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也確實了得,再怎麽說他做了帝君都有百萬年時間,現在這種情況雖然突然,但還嚇不倒他。即便是修為最弱的帝君都不是好相與的,更何況他還是攻擊力最為強大的以劍入道的劍帝。
雖然一隻手被廢,金色血液揮灑而下,其狀看上去甚是淒慘,但是那雙眼中卻是透露出對生存下去的渴望與熱切,此時的他便如同剛才逆轉法力的那位帝君一樣,竟是再次展現出帝君應有的尊嚴與實力。看來在麵臨生死關頭,不論是誰都會展現出自身最為血性的一麵,展現出自己最為強大的實力。
事到如今,流光知道沒有誰會來救自己,自己若想活下去,惟一的依靠便是自己。如今的他連自己性命也顧之不上,更何況是翠真那幾人,正如之前他所說的,隻要他還活著的一天,那麽便有能力東山再起。
流光另一隻手臂一揮,無數劍虹憑空出現,盡數往那壯漢身上射去。一時間,瞬間所施展出來的劍虹每一道威力竟然都不比之前的那些劍虹要差,而且現在更是關乎自己性命,其出手更是毫無顧忌,現在他哪裏還會理會這界位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劍虹而毀掉,所以劍虹的威力隻大不小。所以說,很是讓人難以置信,這世上竟然有人能在舉手投足之間便施展出無數道威力強大的劍虹。
於是,天空上盡是被劍虹所遮蔽住,一時間竟是暗了下來。這等情況當真是看得眾人心驚肉跳,不敢言語。這才是一個帝君在生命危難之時表現出來的真正實力。
雖然此時的流光已是將他那帝君的實力完全發揮出來,甚至更是做到了超常發揮。但這一次,他所要麵對的人實在是太強了,而且這人更是一心要殺他,既然如此他又如何能逃脫得了呢。麵對盡數往自己身上打來的劍虹,壯漢竟是理也不理,直視漫天劍虹如無物,就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流光,好似要看他接下來還有什麽辦法一樣。
一陣劍虹閃過,流光睜大了雙眼,完全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別人可能不清楚,但對於他自己來說又怎麽會不知道,就是剛才那一下,已是傾盡了自己所有的法力,而且更為重要的是,自己剛才那漫天的劍虹看似毫無章節規律,但其實所有劍虹都是往人體最為脆弱與重要的地方打去。然而就是這麽的一個打法,竟是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而且這還是在對方沒有抵擋的情況下出現。對於剛才那一招,他可是有信心即便是水映寒看守者等人麵對也會避其鋒芒的,而現在這人,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這可是在做死亡前的最後掙紮?這又何必呢,既然你下定了決心喚我出來,那麽理應做好了被我取走性命的準備,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無意中打碎了那毀滅珠才喚我出來的。”而這還真被他給猜對了,對流光來說,他確實不知道打碎了那顆珠子會喚他出來,更是不知道喚他出來竟是要用自身性命來換取的,若知道這些內情,隻怕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麽做。然而,現在說這一切都晚了,而且說到底,那所謂毀滅珠的破碎還真是他有意打碎的,這到頭來又能怪得了誰呢。
“當然,若你真就無意中將毀滅珠打碎的,那麽就證明你不走運。毀滅珠一毀,就已是證明你死期已至,已是到了不得不死的地步,而我毀滅則是來收取你性命的人。”說到這裏,他的語氣中竟是透露出興奮之情。突然他看向看守者,很是諷刺的說道:“這都有多久了啊,想當年為了毀掉這一界位而特意在這界位裏留下一顆毀滅珠,沒想到事隔這麽多年竟才能實現當年的願望。雪飛,即便是你專門為了看守這毀滅珠而留在這一界位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被人毀了這珠子,這一界位還不是要毀掉。不過到真是難為你了,為了一顆珠子竟將自己困在這界位上這麽多年。”
若毀滅不說,又有誰知道這看守者名叫雪飛,而且更是與毀滅舊識,他在這一界位的目的就是為了護住那珠子。經毀滅這麽一說,雪飛一身衣袍瞬間變成雪白之色,便是樣貌也從中年人變成了一俊傑樣貌。雪飛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回應毀滅的話,而是對黑炎他們說道:“說你們笨你們居然還不承認,這世上又哪裏會有實現自己願望的東西存在。那毀滅珠根本就沒有任何用的一個東西,它惟一的用途就是能隨意打開一個通道,而通道另一頭的毀滅就能通過通道來到這界位。”
事到如今,這些事情也是時候說出來了,就算再藏著又有什麽意義呢。隻是,隨著他的不斷道出,所有聽到的人則越是吃驚,這等秘辛若不是因緣際會,他們又如何會經曆。“那所謂得珠子能實現他一願望的說法隻不過是他用來迷惑世人的說法而已,既然他名為毀滅,便是要毀滅世界一切事物,也不知多久了,隻要他所出現之地便注定了會成為一片死定,再無生機。”
“可笑你等冥界之人居然還真以為他會助你們將仙界給毀掉?毀滅乃其本性,他毀滅所出現在界位也隻不過是憑本性而為之,等他毀掉當前界位之後,難不成你等的冥界還會得以幸存?可笑你等還以為得到了這珠子就能毀掉仙界,卻不知在這過程之中也將自己的冥界推到了萬劫不複之境地。”
聽到這裏,黑炎已是驚出了身冷汗。然而雖然雪飛說得如此真實,但黑炎他們卻是不怎麽願意相信,畢竟爭奪這珠子的命令是冥尊他親自下的,憑冥尊的修為與見識若這珠子真如此危險的話又怎會讓冥界不惜代價的爭奪。
雖然聽了雪飛如此明白的解釋,但黑炎依舊不信,不由得硬是說道:“雪飛你不必在危言聳聽,就算是這毀滅厲害,但你也別將冥界小看了。毀滅他隻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再是怎麽厲害也絕無可能這般隨便的說毀掉界位就能實現,若真有這樣的人,那這世上如此多的界位又還會剩下幾個。”
“所以這便是我要護住那珠子的原因。別以為像你們這些身為帝級至尊的人就能了解很多事情,其實你們所知道的隻不過是這宙元世界裏的冰山一角而已,根本就無知得很。”這麽一句話後雪飛便再也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