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漆黑的瞳孔微微一震。

幾秒的克製後,大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偏頭加深了這個吻,反守為攻,他吻得克製又霸道。

漸漸忘了自己的初衷。

占有欲將他吞噬。

粗重的氣息,炙熱的雙眸,無一不在宣泄著他今天的後怕,他索取著,侵占著,想要把薑黎揉進身體裏,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到她。

暖黃色的燈光,讓荷爾蒙肆無忌憚地蔓延。

這一刻的薑黎,大手緊緊地攥著霍知行的衣角,隻是本能地想抱住他,留住他。

獻上自己的全部……

不知吻了多久。

霍知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鬆開她。

“不行。”

他想起之前每次他們進行到最後一步,薑黎都會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她今天才剛受了驚嚇,他不能這麽自私,任由自己被欲望裹挾。

他猛地站起身,背對著薑黎,麵露愧疚跟慌亂。

“對不起,我剛才有些失控,不早了,你先睡吧,我今晚睡書房。”

霍知行說完轉身就要走。

薑黎急忙下床,從身後猛地抱住他的腰。

“不要走。”

她聲音有些顫抖的挽留。

霍知行被這個聲音激得心口一顫,手指不由得攥緊,努力將心底那騰升起的欲念硬生生地往下壓了壓。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充滿克製,轉過身回抱住薑黎,目光溫柔似水。

“好,我不走。”

他掀開被子同薑黎一塊躺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睡吧。”

“可以把燈關了嗎?”

她眨巴著一雙小鹿般清澈的雙眸。

那比初生嬰兒還透亮的眸子,看得霍知行心口一顫。

“好。”

關了燈的房間,漆黑一片,隻有屋外一點月光透進來,男人的輪廓朦朧,卻更添了一絲禁欲味道,尤其是他那緊張到滾動的喉結,透著滿滿的性張力。

薑黎鬼使神差地抬手,去觸摸他的喉結。

霍知行的身體瞬間緊繃,瞳孔微微放大,詫異不解地看向薑黎,不明白她今晚的舉動為何如此反常。

“別鬧。”他隱忍克製。

“知行。”

她紅唇微啟,透亮的眸子裏染著迷離的水光,眼尾泛著薄紅,半是渴望半是哀求,聲音都有些走調了。

“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霍知行隱忍著向她確定。

“我知道。”她眼裏水霧彌漫,溫柔魅惑。

“我確定。”

她話音剛落,便再次捧著霍知行的臉,吻了上去,這一次她的吻熱烈。

霍知行猛地推開她,眼底的愛意洶湧,輕微地喘著氣。

“阿黎,你別後悔。”

“我……”還未等薑黎開口,霍知行便偏頭將她的唇堵上。

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了,久到一刻也不想再多等。

衣衫散落。

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的窗簾,映照出一室旖旎,投射在兩道交纏的人影之上。

翌日,清晨。

薑黎被刺眼的陽光弄醒,她抬手擋住眼睛,翻了個身。

這不動還好,一動感覺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又酸又漲痛。

昨晚纏綿的一夜,在她腦海中浮現,她嘴角上揚一抹弧度,羞澀地將臉埋了起來。

男人磁性的聲音響起。

“想到什麽了?又開心又害羞的?”

薑黎猛地將臉從被子裏探出來,隻露出眼睛,霍知行此刻就躺在她身邊,單手托著頭,饒有趣味地盯著她看。

“你沒起床嗎?”

她此刻看到霍知行,實在是有些害羞,畢竟昨晚他們……

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已經12點了。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不去了。”

他注視著薑黎,那眼神似要再次將她吞了一般。

“那你怎麽不喊我?”

她可是要去公司的,產品馬上要上市了,一堆事等著她去處理呢。

“想讓你多睡一會。”

薑黎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腰上突然多了一雙大手,她低頭一看,那大手用力往後一拽,她整個人便緊緊地貼到霍知行懷裏。

“再睡會。”

他下巴抵在薑黎肩窩上,聲音似有一些撒嬌意味。

薑黎轉過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男人是在同她撒嬌嗎?

男人的唇不由分說的吻了上來。

薑黎推開他:“不行,我公司今天還有事。”

“我幫你請好假了。”

“可是……”

霍知行卻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又纏著她狠狠地要了一次。

她很驚歎這個男人的體力。

昨晚拉著她折騰到了天微微亮,才放她睡去,結果她這剛睜開眼,他又纏著她要,薑黎這個沒怎麽出力的,都渾身酸痛,如車碾壓過一般。

這個使了一晚上勁的男人,此刻還能精神抖擻,不依不饒。

她推開霍知行,滿臉疑惑。

“你嗑藥了?”

霍知行怔愣了片刻,才明白薑黎話中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

“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

還未等薑黎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時,男人的吻再次吻了過來。

又一番折騰過後。

薑黎大汗淋漓,累得爬不起來,不滿地抱怨道:“你這是有數量沒質量!這事又不是按計件收費的,次數多隻是濫竽充數。”

霍知行虎軀一震。

轉眸看向薑黎,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此生最大的羞辱。

內心十分的不服氣。

就算是按時收費他也不差吧?

“我下次克製一點。”

他出力還不討好,隻能先哄哄了,畢竟自己昨晚的確有些喪心病狂,畢竟憋太久了,有點沒控製住。

薑黎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過分了。

“那你抱我去洗澡。”

她坐在**,展開雙臂。

霍知行臉上浮現一抹寵溺的笑,抬手在她額頭輕輕敲了一下。

“好,小懶豬。”

他滿臉縱容地將她抱起來,薑黎像個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

洗完澡後。

霍知行幫她吹頭發,像照顧女兒一樣用心。

薑黎感覺自己此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其實她剛才撒謊了。

這個男人並非隻有數量沒有質量。

他很高質量。

就是質量太高,所以才讓她又欲罷不能,又渾身酸疼。

給她吹好頭發後,霍知行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薑黎從他接電話時,那凝重的表情判斷,好像是很棘手的事。

“我的手機呢?”

她掀開被子,發現**有一灘血跡,鮮紅刺目。

薑黎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以及這攤血跡的位置,她確定是同房出的血,可是薑黎不解,她看了很多電視劇和小說,女生隻有第一次同房才會出血啊。

可是她跟霍知行明明不是第一次。

那她怎麽會出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