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倪暄漪和紀燕早就習慣了李格格這樣的旁若無人,她們兩個也沒理睬她,拿著書本結伴到讀書館去看書了。
她們兩個人在圖書館看了一下午的書,直接去食堂吃晚飯,吃過晚飯才回宿舍,可是一進宿舍的門,就發現氣氛不對。
隻見李格格拿著她那件寶貝的白色舞蹈服,麵色悲憤,咬牙切齒,看著她們一進來,立即大吼道:“你們兩個終於肯回來了,你們說,到底是誰將我的衣服弄髒的,”
倪暄漪和紀燕一頭霧水,隻見李格格手裏的舞蹈服上濺上了很多米分紅色的東西,疑似某類水果的汁液,可是她們壓根沒有碰觸李格格的舞蹈服啊。
“李同學,今天你出門後,我就跟萱萱出門了,我們都沒有碰過你的舞蹈服的。”紀燕心平氣和的跟李格格解釋著。
可是李格格此時的狀態很是瘋狂,有些歇斯底裏的意味:“不是你們還會是誰,這個宿舍隻有我們三個人,難道還能是我自己把衣服弄髒了,賴到你們身上,明天上午就要開校慶了,那麽做對我自己有什麽好處。”
“這件衣服不是你自己弄髒的,但也不是我和燕子弄髒的,李格格,你冷靜點,再好好想想,這衣服之前放在什麽地方了……”倪暄漪也試圖跟李格格講道理,畢竟一個寢室住著,她不想撕破臉。
“你還叫我怎麽冷靜,這件衣服是今天上午我姑姑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李格格從床鋪上翻出精致的包裝袋子,在倪暄漪麵前揮舞著:“這件舞蹈服是進口的,你知道它值多少錢嗎,你半年的飯錢也買不來它,它怎麽會是髒的。”
倪暄漪對李格格言語中的輕視很不滿,她沉下臉,“我不管你的衣服值多少錢,總之,不是我和燕子弄髒的,你別在這裏發瘋了,我們兩個需要安靜的環境休息,如果你想鬧,不如就去報警,讓警察來調查。”
李格格被倪暄漪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眯著眼睛,像看愁人一樣看著倪暄漪,她早就看不慣倪暄漪了,因為這幾天學校裏的男生都叫倪暄漪為校花,李格格很是嫉妒她。
李格格指點著倪暄漪,呼呼喘著氣,“你不要在這裏假裝深沉清高了,就是你,一肚子的壞水,你早就看不慣我,覺得我比你會跳舞,我比你會唱歌,我比你強,所以就暗地裏壞我,怕我明天被選拔上,今天故意弄髒我的衣服,你這個陰險的女人……”
倪暄漪被李格格罵的目瞪口呆,自己什麽時候變的那麽壞啊,怎麽自己都不知道啊。
“李格格,你閉嘴。”紀燕一聽李格格開始汙蔑倪暄漪,怒了,較小的身體擋在倪暄漪的麵前,“你憑什麽這麽說萱萱啊,你有什麽證據嗎,今天整個下午我都和萱萱在一起,我們什麽都沒有做過,你憑什麽信口雌黃啊。
你是不是覺得你家裏有錢,你就比我們高貴,你就可以胡說八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跟個家庭潑婦差不多少。”
“你說誰是家庭潑婦呢。”李格格被氣瘋了,驕縱的大小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揮舞著胳膊奔著紀燕撲過來。
李格格身材高挑,又穿著高跟鞋,比嬌小的紀燕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的一巴掌拍下了,眼看就要打到紀燕的臉上。
倪暄漪見紀燕為了維護自己要吃虧,習慣性的出手擒住李格格的手腕,往旁邊一甩,穿著高跟鞋的李格格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前麵跌去,倒黴的她腦袋正撞到書桌腿上,額頭上頓時起了個青紅的大包。
從來沒有吃過虧的李格格,這下可不幹了,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叫,引得其他寢室的人都過來看,寢室管理員也過來問詢怎麽回事。
李格格就是不依不饒的哭著,還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在學校被人打了,腦袋嗡嗡的響,估計是腦震**了。
李家在本市有權有勢,就這麽一個掌上明珠般的女兒,聽說寶貝兒女兒在學校受了這樣欺負,風馳電掣的就來了一幫人,李格格的媽媽,小姨,姑姑,姑父,奶媽……呼啦啦的湧了進來,拉開架勢就奔著倪暄漪和紀燕衝過來,多虧有宿舍管理員在中間拉架,不然都要把倪暄漪和紀燕生吞活剝了。
最後,這件富有懸疑色彩的小事,鬧到了校長辦公室,要說還是校長大人英明神武,不出十五分鍾,偵破了這個小案子。
李格格舞蹈服上的水果汁液,不是她自己弄上去的,也不是倪暄漪和紀燕弄上去的,而是她們寢室後來報道的叢蕾弄上去的。
這個叫叢蕾的女孩子因為在開學前幾天得了急性闌尾炎,所以來學校晚了,今天下午才由父母給她送到學校。
三口人熱了,先在宿舍裏吃了些西瓜,不小心就弄髒了李格格的舞蹈服。
因為叢蕾的父母急著坐晚班車回去,叢蕾的行李都沒有打開,就到火車站送她父母了,留在宿舍的其他三人就打了起來。
事情的前因後果調查清楚了,李格格誣陷了倪暄漪和紀燕。
“就算是格格說錯了,她們也不能動手打人啊,看把格格的頭都打破了,估計都腦震**了,你們堂堂g大,如此文明的院校,怎麽可以收留這樣野蠻的,沒有素質的學生呢。”李格格的媽媽心疼女兒,在校長室裏又是哭,又是鬧。
校長也知道李家有錢有勢,沒有辦法,隻能說:“李夫人放心,這樣的學生我一定會處置她們,我會給她們警告的……”
“隻警告怎麽行,這樣的學生必須得開除,有這樣沒有教養,粗野無禮的學生留在g大,我對g大的整個教學環境都不放心,都持有懷疑……如果你不把她們兩個開除了,我就會請記者來報道你們的醜聞,我明天就會大鬧你們的百年校慶,我會請律師告你們,還要告她們兩個,她們兩個都夠十八歲了吧,我要告她們故意傷人罪,告到她們坐牢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