度在擴伸蔓延。
隨著戰鬥的不斷深入,所造成的影響也越來越大。翠真怎麽也想不到,冥界隻不過是隨隨便便出來一人就能與自己這邊的華聖打得不分伯仲,硬是沒能讓華聖殺掉那人。若冥界其餘的六人都有華聖這等的功力,隻怕這次真就不能殺了那人了。“先別說其他那幾人的實力如何,就是他們那方的人數都要比自己多了,若長久戰下去必定會對我方不利,這場戰鬥還是越快結束越好,而且此時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仙者方麵必定得知了,可是要快點離開這裏才行。”翠真已是在心頭暗暗的想著既能將那下界者殺了,又能快速離開的法子。
然而,不論他怎麽想方設法,都覺得不可能做到。畢竟冥界那邊有欲魔這人存在,要想殺了他,怕是自己一定要付出代價了。但一想到這裏,翠真的心中又不禁問自己:“為了這麽一個下界者,自己付出這樣的代價到底值不值得?”
突然,翠真把心一橫,飛快的從自己的袖子裏祭出一道淡紅色幡旗。這麵幡旗自一被祭出來後見風就長,瞬間便長成了一麵十數米高的巨大幡旗。
沒有任何的停頓,幡旗自變大之後,便直往水映寒卷去,直似要將水映寒給卷入幡中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