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便有人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但這對他們來說也太不可思議了。隨著剛才水映寒的那番動作,遠處的那道百丈虛空裂痕隨之便發生了變化,裂痕在慢慢的縮小!

所有人都沒有動,也沒有發出丁點的聲音,就隻靜靜的看著那不斷在縮小的虛空裂痕。此時在他們心中便認為,若自己發出丁點聲音,那正在不斷縮小的裂痕便會停下來似的。一刻鍾過後,原本百丈的裂痕已是縮小到隻有五十丈左右大小,但也就隻是縮到這種程度,裂痕卻是不再縮小恢複了。

“這麽大的虛空裂痕就是麻煩,沒想到動用了如此多的力量竟隻修複了一半而已,看來後麵的這五十丈卻是要慢慢來才行了。”剛才他便是感覺到了由於這虛空裂痕的原因,使得那一片區域都變得極為不穩定,所以才會做出這等動作。他原本是想一次性將裂痕修複的,但沒想到裂痕太大,剛才動用的力量竟是隻能修複到一半而已。

流光與黑炎倆人已是完全看傻眼了,若有人對他們說,世間有人能隻用一刻鍾時間便將百丈的虛空裂痕修複到一半,他們絕對會一笑置之不虞理會。而現在即便這修複裂痕之事發生在他們眼前,他們也還是不怎麽敢相信。此時,他們看向水映寒的眼神已是完全不同了。

當年他們倆人對水映寒乃至九玄門,雖然一要護一要滅,但在他們的眼中,水映寒與九玄門都不是與自己處於同一級別的。那時,主動權完全在他們身上,一切也都隨著他們的意願來發展。但現在卻是不同了,水映寒已經完全跟他們處於同一級別,再也不是那個隨他們個人喜好而隨意決定生死的人了,甚至他的存在更是比他們還要高。

原本高高在上的自己,此時卻變成了比他人要弱的存在,而這個他人在之前更是自己想怎麽捏就怎麽捏的人。這叫他們倆人如何受得了如此巨大的反差。

然而,水映寒哪裏會理他們做如何想法。他對於這些從上界位下來的仙人冥者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好感,也正是因為他們,自己的九玄門才會變成這樣,也正是因為他們,這一界位才被他們的激戰弄得如此不穩定。若再這般弄下去,他還真擔心這一界位會因他們兩人的原因而最終毀滅。

原本,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是帝級的強者了,出手理應懂得克製才對。但誰想得到,他們這些所謂的帝級強者不但沒有絲毫的克製,反而更是拿這一界位的毀滅來做為賭注,這也是水映寒他最為不能容忍的。

當虛空裂痕的那處區域逐漸穩定下來後,水映寒目光直指流光與黑炎二人,說道:“我不理你仙界與冥界到底因何原因而來到這一界位,也不理會之前你倆人的所作所為,即便是因你二人激戰而使得現在這一界位如此的殘破不堪,這一責任我也不想再做過多的追究,但我希望你等馬上離開這一界位,回到你們的世界去,你們在這一界位,使得這界位太不穩定了,而你等的不安份更是讓我不能容忍。”

頓時,不論是流光還是黑炎,他們的臉色馬上黑了下來,死死的盯著水映寒。雖說他剛才露的那一手確實震住了他們兩人,但卻並不代表隻這麽一手的功夫就可以完全震住他們。再怎麽說,他們兩人在仙界與冥界都不是怕事的主,在仙冥二界,哪個看了他們不都恭聲說句帝君,而便是這樣的自己竟是被一個下界之人小看,這叫他們如何接受得了。

突然,一道劍虹閃現,方向直指九玄主峰。如此突然出現的劍虹,即便是慧真大師也反應不過來,更何況是其他人呢。眼見劍芒就要斬至九玄主峰,突然,眾人眼中竟是多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隻見那身影身前展開一道氣牆,而劍虹則是盡數被那道氣牆吸收,一點不剩。

當所有人眼睛適應這種高速度時,再度定眼一看,眼前哪裏還有那道模糊而淡淡的身影,又哪裏還有那道突然閃現的劍芒。剛才的一切,對眾人來說都如同幻覺一般,出現得詭異,消失得也很是詭異。再抬頭看水映寒,他哪裏曾移動過,整個人依舊如之前一個姿勢。

隻不過沒有人注意到,此時流光的臉色很是難看,而黑炎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毫無征兆突然發出的劍芒,黑炎自問不可能趕至並將其完全吸收化解掉。但便是他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此時的水映寒卻是做到了。此時的他,心中的好奇更是重了,為何消失了十年時間的一個人突然出現後,其實力竟然會厲害至此,實力竟比修煉百萬年數百萬年的帝級強者還要強大。吸收化解一位帝級強者的攻擊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所謂的吸收與化解竟是瞬間完成,而且這位帝級強者更是以攻擊力著稱的劍修!

其實,黑火與流光都想錯了。固然,自水映寒成為存天者之後,不論是修為還是身體都強大了很多。不過,現在的他實力最強也不過是到了帝級的水平而已,若真叫他用這副軀體與修為瞬間接下流光剛才那一記攻擊,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而他也必定會因此而受傷。

在宙元之間的千年,其修為固然修至了帝級的水平,但這並不是他最為依仗的。最讓他看重與依仗的自然是在那裏領悟到的法則。法則,構成這宙元世界的基礎,隻有真正的掌握了法則的力量,才能更好的對世界一切事物進行運用。而不論是什麽修為法力,其一切的基礎又是建立在法則之上。所以可以說,隻要掌握了法則的力量,那麽自身便處於不敗的地位。這也是白虎為何沒了肉身而依舊如此強大的原因。

“你們對上我是沒有任何的勝算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趁我還沒有生氣之前快點離開這一界位,否則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水映寒語氣雖然依舊平靜,但其中卻已是多了一絲的不耐煩。剛才若不是他時刻留意住那流光,隻要自己稍稍一走神或是遲了那麽半刻,那麽那道劍虹則必定會將九玄主峰上的一切事物都完全毀掉。

隻要那流光與黑炎兩人還在這一界位一天,那麽他們兩人的變故就很大。為了防止流光施展偷襲的手段,所以水映寒要時時刻刻留意住他,而對他來說,這種感覺無疑是很糟糕的,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也就隻有讓他們離開這一界位,隻有這樣才不會再有這種糟糕的感覺。

然而,水映寒卻是知道的,不論他剛才表現得如何厲害強大,對他們說些什麽,他們也絕不會離開,自己隻不過是白費口舌罷了。但即使是這樣,他依舊說了出來。再怎麽說,樣子還是要做足的,他們兩人既然已經將整個九玄山脈都毀了,那麽在自己警告的情況下依舊執著於此,那到時打他們的時候就更無需顧忌了,而且這般有目的的打,心裏也是很爽的。

“水映寒,你又何必將話說得那麽絕,你應該知道的,若之前沒有我來助你九玄門,隻怕在你回來前,這界位便再沒九玄門這個門派了,我們是友而非敵。再說了,這個界位我也是不願意毀掉的,這一界位實在是太優秀了,毀之可惜。”此時黑炎甚是無奈。麵對水映寒如此的強勢,一則若真與他鬧翻的話,單憑自己一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二便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要鬧翻,他可不想在這一界位裏存在一個不受自己控製甚至是不喜歡自己的人存在。

水映寒依舊平淡:“是的,你所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甚至我還知道你為何會來這一界位,為何會護我九玄門。”平淡的語氣卻已是震驚了黑炎,整個人無法相信的看著水映寒。

“看來你對於我為何會知道這些而感到很吃驚吧,原本對於這些事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的,但經過這十年的時間,發生在這一界位的所有事情已是沒有什麽能瞞得了我了。”水映寒依舊說著那讓所有人既感到震驚不已又完全無法相信的話。“碧翠山莊的各位如此的想要致我於死地,滅我九玄門,為的不就是要報九玄帝君的仇恨嗎,確實很難讓人想象,正直清高的仙人下到下界位為的就是要報那羞辱之仇。而其原因,隻不過是那羞辱你等之人便是出自我九玄門。”

“顯然,你冥界為幫我九玄門,為的則是不讓九玄帝君插手這下界位之事,好讓你冥界能得到這一界位的主宰權罷了。”終於,水映寒道出了仙冥兩界來到這一界位的原因。原本對於這些事,卻是不說出來要好的,但此時已不同了。自己的修為雖說還沒有達到像辰文鼎那樣的強大,但自認對付兩位帝級強者還是多少有些把握的,他並不怕他們兩人翻臉。再者,隻有將事情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這才是最為好的辦法,也是最能讓事情得到圓滿解決的最好途徑。

同時,水映寒也等於向他們說明了自己的態度,表明了意願。他並不怕他們聯手,更是不怕他們會對九玄門下手。

忽然冷雪再次,寒能溢出。流光那不打任何招呼便出手的一擊被水映寒給擋了下來,一時間,整個區域就好似隻有白茫茫之色與那金澄澄的耀眼光芒。每當流光劍芒有所異動時,水映寒便好似提前知道一樣,在他還沒發出攻擊之時便硬生生的抑製住了他的出手。數百回合下來,已是讓流光感到難受不已,然而他卻又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而更讓他感到吃驚的是,不論自己如何的提升強度,與水映寒的對戰竟是沒有絲毫的餘波溢出。應該說是溢出的餘波都沒有再對這一界位造成哪怕是再輕微的傷害,所有的餘波不是被水映寒化解消散了,就是在出到一定距離後自動的消失不見。而這一切,流光自然能想象得到全都是水映寒所做的。

水映寒卻是不理會他到底難不難受,手上冷雪一斬,便將那試圖再度攻擊的流光給擊退到了遠處,一番激戰下來,但語氣依舊平靜,絲毫沒有因為流光的不宣而戰而感到憤怒。“你是知道的,雖說你的攻擊力很強,但你的劍卻是再也傷不了我了。既然你能修成帝級,為何又會如此的執著不放呢?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恰當的選擇。”

聽了水映寒這話,流光心頭怒意更盛,當再想挑戰水映寒時,突然發現自己竟是動不了了,竟隻能呆呆的虛空站著,移動不了分毫。“沒想到你的思想竟還如此的迂腐,不過罷了,看來能止住你戰鬥就隻有這一招了。”他絲毫不理會流光眼神中的憤怒與驚駭。

隨後他便又轉向對黑炎說道:“那麽,你的態度呢?若你依舊還打著控製這一界位的主意,那麽我也隻有用強暴一些的手段來軀逐你離開這一界位了。這一界位隻要有我水映寒一天,任何一界位都別想打這一界位的主意,這就是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