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越說越委屈!

她從剛才到現在,不過都隻是在強忍,因為她不能倒,更不能慌。

可見到霍知行醒了以後,她所有的緊張,擔憂和自責愧疚,全都湧了上來,她怪自己為了薑氏,忽略了他。

“你可以改嫁啊!”

薑黎抬起手就砸在了霍知行的胳膊上:“你還說!”

“嘶,疼!”霍知行捂著胸口。

“撕扯到傷口了嗎?”薑黎急忙站起身去查看他捂著的地方,霍知行抬手,將眼眶含淚的薑黎擁入懷裏。

“我錯了,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薑黎想起昨晚,她手放到霍知行脈搏上,感覺不到心跳時,那一瞬間的心慌,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心髒像是在被淩遲。

“你以後要是再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就真的改嫁了!”

她麵上的表情嚴肅認真,但說出來的語氣卻有一絲撒嬌的口吻。

霍知行大手攬住她細軟的腰肢,往懷裏收緊,聲音充滿了成熟男人的禁欲。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唔~”霍知行直接將那張櫻紅欲滴的唇堵上。

許久之後,才不舍地鬆開。

“還敢嗎?”

她微紅含淚的眼圈,加上被霍知行吻花了的唇,看起來純欲至極,那破碎感直接在男人心中拉滿,腦海中有兩個野獸在打架。

一個野獸激發了他的所有保護欲。

一個野獸激發了他,內心最原始的獸性,她越是這樣破碎,他越是忍不住想將這副模樣的薑黎,揉碎進身體裏。

薑黎緊抿著被霍知行吻過的唇,酥酥麻麻的。

“是你自己說我可以改嫁的。”她不滿地小聲嘀咕。

霍知行見她似有不服,低頭又要吻。

薑黎急忙將手擋在唇上,提醒他:“你剛做完手術!”

薑黎衣不解帶地照顧著霍知行。

護士過來交代。

“35號床,傷口消毒。”

她拿著托盤走到床邊,示意霍知行:“衣服脫了。”

護士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霍知行。

比娛樂圈男明星還帥,這雕塑般完美的五官,這麽又帥又有顏的男人,怎麽就不能是她老公呢?

她在內心感歎著命運的不公平。

霍知行:“我結婚了。”

護士一頭霧水。

“這跟脫衣服消毒有什麽必然聯係嗎?結婚了,就不能消毒了?”

霍知行補充道:“我老婆會吃醋。”

薑黎瞳孔微微一怔。

這男人在幹嘛?給她豎什麽善妒小女人形象?

她怎麽不知道自己會吃醋?

護士依舊端著托盤,並無交給薑黎的意思,畢竟這麽難得能窺見霍知行身材的機會,她豈能白白浪費。

“醫生麵前無性別,消毒還是我來吧,她操作不規範,消毒不仔細,傷口是很容易感染的。”

“讓她來!”

霍知行麵上的表情,瞬間便冷了下來,這三個字,此刻卻如同地獄裏傳來的羅刹鬼一般,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護士這才不情不願地將托盤遞給薑黎:“消毒完記得把東西送到護士站。”

護士走後。

薑黎不解地看向霍知行:“隻是脫衣服消個毒而已。”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霍知行這麽保守?連個上身,旁人都看不得?

“已婚男人的自覺。”

“我可沒那麽善妒。”

她雖然嘴上嫌棄,但其實心裏卻是忍不住雀躍的。

“現在衣服可以脫了吧?”

比起剛才的一臉抗拒。

霍知行此刻麵上的表情寫滿了樂意,甚至還有些許迫不及待?

薑黎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看錯了,隻是傷口消個毒而已,沒道理跟迫不及待沾邊。

她幫霍知行傷口消毒。

雖然說,霍知行的身體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但不論幾次,這個男人的身材,都好得讓女人沒話說。

消完毒,薑黎正在給霍知行擦洗身子,這是真的第一次。

她的手,拂過他的每一寸肌膚。

雖說醫者麵前無男女,但薑黎這一刻,卻還是動了私心,她承認,她的手在幫霍知行擦拭身體時,心跳上了120。

“薑黎不好了。”聞祈的聲音著急忙慌地從身後傳來。

他剛推門進來,正好撞到薑黎手伸進被子裏,給霍知行擦拭身體,幾人麵麵相覷,空氣有一瞬間的停滯。

聞祈視線落在了薑黎此刻手在的位置。

薑黎這才意識到,急忙將手從被子裏抽出來,解釋道:“我在幫他擦洗身體。”

這句毫無疑問的陳述句,似乎也並沒有好到哪去,同樣的汙力滿滿,讓人忍不住就往歪的地方想。

她再次找補,試圖轉移話題:“什麽事,著急忙慌的?”

“薑氏企業出事了。”

“什麽事?”

“你先跟我回公司說吧。”

薑黎趕緊回了公司,看著科技部裏,電腦清一色的藍屏。

“怎麽會這樣?”

“有人黑了我們的電腦,人工智能技術,可能被竊取了。”

“什麽?”

薑黎感覺腦袋轟隆一陣響,炸得她感覺天旋地轉的。

她很快便冷靜下來。

“這個病毒能解嗎?”

科技部的員工全都低下了頭:“這個病毒是CIH,專門以附件的方式通過電子郵件傳播,攻擊注冊器並修改其預防宏病毒的安全設置,使它感染的文件所具有的宏病毒預警功能喪失作用,被公認為是有史以來最危險、破壞力最強的計算機病毒,我們解不了。”

“郵件傳播?”薑黎表情凝重,蹙眉思索了一會。

“能查到病毒來源是哪台電腦嗎?”

聞祁:“這倒是可以。”

他快速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找到了,是你的電腦。”

“我的電腦?”

她感到很不可思議,怎麽可能是她的電腦。

“阿黎,你最近有沒有跟誰發送過郵件。”

薑黎第一個想到的隻有一個人。

巫師。

不可能是他,這個念頭剛浮現的一秒,便被她否定了。

人工智能的研發,他也有參與,可以說,沒有巫師,就沒有人工智能技術,他沒理由監守自盜。

薑黎看向聞祈:“這個病毒,你也沒辦法解嗎?”

他搖頭。

“這個病毒,目前無人能解。”

薑氏企業網絡係統癱瘓,各種機密文件都有可能被竊取,造成的損失,根本無法估量。

薑黎還沒想到解決方案。

薑頌聞著味就來了,那些被薑黎削弱勢力的毒瘤分支,早就對她不滿了。

這次的電腦被病毒侵襲的事情,剛發生幾個小時,那些股東就要求召開股東大會,向她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