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拿出針灸包,快速在霍知行身上紮了幾針。
“叫救護車。”
她隻是暫時護住了霍知行的心脈,讓他休眠,減少傷害。
但是得趕緊在20分鍾內完成手術。
她擅長製藥,但開胸手術,她沒有把握,需要交給更專業的人,她知道京城醫院有著名的心血管內科的專家。
“去京城醫院!”
霍知行被送進了醫院。
她直接給主刀醫生說了霍知行的情況,告訴他應該做的手術方案。
對方一臉懷疑地看向薑黎。
“你是醫生?”
“你按我說的做就行。”
薑黎很著急,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霍知行來說都至關重要。
趙明知對於麵前麵容稚嫩的薑黎,滿臉懷疑,就算她會醫術,但這個年紀,即便被誇讚是醫學界的天才的他,也隻是剛入門,所以他壓根就不信薑黎的手術方案。
“我是主治醫生,我有自己的判斷。”
趙明知先初步判斷了一下霍知行的情況,麵色凝重地宣布。
“病人心髒驟停,我們會竭盡全力去搶救,不過送來得太晚了,已經錯過了黃金搶救時間,希望病人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他其實已經在心裏認定,這個病人沒救了。
所謂的竭盡全力去搶救,不過是為了安撫病人家屬,去人道主義做的一些無用功。
薑黎看了一眼主刀醫生的銘牌。
“趙明知,吳乾的徒弟?”
趙明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認識我師傅?”
“你若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師傅,就說我叫薑黎!”
趙明知卻壓根沒準備打電話。
“請你不要幹擾我搶救病人。”
他戴上口罩就要往手術室進,薑黎拽住他的胳膊。
“現在就打!”
薑黎知道這個趙明知不相信她,很可能不按她的方案去做,她不能允許霍知行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聞祁見薑黎認真了。
“讓你打就打,否則我投訴你。”
趙明知無奈,反正他覺得霍知行推進去搶救,也是徒勞無功,自然也就不差這一通電話。
電話裏趙明知問:“師傅,你認識一個叫薑黎的嗎?”
“為什麽這麽問?”
趙明知將剛才發生的事全數闡述給了吳乾。
“師傅,其實我覺得都沒必要驚動您老人家,她就一個黃毛丫頭,讀點醫書,就以為自己是神醫……”
吳乾一聽麵色大驚,語氣裏滿是命令:“聽她的!”
趙明知滿臉不解,看向薑黎的眼神更加疑惑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到底是什麽身份,能讓師傅光是聽到名字,就能如臨大敵,言聽計從?
“可是病人已經心髒驟停了,那個手術方案,完全就是在做無用功。”
“別懷疑她的判斷,她怎麽說你就怎麽做!”
趙明知掛了電話後。
雖然心有不服,但還是乖乖的照薑黎的手術方案去給霍知行做了手術。
他劃開霍知行胸口時,眼神中滿是詫異:“這怎麽可能?”
那原本應該是一具屍體的心髒,竟然像是被什麽封住了,很鮮活。
手術成功後。
趙明知給吳乾打去了電話,追問:“師傅,她到底是誰?”
“她是你師叔祖!”
“師叔祖?”
也就是他師傅的師叔?
他師傅的師叔,隻有一位,神秘的神醫藥老。
神醫藥老是一個年僅23歲的小姑娘?
趙明知掛了電話,瞳孔裏滿是震驚,看著眼前這個麵容稚嫩的小丫頭。
她竟然就是神秘的神醫?
這怎麽可能呢?
做完手術的霍知行被推回了病房。
薑黎看著病**的霍知行,眼中滿是不解,明明印象中的霍知行很健康,還經常晨跑健身,而且渾身肌肉,怎麽會猝死?
她想不明白。
她隻是忽略了他一個月,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能夠讓他的身體虧空如此嚴重?
她給沈確打了電話。
沈確氣喘呼呼地趕來醫院:“霍爺怎麽了?”
“心髒驟停,搶救過來了。”
“心髒驟停?”
沈確滿臉驚恐,同時又很後怕,他早該料到的。
“我早就勸過他,讓他不要這麽拚,人不是機器,哪能一天隻睡三個小時,就算是神仙也禁不住這樣折騰。”
薑黎立刻抓住沈確話語中的關鍵詞。
“一天隻睡三個小時?”
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他不睡覺幹什麽去了?”
沈確心髒猛地一顫,臉上浮現一抹慌亂,霍知行晚上熬夜給薑黎開發人工智能程序的事,他交代過,不允許向薑黎透露。
“工作。”
“工作?”薑黎聲音拔高了幾分,眼中滿是懷疑。
“一個集團的總裁,需要工作到把自己弄到差點猝死?”
薑黎壓根就不信。
沈確心裏慌的不行,胡亂找個蹩腳的理由:“最近公司出現了幾個比較棘手的問題,所以霍爺就忙了一點,睡的少了一點。”
薑黎仍舊有些懷疑,但從脈象上看,霍知行的確是由於身體超負荷工作,又長期熬夜導致的心髒出現問題。
沈確的解釋很合理。
再周全的理由,也需要優秀的演技加持,顯然沈確的演技並不精湛。
“霍知行有事瞞著我?”
“沒有。”因為心虛,沈確下意識的脫口否定。
“你怎麽知道他沒有?”
薑黎看向沈確,一雙眼睛裏滿是紳士。
沈確根本不敢跟薑黎對視,緊張的額頭直冒汗,他不擅長對女人撒謊,尤其是看著薑黎那雙清澈到仿佛能看透他完全心思的眼睛。
“我天天跟總裁在一塊,而且我說的的確是事實。”
薑黎見從沈確嘴裏問不出什麽,也就作罷。
霍知行醒來後。
薑黎趴在他的床邊睡找了。
霍知行隻是手指動了動,薑黎就猛地驚醒,立刻抬起頭看向他。
“醒了?”
霍知行想要坐起來,胸口傳來撕裂的疼。
“我這是怎麽了?”
“你剛做了手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猝死了!你都是集團總裁,財富早就自由了,我不懂你為什麽還要這麽拚命地工作,你以為你的身體是鋼鐵做的?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我問你,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