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裏…

女人被男人一陣索取,親得暈頭轉向。

不敢喊不敢叫,更沒有力氣阻擋,那來勢洶洶密麻麻的吻。

正當這大掌扣住她腰時,想要進一步的時候,林阿彩才死死抱住那隻胳膊,幾乎近於哀求,“蕭世子…求求你放開我,我…我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林阿彩的腦袋一片混沌,想要罵人,想要將人推開,又沒有辦法,渾身無力一陣酥麻,心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如果真的讓這男人得逞了,那她就真的必須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了。

蕭玦聞言…

忽然抬眸看著她。

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最後輕輕的一吻,落在她的額心。

身子忽然挪開,躺到了旁邊的軟枕上,目光看著床幔上的垂下來的流蘇,忽然唇角微勾……

“沒關係…是我太心急了,我應該等著阿彩準備好的。”

林阿彩深呼口氣,剛覺得僥幸躲過一劫,忽然這人的身子立過來,胳膊探向她的後背。

“阿彩,就讓我這麽摟著你睡好嗎?”

聲音略微沙啞,帶著繾綣的溫柔。

林阿彩抬眸。

與頭頂的那雙眼睛對視。

本想拒絕的,可是那雙眼睛太過炙熱,她很怕她的拒絕會激怒這人,讓他一怒之下要了她。

這一夜。

林阿彩睡得很不安穩,獨自醒過來,小心翼翼地將枕著的胳膊撥開,可沒過多久,不知什麽時候,男人的胳膊竟然又跑到了她的頸下。

其實何止林阿彩睡得不安穩,被浴.火折磨一晚上,無心睡眠的人分明是她對麵的男人才對。

要知道,他努力壓下那一團四處亂竄的火苗。

他有多難。

分明就是一種煎熬,又是一種酷刑,可他卻萬分留戀,根本舍不得床榻半步。

翌日。

從一大清早開始,外麵就下起了小雨,禦姐跟白景一夜都守在外屋,寸步不離。

出了昨日那檔子事,他們全都被嚇壞了。

好在,今日一早那黑衣人的屍體就發現了異樣。

白景見世子爺林姑娘兩人在裏屋好久都沒有出來,心裏邊大概已經知曉了裏邊究竟會是何種場麵。

所以,他跟禦姐一樣,兩人都很知趣,誰也沒有走近裏屋的那道門,都在等著自家主子自己從裏邊走出來。

終於房門被人推開。

邁出門檻的是白景家的世子爺。

白景見狀,跑過去小聲地稟報:“爺,那黑衣人的屍體已經查驗過了,他的身上有著與您在杏花村時遇襲的那些黑衣人一樣的紋身印跡。

還有就是,在他身上發現了一枚細微的針孔,恐怕是受暗器受傷,而且那暗器是淬了毒的。

分明是這黑衣人對林姑娘下手的前一刻才中的這暗器。”

原來是這樣。

蕭玦忽然想到,怪不得他遏製住他脖頸的時候,他沒有掙紮,原來是被人提前施了毒針。

看來這幫人的確夠狠的。

想著這人一定會得手,所以看準時機對他殺人滅口。

“行了,你先下去吧,對了從大將軍府再調過來二十個侍衛,守候在這小院門口,一定要確保阿彩的安全。”

“是,世子爺。”

白景得令後,立即出了屋子。

禦姐見狀走上前,“姑娘,蕭世子,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我剛熱過,要不要我現在就端過來。”

所有人都用過了早膳,唯獨這兩位主子還沒用膳。

林阿彩正好有些餓了,“好,禦姐端過來吧。”

接著,早膳被禦姐端上桌,林阿彩與蕭玦麵對麵坐著。

氣氛很是不對勁。

雖然看著眼前的女人一直在悶頭吃飯,根本不願意搭理他,蕭玦還是很自然地腦補到了他與阿彩日後如這般一起用膳時的畫麵。

林阿彩終於忍不住抬眸看了眼對麵,“你這男人不好好吃飯,總盯著我看幹什麽?是早飯不合你胃口,還是我臉上到底有什麽?”

林阿彩的粥都快喝完了,而對麵男人竟連筷子都沒動。

她不滿的眼神像把小刀子似的飛向男人,男人卻有厚臉皮護體,根本傷及不到半分。

“阿彩不要這麽凶好嗎?我還是喜歡昨夜你求我時的樣子。”

“……”

林阿彩無語。

求你個大頭鬼!

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來氣,忽然她將他那雙還未使的筷子一把抓起,狠狠地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再不好好吃飯,我就端下去了,免得被你浪費糧食。”

可誰知,林阿彩的力道不大,筷子打在頭上,男人一點也不疼。

甚至還覺得女人這是在跟他打情罵俏,一下子將她抓著筷子的手握住。

林阿彩瞪大眼睛,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有些錯愕。

卻見男人的手,慢慢握住筷子,將筷子抽走,然後夾了口小菜放到鼻尖聞了聞味道。

“禦姐的廚藝是你教的?小菜的味道跟你做的簡直一模一樣。”

林阿彩一翻白眼,“吃還堵不上你的嘴?要是不吃我就拿走了!”

林阿彩隻是作勢將那碗小菜向著自己這頭挪了挪,沒想到下一瞬,蕭玦立馬將小菜按住,順著女人的手腕向下…

又摸了一把!

女人暴跳如雷,“不是,你有完沒完?一大清早的這都多少次了,一直占老娘的便宜。”

昨天夜裏被他摟了一宿,他竟還嫌不夠!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一個好東西。

“阿彩怎麽能這麽說我?我蕭世子可是專情得很,別的女人看不上,隻對你一人這樣罷了。”

“你快點吃…吃完了我還要去醫館呢!”

林阿彩知道,以她對他的了解,這趟醫館他是一定會跟著的。

所以她隻能催著他快點吃,以此來結束這場尷尬的對話。

這一次,無論說什麽,蕭玦也不會再讓林阿彩乘坐她自己的馬車。要去醫館,隻能是大將軍的馬車,就連靖遠侯府的上的馬車都不行。

林阿彩坐在馬車裏,明顯有些局促不安。

原因隻有一個,她受不了再與這人再獨處一室。

“…阿彩,你在想什麽?是在擔心再有黑衣人?”

蕭玦看著麵前的女人,繃著小臉半天不說話,神情緊張,一時間忽然心頭升起一絲心疼。

“沒有…我隻是覺得馬車裏麵有些悶……”

林阿彩忽然挺了挺脊背,撩開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