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所有的墨黑色光芒連成了一塊,整片門戶如同一泓墨黑的水,在其表麵之上竟是泛起了漣漪,一圈圈的在整個門戶之中震**。

水映寒、看守者、黑炎等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而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的其他人心裏則很是奇怪,到底會是什麽,居然讓他們這幾位絕世強者如此的不安,如此的重視。而同樣的,對他們來說,他們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何那碎掉的珠子會形成這麽一個墨黑的門戶,又為何會從裏麵傳來如此讓人恐怖的力量。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門戶上麵,生怕錯過了什麽一樣。

“無知老兒,你可知你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嗎,你可知你會為這世界帶來什麽樣的災難嗎?”雖然看守者在說話的時候雙眼盯著那門戶通道,但言語中則是越說越憤怒。相信若沒有這詭異門戶的存在,他絕對會上去將流光給殺了。

而原本還處於呆立狀態的流光在聽到看守者的話後總算是回過神來,雖然對他來說並不了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能真如他所說的,自己也就是個無知老兒。但對於能造成他們如此的不安,他還是很開心的,至少自己還是能給他們造成了影響。至於這東西的後果,他到是沒有想得多嚴重,在他看來,就算在這通道裏跑出什麽來,難不成憑如此眾多的強者還收拾不了?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也就離毀滅不遠了。而自從看了水映寒與看守者的強大後,他更是相信不會有什麽東西能對他們造成傷害。

“憑你等的力量,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麽能對你等造成傷害的,你又何必在我這無知老兒麵前扮得如此不安緊張,可是到了現在還要拿我來尋開心?”對於看守者的警告卻是毫不理會,更是將他的言語當成了要看他的笑話。

“這也怪不得你,雖說你成道已有數百萬年,但對於這宙元間界的一些秘辛還是不知道的,隻是在這件事上你做得太過了。由於你這麽一搞,整個世界又不知會有多少生靈而死亡,而且憑你如此性情,留你何用,今日我便毀了你,免得日後再做出有傷天理之事。”說完,水映寒理也不理流光眼中的那驚恐之色,揚手便揮出一道毀滅清光,欲要將流光給徹底抹殺掉。

然而,便當那毀滅清光快要接觸到流光時,從那幽黑通道中則是伸出一手,竟是將那道毀滅清光給擋了下來。更讓人吃驚的是,毀滅清光竟是在那幽黑的手臂之上凝成一團,不斷跳動。然而,那很是粗壯的手臂卻是牢牢的將清光給握在了手上,脫離不得。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心頭都不由得跳動了一下,其中最為大反應的則是水映寒、看守者等一眾帝君人物,他們在看到那手臂出現之後竟全都不約而同的又是退了開去,緊張的看著那手臂。

看到那手臂,看守者終是心頭一歎,甚是無奈。“沒想到自己守了這麽多年,到最後卻是還是沒能將這天隱珠給守住,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天意?”想到這裏,又是不得不看向水映寒。對於沒了鬼劍的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這一切也惟有看水映寒的了。

看著突然從那幽黑通道伸出來的手臂,即便是流光這等心神強大的人也不由得呆在那裏,不知所以,更何況是那些比流光修為更弱的人呢。當然,對於黑炎等冥界帝君來說,他們卻是另一種表現,畢竟他們對於這突然出現的手臂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所以當那手臂一出現後,他們數人便急速的往後退去,神情中的不安顯露無疑。三位帝君的牲犧算是白費了,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為了他人做衣裳。

正當眾人都還處於那手臂將清光截住的震驚中時,突然從通道裏傳來一聲聽似歡呼的大吼。隨著那聲大吼般的歡呼一響,手臂上握著的清光則是被其一捏,就完全碎掉,消失不見。接著,那通道中傳出的聲音則是更大了,而且也更是興奮了。讓人聽了竟是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甚是恐怖。

隨著那聲音越來越大,隨之而來的則是在通道裏再次的伸出一手,最終,從通道裏走出一個身披一件黑色大袍的壯漢。其烏黑發絲自在空中狂舞,端的是狂放不羈,身體四周則是纏繞無數黑氣,自在那兒狂舞不止,好像要將周身事物都要摧毀一般,顯得很是詭異。他這狂傲凶狠的臉色,隻怕讓人看了一眼就會永世不忘,而更為讓人難忘的則是他身上的氣息,那股氣息隻怕是天底下最為恐怖的了,竟是讓人產生種想要摧毀一切事物的衝動之感。

自那壯漢出來之後,身後的那道通道則是一陣的波動,隨後便消失不見,就如同之前根本就不存在一樣。當這壯漢從那通道裏出來,所有人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一片區域的空間變得更為的不穩定了,而且更為讓人不安的是,那地下原本變成一片虛空的地方竟突然在不斷的分解,而每當那虛空中有星辰接近,那些星辰便會在沒有觸碰到這一界位時就完全毀滅掉,其毀滅過程竟是來得無聲無息。

壯漢一出來,第一件事則是往周圍看了看,隨後便將目光停留在流光的身上。當壯漢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時,隻覺一股龐大的威力自壯漢目光中傳來,竟是使得他有一種被壯漢完全看透看清的感覺,好似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藏不住一樣。自己可是帝君啊,整個世界又能有幾個帝君啊,怎麽憑空出來一個壯漢就擁有如此的修為,竟是使得自己毫無隱藏,這未免也太過於誇張了吧。流光剛想移動自己身子,但竟是發現自己移動起來異常困難,就好似一個沒有法力的人身負一座大山。

看著那壯漢,流光心裏竟是覺得很是恐懼。即便剛才自己被水映寒定住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但現在麵對這突然出現的壯漢心裏卻是有了這種感覺,這不由得他不相信。

當壯漢的目光收回來時,其目光已是盯住了流光,將他上下打晾了一遍,隨後開口道:“便是你喚我來的嗎,修為到是還過得去,既然你喚得我來,那麽你也應該清楚的知道所要付出的代價。隻是讓人很不明白的是,如此一個脆弱的界位又何需我來毀掉,單憑你自己的修為就能做到了,這般做法到真是讓我想不明白。”從剛才的查看來看,這一界位實在是太過於脆弱了,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出手,隻怕自己站在這界位上,這一界位就自動毀掉了。而惟一有些看頭的則是兩個人和一頭白虎,但這兩人一虎卻還是不足以做自己對手。

不過他又哪裏還會理那麽多,既然連帝級的人也舍得丟了性命來喚自己過來,那麽自己便好心的成全他好了,免得他連死後所要求的願望也實現不了。

雖然流光剛才處於驚恐之中,但這壯漢所說的話他還是聽懂了。這人是自己喚出來的,而他被自己喚出來後所要做的事情便是毀掉這一界位。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大笑起來。這不是正合自己的意願嗎,而且這人比起看守者與水映寒都還要強大。至於要收拾他們,那還不是手到拿來的事情嗎,當他說出毀滅這一界位的話時,流光就相信這一界位毀定了。

忽然,流光終於明白為何冥界會如此著緊這顆珠子,那看守之人又為何會非要取回這珠子了。那黑炎之所以會出現在這一界位,隻怕其一開始的目的便是尋找這珠子的下落,而那九玄門隻不過是他在尋珠子之時無意中發現是九玄帝君門下這一層關係而已,而緊接著,為了想要獲得這一界位的主宰權,那麽他自然不會讓與九玄帝君交惡的自己滅了九玄門。如此一來,便什麽都清楚了,隻怕他冥界奪這顆子為的就是要將整個仙界毀掉也說不定。雖然他不認為憑這一個人能毀了整個仙界,但這個人的強大卻是無庸置疑的。

那壯漢看著流光笑了一會,待到他停下來這才接著說道:“既然你笑也笑過了,而對於這一界位的毀掉你也不必擔心,既然我來得此界位,那麽這一界位便注定了毀掉,你到是不必擔心,對於你這一願望我還是會幫你實現的。”隨後,他頓了頓,又是說道:“那麽,現在你的性命可以給我了。”

他也不等流光答應,便伸出一手往流光抓去。見這漢子竟是如此快的轉變,流光也不禁愣了愣,而且他完全不敢相信,這人雖說是按自己意願毀了這界麵,但沒想到的是他竟是要取自己性命。當他伸出一手時,流光終於知道他並不是與自己開玩笑的,而是真的要取自己性命。

麵對這情況,流光又如何會毫不反抗,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他也不是那個狂傲的劍帝了。然而,當他一動,卻是發現了不妥之處,他竟是感到自己整個人好似被無數細絲給纏住似的,要動上一動竟是要十成功力才行。

但在這漢子麵前,流光就如同麵對水映寒一樣,再加上這漢子還是存心要他死,那他又如何逃得了。不過流光還是會做最後一搏。那道驚天劍虹再現,直往壯漢伸來的那隻手斬去,誓要將他逼步,為自己逃脫爭取時間。

然而,對於像這壯漢這等的強者,便如同水映寒一樣,又如何會理你那在別人眼中高攻擊力的劍虹,那手臂軌跡速度依舊不變抓向流光。轟的一聲巨響,劍虹斬中了手臂,而手臂則抓住了流光的一隻手。噝!!流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擋之力,那被壯漢抓住的手臂便被他給硬生生的撕了下來。

所謂的驚天劍虹竟是對他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