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水映寒的表態,黑炎知道,單憑自己就想要打這一界位的主意,那顯然已成為不可能的事。沒想到一直以來的努力,竟是如此簡單的便給自己一直以來保護的那人給否決了,心中不免更是無奈了。此時除了無奈他還真是沒有其他的感歎了。能一招便將同為帝級的流光製住,那麽對他來說要製住自己也絕非什麽難事。“看來這一界位的主宰問題,還要回去與冥尊商討商討才行。看來也隻有冥尊自己親自動手才有機會呢。”黑炎心頭一歎,終是將占據這一界位的想法暫時壓製了下來。
然而,便當黑炎就要離開時,突然在上空處傳來一陣波動,空間一陣的扭曲,竟是從那虛空處撞出數人。這數人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極其狼狽,而且身上各處都或多或少的有傷。數人好像在逃避某人的追趕似的,看起來甚是驚恐,一兩人更是不時回頭看看後麵那人是不是還在後麵追趕。
看到這數人,黑炎原先是一臉的驚奇,不過隨後便又是滿臉的懼然,好似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不過轉即他便明白了過來,什麽也不說,馬上接下他們數人,將他們擋在身後,而他自己則緊張的看著數人出來的那處虛空。
雖然他並沒有看到數人出來的虛空處到底有什麽,但在他心裏卻是清楚的知道追趕他們的到底是什麽。有能力追殺數名帝級高人的人,除了那人之外便再也沒有了。而他也知道,即便是加上自己一位帝級高手,但要勝他也絕非易事,甚至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那人可以說比之水映寒更加的讓他們感到可怕,感到不可抵抗。但他還是義無返顧的出手了。
他想也沒想,身上黑芒再現,盡數向那數名帝君開出來的通道湧出,誓要為他們爭取那怕一點點的時間。同時,黑炎嘴上急忙說道:“你們幾個快走啊,這裏由我擋著。”他知道在他們的手裏,所擁有的東西對冥界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也隻有擁有那東西,那麽不論冥界落到何等地步,也有翻身的機會,所以即便是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來阻擋後麵那人,黑炎也會毫不猶豫的照做。
一開始,幾名帝君由於出現得太突然了,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一界位到底是什麽地方,到底有什麽人物,他們隻求能脫離那人的追殺。而當聽到黑炎的聽聲時,數人都不由得心中一喜,心想此次可能有機會逃脫他的追殺了。但還沒等他們從驚喜中平靜下來,那已經被黑炎黑芒覆蓋住的通道處卻是傳出了如同地獄般的聲音:“你們以為這般就能逃了嗎?我說了,隻要你們沒有將那個珠子給回我,即便你們逃遍所有界位,我依舊會將你等給殺了奪回珠子。”
聽到這聲音,水映寒眉頭不由得一皺,這聲音卻是讓他想起了以前一個人的聲音。這聲音若不是隱穴裏的那個神秘人的聲音,那還會是誰。隻是水映寒卻是有些不甚相信,那神秘人雖然強大,但其強度也就最多是帝級,隻憑帝級的實力又如何能讓數名帝級高手如此狼狽,如此驚恐。然而,可能水映寒他忘了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同樣隻擁有帝級的實力,但卻依舊能將兩位帝級強者壓得死死。
“碰”的一聲,那原本強大厲害的黑芒已是化為點點光芒,四方飄散。緊隨而出現的則是一個中年男子手握一柄黑色利劍獨站通道口處,整個人輕蔑的看著發出攻擊的黑炎。隨後,所有人卻是看到了更為詭異的一幕。那柄原本就漆黑如墨的利劍突然湧出大量黑霧,那些黑霧湧現之後便化為一個個樣貌極其恐怖的黑色魔人,那些魔人湧現之後便如同嗅同到腥味的貓,個個魔人手臂突然伸張,將那些原本被打散的光點抓去,隨後便將那些黑芒送入口中,竟是吃得津津有味。
“天真,便以為這樣就能阻擋得了我了嗎?也不看看我手上的是柄什麽劍。”隨著所有人愣神的這一瞬間,中年人伸手一揮,六麵黑幕從他身上湧出,隨後閃電般的向六方而去,四麵黑幕直至將整個九玄山脈完全罩定之後再停了下來。四麵黑幕便如同無盡的高牆一樣,與天空高處的那麵黑幕連成一處,已是將整個九玄山脈給封了起來。雖然有一麵黑幕沒入了地底,但眾人都知道,那地底的黑幕也必定如天空的那麵一樣,定是與那四麵相連住了。
黑炎與那數名帝級高手此時的臉色難看至極,幾人同時從嘴裏迸出了一句話:“禁斷虛空!”旁人可能不知道這禁斷虛空到底是什麽,但身為帝級強者的他們,又如何不知這禁斷虛空所代表的到底是什麽。在禁斷虛空之處,便是連那小挪移之術也無法使用,那就更別說是開出一個通道了。
如此一來,可以說已是完全斷絕了他們逃走的機會,惟一的結果便是與他一戰。但當黑炎看向那幾位帝君後,心中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他們幾人在冥界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驕傲,誰見了他們都無不恭敬的叫聲帝君。但此時卻好似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在冥界橫行的他們此時卻好似見了貓的老鼠一樣,看向那人的眼光竟隻有驚恐與不安,此時的他們哪裏還有身為高手的尊嚴。
當黑炎剛想開口時,在旁一直看著的水映寒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前輩,沒想到我倆又再次的見麵了,隻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上次我是在你那裏與你見麵,而這次前輩則是來了晚輩的地方。”雖則水映寒說得好似故人見麵一樣,但這語言中卻已顯出他的不悅。且不論當年受他之辱,便是現在他來了這麽一手,將整個九玄門都罩入禁斷虛空之間,這就讓水映寒相當的不爽了。不過水映寒的不爽可是使得黑炎心中很是高興,如果能有水映寒出手對付這人,那麽到也不用太在意了,說不定還真有機會逃脫。
水映寒他不會去理會這神秘前輩到底與冥界的那些帝君有什麽過節,但既然此時所有人都在九玄山脈裏,那麽一切都應當要有一定的自律,不得亂了主次。如今這九玄山脈已完全沒了樣子,若再任由他們這般的搞下去,隻怕整個界位都會被他們毀滅。麵對如此局麵,已是由不得他不出麵。
聽了他這話,那中年人終是將目光投向了水映寒。數息過後,一聲驚咦聲從他嘴裏傳出,隨後雙眼便再也沒有從水映寒身上離開。整個人看水映寒的目光,就好似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一樣。
許久,他才用略為興奮與感歎的語氣說道:“真沒想到,你居然能有如此奇遇,當年如此孱弱的你,如今卻已成為了存天者,當真是讓人羨慕讓人嫉妒。如今的你確實已經有資格這樣與我說話。”剛才水映寒語氣中的不悅,他又如何會聽不出來。若換做是以前,隻怕他早就一劍斬過去了,哪裏還會與他那麽多廢話。所以正如他之前所說的,現在的水映寒已經有足夠的資格能這樣與他說話。
顯然,由於該區域已被他布下了禁斷虛空,他很是放心那幾位帝君跑不了,所以心情顯得很是不錯,竟是跟水映寒聊了起來。“既然你已是存天者,那麽你肯定是去了那個地方了吧,所以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責任是什麽,而他們這幾人正是觸犯了我所看守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我所看守的東西對這個世界會有多麽大的影響,如今這幾人好不容易才被趕至這裏,將他們困住,自然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逃。”
對於在宙元之間的千年時間,水映寒所了解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對於這位中年的神秘人他知道,而且正如他所說的,自己確實知道他所守護的到底是什麽。他剛才所說的世界可並不是指這一界麵,而是指整個宙元世界。由此可見他所守護的天隱珠到底是何等的重要了。
對於如此重大的事情,水映寒還真不會就此插手。雖然心中多少有點不快,但他還是懂得孰輕孰重。“既然如此,那麽請便吧,不過我可說好了,出手輕點,若你等的出手有危及到這一界位的安全,那麽可別怪我出手了。”這已經是水映寒的最低底線,隻要他觸及這一底線,那麽他也不會對此事做任何表態。然而,他卻不知道,由於他的這一表態,已是使得黑炎心若死灰。
聽了水映寒的表態,他不由得笑了笑,心中的那絲擔憂終是放了下來。對於像存天者的這種強悍存在,即便他手執鬼劍也不願招惹。像他們這種強大的存在,通常都有自己的領域,他們可不管誰,隻要敢闖入他們的領域,那麽他們都會有可能出手擊殺入侵者,他可不希望隨時都要防著這麽一個等級的強者,更何況他還要分出精力來對付那幾個帝級的人呢。
既然水映寒都已經表態了,那麽黑炎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呢。此時無處可逃的他們,惟有一戰,死守住。既然非要戰,那自然是要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這方。黑炎與另外數名帝君相視一眼後,同時出手,誓要將這人給壓製住。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將他拖得更久,才能等到援軍的到來。
可能再場很多人都不知道這黑袍神秘人到底是誰,為何又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並且對冥界的帝級強者追殺。雖然他們都不認識這神秘中年人到底是誰,但卻是有很多人認得他手上的那柄漆黑如墨的利劍。便是那把利劍在當年一劍便將一位冥者給斬了,那把劍給所有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雖然很多人對帝級這一級別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對帝級的實力沒有一個清楚的概念,但從剛才黑炎與流光兩人的激戰來看,帝之一級的實力絕對非百多年前的那幾名冥者可以比擬。不過即便是這樣,所有人也不認為這幾位帝級一同聯手會是這神秘中年人的對手。畢竟剛才水映寒一人便輕易的壓製住了兩位帝級,而與水映寒同一級別的他,又如何會將這些帝級放在眼內。
PS:這星期星辰實在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了,所以可能沒有時間更新了,還請大家見諒。而這本書也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了,所以大家也應該不會等太久了,在四月份,這本書就有一個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