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刻意提醒薑景山。
林思月原本是個局外人,現在被薑黎幾句話引導,反倒是成了問題最大的。
薑景山現在想起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還肉疼,對林思月的語氣也不再客氣。
“思月,你現在是薑家的養女,均已怎麽也得看在你的麵子上,對薑家多照顧一點,怎麽還能針對薑家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薑黎妹妹什麽時候得罪了均已。”
林思月還想把髒水潑到薑黎身上。
“不管怎樣,你現在是薑家的養女,我還給了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怎麽也都得勸著點,這事你跟均已說一聲。”
林思月一臉為難,她現在在霍家的處境並不樂觀,雖然勉強利用假懷孕獲得孫雅琴的認可,可也因此一舉一動都被孫雅琴監視。
上次她從霍均已那拿了一個青花瓷回薑家,就被她內涵,還沒嫁進來就迫不及待將霍家的東西往娘家搬,就算嫁進來也改不了一身小家子氣。
她哪裏還敢再因為薑家的事,去找霍均已幫忙。
“這個……”
薑黎不給林思月喘氣的機會,繼續煽風點火。
“你不會是不想幫薑家吧?”
林思月急忙解釋:“不是的,我沒有不想幫薑家,爸給了我股份當嫁妝,讓我以薑家養女的身份嫁進霍家,我很感激。”
她鋪墊了很多。
薑黎知道她這是要轉折了。
“可是我現在還沒嫁進……”
薑黎直接打斷:“所以你幫不了薑家?”
林思月低下了頭。
薑景山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原本對林思月還存有薑曦月濾鏡的陸華跟薑頌,現在心中也對她頗有意見,畢竟林思月不是薑曦月,這隻拿好處,不予以回報的事,放在她身上就是狼心狗肺。
薑黎看熱鬧不嫌事大,繼續添油加醋。
“你看,她還不如我呢,即便跟霍均已訂了婚又如何?連枕邊風都吹不好,都跟你們說了養女靠不住,以為把我這個跟霍家退了婚的親生女兒棄了,把砝碼壓在林思月這個小三身上,她就能幫薑家?”
薑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薑景山氣急敗壞,指著薑黎鼻子罵:“要不是你跟霍家解除婚約,讓霍家丟了麵子,惹惱了霍均已,不然他會針對薑家嗎?”
“老薑,我看你都白活大半輩子了,我跟霍均已為什麽要解除婚約?是因為你新認的這個養女,她不要臉當小三插足我跟霍均已的感情,她才是罪魁禍首!”
薑景山又豈會不知。
可眼下林思月跟霍均已訂婚了,未來就是霍太太,即便不滿他也得罪不了。
“現在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嗎?”
薑黎又一次對薑景山失望。
她知道在薑家跟她之間,不論選多少次,薑景山都會選擇薑家。
既然如此,那她就把薑氏企業搶來,以後,不論他怎麽選,都不能再把她棄了。
薑景山知道指望薑黎是沒戲了,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林思月身上,態度很好地同林思月商量:“思月,你去找均已說說,幫薑家求求情,你現在還沒嫁進霍家,要是薑家就因此破產……”
薑景山說得沒錯。
林思月的確還需要薑家養女的身份。
“我試試。”
她起身去給霍均已打電話。
薑黎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磕著瓜子。
很快林思月就一臉失落的回來了。
“怎麽樣?均已怎麽說?”
“均已說,這次斷了跟薑氏企業合作的事,不是他的意思。”
薑景山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不是他?可我明明調查到是霍家的意思。”
林思月說道:“是霍知行。”
薑景山猶如被雷重擊,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霍知行?怎麽會?薑家什麽時候得罪霍知行了?”
薑景山又把目光看向薑黎,她急忙擺手:“我可沒去招惹他。”
薑景山是信的。
薑黎跟霍知行以前就沒交集,年齡也差了幾歲。
他又急切地問林思月:“那均已有說霍知行為什麽要針對薑家?”
“據說是霍知行覺得薑家發展前景不好,財報年年虧損,他取消對薑氏企業的融資,完全是商業上的抉擇。”
薑景山仍舊不死心。
“思月,你能讓均已跟霍知行說說嗎?他們畢竟是兄弟。”
“這個……”
“老薑,我看你就別難為她了,京城誰不知道,霍知行跟霍均已不對付,你指望他,還不如指望我呢。”
薑景山滿臉瞧不起:“指望你?”
薑頌也是一臉瞧不上,眼底滿是輕蔑的笑。
“薑黎你就別吹牛了。”
誰都不相信薑黎能夠搞得定霍知行。
外界誰人不知霍知行的商業抉擇,無人能撼動,他讓企業三更死,它就活不過五更。
薑黎站起身,氣勢全開。
“我吹牛?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賭什麽?”
“就賭你屁股下麵薑氏企業總經理的位置。”
“那你要是改變不了霍知行的決定呢?”
“我把奶奶留給我的葡京娛樂場經驗所有權,還有新港口,都無償轉給你。”
這座娛樂場在澳洲,主要經驗博彩業,收益流水一直很豐厚,就算薑氏企業不幸破產了,薑頌即便靠著這座娛樂場,也能滋潤地過一輩子。
薑氏企業雖然看起來大,但財報一年不如一年。
薑頌知道,即便度過這次難關,也很難再有大突破。
“你敢不敢賭?”
薑黎麵上的表情囂張,看起來胸有成竹的模樣。
可萬一他輸了,豈不是要把總經理的位置拱手讓人了?那他就什麽都沒有了。
薑頌心中很是糾結。
薑黎也不強求,拿起包就準備走:“量你也不敢賭,那你去找霍知行,這救薑家的任務就光榮交給你了,既然這沒我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她瀟灑地轉身就走,嘴裏倒數著數。
薑黎篤定要不了五個數,薑頌就會喊住她。
五四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