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章 野心無限
聯公司,曆經了三個月的改組和創新,在以黃河為中高層的正確管理經營之下,於齊南市乃至整個山東省,樹起了一座不朽的豐碑。
這個時候,公司的總資產已經達到了三千多萬,人員擴充到了總計一千多人,在山東省各市區縣均設了代理營銷點。營銷一部經理易水蓮,在華聯公司充分發揮了她非凡的聰明才智,劉朝發也是挫折之後越戰越勇,將公司的培訓工作開展的有聲有色,公司上下形成了一種和諧美好的新局麵。
時至冬季,中午十二點,空氣中帶著一絲寒意,天朝街的街麵兒上,行人依然不少,人們都在為了生計和工作不停地忙碌著,在大街上順眼望去,樓宇成排,氣吞山河,華聯公司的牌子已經被換成了華聯集團,座落於天朝街中部的醒目位置。在華聯集團醒目的標識下麵,一行堪稱經典的廣告詞彩條,橫跨整個六層樓東西五十米的長度,上麵用紅襯白字書寫著:買手機,到華聯,華聯讓您更省錢。
時下,這句經典的廣告詞,已經成了整個齊南市家喻戶曉的品牌詞句,就像是國美集團的‘買家電,到國美,花錢不後悔’一樣,形成了一種強悍的品牌效應,華聯集團出品的手機,雖然不是行貨,但是質量、信譽上,已經讓老百姓們有口皆碑。
一輛黑色的奧迪A6緩緩地駛進華聯集團地大門,停在不算太大的院內。
車裏率先走出了一位雍容華貴,身穿深藍色工裝的漂亮女孩,她便是總經理助理王蕾。
這輛黑色的奧迪車,便是華聯集團大老板陳婷給黃河配用的專車,雖然檔次達不到頂極的效應,但也足以表露一個人地不凡身份。黃河對奧迪車有一種真實的親切感,這緣於在部隊時的特級警衛工作給他留下的深刻痕跡。他當然記得,奧迪車是國家領導人最常用的車型,一般來說,政治局常委慣以乘坐奧迪A8常委以外的政治局委員,以及其他層次的中央首長,都慣以乘坐奧迪A6這是一種政治身份的象征,黃河雖然沒有從政的機會,卻終於迎來了叱吒商界的風雲時刻。
王蕾打開車門,一個身穿黑色皮樂卡丹西服地年輕小夥子緩緩走出車外,從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格外的英氣和帥氣,直逼得在院內信亭散步和來往的所有男士們失去光彩。他依然留著不變的板寸頭型,金猴皮鞋被的鐙亮。走起路來一陣風,讓人不由得覺得此人絕非一般人,倒有點兒像是曾經叱吒上海灘的風雲人物——許文強。
“黃總,下午準備怎麽安排?”王蕾邊走邊對這位男子禮貌地問道。
黃河輕輕地道出了幾個字:“繼續執行肅清計劃!”
王蕾點點頭。她當然明白黃河地意思。或許。她從來也沒想到。黃河自擔任總經理之後。下手竟然是那麽凶狠。采取了各種雷厲風行地商業手段。讓齊南市地通訊市場進行了一次大地變革。在一個月內。齊南市相繼有六十多家小型通訊類公司被逼倒斃。甚至還有地直接繳械投降。全班人馬劃規到了華聯集團地門下。齊南市地通訊市場進入了一個相對穩定地階段。以前經常出現地黑惡手段逐漸減少。真正有競爭實力地通訊類公司已經不足七八家。這其中。還有陳強成立地公司改名為強生通訊公司。雖然多次受到經濟大潮地衝擊。但仍然穩步地發展著。這是因為。黃河暫時還沒想把陳強逼上絕路。
而黃河所謂地肅清計劃。就是以王蕾為主開展地通訊類銷售單位大盤點。凡是規模在五十平米以上地營銷單位。都被列為盤點地對象。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勝不怠。黃河自然明白這一點。因此率先花費不少地人力物力。負責對各類通訊渠道和同行進行統計。實在威脅大地。就想辦法將其擊垮。這正是。商場如戰場。既要鬥智。又要鬥勇。一個商業公司地一把手。必須是一位出色地指揮官。公司每走一步棋。都是決定公司命運地王牌招式。
黃河和王蕾回了總經理辦公室。王蕾坐在黃河對麵。現在地她。儼然一位職業女性。舉止言談已經沒有了往日地犀利。
總經理辦公室布局巧妙。高檔木料地板台。老板轉椅。還有名家地書畫。赫然掛滿了牆。黃河此時地辦公室。跟以前地辦公室比起來。麵積要大了許多。裝飾上也華麗了數倍。總經理辦公室地隔壁。是副總經理辦公室。主要是陳秀和一個新上任地辦公室主任地辦公場所。
“黃總。齊能集團現在正在拓展通訊類產品地銷售。他們通過以前地三通公司跟我打過多次招呼。你看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王蕾凝重地請示道。
黃河咂了下嘴巴。眉頭輕輕一皺。道:“這個齊能集團。現在也越來越感覺到壓力了。雖然仗著省電力地強大後台。但是單單依靠高檔商品。已經有些吃力了。我想他們現在肯定是看準了通訊行業地暴利和巨大地潛在市場。所以才想做通訊產品地買賣。不過。我覺得他們是萬萬不敢明著做三碼手機地銷售。隻能在下設地銷售網點兒上做點兒文章。需要量也不會很大。”
“那,黃總的意思是?”王蕾試探地問道。
黃河雙手攤平,平靜地道:“先穩穩吧,不過我覺得這筆生意雖然利潤小,但是可以考慮。”
王蕾不無憂慮地道:“可是上次,我們因為三通公司吃了大虧,這次,會不會是他們故意設的套,想折騰我們一把?”
黃河搖了搖頭,道:“諒他們暫時也沒那個膽子。”
“那我跟三通方麵怎麽說?”
“就說現在貨源緊張,一周後給他們答複。”黃河堅定地說完,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地車鑰匙,又道:“我中午得出去一下,如果有人找我,讓他打我手機。”
王蕾點了點頭,道:“如果有酒場上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黃河知道王蕾的酒量,也知道她陪客人喝酒的本事,但黃河要去見的,是一個老朋友,原來的米線鋪老板,現在地星星通訊公司總經理——王珊。
王珊通過一段時間的努力,終於在黃河的幫助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並取名為星星通訊公司,算是與華聯公司合作的一個的小公司。雖然規模不是很大,老板加員工隻有幾十人,但這讓黃河想起了曾經的華聯公司,不也是由此一步一步地挺過來的嗎?因此,黃河對王珊寄予了很高的厚望,隔三五便會出現在星星通訊公司,幫他解決一些實際困難。畢竟,王珊是個很潛力的人,在她身上,有陳婷當年地影子,如果不出什麽意外,若幹時間以後,她有可能
要牛B。當然,這隻是黃河的期望,至於未來會怎有用現有的資源,不斷進行拚搏和爭取。
黃河出了辦公室,正好與剛剛吃飯回來的劉朝發迎了個對麵兒,劉朝發微微一點頭,陪著笑道:“黃總,吃飯了沒有?”
黃河點了點頭,還之一笑道:“劉老師,這段時間的培訓不要鬆懈,重點還是放在公司中層管理和主管的身上,從下個月開始,我會通知財務部給你適當增加一部分獎金。整理提供”
劉朝發似乎受寵若驚,連忙點頭示謝:“謝謝黃總,謝謝黃總。”
黃河沒再停留,徑直出了公司,開了那輛奧迪A6直接去了星星通訊公司。
車,穩穩地在星星通訊公司門口停下,黃河筆直地從正門進入,星星公司的員工們見黃河來了,有的點頭問好,有的則趕快到總經理辦公室通知王珊。
此時地杜娟,已經成為星星公司的一名經理,說是經理,其實跟大管家差不多,畢竟她是公司的元老,當星星公司還是一家店鋪的時候,她已經跟著王珊幹了,王珊自然是個重感情懂得下棋的人,她善於利用手中的每一顆棋子,杜娟,便是她最得意的棋子第一。這丫頭有手段,也夠機靈,比起當初那個剛來城市傻裏傻氣的丫頭來說,足足是進步了好幾個層次。
王珊笑容可掬地親自把黃河引領進她的辦公室,此時的王珊,比往日更多了一分成熟女人地氣質,頭發打了卷兒,修了眉,也淡淡地畫了眼影,身上穿著一件緊身的西式皮衣,緊身的深色瘦身褲,將她原本修長地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或許是因為她地美,那條昔日並不怎麽繁華的街道上,多了一份從未有過地繁華,關於星星公司俏老板的傳說,便在方圓百裏廣為流傳。在通訊行業,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王珊地大名,她在生意場上的犀利和敏感,已經達到了讓所有同行望而生畏的感覺。而她的這家公司,也是在這條並不太繁華的商貿街上,打了幾個漂亮的商戰,才穩穩地紮下根基的。
黃河在王珊的引領下,瀟灑地走進了王珊的辦公室。在這個過程當中,有幾個新加入的員工就開始問老員工道:“那個長的很帥的男的是誰,好有派兒啊。”
老員工笑道:“那是華聯公司的一把手,當家人黃河。”
新員工又問:“你是說的那個天朝街上的華聯公司嗎?”
老員工點了點頭,道:“那當然,我們王總交往的人,都是在齊南市商界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新員工馬上向總經理室投去一種羨慕加崇拜的眼神:“哎呀,沒想到華聯公司的老總,這麽年輕啊,真帥!”
老員工笑道:“告訴你,你可別打歪主意,小心我們王總炒你魷魚!”
“為什麽呀?”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咱們總經理那脈脈含情的眼神……”
“哦。”
新員工們恍然大悟,除了崇拜,就是羨慕,除了羨慕,就是崇拜。或許,在她們可以可以稱作是幼小地心靈中,像黃河這樣年輕有為又長相不凡的男人,早已成為地位穩固的白馬王子的類型。她們也會偶爾幻想著,什麽時候能突然遇到一個有鈔票有人品又有相貌的白馬王子,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之中,並泛起些許可愛難忘地浪花,甚至會駛來一葉小船,載著夢想,離自己的白馬王子越來越近……
確切地說,黃河每次到訪,都會引起星星公司不小的動靜,星星公司的女員工們,早已把這位年輕有為的華聯公司總經理,視為茶餘飯後最具價值的話題。隻有那兩個負責搞手機維修的男同誌,似乎對黃河的到來並沒什麽好奇感可言。
………
王珊辦公室。
王珊交叉著纖細修長的,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黃河坐在對麵兒,點了一支煙,也給了王珊一支,他知道,王珊這丫頭長本事了,竟然學會了吸煙。這個他能理解,畢竟,工作地壓力和生意場上的得意與失意,讓人不得不在工作之餘,借香煙的尼古丁來麻醉一下自己。說白了,吸煙無非是一種習慣,抑或是一種排遣心底煩憂的有效方式,在那吞雲吐霧的境界裏,煩惱和憂愁很容易被暫時忽略。
“最近公司情況如何?”黃河還是看破了王珊的淡定,這些時日,她很少主動發話,或許是想體會另外一種氛圍,或許也是單純地想多聽聽黃河的話語。
王珊輕輕一笑,淡紅的嘴唇中,吐出一股優美的煙霧,纖纖地細指,彈了兩下煙灰,輕輕地道:“跟以前一樣,不好也不壞。我是不是要謝謝黃總的關心呢?”話語雖然平靜,卻多了一份柔情的成分。
黃河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來嗎?”
王珊平靜地道:“如果你想說,你自然會說,為什麽非要讓我多費一句口舌,去問你呢?”王珊煞有介事地輕啟嘴唇,輕輕地吹了吹手中的香煙,活像一位久經殺場的闊太太,更與當年曾經在齊南市叱吒風雲的黑社會大姐大、女中豪傑杜麗有些相仿。
黃河倒是有點兒受不了她了,輕輕地一敲桌子,道:“行了王珊,別裝了,再裝你也是王珊,正兒八經地回答我的話。”
王珊這才撲哧一笑,恢複了可愛與女性陰柔的表情,一直坐的筆直的身子猛地弓了下來,道:“本老板就是想體會一下那種居高臨下地感覺,學一學那些曾經叱吒風雲風靡一時的巾幗大人物的語言和行為特色。”
黃河笑道:“等你真正當了大老板,這種感覺不用找,每天都能有。”
王珊這才進入正題道:“黃總說吧,是又有什麽重大地政策調整嗎?”
黃河搖了搖頭,道:“現在公司準備調整思路,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下。”
王珊倒是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身體向前一傾,頗感意外地道:“什麽?跟我商量?我沒聽錯吧,黃大老總現在可是齊南市地大腕兒,我隻是通訊行業的小蝦米,你要調整什麽思路,還用跟我商量嗎?”
黃河知道她是在故弄玄虛,這丫頭現在在自己麵前越來越會撒嬌了。黃河隻是繼續道:“現在有一個絕佳地機會,我們聯合起來,幹一件大買賣,我保證能讓你一年之內成為身份五百萬甚至更多的富婆!”
王珊猛地一怔,差點叫出聲來:“你說什麽?五百萬?不會是讓我出賣色相使美人計吧?”
黃河眉頭一皺,埋怨道:“行了行了,說正事兒,別老是扯這些沒用地,耽誤時間。”王珊的轉變讓黃河心裏並不舒服,說實話,以前的王珊可不是這個樣子,她現在變得太開朗了,
讓人難以置信,她好像有開不盡的玩笑,俏不完的那個冷默,矜持的王珊相比,實在是變化超大。
“你說吧,什麽買賣,我倒想聽聽。”王珊又重新叼了一支煙,聚精會神地洗耳恭聽。
黃河一本正經地道:“你知道通訊行業下一步會是什麽樣的市場嗎?”
這句話倒是把王珊問住了,試探地道:“三碼機地市場?現在三碼機不正火著呢嗎?品牌機被三碼機頂的都快賣不動了,我現在每個月能出四五百台貨,其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三碼機,品牌機走的很少。”
黃河輕輕一笑,揭開謎底道:“下一步將是高仿機的時代。”
“高仿機,什麽概念?”王珊對這個名詞倒是有些陌生。
黃河解釋道:“高仿機,就是模仿品牌的高端機,樣式、功能都一樣,隻有牌子不一樣。”
“價格方麵是個難題吧?用戶能接受嗎?”王珊問。
黃河道:“我認真地算了一筆賬,一部品牌的諾基亞N90現在市場價大約是四千塊錢,但是我們通過自己生產配件,自己組裝,在功能和樣式相同地情況下,成本能控製在五百塊錢以內,這樣的話,我們即使出貨價高於七百,也肯定會有很大的市場。畢竟,現在市麵兒上,銷售這種高仿機的商戶並不多,我算了算,整個齊南市不超過五家。而需求量呢?那將是一個很可觀的數字。”
王珊點了點頭,道:“如果按你這樣說的話,客戶群應該挺廣的,花幾百塊錢,買幾千塊錢的手機,人都有種攀比心和虛榮心,高仿機拿在手裏也顯高檔,功能也一樣,我想這樣的話,市場潛力應該是巨大的。”
黃河誇讚道:“你現在倒是對客戶心理研究了不少,看起來,你真是下了工夫了。”
王珊道:“能不下工夫嗎?現在市場競爭這麽強烈,不被別人吃掉,就要學會吃掉別人。”
黃河又綜合分析了這個項目地可行性,道:“這個項目需要投資五百萬到一千萬之間,這樣的話,第一批可以出一萬台貨,按照純利潤每台150元計算,這第一旦貨就能賺到一百五十萬。在半年之間,隻要我們搶占市場得力,可以連續出七八旦貨,加起來純利潤應該在五百萬以上,如果效益好的話,過千萬,甚至過五千萬,都有可能。”
王珊露出了笑容,指尖輕輕劃過嘴角,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很有興趣了。”
黃河此時卻給王珊潑了一頭冷水:“但是也有風險,如果不成功,所有的投資,也許隻能收回一半,甚至更少。”
王珊卻滿不在乎地道:“現在這社會,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豁出去了,再說了,黃哥你的眼光,我可是百分之百地信任。多了沒有,我可以入股五十萬!”
黃河誇讚道:“你行啊,才幹這一行幾天,就有了五十萬的存款了。”
王珊笑道:“那還不是黃哥一手提拔的,如果沒有黃哥,就沒有王珊地今天,這份恩情,是我王珊一輩子都報答不完的。”
黃河隻是笑笑,然後又進一步又和王珊研究了一下具體的運營計劃,準備這兩天立刻行動,黃河已經和陳婷商量好,準備投入公司一半的資產,必要時候進行貨款,也要轟轟烈烈地幹一場。
商量的差不多了,黃河想告辭,王珊卻極力挽留。
“黃哥,留下吧,珊珊好報答你的知遇之恩啊。”王珊嬌滴滴地說著,用手勾住了黃河的脖子。
黃河趕快把她纖纖的細手一把拿開,提醒道:“注意影響。”
王珊壞笑道:“在我的地盤上,你怕什麽呀?”
黃河說了句:“好好籌集一下人民幣吧,其它的,都不重要。等生意成功了你再報答我也不遲!”
然後黃河轉身離開了王珊地辦公室。
黃河走後,星星公司的員工都圍了過來,追問王珊和黃河的進展情況,王珊在這方麵倒是表現地相當溫柔,對員工們道:“你們自己到一邊兒猜去吧。誰要是這個月業績能突破一百台,我就告訴誰!”
王珊的這句玩笑話,讓在場地所有人馬上一轟而散,天知道,一百台手機對於一個業務員來說,意味著什麽。
王珊看了看自己這些可愛的員工,倒是露出了一種會心地笑容。
卻說黃河驅車回去的路上,突然接到了趙依依地電話,這丫頭在電話那邊哭著喊著吆喝了半天,黃河一句也沒聽懂。伸長了耳朵仔細聽,不禁臉色一變,加快了時速,直奔市中心地匯仁醫院。
在駛往匯仁醫院的路上,黃河倒是施展了百般武藝,他在車輛與車輛之間的間隙穿梭的過程,就像是都市大街上的一道風景線,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在飆車,實際上,他是在趕時間。
匯仁醫院。
住院部二室。
黃河一眼見到了躺在中央病**的趙依依,她地臉色有些蒼白,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命運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下午的時候,她拿著王蕾交給她的新入員工名單,準備去天亞廣告公司給員工們做工作證,誰想在中途等車的時候,一輛疾速的麵包車瘋狂地擦著她的身體衝了過去,她當場昏迷。幸虧當時有幾個人在場,有好心人撥打了120和11才讓她安全地進入了醫院。
然而進了醫院,一沒錢,二沒熟人,雖然醫院接收了,卻不肯給趙依依檢查治療(當時醫生粗略地檢查了一下傷勢,認為隻是受了外傷,沒有生命危險。),趙依依無奈之下,就給黃河打了電話。說實話,她此時的心情是沉重的,她感覺到渾身疼痛,四肢沒有力氣,她真怕這次突來的橫禍,會為她地青春留下一個大大的汙點兒,因此她哭,她嚎叫,把嗓子都喊啞了。
黃河二話沒說,先把錢交齊再說,然後醫生對趙依依進行了全麵的檢查,好在沒有什麽大礙,主要表現在右肩被刮傷,大腿也有浮腫,左臉頰不知道被什麽劃了一道七八公分的口子。更要命的是,她的還受到的殃及,左上留下了一道不算小的傷口,鮮血嘩嘩直流。據目擊者稱,當時的地情況異常危險,趙依依在遭受了那輛麵包車的撞擊之後,又連續跌撞到了公路的護欄上,緊接著,一個全身翻滾,繞地麵兒打了一個大圈兒,這才停了下來。但當時已經血肉模糊了。
黃河心想這醫院的心可真夠狠的,不知道救人要緊?竟然還要等著有人來墊付醫藥費,真缺德缺盡了。
包紮、小手術,各類護理完畢後,趙依依又重新回到了病房,她依然是清醒的,
直陪著自己的黃河,她的眼睛裏閃爍著格外晶瑩地淚
黃河本想找個公司的員工過來陪一下床,但一觸到趙依依那渴望而可憐的眼神,黃河有些不忍了。他突然有了一種要親自陪她照顧她一天地衝動。畢竟,就是這個女孩,曾經把身體給過自己,而自己,卻幾乎沒有幫助過她什麽。她還不到二十歲啊,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如果自己再不安慰安慰她,那自己良心上如何過得去?
於是,黃河給王蕾打去了電話,告知了她事實情況,讓她先代替自己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一切囑咐完後,黃河靜靜地坐在趙依依旁邊,為她喂水,為她削水果。
趙依依眨著美麗地大眼睛,從嘴角裏崩出極輕柔的幾個字:“謝謝黃總,謝謝黃總照顧我。”
黃河衝她笑了笑,道:“什麽都不用多想,隻管好好養傷,知道嗎?”
趙依依道:“醫藥費,醫藥費交了多少錢?”
黃河握著她地小手,道:“醫藥費多少跟你沒關係,你這次住院,我給你算工傷,公司報銷。”
趙依依又歉意十足地道:“黃總,我總是給公司添麻煩,你不會怪我吧?”
黃河搖了搖頭:“我怎麽會怪你呢。你想吃點兒什麽,盡管說,我幫你買。”
趙依依點了點頭,幸福地一抿嘴兒,道:“能讓黃總照顧親自照顧我,真好。”
黃河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他在心裏狠狠地告訴自己,自己一定要幫幫麵前這個可憐地小女孩兒,她還小,過早地失去了父母的疼愛,他要讓她振作起來,重新找回自信,找回人生的價值。
心裏有種酸楚,是真實的,黃河總覺得自己傷害了這個女孩兒。
就這樣,黃河陪了趙依依整整一天,陪她聊天,給她喂飯,甚至扶她上廁所。晚上的時候,他向哄孩子一樣哄她入睡,然後靜靜地看著她,一個打算在他地心裏油然而生,他想送趙依依去讀書,讀市場營銷學,畢業後繼續回公司上班,那時候,自己可以給她一個不錯的職位。哦,或許,當她畢業的時候,自己已經不在華聯公司了,也許自己已經開出了自己的公司,反正不管怎樣,他希望麵前的這個女孩會振作起來,這也算是對自己心靈的一個巨大安慰吧。
這樣想著,黃河趴在床頭,漸漸睡著了。他太累了,忙了一天。
朦朧中,黃河感覺身上被人蓋了一層東西,緩緩地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一條褥子。
“你這樣睡覺容易著涼,這麽大地身份,還親自陪床啊!”
有人在身後嘖嘖地說。
黃河猛地一驚,因為他感覺到,這聲音好生耳熟啊,貌似這聲音的主人似曾相識。
轉過身來一看,竟然是位查房的護士,雖然她戴著護士帽係著口罩,但黃河覺得她那雙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見到過。而且,這雙眼神應該算得上是讓自己討厭的眼神——
“怎麽,不認識了?”護士見黃河滿臉驚愕,輕盈地摘下口罩,她的麵目把黃河驚了一跳。
“是你,齊潔!”黃河一眼認出了她,就是曾經在華聯公司上過班,被陳強泡過的那個黑絲女齊潔。
黃河對她的印象之深,實在是無法表達。因為她完全屬於那種極為另類的女孩兒,喜歡拿著自己的青春到處瘋野,也喜歡利用自己的**處處賣弄風情,勾引帥哥**。
不過,她怎麽當了護士了?
像她那樣地人,怎麽可能是一位白衣天使?
黃河愕然良久,才試探地問道:“你現在是匯仁醫院的護士?”
齊潔點了點頭,卻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身後那個空著的病**(其實這在醫院是不允許的。)。“我以前學的就是高護專業,你難道忘記了?”
這個黃河倒是沒注意,因為當時是陳強給她麵的試,並利用麵試的機會要了她的手機號碼,並進一步展開攻勢,將她徹底地降服,僅用了三天時間。
“陳強開公司了,你沒去幫他的忙?”黃河又接著問道。
齊潔隨意地一笑,輕佻地道:“你覺得我跟他會長久嗎?逢場作戲而已,成不了真正地男女朋友,隻是尋個樂子,一笑而過。”
黃河道:“然而陳強卻為了你跟江星打架,這說明了什麽?”
齊潔快人快語地道:“這隻能說明陳強想逞能顯擺實力,你以為他是真的為了我?鬼才相信,像他那種人,永遠不會有真心愛她或者真心被他愛的女人,因為他的態度,從來沒把愛情當回事兒,卻當成是一種遊戲。”
黃河心想:你不也一樣嗎?
嘴上卻道:“現在覺得怎麽樣?這份工作滿意嗎?”其實黃河不想跟她多說話,但處於人與人交往的基本禮節,黃河也不得不與她客套幾句,畢竟,趙依依現在有傷,還指望著齊潔多多照顧呢。
齊潔反問道:“你看我現在的浪**樣子,像是滿意嗎?”齊潔雙手抄進了護士服的口袋裏,如果不是這件護士服作證,沒人會想到她是個護士。
齊潔接著說:“我做任何工作都不會做時間長了,我主要是想體驗一下各行各業的樂趣,不過到現在我覺得我失敗了,因為樂趣沒體會到,傷心事倒是遇到了一大堆。”
黃河回之一笑,卻不想與她過多的交談,因此指了指5號病**正睡的坦然地趙依依道:“你難道不認識她了?”
齊潔這才開始近距離地注意起趙依依來,當看清楚趙依依的麵目時,她的瞳孔猛地放大,竟然伸出了拳頭,對著趙依依想砸下去,嘴裏直喊道:“小,真是老天有眼啊,讓我在這裏見到你了,你不是罵我是**婦嗎?我這就告訴你,我不光是**婦,還是潑婦,我這就打爆你地臉!”
黃河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一把抓住了齊潔的拳頭,皺眉道:“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我想要了她地命!”齊潔咬牙切齒地怒道。
黃河似乎猜測到了什麽,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但她現在畢竟是個傷者,你不能趁火打劫。”
齊潔卻不屑一顧地道:“黃總你別攔我,我什麽都不怕,當然也不會害怕被脫掉這件討厭的白大褂。我就是要圖個一時痛快,找這個小算一下賬!”
黃河追問道:“能告訴我,你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呢,你為什麽要這樣恨她?”
齊潔淡然一笑,她當然記得,這個趙依依對自己所做地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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