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劉銘見黃國良空手而回,說道:“我不是亂猜吧?那三個老降頭雖然不能飛行,但是並不代表別的人不會飛行呀,他們一定是被人給救走了的,你現在去追查還來得及,我就在家裏,以防救他們的人來個調虎離山計。”
見劉銘說得有理,黃國良點頭同意,將回家後扔在一旁的桔黃瑩光能量棍提在手中,衝了出別墅去,同時神識的思感如同水中漣漪般四散開去,捕捉著三個降頭老怪的信息。但是等他衝到了別墅大門口,思感已經擴散到了整個甘省後,卻再也沒有發現特殊的人類氣息。這樣就隻有一種可能,三個老頭肯定還在天上,因此黃國良衝天而起,同時用那超人類,如同鷹一般敏銳的眼睛在視力可及的空間裏上下左右不停搜索著。
降頭老怪,專愛在黑暗的角落裏詛咒別人的陰險小人,泰國邪教五毒教的三大執法。雖然他們對黃國良的印象不錯,但是這根本改變不了他們陰狠的性格。若是這次不能將之消滅掉,不知還會有多少人受其蠱惑或是丟掉性命。黃國良想起這些不由的感到自己的責任重大,同時也在心中自責不該憑自己的一時之仁,將更多的人陷於危險中。不覺的,他便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三個不會飛行的人既沒在烏雲中,更沒在地上,那會去那裏了呢?黃國良苦苦思索著這個問題,要是有人將其救走了,那這個人一定是太不簡單了,竟一直在暗中跟蹤著他,而且他居然一點也沒發覺;現在更是把人救走,一點蹤跡也沒留下。那既然這些地方都沒有三個老頭的蹤跡,他們難道是被人救回了泰國去?想到這裏,黃國良用可以盡收地麵信息的速度慢慢向南方飛去。
幾分鍾他就到了九寨溝的上空,這讓他想起上次諸人一起在那裏遊玩的事情,暗籌今後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再來一次那樣輕鬆的休閑了。見那裏包括灌木叢、幽深樹林裏都並無異樣,他繼續向南方前行。再幾分鍾後,他就進入了雲省的境地了,再往南一點,俯瞰那些亞熱帶和熱帶景觀,讓黃國良有了一種生命在不同的地方便會有不同的發展結果的想法。誰說南方無聖教?那裏的自然條件便決定了會有無數的毒蟲以及瘴氣充斥其中,不說別的,但就西雙版納邊境的那些原始森林中,蚊子的數量就大得驚人。不是說時不時能見到一隻,而是在一立方米的空間範圍內便有一千隻以上的蚊蟲。那對於沒有任何特殊技能的人類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所以南方多流行以控製蛛、蠍、蛇、蛙、蜈五毒蟲的五毒教,這也是人類為了生存不得已而為之的。
進到越南境內,那種感覺愈發強烈,地麵上有許多五毒教或地方教的朝聖點,而去增添香火的也是越發愚昧和窮困的人群,因為他們在對現實生活的失望過後,而轉為尋求神明的力量。黃國良的思維一直都在地麵上搜索著三個降頭老怪的蹤跡,但是並沒有在所經路線上發現他們。前者不住的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對三個陰毒的老頭放手,否則的話不隻有多少家人還會中那喪盡天良的多情降。
將越南基本逛完後,黃國良開始往左飛去,越過老撾立刻就進入了泰國地界。泰國不像越南那樣有著許多高大的山脈,整個國家到處都是那種丘陵地帶為主的小山坡。令人驚訝的是山嶺間、樹叢中,時不時的就會看到泛著黃色的寺廟建築,還有穿著佛裳來來去去的僧侶。五毒教的蹤跡卻是看也看不到,神識搜索裏還是沒有發現三個降頭老怪。黃國良心有疑慮,便從雲端悄悄的來到了地麵之上。
在一間金碧輝煌的寺廟前,黃國良駐足觀察,隻聽那些泰民及和尚大多都是說的泰語,無奈,他隻好又複製了一人的語言中樞過來。然後見一中年僧侶長得慈眉善目,黃國良連忙走上前去,學著那些和尚的模樣雙手合什,微一躬身道:“龍破(泰國對於資深僧人或廟宇主持的尊稱)!小子我前日有一夢境,渾渾噩噩,仿似到過平生所有境地,又仿似並未真切前往,但那種故地重遊的感覺卻在小子醒來之後纏繞於心,還請龍破指點迷津。”
那僧人聞言忙合十還禮道:“怎敢當龍破之稱?貧僧也是才皈依佛門三載而已,施主所提夢境,依貧僧看來當是一種對性命的感知。”
黃國良道:“還請龍破明示。”
中年僧侶道:“睡夢之中,舊地重遊,本是外相反照於心;但施主將生平所知的境地都遊過一遍,卻有如幻似真,其中蘊意從哪裏來便回哪裏去之意。”
黃國良雖然是隨即變說出的一個夢境,但那夢境確實是他真正做過的,聽聞僧侶之言,他不甚明了,遂又問道:“恕小子愚笨,龍破可否在說詳細些?”
“請施主將右手交予貧僧,片刻後便能見知悉。”說著,將右手攤了開來,示意黃國良將手放到他的手上去。
黃國良收斂著全身的異能氣息,調整心態努力使自己如同凡人一般,然後將右手放了上去。片刻,卻見那中年僧侶麵色幾變,最後放開了他的手狐疑問道:“施主可曾上得天去?……貧僧的意思是隻用肉身便可禦空而行!”
黃國良大訝,暗籌這個和尚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便點頭道:“確實有過,不知龍破是從哪些地方看出來的?”
和尚道:“不談佛偈,施主第一問,說起故地重遊,如夢似幻,便是有是有靈魂出竅之疑,不過大多數的活人都會有這個經曆;而施主第二問便讓貧僧疑慮更重了,施主若是普通人的話,當明了貧僧所說從哪裏來回哪裏去的含義,你若不知的話便是早已超脫生死輪回,超然物外了,是以貧僧才要借手一摸。”
“那龍破摸出些什麽來了嗎?”
“施主的三脈七輪皆已固化,但卻不見寶瓶之氣;若非走火入魔,施主定當神人!”
三脈七輪?這個到讓黃國良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接觸修道之時,看那些海量修煉書籍的事情,其中有的書上就記載有三脈七輪的修煉功法以及寶瓶氣的修持。忽然一下子在泰國僧侶的口中聽聞起來不免感到訝異,便問道:“阿讚(將身前僧侶視為老師的稱呼)!這三脈七輪不是華夏藏密中的修持方法麽?您何以能夠知曉呢?”
僧侶笑道:“施主請勿謬讚,華夏藏傳佛教乃是同出天竺婆羅門,他們能有三脈七輪的修持功法不足為奇;奇的倒是施主你,看情形你是沒有修行過三脈七輪的,但是那固化程度卻又比修行多年的佛陀來得堅實,偏偏卻又不能在裏麵找到一絲靈氣。施主剛才說道可禦空而行,你定當神人莫屬了!阿彌陀佛!貧僧現在確實癡迷了,施主是從何處來到何處去呢?”
“小子名叫黃果量,此次實為追查五毒教的三個陰毒執法而來,不知阿讚能否提供一些信息給小子呢?”
“黃果量?”中年僧侶念叨著黃國良的名字,回味片刻道:“因果循環,慈悲無量!好一個偈意甚濃的名字,貧僧自法號貪色,不知黃施主找尋五毒教是為何事呢?”
黃國良現在已經知道貪色大和尚並不是那種存在民族偏見的狹隘之士,便將自己在國內家中發生的事情都詳細的說了。雖然詳細,但還是沒有將自己的神通實力完全的暴露出來。卻聽貪色雙手合十道:“善哉!五毒教在泰國乃是最大的邪教,一直以來都在暗中活動。但因其教眾多擅使蟲禦蟲,勢力不可小看;這幾年連政府也無能為力,現在隱隱有轉向明處的意圖。黃施主為民除害,貧僧給你指一條明路。”
黃國良大喜道:“多謝阿讚,不知是什麽明路呢?”
貪色和尚道:“貧僧知道一個地方,多有各類毒蟲出入害人。那處雖不見五毒教徒,但貧僧敢肯定隻要稍加細察便會有眉目的,當然,那還得施主有不小的神通,能破了那毒蟲防禦。”
“阿讚的意思是那裏有可能是五毒教的教壇?太好了!”黃國良雙手握住他貪色和尚的手道:“多謝阿讚,還請快說出在哪裏!”
貪色將手從黃國良手中拿了出來,合十並鳴唱佛號後,指著北方道:“泰北,紅僧境地,有一山區名為連汶,黃施主隻管去那處尋找吧,阿彌陀佛!”說完伸手開始在黃色的袈裟中掏起來,黃國良並未使用透視觀察,還以為貪色和尚會掏出個什麽專克五毒教的法寶來,卻見貪色手掌一攤,露出一部中國產的波導手機來。
“這個……”貪色道:“還請黃施主留下你的聯係方式,貧僧往後還有事叨擾!”
黃國良覺得貪色非常的有意思,便爽快的告訴了他自己家中的電話號碼,然後問明連汶山區的特征,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