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項野式的安慰
一個人的堅強,不如一個溫暖的‘胸’鏜,就像在暴雨中瑟瑟發抖的人頭頂突然出現了一把雨傘,讓‘潮’濕的心覓見了一抹陽光。
施樂這一天真的累了,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在男人輕柔順撫後背的動作中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仿佛隻過了一瞬。
而她卻不知道男人站在原地保持不變的姿勢整整一個小時。
要知道,她多久沒睡,他也多久沒睡。
這三年來因為思念她而養成不健康的飲食和作息習慣,讓他的胃一空腹太久就隱隱作痛,等她醒的時候,他臉‘色’已經青了。
“對不起我睡著了,你怎麽了?”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她關心地問。
眉目一斂,項野抹去她眼角幹澀的淚跡,若無其事地,“沒什麽,我們回家吧?”
想著男人也應該累了,施樂不忍心他陪著自己熬便點頭答應了。
回家之後,她不停做著噩夢。
夢裏不是血淋淋的,就是漫天火海,她瘋狂地哭泣、大喊,她最親近的人在紅‘色’中承受著痛苦的煎熬。
“不要,不要,媽——!”
猛然驚醒時,滿臉淚痕,一頭大汗,渾身發冷。
她病了,嚴重的發燒感冒差點也進了醫院。
昨天又在冰涼的雨水中跪得太久,舊疾複發膝蓋一直針紮一般疼,可她說不出來話,思維‘混’‘混’沌沌地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項野怕她住在醫院會惦記祁佳碩,專‘門’請了醫生回到家裏給她看病,吃了‘藥’,掛了吊瓶,就這樣連昏帶睡過了兩天。
醒來時的第一句話是,“祁佳碩還活著嗎?”
“別起來,你還在點滴。”項野急忙將她要坐起來的身子按了回去,把她移開的手放在身邊的小墊子上固定好,“還活著,醫生說情況穩定。”
聽到動靜,李文森大步走過來檢查了一下吊瓶,之後將體溫計塞到了她嘴裏,“應該退燒了,不過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嫂子醒了?肯定餓死了吧,我讓瑪麗去給做點吃的!Boss,你的咖啡!”剛進來的林恩見施樂醒了喜出望外。
跟進來的佐伊一臉嚴肅,“想吃Y國菜嗎,我可以去做!”
林恩一拳揮他肩上,“都是油炸食品不消化,你就消停點吧!”
馬丁把那兩個礙事的推開,適時匯報,“Boss,嫂子,接到傑克電話已經在機場接到李小瑤了。”
“逍遙姐來了?”施樂驚訝地抬頭。
項野又把她的腦袋按了回去,嗔怒地捏上她的嘴巴,“好好量體溫!”
施樂長舒了一口氣,咬著體溫計轉頭看向天‘花’板,隻要一想到祁佳碩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重症監護室眼窩便不覺發熱。她不過是發燒感冒就有這麽多人圍著她轉,可是祁佳碩什麽人都沒有,隻有冰冷的器械陪著他。
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濡濕了枕頭。
剛才還熱鬧的屋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施樂是個害怕冷場的人,她馬上抹了抹眼淚將頭被了過去。
見情形,項野轉身吩咐其他人,“你們都出去吧。”
梅蘭菊聞言魚貫而出,李文森驗過體溫,臨出‘門’之前頓住腳步,囑咐了幾句,“Boss,夫人已經退燒了,你三天沒睡了吃過胃‘藥’也休息一下吧。”
“我剛喝過咖啡,再說吧。”
看了看他略顯疲憊的臉‘色’,李文森抿了抿‘唇’,出去了。
文森叔一走,施樂就轉過了頭,蛾眉緊蹙,“你怎麽那麽長時間不睡覺?胃怎麽了,為什麽要吃胃‘藥’?!”
項野不以為意,“小事情。”
施樂義正言辭,“胃疼可不是小事情,嚴重了會胃潰瘍,胃穿孔,胃上麵有個窟窿的,更嚴重會得癌,隨時會死的!”
瞧著小‘女’人凶巴巴地關心著自己的小模樣,項野心裏一暖,寵溺地拍了拍她的頭,嗔道:“危言聳聽!”
施樂氣惱地拂開他的大手,“我不是危言聳聽,我不想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有事!你們要是都沒了,我可怎麽辦!”
說到後來,聲音也哽咽了。
人的生命是何等脆弱,天災人禍,意外人為,習慣了與人為伴,她已經沒勇氣再回歸孤獨。
“你放心!我一定比你活的長,你活到八十我就活到八十一,你活到一百,我就活到一百零一,你這輩子想等我死了分遺產的願望算是破滅了。”
項野目光如炬地望著她,語氣輕鬆,低沉磁‘性’的嗓音裏卻帶著令人堅信的力量。
這不是什麽甜言蜜語,甚至不明真相的人會以為他在和誰賭氣。
然而,施樂聽懂了,觸動了,這是讓人一輩子心安的保證,縱是不記得這個人,也感受到這個人濃濃的情。
喝過了瑪麗做的熱粥,肚子裏暖了些,氣‘色’也紅潤了不少。
可是‘腿’還在疼,她不時皺起眉頭。
男人立即觀察到她的異樣,放下碗坐過來,“哪裏不舒服?”
見她小手放在膝蓋上。
“‘腿’疼?”
施樂點了點頭,故作輕鬆地笑著,“嗯,不知道是不是在太平間凍壞了,膝蓋一著涼就疼。”
這丫頭,說到自己的時候連死也能拿出來開玩笑,到了別人那連胃疼也非得‘逼’著人吃‘藥’。
項野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走去桌邊打開‘藥’箱,從裏麵找出來一支加熱按摩膏,隨後走過來要掀開被。
心裏一驚,想起下麵就穿了一條小內,施樂下意識地按住了被角。
“我自己來吧!”
男人不動。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神情各有各的複雜。
略一遲疑,施樂將被子從下往上撩到前‘腿’中間的位置,算是她的極限了。
雖說這段日子他倆同‘床’而眠過,可畢竟沒徹底爆光,相比被‘摸’,被看更讓她感到尷尬。
頷著首,項野抬眸看了她一眼,小‘女’人低垂著眼瞼,臉紅到耳根子,兩隻手緊抓著被子邊兒,這種少‘女’般自然害羞的模樣讓他心裏一動,呼吸也渾濁了幾分,長吐了口氣才將視線落在她修長光潔的‘腿’上,在掌心擠一些白‘色’‘藥’膏,然後敷在了膝蓋上。
冰涼的感覺讓施樂身體一顫。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禁不住就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盯著她臉蛋兒上的表情,一開始是用力按摩,等‘藥’膏化了之後力度放輕,有點撩引意味地用指腹在輕輕在膝蓋處畫著圈圈。
繞啊繞。
繞得小妞火燒火燎,兩‘腿’發顫。
之後畫圈的範圍越來越大,動作越來越帶著挑逗,漸漸地,那移到腳踝的手指又沿著原路返了回來,越過膝蓋來到肌膚更敏銳的大丶‘腿’,先是外側,隨即來到了內側,直往被子遮掩的地方探去。
由始至終,他灼人的視線沒有移開她的臉。
便見她臉蛋兒由粉轉紅,又由紅到白,尖小的下頜下方就是她不停起伏的驕‘挺’‘胸’脯,這光景讓原本隻是想逗逗她的項野自己身體也吃了不少的苦頭。
“你的左‘胸’比右邊稍微大一點。”
“啊?”
“後頸頭發遮住的地方有一顆痣。”
“啊?”
男人突然盯著她說起她的隱‘私’讓她心跳漏跳了一拍,而他滾燙的大手正在她的大丶‘腿’上流連,‘藥’膏的熱丶麻丶辣從他的掌心傳到身體深處,全身都好像發燒了一樣,卻不再覺得冷。
“左P股上……”男人語氣微頓,狼一般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受不了這樣灼人的盯視,施樂慌‘亂’地轉開眸子,腦子‘亂’七八糟地隻顧著呼吸。
左P股上?
她左P股上到底有什麽?
她也不知道。
“左P股上……什麽也沒有,很光滑!”
額!
“你耍我!”
男人一本正經,黑眸高深莫測帶著笑意,“這不是誇你呢麽?”
說著,兩隻手抓著她的腳腕用力往下一拉,她便躺倒在了枕頭上,被子也一並被掀了上去,兩條修長好看的大萇‘腿’和平坦的小肚子白瑩瑩地暴‘露’在空氣中。
男人眼窩一熱,眯起了蹙了火兒的眸子。
他脫掉皮鞋爬了上來,輕輕壓在了她身上。
施樂喉嚨一哽,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灑在男人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光圈兒,他就這麽神祗降臨一般出其不意地出現在視線裏,可是那眉、那眼無不透出一種強烈的侵略‘性’,又與他傳教士的姿態大相徑庭。
到底是哪根兒神經沒反應過來就這麽沒防備地讓他得逞爬‘床’了?
小手抵上他硬朗的‘胸’鏜,說話又磕巴了,“你,你幹啥?”
“你這裏該放鬆了!”輕點了一下她的腦‘門’兒,男人喘著粗氣,晴‘欲’渲染後的粗啞聲線‘性’丶感得一塌糊塗,“別多想,閉上眼睛。”
施樂看看他的臉,又垂眸看了看兩個人緊緊挨在一起的‘胸’前,這麽親密的接觸讓她怎麽能不多想?
眼睛反而睜得老大。
突然,一個輕‘吻’落到了她眼睛上。
她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細密的‘吻’隨之而來,他‘吻’上她的左眼,右眼,眉心,鼻尖,最後落在‘唇’邊,蜻蜓點水般的‘誘’‘弄’嘛痹了她警覺神經,她一時忘記掙紮就這麽被他親遍了臉頰。
鼻端滿是男人強烈的何爾‘蒙’氣息。
是記憶深處懷念的熟悉味道。
身體不自覺地靠向他,甚至不希望他的‘吻’停下來。
四片‘唇’相貼,男人半眯著黑眸神情老練地睨著她,他在等她忍不住主動‘吻’上來。
對於一個比她自己還了解她身體的男人終於可以靠理智思維來促進兩個人的關係了。
而可笑的是,他今天完全不是為了促進兩個人的關係,反而令他清醒。
不經意之間將她的一雙手舉過了頭頂,由一隻大手扣住。
“Baby,放輕鬆,‘吻’我。”
低沉輕緩的聲音震動著她的‘唇’,又麻又癢。
朦朧的視線裏,男人深沉的黑眸像給她下了一道咒語,讓她不由自主地‘吻’上了他的‘唇’。
“恩……”
嬰嚀了一聲,之後便隻有濃重的息喘。
男人另一隻沒有擦‘藥’膏的手拂過她發了燒的臉頰,直接埋進了被子裏來到她兩條‘腿’之間最敏銳的地帶。
輕輕往下一扯,便再也沒了阻隔,手指直接附了上去柔按了起來。
身體猛地一抖,施樂警覺地睜大了眸子,緊關住兩條‘腿’不準他更多的攻進。
“你不是說……唔……”
不等她繼續說,男人再次以‘吻’封‘唇’。
身體比心更誠實,他的手指已經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變化,而且她並沒有拚命阻止如果這時候再打退堂鼓,他就妄為一個有侵略特征的男人了。
漸漸的,在他手指輕重緩急的扶尉中,她全身鬆緩,僵固的身體也變得軟而嬌魅,主動抬起了腰迎了上去想讓他給予自己更多更多。
“項野……”
“Baby,喜歡這感覺嗎?”項野俯下頭湊在她耳邊吹著氣兒,她抿著嘴隻是小聲的哼哼,臉越來越紅。
好舒適的感受,美妙得無法形容。
男人放開了她的手,放任她的指甲在他寬闊的肩頭用力抓擾、鉗緊,像個小瘋子般抱緊他。而她輕嬌丶哼喘的小聲音,燎在男人耳畔讓這陽光充裕的下午變得更加絢麗多彩。
腦子‘混’沌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受管束地來回輕晃。突然,眼前的光線變得強烈,一股透了心兒的快意從腰竄至兩條‘腿’,她整個身子呈橋型弓了起來。
那一刻,腦中一片空白,煩惱、憂傷種種不愉快的想法統統從顫鬥的身體中拋了出去,一身輕鬆。
男人親了一口她的臉蛋兒,“好了,好好睡覺!”
隨即從她的身上爬了下來去找紙巾擦手。
她很想點說什麽或者做點什麽。
可是她好累好累,最後還是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眠質量出奇地好,她覺得自己一個夢也沒做,等醒來的時候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高朝是世上最有效的萬能‘藥’。
男人用這種方法舒壓,‘女’人一樣可以,隻是沒人能想得到那天下午那麽絕好的機會就這麽讓項爺給錯過了,如果他想吃的話一會成功而且還是在小‘女’人的應允之下,可是他沒這做,在她心靈脆弱的時候乘人之危違反了他的初衷,他隻是單純地想讓小‘女’人睡一個好覺罷了。
後來逍遙姐也來了,久別重逢的兩姐妹徹夜傾談又讓她的情緒穩定了不少。
隨後的幾天,她和逍遙姐輪流在醫院裏陪著祁佳碩。
雖然幫不上什麽忙,可是有人關懷的感覺想必祁佳碩一定能感受得到,希望他因此能快點好起來。
可是他的病情時好時壞,穩定時可能一天都不怎麽需要醫生,嚴重時就差點要送去搶救室搶救。
他還是那麽瘦,臉‘色’不好。
一道道傷疤映襯著他潔白的膚‘色’觸目驚心,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短期的、密集的、嚴重的生理和心理虐待,想想那些可怕的形容詞施樂便不由自主的身體發抖。
他到底在那段時間承受過什麽?
他到底靠什麽‘挺’過來的?
這天,她按照慣例吃過了午飯準備去醫院探望祁佳碩。
突然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
她打開查看:“樂寶貝兒,我不想讓你難受的,要怪就怪項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