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銘的提議,黃國良的一下高漲,從儲物戒指裏拿出鎏金鎧甲穿上後,兩人相擁著一邊互吻,一邊胡亂推開了房門,也不管有沒有人見到,兩人向天空升去。

這時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地麵上那夜色中的點點燈光,透露著溫馨和美麗;空氣中飄**著一股微弱的氣流,讓人覺得分外的清爽。不過黃國良和劉銘卻沒有閑情逸致些欣賞那美景,他們正不顧一切的糾纏在一起,隻是希望能和對方徹底的交融在一起。意亂情迷時,劉銘指著黃國良穿著的鎏金鎧甲道:“讓我能徹底的撫摸你好麽,脫掉它吧。”黃國良想著以自己的鋼筋鐵骨就算是直接摔倒地上也不會有事,遂將鎏金戰甲複又收進了儲物戒指當中,隻依靠劉銘一個人的飛行術維持兩人在虛空之中。

九天之上那如同失重般的環境裏,二人伴隨著一陣陣接踵而來的澎湃高朝,開始以自由落體運動的速度向地麵墜去,不過在還有幾十米就要撞上某一幢建築的樓頂時,他們及時發現了,劉銘趕緊發動了飛行之術堪堪將二人再次拉到了九天之上。

**過後,黃國良穿著鎏金戰甲,擁著劉銘,飄浮在虛空之中,看了看劉銘那猶帶紅暈的雙頰,黃國良情不自禁的再次親吻上去。劉銘眨了眨閃亮的眸子幸福的說道:“國良,讓我們就這樣一直漂浮下去好麽?剛才我恨不得死在你的懷裏永遠都不要在醒來了。”

黃國良愛憐的刮了刮劉銘那精巧的鼻子道:“以後不許再動不動就死呀死的,我一定會讓你好好的活著的,我還要讓你陪我一起去那些我們都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我要在月亮上麵刻上永遠愛你,我要你陪我一起在太空裏遨遊。”

“可是”劉銘說道:“你能有什麽辦法讓我不死去呢?我是剝奪了天使的生命而能像現在這般存在的,我好想就這樣一直和你在一起。”

黃國良說道:“不是還有兩年的時間麽?就用這兩年,我帶你尋遍宇宙也要找到讓你不死的方法。”

“可是你用什麽方法帶我去呢?織櫻現在是永遠也不能離開日本的了。”

黃國良笑著安慰劉銘道:“你的吉野君可不是像你看上去的那麽沒用呢,我可能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夠自由出入日本的修真者了。”

看到劉銘疑惑的目光,黃國良遂將自己來日本後的各種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包括認識了夏冰和李白,收服了一幹仙神或異人的事情等等,當然也包括李白對他的各種評價。

劉銘聽完,十分驚訝的對黃國良說道:“原來你的道行竟是那樣的高深,織櫻放心了,那以後織櫻就跟著吉野君,永遠也不會再離開你了。”

黃國良笑道:“不要在吉野吉野的叫我好麽?我聽著總是有些別扭。”

劉銘卻正容說道:“你能在這個稱呼上麵聽從織櫻的麽?本來我已經是準備將這一生都做為日向織櫻來生活,了此殘生了的,可是作為吉野君的你,重又燃起了我對未來的信心,你知道這兩個稱呼在我心中的分量麽?在你身邊我還是劉銘,你一樣可以叫我銘,我喜歡聽你那溫柔的語聲,而我卻還是會以織櫻來自稱,畢竟我在你的麵前用得最多的稱呼就是她,好麽?吉野君。”

管他呢,黃國良也是在心裏對自己說道,隻要知道她是劉銘,而劉銘知道自己是黃國良就足夠了,遂說道:“行,行;隻要我的銘喜歡,你怎樣叫我都行,況且我現在還真的是吉野這個角色呢,若一直想著我們都是另外一個人,遲早會說漏嘴穿幫的。那!親愛的織櫻小姐,您願意現在陪同吉野回到地麵上去嗎?”

“當然”劉銘雙手纏在黃國良的頸上,看著他說道:“無論吉野君要去什麽地方,織櫻都會義無反顧陪在您的身邊,願意分擔您的一切喜怒哀樂;那織櫻現在就不使用飛行之術了,吉野君請帶我下去吧。”

聽到劉銘的說話,黃國良猛的想起了他還有三個女人的事實,看了看懷中幸福的劉銘,思量那些事遲早她都會知道的,早說總比晚說好,黃國良狠下心腸問道:“銘,你不想知道我過去的事情麽?”

劉銘道:“當然想知道,隻要是關於吉野君你的事情,織櫻都愛聽。”

黃國良無地自容的說道:“隻怕我說出來的事情會讓你難過……我……我在此之前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了。”

忽然間,黃國良就感到懷裏原本柔軟的劉銘,一下變得僵硬起來;她使出了飛行之術,並掰著黃國良的雙手想要掙脫懷抱;而黃國良卻舍不得就那樣放手,用力的將她抱在懷裏,不住說道:“對不起,銘,真的是對不起,你聽我說清楚……”

“放開我!我不聽,放開我!”劉銘不住的掙紮著;兩人就在空中那樣糾纏起來,一時他們再也掌握不住方向,在天空中衝來翻去,猶如一片被風吹起,在空中亂舞的枯葉;但劉銘就算用上了神通,她一樣的敵不過黃國良的超級力量,始終掙脫不出去,再掙紮了幾次後,她幹脆放棄了掙紮,眼淚奪眶而出,大哭道:“黃國良!你再不放開我,休想我以後再理你!”

黃國良全身一震,不情願的鬆開了雙臂;劉銘立刻就從他懷裏彈射了出去,並懸浮在離他米遠的虛空之中;劉銘梨花帶雨,一雙鳳目幽怨且憤怒,看著黃國良道:“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種愛情登徒子,枉我這麽多年念念不忘,一直牽掛你;你即然有女人了,你還來找我作什麽?”

黃國良連忙解釋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樣,銘,其實你一直在我心裏是最重要最愛的人,但是……”

“但是什麽?”劉銘擦了擦滿臉的淚水打斷他的話語道:“但是你還是想有別的女人麽?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愛的人,你又做的是些什麽?我為了找尋你,現在連生命都隻剩下兩年了,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局!”

黃國良催動鎏金戰甲緩緩的向劉銘靠過去,邊飛邊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有很多事情是不受我控製的,我當年……”

心酸失望的劉銘再次打斷黃國良的話語哭道:“不用說當年!我再也不想聽你說那些花言巧語了!我現在就要你陪我一起死去!”話音剛落,劉銘左手抓著右手腕部,右手心向下,手掌下開始產生出一團光球,那光球劈啪作響,片刻後就已蓄到了籃球大小。

“聖光彈!~”

隨著劉銘的一聲嬌呼,包含著修真者日向織櫻和某位天使共同法力的光球離開了劉銘的手掌,極速向黃國良擊去。

瞬間,黃國良的心中就閃過了幾個念頭,一看到光球發出,他很想躲避,但是眼角餘光看到劉銘傷心欲絕的神情時,他猶豫了;愛之深,恨之切。這句話是誰說的?黃國良此時發覺自己是真正懂了那句話的意思了;於是,他放棄了躲避和防禦的念頭,任由那充滿了攻擊性能量的光球砸到自己身上。

嘭!!!~

漫天的光雨散出,聖光彈結結實實的爆裂在毫無防備的黃國良的胸口,具有三級防禦能力的鎏金戰甲瞬間炸裂開來;黃國良吐出長長的一口鮮血後,極速向地麵墜去,隻留下那殷紅的血滴在虛空飛舞,宛如一顆顆的血色珍珠。

算了吧,讓一切都結束吧。黃國良這樣想道,自己負義在先,也怨不得劉銘下了重手;他在心裏對羅裳、吳麗還有魏靈兒說道:“對不起了,我先負了劉銘,現在又負了你們,隻有來生再報答你們了。”正當他還想在心中對自己父母以及那些孩子告罪時,一道人影從眼前閃過,黃國良定睛一看,卻是劉銘。原來,劉銘在發出聖光彈後片刻就已經停止了飛行之術,黃國良受攻擊雖然更先墜落,但鎏金戰甲在裂開之前尚且支撐了他一會,減慢了下墜的速度;劉銘雖然後墜幾秒,卻也能超過黃國良。

看到劉銘也準備不要命了,黃國良一下清醒了過來。即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悔之無用,;而消極的望圖以死解脫也是沒有意義的;活著,才是解決問題的決定要素。他連忙將雙手靠在身上,調整身體的姿勢,保持頭下腳上,以超過劉銘的速度向她追去;幾秒鍾後,黃國良已經抱住了下墜中的劉銘,但劉銘卻嘴角帶笑根本不在意被她抱住,兀自說道:“你終於永遠是我的了。”說罷還閉上了雙眼。

感覺到兩人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黃國良才想起自己沒有了鎏金戰甲不能飛行,而劉銘是根本沒有使用飛行之術的;黃國良已經受了內傷,劉銘不使用法術簡直就是凡體一個;這樣直接墜下去兩人焉能活命?黃國良此刻才在心中強烈的渴望著能有飛行的神通,但世事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再有幾十秒鍾兩人就要重重的摔向地麵了,而正對著他們的地麵是一條堅硬的柏油路。

咬咬牙,黃國良抱著劉銘翻了一轉,成了劉銘在上而他在下,這樣就算是摔到路上,最先著地的人便是他,他還能在著地之前推劉銘一把,那她就不至於被摔到了。這樣想著,黃國良再看了看懷抱中的木然的女人,吻了吻她的額頭後閉上了雙眼。隻留下思維對下墜速度的感知,以便能在關鍵時刻推那麽一下。

就在耳邊呼呼的風聲成了電閃雷鳴般巨響的時候,黃國良剛想將劉銘推出懷去,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拉著快速向天空升去。他睜開了眼來,發現劉銘正看著他,那閃動著淚光的鳳目之中卻洋溢著無限的柔情。黃國良知道是劉銘在關鍵時刻使用了飛行之術將他拉起的,而且劉銘為了找他隻剩兩年的生命了,黃國良是真心的覺得對不起劉銘,他感慨的說道:“你不該救我的,我傷害了你,我就是死幾千幾萬次也還不了你對我的深情,你放開我,讓我以死謝罪吧……”

“不!”劉銘啜泣著,將黃國良反抱得更緊,還把頭埋在黃國良的胸前說道:“剛才是織櫻不好,織櫻一時生氣昏了腦袋,打傷了吉野君,對不起……織櫻……織櫻是愛吉野君的,無論吉野君以前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織櫻都不會計較,隻希望能一直陪在您的身邊,對不起,對不起……”說話間,兩人已經被劉銘帶得超過平流層的高度了;強烈的月光照射在他們身上,兩人方始清醒過來。

由劉銘抱著自己,黃國良騰出手來,擦去了劉銘眼角尚未被氣流帶走的淚滴,輕吻她的朱唇道:“銘,你是我一生中最愛的人,能得到你的原諒,夫複何求?你放心,我一定會破解掉你兩年壽命的禁錮,我要你一輩子都在我的身邊。”

看到劉銘溫順的抱著自己,黃國良遂將自己當年瞞著她離家打工,然後加入光榮樂隊,最後成了植物人以及怎麽有了神通,怎麽有了孩子,怎麽會去找她等等都告訴了劉銘。而劉銘開始聽得還有些醋意,可到後麵聽說黃國良來找自己是羅裳等人的強烈要求時,她感慨的說道:“我就知道吉野君是重情重義的人,寧可將感情放在心底也要盡到自己的責任;織櫻真的是沒看錯你。還有幾個姐姐,她們的心地真是善良,回去我一定要向她們好好學習。”

再聊了一會兒,兩人開始朝地麵降去。還有幾百米就要接近地麵時,黃國良才發現兩人已經不在北海道的上空了,剛才的一陣忘情動作,他們竟然順著南下的清爽之氣飄過了津輕海峽,來到了麵目全非的須彌龍山之上。

此刻的須彌龍山還兀自冒出灰黃色的煙塵,空氣中也還有那濃重的硫磷味道;劉銘看著那火山噴發後的場景自語道:“天啦,這裏什麽時侯爆發的呀?”

黃國良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沒多久,說起來這裏的火山爆發都是因我而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