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絕劍弄風 19

絕劍弄風?19

當青白的月亮升起時,黑夜籠罩了整個大地,相對於白日的溫度,深夜的涼風便顯得有些冷。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將一切照得朦朧而模糊。

南宮天幕斜靠著床沿,迎著月暉,擁懶地坐在華麗的毛皮地毯上,眼神朦朧而迷茫,一如這不清楚的世界……

清冷、寂靜!

夜七夜八早已被他打發得遠離了屋子。南宮天幕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房間裏,任由清冷的月光擁抱住自己。

南宮天幕默默地想起了很久以前,溫柔的母親,慈愛的父親,親切的水蓮、水顏、天行,還有——嬌小的蘭兒……

柳如風風塵仆仆地進了屋,便看見了這樣的南宮天幕。

一天前,接到了夜七的傳訊,柳如風不得不提前行動,雖然離自己的計劃急了些,隻有七成把握,可也無可奈何。

比起南宮天幕的怒火,或者說,不願看到南宮天幕失望的神情,冒一點險,相對來說,也是值得。

萬幸,沒有出什麽意外,很輕鬆地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顧不上休息,便連夜趕了回來。

想過麵對南宮天幕時的情形,憤怒的南宮天幕,冷酷的南宮天幕——隻是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南宮天幕。

南宮天幕似乎根本就沒有發覺屋裏多了一個人,依然微仰著頭,目光呆滯地望著屋頂,眼神裏,明明映射出木質的橫梁,卻又似乎什麽也沒看進去。

清淡的月色灑在他純白的衣衫上,更顯得冷清。

柳如風心中莫名地一痛,突然想起,這個平日裏強勢冷酷的公子,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傷痛寂寞的少年,一個比自己還小的脆弱少年……

心尖上纏繞著淡淡的哀痛,柳如風收斂了氣息,輕輕地走了過去,來到出神的白衣少年身邊,跪□來,溫柔地擁抱住他。

南宮天幕不知已這樣坐了多久,冷冰的感覺令柳如風打了個寒顫,心上的哀痛更加的灼烈起來。柳如風忍不住緊了緊雙臂,用自己溫熱的體溫,驅逐他身上的寒冷……

或許,南宮天幕隻有在這樣無人的時刻,才會允許自己有一絲軟弱……

溫暖而熟悉的氣息,輕輕地纏繞在身邊。南宮天幕略略回神,才發覺自己竟然被人緊緊的擁抱住了。側過頭,正對上一雙黑曜般的眼眸……

南宮天幕挑挑眉,看著他溫柔地神情,淡淡地道:“你在同情我?”

無法原諒自己,竟會讓一個人如此接近,盡管那人是柳如風。

如今的情形,絕不能有任何弱點,否則,後果難以想像……

危險的語調,令柳如風差一點鬆開了手。看著南宮天幕陰暗不明的眼神,柳如風的心裏,隻有剛才那個寂寞哀傷的身影。

南宮天幕皺皺眉,柳如風竟然沒有放手?!心底微微的惱怒。更加令他生氣的是,自己竟然舍不得推開,這個令人沉溺的溫暖懷抱……明明自己可以給他一掌,相信不敢運氣護身的柳如風絕對會被自己擊飛……

耳邊傳來絲絲的熱氣,柳如風清朗的聲音,低低地說道:“屬下越矩了,任憑公子處罰,隻是……請允許屬下,在公子暖和之後,再鬆手……”

南宮天幕這才發覺,手腳冰冷,隻有被他抱住的身子,微微的暖和。

“很好!”南宮天幕略帶惱意地說著,伸了雙手,探進他的衣襟裏。

溫熱柔韌的軀體,燙貼著冰冷的雙手,好舒服!南宮天幕輕輕歎息。

精實的身軀被這冰冷凍得微微顫抖,卻依然緊緊地擁抱著自己。

南宮天幕微笑著看著他的眼睛,冰冷的雙手在皮革般光滑柔韌的肌膚上來回移動,享受著緊貼在身側的身體,不住地戰栗卻又不敢躲避。

“舍得回來了?”南宮天幕漫不經心地說道,指尖有意無意地撫過他胸膛上的凸起。

手中的身子一僵,耳邊的呼吸一窒,再緩緩地響起,平穩,規律,控製住了的節奏。

“屬下知道,公子會生氣。隻是那藥材早一日取回,總也是好的。”柳如風聲音放得極緩,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保持著身體和語調的平穩,強壓著心底的惶恐和身上的感覺。

南宮天幕順著他的眼神,才發現身邊有一個不算小的包裹,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南宮天幕眼睛微眯,柳如風心知不好。或許南宮天幕自己也沒有發覺,這是他心底不快,或是要發怒的前兆。

柳如風心中略有一些惶惶,卻也隻是垂了眼,靜靜等待。

“這便是你私自決定,並竄通夜七的原因?”南宮天幕看他半響,輕聲笑著,在他衣襟內的雙手,一手上移,兩指一合夾住了一側的□,一手下滑握住了柔軟的□。看著眼前不敢有絲毫閃避的筆直身軀,冰冷的雙手在他最敏感的部位輕輕揉弄。

“……是……”柳如風幾乎軟倒,勉強保持著身體的姿勢,極力地忽略那雙冰冷的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帶來的強烈刺激,不敢咬唇,低低地隱忍著喘息。

南宮天幕怒笑道:“那麽,你有沒有想過,你受傷未愈,隻是能勉強行動,若是被人捉住,這卓消宮上上下下,豈不是都要死在你的手裏?”

南宮天幕越說越怒,雙手猛地用力……

劇烈的痛楚,從男性最為脆弱的部位傳來。柳如風悶哼一聲,再也無法保持身體,隻來得及鬆開了擁抱著南宮天幕的手,以求不至將他帶倒,身體已重重地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蜷縮著的身體,卻發現南宮天幕的手,跟著伸了過來,隻得又顫抖著伸開。

柳如風抬眼,看著南宮天幕憤怒的雙眼,盡量伸直了身軀,壓製著因那強烈的痛楚而想要蜷起的意願。

或許,讓公子把怒氣發泄出來,會更加好一些。至於自己,柳如風微微苦笑,本就是他賜與的生命,自己又怎能忤逆他……

“你……沒有要說的麽?”南宮天幕打量著他痛白了的臉,卻依然伸展得筆挺的身體。

冰冷的指尖在他被拉開了衣襟而□出的胸膛上輕輕劃過,看著身前這個交出了自身控製權的矯健身影,南宮天幕有一瞬間的迷惑……

柳如風略略平緩緒亂的氣息,低聲答道:“屬下隨身帶有‘化骨散’,若有不敵,隻需半刻,便會化為血水,即使被擒,也不會被人發覺身份……”

南宮天幕心頭一震,鬆了手,道:“你……”

說得一字,隻覺心頭梗阻,再也說不出話來。

南宮天幕怔怔地看著他痛楚隱忍卻又溫柔馴順的神情,心尖處一點一點的柔軟疼痛起來。

忍不住緩緩地俯□,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沿著他的下頜,吻上了他順從著仰起的脖頸。

或許,也隻有這個人,是全心全意地忠誠著自己……南宮天幕瞟了一眼旁邊散發著藥香的包裹,眼中寒光閃爍著,輕輕地咬上唇下搏動的頸脈,就從夜七、夜八開始吧!

南宮天幕輕聲地笑著,將柳如風的身體翻轉過來,動作溫柔地輕撫著他背上已結了疤的鞭痕,‘凝露’的效果果然不錯,十一天前,看起來那麽嚴重的鞭傷,都已成疤,偶有幾處,疤痕掉落,露出粉色的嫩肉來。

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腿,示意他跪俯起來,南宮天幕低□去,輕輕舔吻那些新長出細嫩,查覺到身下的身體微微顫抖,解開他的褲帶,將自己腫脹的□緩緩地送了進去。

灼熱緊窄的感覺,南宮天幕舒服地喘了口氣。之前顧慮著他的傷勢,後來是他人不在。

竟有十一天沒有碰這個絕不會拒絕自己的身體,南宮天幕發覺自己竟是有些想念這銷魂的滋味,好笑地搖搖頭,放縱著自己的欲望,不再去想身外的紛紛擾擾。

朦朧的月色裏,一片寂靜,隻有略帶著痛苦的□聲在房中低低淺淺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