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皺眉,他自然沒有聞出異樣,而且在他看來,這房間裏還有著淡淡的熏香味,讓人聞起來很舒服。
但是,論嗅覺,遠山由美子一定是對的。
林峰凝神於眼,牆壁和地板在他眼中變成了透明,瞬間將整個旅館盡收眼底。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客人寥寥無幾,並不像前台小哥說的都客滿了。這家旅館,確實可疑。
“你覺得,這裏是個黑店?”看過之後,林峰不動聲色的問道。
“也許吧。”遠山由美子未置可否,“說不定是個凶店呢。”
林峰哈哈一笑,把行李往**一扔,“時間不早了,先睡覺吧。”
“知道這裏有問題,你還要住?”遠山由美子問道。
“這個時間,也不想再折騰找別的店了。”林峰坐到**,“再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能顯出我的實力,不是麽?”
遠山由美子聳了聳肩,沒說什麽。
她沒有問林峰為什麽要和她住一間房這樣的蠢話,誰都知道她手無縛雞之力,半夜要是萬一遭到組織的突襲,隻有林峰能保護她。
她走到房間裏的一個玻璃櫃前,從裏麵取出了兩聽啤酒,回來遞給林峰一聽。
林峰笑道,“怎麽,想把我灌醉,圖謀不軌?”
“也不知道能活到什麽時候,人生啊,要及時行樂才好。”遠山由美子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徑自打開來喝了一口。
“這種店裏的酒你也敢喝,不怕有問題嗎?”林峰雖然這樣說著,卻也打開了自己的那聽。一路奔波,雖然在服務區解決了晚餐,但現在是有些口渴了。
“放心,能力者的身體體抗力變強,普通人藥物拿我們沒辦法的。”遠山由美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發出了一聲舒適的歎息,“我能聞出裏麵的迷藥含量,對我構不成威脅。”
還真有迷藥啊……林峰的嘴角 了一下,問了一句,“你修煉多久了?”
“三年。”遠山由美子的臉上帶著股紅潤的迷醉之色,看來沒少拿酒精來消愁。
林峰想了想,也沒猶豫,咕咚咕咚把自己那瓶幹掉了,反正出了事,自己又不會吃虧。
在他想來,他雖然沒有對方修煉的年頭多,但自己進度快啊,還吸收了那麽多能量,這裏的藥物,應該也不會對自己起作用。
但過了不一會,他就感到有些頭昏腦漲,意識不太清醒。
遠山由美子走過來,坐到他身邊的**笑著,“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麽?”說著,細嫩的小手自然而然的撫上了林峰的大腿,來回摩挲。
“你確定這裏是迷藥,而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林峰都分不清眼前是幻覺還是真實了。他一把將女孩推倒在**,“看來,你果然是想圖謀不軌。”
遠山由美子嬌笑出聲,“你敢嗎?”
“我有什麽……”林峰話還沒說完,就一頭栽在了她的身邊,隨後傳來了呼嚕聲。
“……”遠山由美子過了一會才意識到林峰是睡著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她起身下床,麵向趴在**昏睡過去的人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是蠢還是膽子太大了,唉……”
遠山由美子進到浴室洗漱一番,然後把衣架格在門口的防盜鏈上,又在門把手上放了個玻璃杯。這樣外部的人即使有鑰匙,也無法輕易進來,還會弄出聲響。
隨後,她施施然回到自己的**,睡下了。
時間轉眼到了淩晨三點,市郊萬籟俱寂。兩人房間的衣櫃門,悄悄的打開了。
從衣櫃裏麵,躡手躡腳的走出了一個黑影。
完全走出來之後可以看到,這是個精壯的漢子,一手拿著一塊毛巾似的布,一手拎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他先是聽了聽動靜,見林峰的呼嚕聲震天響,遠山由美子也沒有要醒的跡象,就悄悄的走到了兩人的床間。
先是轉身麵向林峰,拿著布的手捂向了林峰的口鼻,看來是想把他撂倒。
但是,這人的胳膊剛伸了一半,林峰突然睜開眼睛,伸手一下便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那人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林峰會突然醒來,而且反應還這麽快。
還沒等他做什麽,林峰另一隻手直接一拳打在其腹部,他痛呼一聲倒了下去,身子彎成了蝦米。
林峰坐起身,皺著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頭有些疼。果然還是那迷藥的關係嗎……他昏沉得有些不爽,剛才下手就重了一點。
“需要開燈嗎?”遠山由美子的聲音從另一張**平穩的傳來。
“不用。”林峰道。以他的視力,現在完全可以在黑暗中視物,而遠山由美子更是不需要光源。
林峰下了床,來到櫃門處,原來這櫃子裏有一道暗門,後麵是一個幽深的走廊,想必此人就是從這裏走過來的。
他凝神細看,原來這長廊還連著不少房間,最終盡頭,竟是通向旅館的廚房。
林峰似乎有些明白,遠山由美子口中的“命案”是指什麽了。
他晃晃有些昏沉的腦袋,隨手將暗道和櫃門關上,回來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嘿嘿一笑道,“看來,兩百塊錢不夠買你的嘴啊。服務這麽熱情?”
原來這進來的人,正是前台的小哥。
他開始還想努力掙紮,可林峰那隻腳卻如同一塊鐵板一樣重重壓在他的胸口,他越掙紮,就越感到窒息。
也是意識到自己不是人家對手了,小哥連聲哀嚎道,“別,別踩,哎喲!別……我投降!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看這人的口氣,倒不像是和組織有瓜葛的人。不過林峰還是問道,“你這是嗝……有計劃的作案,還是受人所托?”
“我,我們隻是想看看你們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啊啊——!”見林峰踩得更用力了,他大聲哀嚎道,“真的,真的沒有別的目的!”
“隻是盜竊財物的話,怎麽會殺人?”遠山由美子冷冰冰又帶著點口音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滲人。
“沒,沒有殺人啊……”小哥話音還沒落,林峰的腳重重踏下,哢嚓一聲,他的三根肋骨被踩折了。
“啊啊——!!”小哥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不……不是為了殺人……隻有個別反抗太厲害的,我們才會下殺手……”
“這樣啊。”林峰指著自己和遠山由美子,“那如果我們剛才就被你迷暈了,接下來你會怎麽做?”
這回那小哥不敢再隱瞞,聲音顫抖的道,“錢財拿走,留下證件,男的拉去賣器官,女的……女的賣到窯子裏去……”
一旁的遠山由美子這時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冷笑,嚇得那小哥身子一顫,“我可都告訴你了啊……求求你放過我……”
這時,所有人都聽見,衣櫃裏麵有了動靜。林峰看去,隻見有幾個壯漢正在進入櫃子,後麵的暗道裏還來著幾人,顯然是知道這間出事了,前來支援。
“你等我一下寶貝,我很快回來。”林峰對遠山由美子做了個飛吻,然後一拳下去把前台小哥打暈。
“好。”遠山由美子坐在**點了點頭,“小心些。”
“放心吧。”林峰走到櫃子前,伸手從裏麵拿了兩個木製的衣架。而這時,暗門也正好被從另一側打開,雙方頓時打了個照麵。
為首一個大漢手裏還拎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剔骨尖刀,他顯然也沒料到林峰會站在衣櫃門口等他們,黑燈瞎火的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和一雙亮得駭人的眸子,嚇得驚呼了一聲。
林峰又哪會給他反應時間,飛起一腳踹過去,那大漢就像被卡車撞飛的沙袋一樣,轟隆一聲就把後麵幾人全部撞翻。怎麽進來的,又都怎麽出去了,在狹窄的暗道裏摔做一團。
林峰隨即走了進去,有一個算一個,每人照著腦袋給了一衣架,本來脆弱的木頭在他手中卻仿佛變成了鐵棍一樣,打在頭上竟發出陣陣悶響,那幾人頓時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這是林峰自己悟出來的法門,可以將自身能量與手中武器結合,使武器變得更加強大,無堅不摧。所以即使現在他隻拿著一根劣質的木頭一架,也照樣能當做鋼管去打。
林峰走一路打一路,手下無一合之將,轉眼已經把所有人都撂倒。
今夜的他似乎偏愛這種拳拳到肉的快樂,一路上把那些壯漢打得鬼哭狼嚎,這可和平日裏節製低調的林峰大相徑庭。
等到人都打完了他也沒有停下,徑自在昏暗的暗道中穿行,直到來到了某一扇門前。
這裏是一個房間改造成的經理室,裏麵住著的是這家旅館的老板。此刻他正和女人在**翻雲覆雨,林峰就一腳踹在了暗門上。
“轟隆——嘩啦啦!”這一腳可不輕,被鎖著的薄鋼板門直接被踹塌,連帶著後麵的衣櫃整個都倒了下來。
衣櫃的頭部撞在**,嚇得那女人尖叫著從**躥起來。
林峰走進經理室,手裏還有些滑稽的拿著衣架,上下掃了一眼對方,“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