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雖然很懵,但還是先乖乖照做,然後放下手頭的事情,走到薑黎身邊,小心翼翼地詢問。

“發生什麽事了嗎?”

“你們公司是怎麽招的人?那種人渣也往公司招?你知不知道,昨晚溫迎差點就被他給害了,竟然利用職務之便,搞權色交易,你們這麽大的霍氏集團,就是這樣腐敗肮髒的嗎?”

霍知行從薑黎的話裏,大概推斷出發生了什麽事。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徹查到底,溫迎受的委屈,我會替她做主,幫她討回公道的……”

沈確帶著黃經理進來。

“霍總,人帶來了。”

黃經理來這個公司好些年了,見到霍知行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霍總,您找我?”

“聽說,昨晚你去應酬了?”

黃經理心底猛地一咯噔,臉上的表情瞬間凝住,砰的一聲跪在了霍知行麵前。

“霍總,我也是被人指使的。”

“被人指使?誰指使你的?”

薑黎原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職場潛規則,沒想到這背後還有更深的陰謀。

黃經理視線看向薑黎,眼底滿是驚恐和畏懼。

“我不敢說。”

霍知行語調驟然變得狠厲,冷硬的下頜線,叫囂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說!”

他聲音顫抖著,舉起手指指向薑黎:“是……是夫人的意思。”

薑黎瞬間坐不住了,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走到黃經理麵前,抬腳就將他踹倒在地。

她學過跆拳道,這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疼得他趴在地上好久,才緩過勁來。

“你放屁!我什麽時候讓你害溫迎了?”

“我沒有撒謊,的確是您姐姐讓我這麽做的,還說是您的意思,您是總裁夫人,您的意思我不敢不從啊。”

薑黎怎麽也沒想到,溫迎這次發生的事,竟起源於她,是被她牽累的。

“原來是薑曦月搞的鬼。”薑黎看向霍知行,看他要怎麽處理。

霍知行卻問她:“這件事,事關薑曦月,你想怎麽處理?”

“你問我想怎麽處理?”

薑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所以他是在試探她嗎?

“如果我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我明白了。”

薑黎眼底滿是疑惑,她還沒說怎麽做,他就明白了?

他轉身看向黃經理。

“你做了有損霍氏集團名譽的事,公司就不能留你了,你被開除了,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吧。”

“你就隻開除他?”

薑黎拔高了聲調,心底的懷疑又加重了幾分,他果然不舍得動薑曦月,平時在她麵前裝作替她撐腰的模樣,真的要傷害到薑曦月了,他就坐不住了嗎?

黃經理一聽,急忙跪著給霍知行磕頭。

“謝謝霍總,謝謝霍總,我這就去辦理離職,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等一下。”霍知行喊住了他。

黃經理後背一涼,他這麽快就改變主意了嗎?

“離職之前,你得幫我辦件事。”

“隻要霍總能放過我,別說一件事了,就是十件事,我也會幫您辦。”

霍知行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黃經理臉色大驚,再次給他跪下。

“霍總,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我不能坐牢……”

“你做不做結果都一樣,我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你不做他們也都會被繩之以法,你做了我卻可以讓你老婆孩子不受牽連,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黃經理走後。

薑黎一臉好奇地看向霍知行:“你在他耳邊說了什麽?把他嚇成那樣?還說要坐牢什麽的?”

“既然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就安心等著看吧。”

薑黎不知道霍知行要做什麽,神神秘秘的,從他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原本前台的女秘書,此刻卻換了一個小夥子。

她感到有些許奇怪。

“你是新來的?”

他禮貌地點頭:“回夫人,我是新入職的總裁秘書。”

“之前那個小姐姐呢?”

薑黎環顧四周,今天好像的確沒看見她。

“她今天休息嗎?”

“她離職了。”

“離職?”薑黎聲調拔高了幾分。

那位秘書據說跟隨霍知行好些年了,工作能力也很出眾,她看著很有眼緣,怎麽突然離職了。

“她為什麽離職?”

小夥子微微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聽說是霍總的意思。”

霍知行的意思?好好的他開除秘書做什麽?薑黎想不明白,也就沒繼續深究,一個秘書的去留,她也不好過問。

另外一邊。

程澈親自動手將昨天那場酒局上的老男人,全都教訓了一頓。

做完這些。

他給霍知行打了電話。

“來夜色陪兄弟我喝一杯。”

“沒空!”

霍知行說完就要掛電話:“你不來,兄弟就跟你絕交了。”

霍知行眉頭緊蹙,聽他說話的聲音,想必已經喝醉了,他也不能真不管他。

他推開酒吧包廂的門,桌上擺滿了空酒瓶。

他看見霍知行,拎著酒瓶,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來摟住霍知行的脖子。

“老霍,你可算來了,陪兄弟我喝一杯,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霍知行皺眉,他渾身酒氣。

“你至於嗎?一個人也能喝成這樣?我不喝,薑黎不喜歡我喝酒。”

程澈這邊剛被人睡了,情傷未愈,聽到霍知行秀恩愛,心情更加鬱悶了。

“你回家陪你老婆去吧,見色忘友的東西。”

他推開霍知行,再次坐在了沙發上,倒了滿滿一酒杯,就要往嘴邊送,霍知行抓住他的胳膊,強行將他手中的酒奪走。

“行了,真想把自己喝死?有什麽事能是喝醉酒就能解決的?”

程澈低垂著腦袋,聲音很是委屈:“你不懂!”

“你不說我怎麽懂?”

他滿臉委屈,指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小媳婦模樣。

“你兄弟我,被人睡了,還是睡完就不認賬的那種!”

霍知行強忍著想要的衝動。

“你還委屈上了?她強行脫你褲子了?”

“那倒沒有,但是她主動吻我了。”

程澈舉起兩根手指,神情認真地強調:“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