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笛從廳堂離開,想再去沈四閨房探望沈四。剛走進沈四房間,沈綰笛就看見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影。她皺眉:“許畫扇?你在我四姐房間做什麽。

沈綰笛話音剛落,粉色身影一僵,而後回過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沈綰笛,臉上怯怯:“綰笛姐姐,我隻是聽說了四姐姐的事情,有些擔心,所以過來看看四姐姐情況。”

擔心沈四?

沈綰笛有些狐疑地看著許畫扇,她可記得許畫扇以前不僅不喜歡自己,也很討厭沈四,說沈四隻會拿腔作調,每日端著一副清高的模樣,怎麽現在突然同沈四那麽要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綰笛擔心許畫扇要對沈四做什麽,當下不客氣道:“四姐這裏有我和丫鬟,不需要你做什麽,妹妹還是回自己房間裏好好休息吧,畢竟才剛從宮裏出來沒多久呢。”

聽到沈綰笛所提到宮中之事,許畫扇就想到自己在大牢裏所受到的恥辱,肌膚上還未消掉的疤痕仿佛又火辣辣地痛了起來。

她從前受到的所有羞辱和鞭打,都要奉還給沈府!

許畫扇眼中猙獰之色一閃而過,轉眼又是一副擔心沈四的模樣:“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希望四姐姐能夠早點好起來。”

等許畫扇離開後,沈綰笛上下觀察了一下沈四,發現沒有被動什麽手腳,而後裝作一副不經意地樣子問沈四的貼身丫鬟冬梅。

“冬梅,最近許畫扇跟四姐走得很近嗎?”

“回六小姐,是的。”冬梅回憶了一下,說道:“其實也就是前段時間,就許小姐從宮裏回來之後,就天天往四小姐這裏跑,說什麽往日都是自己不好,做錯了事情,想請四小姐原諒,還說什麽想跟四小姐學習琴棋書畫。六小姐,您是知道四小姐的,心慈仁厚,所以許小姐來找四小姐做什麽的時候,四小姐幾乎都不會拒絕。”

像是想到什麽,沈綰笛聲音變得銳利。

“也就是說,許畫扇經常進出四姐的房間?”

“是的,六小姐。剛開始四小姐阻止過許小姐,說不太習慣別人進出她的房間。可許小姐說,六小姐您每次來找四小姐都是來房間找的,她說她是把四小姐當做自己的親生姐姐來對待,所以希望自己也能像六小姐您一樣。四小姐可憐許小姐,便同意了。”

說到這,冬梅像是有點不開心地低頭小聲嘟囔:“可是奴婢覺得許小姐才沒有把四小姐當做自己的親生姐姐對待。”

聽到冬梅的抱怨,沈綰笛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冬梅氣鼓鼓地說道:“自從那姓朱的賊子來府上鬧了之後,四小姐就一直在房間裏,都不曾出府。先前大公子就囑咐府上的丫鬟小廝,不準他們亂說話。所以雖然外麵都是關於四小姐的風言風語,可四小姐並不知情。”

“那日,許小姐從府外回來,帶著兩陌生的丫鬟來看四小姐,說是在胭脂鋪上買了幾盒胭脂,這兩丫鬟是跟著回來送胭脂的。在四小姐的房間沒待多久許小姐就離開了,然後那兩許小姐帶回來的丫鬟,就在房間的窗欞外麵大聲討論外麵關於四小姐和朱賊子的謠言,四小姐這才知曉謠言的事情。”

說到這冬梅眼眶殷紅,帶著鼻音:“以奴婢看,若不是許小姐帶回來那兩丫鬟,四小姐才不會想不通上吊,受現在這般苦!”

看著還躺在**昏迷的沈四,沈綰笛氣得渾身發抖。

好你個許畫扇,先前算計自己也就算了,如今還把算盤打到沈四頭上!這次如果她不讓許畫扇付出血的代價,她就不信沈!

深夜,沈綰笛房間內。

春分跪在地上,將裝有許畫扇血液的瓷瓶遞給沈綰笛:“六小姐,這是您要的東西,許小姐方才又從沈府的後院出了門。”

“嗯。”沈綰笛接過瓷瓶,將一個錢袋扔給春分:“這是給你的賞錢。”

“謝六小姐。”春分撿起錢袋,目光卻止不住好奇地瞥向那個瓷瓶,她不明白六小姐為何要許畫扇的血液。

沈綰笛將瓷瓶收起,打斷春分的窺探:“有些東西,你隻需要去做就是了,不用知道為什麽。”

聽出了沈綰笛話中的警告,春分急忙低下頭,額頭冷汗直冒:“是,六小姐,奴婢知道了。”

等到人都退下後,沈綰笛拿出許畫扇的血液,讓空間黑霧吞噬,傳送過去。

她倒要看看,許畫扇在被褚宵辰拋棄之後,又抱上了哪條大腿。

通過空間短暫的眩暈之後,沈綰笛發現自己正躺在床底下,而頭頂的床板正在搖搖晃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不堪重負一般,中間還夾雜著許畫扇痛苦甜膩的呻吟和男子粗壯的喘息聲。

沈綰笛躺在床底,被迫聽了一場隔板的活春宮。

隻不過這活春宮的表演時間,像是有些短。

沒兩分鍾,伴隨著男子的一聲低吼,床板終於停止了顫抖,而許畫扇也收起自己的叫聲,裝作很累的樣子說道:“朱郎,你真厲害,人家好喜歡。”

裏麵的虛假和敷衍任誰都聽得出,可跟她同床的這個男子卻滿是得意地大笑:“哈哈哈,本公子就是這裏厲害。今天這助興的藥不怎麽樣,下次我去再尋點來,保證喂飽你這隻小妖精!”

這聲音,是朱文允!

聽到熟悉的油膩聲音,沈綰笛握著銀針的手緊了緊,上輩子四姐就是被許畫扇設計陷害最後嫁給了朱文允,難道這一世也要重蹈覆轍嗎?

朱文允從**下來,點亮房間裏的燈,讓小廝進來收拾床鋪,自己像是飽餐後的豬一般坐在椅子上,許畫扇衣服也沒穿,就披了一層薄薄的紗,窩在朱文允的懷裏:“朱郎,你打算娶沈四的事,進行得怎麽樣了?”

朱文允眉頭一皺,臉上盡是不耐:“說到這個我就心煩,我那日都親自登門去了,卻連那沈四的麵都沒見著,那沈一跟個門神一樣擋在那,不就是個太傅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把本公子得罪了,那勞什子沈四我還不要了呢!”

聽到這話,許畫扇連忙勸道:“朱郎,那沈四可是汴梁城難得一見的美人,身為左相之子,您要是連個漂亮的美人都弄不到手,這不是打您的臉嗎?”

“也是。”朱文允點頭,臉上肥肉顫了顫:“這天下的美人都應該是本公子的!可是,那沈一不鬆口把妹妹嫁予我,我也沒什麽辦法。”

許畫扇咯咯一笑,身姿柔軟地纏繞在朱文允身上,像是要人命的美人蛇。

“朱郎,我這可有一法子,可以助朱郎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