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與K的恩怨

章節名:212**,與K的恩怨

這男人簡直太善於偽裝了,高挑纖瘦的個子穿著天藍色的空姐製服竟然該死的沒有任何違和感。

而且K相當聰明,他一直站在VIP通道口的平麵滾梯邊等著他們,隻要他一上了滾梯,誰還能看出來他腳是跛的?

冷冰冰的槍口對準著項野的額頭,K邪肆的笑容掛在唇角,得意的幾乎忘乎所以,就這樣迫不及待地摘下了人皮麵具想讓項野看看自己是怎麽變成他甕中之鱉的。

“路易斯,被人用槍指著腦門兒的滋味怎麽樣,哈哈哈……”

招牌的大笑,邪魍、娟狂,連K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一直期盼的一幕就這麽來臨了。

“你不準亂來!”受不了K的猖狂,保鏢佐伊出聲冷喝。

K陰狠的目光往佐伊臉上一掃,“你們現在有資本這麽跟我說話嗎?後退!你們都給我後退十步,誰要是敢耍花樣我立即開槍!”

對看了一眼,李文森和梅竹菊無奈之下隻好照做。

雖然他們有八成把握能把槍從K的手裏奪過來,可畢竟還有兩成的危險,即使Boss同意他們也不可能冒這個險。

一步,兩步……

十步之後,便隻剩下了K和項野、施樂的對峙。

施樂沒有走,她不想放開項野溫暖的大手讓他孤立無援。一雙冒火的眸子狠狠瞪著那隻妖孽,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了。

感受到施樂憤怒的目光,K悠然轉頭,輕佻地舔著嘴角,眼睛半眯,好似回味著在醫院那晚……

“嗬嗬,樂寶貝兒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有沒有想我?”

“我想你去死!卑鄙、無恥、下流的賤男!”施樂像一隻小母獅氣憤地咆哮著,如果不是被項野拉著,她已經衝動地要上去乎他兩撇子了。

她恨死這個男人了,他讓她一直引以為傲的人生有了汙點,有了一段一想起來就渾身顫抖的回憶。

“啊哈哈,謝謝誇獎!不過樂寶貝兒你別怪我,我是愛你的,隻是你跟了一個不該跟的男人,我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賜,如果要恨的話,你更應該恨他!”K挑釁地看了項野一眼。

“我呸!你自己一個人掉糞坑裏還不夠,非得多拉一個人下去,項野到底哪兒惹到你了,我到底哪惹到你了,祁佳碩又哪惹到你了,你為什麽盯著我們不放,你這麽活著有意思麽!?”

看著施樂氣得呼哧直喘的小模樣,K邪邪一笑,“樂寶貝兒,這世界可沒你想象的那麽美好,你以為你跟了一個什麽好人麽?路易斯是賣軍火的,這三年他的行徑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在他手底下死去的冤魂有多少你數的過來嗎?戰爭意味著什麽?殺戮、掠奪、強奸,有多少女人因為他受盡摧殘,我算什麽,我做的事情起碼還能愉悅了一部分人的身心,還能保證一部分女人溫飽呢,我一個小惡人找一個大惡人算賬,沒什麽不對吧,你說是嗎?”

K的洗腦又開始了,他知道自己人蛇集團頭子的身份施樂肯定是知道了,他也知道施樂曾做過戰地記者最痛恨的必然就是戰爭。

抓人軟肋,是他最擅長的。

他在玩著刺激的分裂遊戲,還有什麽比看著小妞兒倒戈更有趣的事呢?

不過施樂並未上當,她反唇相譏,“K,你省省吧,你的強詞奪理、歪理邪說也就隻有猶大那種直腦筋的笨蛋才會相信,你把女人推入火坑還好意思說是給她們溫飽、愉悅她們身心,你這種人格扭曲的人就應該找幾個老黑給你爆了**,你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愉悅身心了!”

K一眯眼,這小妞兒還挺不好對付呢。

男人都是有征服欲望的動物,樂妞兒越是心理建設強大,他就越想把她摧毀。

狹長的美眸一轉,他壞壞地掀起了唇,“哦對了,說到那個祁佳碩我倒是想起來,這人的確有點兒可惜,以前做我國內經濟人的時候我對他印象還不錯,誰知道他給我生意搗亂呢,以我的名義把人買走,再偷偷放了,後來我才知道他替國內Z府工作的,接近我就是為了監視我,你說,這種人我會放過他麽?不過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問他最後有什麽願望,他說想見你,我就把他送到你麵前了。嘖嘖,瞧這癡心,我都被感動了。”

這些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驚得施樂一時間說不出話了。

祁佳碩是情報人員?

她認識那麽多年的朋友有雙重身份?

怎麽可能?

心亂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可是K的分裂攻勢並沒有停止。

“咦?”他佯裝詫異地感歎一聲,陰柔的聲線充滿了魅惑,“樂寶貝兒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難道路易斯沒告訴你嗎?祁佳碩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

項野早就知道?

施樂驚訝地抬頭看向項野,隻見他唇線緊繃,冷鷙的目光死死地釘在K欠揍的臉上,似乎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沉默既代表肯定。

原來項野真的知道!

心裏一涼,施樂有一種被愚弄了的感覺,下意識地要鬆開手,誰知卻被男人緊緊抓著不放。

放開,混蛋!

她暗中使力,試圖掙脫男人的鉗製,可結果還是一樣。

K還在添油加醋,“原來他一直瞞著你啊,你看看,這人多陰險。不過樂寶貝兒你不用怕,我幫你出這口氣。”

一轉眼,K成了正義使者,項野成了大Boss,這等迷惑人心的能力,難怪能在M國黑暗勢力中遊刃有餘。

說著,他將手裏的槍舉高了一點,重新對準項野的眉心。

生死,一線之間。

機場安靜得有些詭異,除了遠處傳來的播報聲便再沒有人說話。

其實兩方對峙不過是三、四分鍾時間,項野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站在原地像一尊嚴肅的雕像。

隨時被槍爆頭可不是鬧著玩的,能這麽鎮定心裏素質得有多強大。

“耍夠了?!”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冰冷刺骨,寒氣森森。

項野終於開口了,還是那麽冷靜、淡定、沉穩。

K一愣,眯起了眸子,“什麽意思?”

不料,K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從狹長的VIP通道兩頭傳來,轉眼間出現了兩隊全副武裝的軍隊包抄過來。

腳步聲、槍械聲,有的人聽得振奮人心,有的人聽得毛骨悚然。

怎麽回事?

漂亮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驚慌的神色,K還沒從眼前的一幕中緩過勁兒來,突然手腕一痛,項野趁其不備一把奪過了他手裏的槍,將他的手臂翻轉到身後。

K再也動彈不得。

黑眸裏閃爍著精銳的光芒,項野用槍托狠狠往他太陽穴上就是一下,K立即倒地,鮮血直流。

冷冽的男人居高臨下望著他,像一個王者,“你沒聽過一句話麽,老天要人亡,必先讓人狂,給你三分二十八秒雜耍時間,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路易斯!”K氣得磨牙。

可他想不通眼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些軍隊是從哪裏來的?

直到莫科司令和BIN頭子麥利素的出現,見到他們和項野友善握手,K才知道自己是中了項野的圈套。

原來,決裂都是假的。

在醫院項野發飆、莫科背叛都是做給他看的。

但是軍方是怎麽料到他會出現在機場的,他們又不是先知?

K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在猶大慢條斯理兒地晃悠到項野身邊時,他終於明白自己徹底大勢已去了。

連猶大都是騙他的。

什麽破門而入,什麽追車槍戰,不過是讓他相信猶大是真的站在自己那邊所使出的煙霧彈而已。

他高長恭騙了一輩子人,一共就被騙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R國被施樂騙,第二次是這回被項野騙,難道他注定要栽在姓路易斯的手裏了麽?

他轉頭看向猶大,唇角浮現陰冷的笑意,“哼,走狗!”

蹲下來,猶大不以為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卷毛褐發,“美人兒,你的話我當初真動心來著,不過不巧,我剛好想轉行,毒品這塊我不想搞了。”

“那你就出賣我!?”

“沒辦法,當初路易斯從莫科那把我兄弟撈回來,相當於是我欠了他一個人情,你也知道人情債不還不行啊,而且你那麽對待小樂我也挺不爽你的!”

“猶大!”

“嘿,你也知道我叫猶大啊,那你還相信我,真傻!”

K怒瞪著猶大,他的邪魅、他的狂狷統統都不見了,即使他擁有一張絕美的容顏,此時也隻有一個失敗者才有的烏黑的印堂、青紫的嘴唇和毫無血色的臉龐。

K被警方的人帶走了,他將會以恐怖分子襲擊重要政治人物等最嚴重的罪名被起訴,等待他的則是在芭西監獄永不見天日的終身監禁。

軍隊和警方的人基本上都撤了之後,便隻剩下了猶大以及他黑衣人部下。

身後長龍追隨,猶大走到施樂的麵前,遞給她一盒軟包裝飲料,“喝點,壓壓驚!”

施樂接過一看,是芭西最盛產的椰子汁。

哼,不是都說喝椰子汁豐胸麽,這廝整天椰子汁不離手,難怪胸肌那麽發達。

“謝謝!”話一說完,施樂轉身想溜。

“站住~!”猶大快走兩步繞到了她前麵,玩味地看著她眼神左躲右閃的眼睛,“怎麽,怕見到我這個背信棄義的騙子?小人?混蛋?世界上最賤最賤的男人?”

猶大在她麵前揚著手機,上麵是“槍戰”時她給猶大發的罵人短信。

抿抿嘴,罵錯了人,施樂有些窘迫。

不過,她還在氣頭上。

“誰怕誰!你們聯合起來懵我,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就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走開,好狗不擋道!”

用力一推猶大的胸膛,施樂氣呼呼地走了。

猶大納悶兒得直撓頭皮,他做壞人的時候沒人敢罵他,這做起好人來怎麽還被罵得狗血淋頭了呢?

哎……

做好人難啊!

見項野從身邊走過,他笑著打趣,“你女人可真凶悍,以後可有你受的!”

項野挑眉看了他一眼,勾唇,笑而不語,他女人溫柔的時候怎麽可能被你猶大看到!

帶著如是的優越感,他快走兩步去追施樂了。

猶大笑著搖了搖頭,手裏又變出來一盒椰子汁,吸管往洞上一插,“噗嗤!”,咬在嘴裏喝了起來。

“收隊!”

這次的擒K計劃完成得無懈可擊。

項野在手術室外等林恩搶救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計劃。

發短信給莫科,讓他帶著麥利素來醫院上演一場大戲,迷惑K以為他們決裂。

隨後,他按兵不動,等待K主動聯係這裏唯一有可能幫助他的後備力量猶大。

破門時間,追車的數量,在哪條街出車禍、大爆炸,再在哪裏逃脫都是事先經過周密的計算,時間精確到分鍾,位置精確到米。

唯一不確定的便是K會怎麽出現,在哪裏出現。

他男扮女裝以空姐身份露麵,連項野都有些驚訝,不過他手機有定位係統,莫科很容易就會找到他的位置,等軍隊一到VIP通道便發短信通知他。

一開始,項野不吱聲,有意讓K得意忘形以便拖延時間,後來收到手機震動提示知道莫科來了,他才展開行動。

機場裏有成千上萬的遊客,他們各自上著自己的飛機,去往各自想去的地方,誰也不知道在VIP通道口曾經發生了這樣一起恐怖事件。

……

施樂回到家的時候,家裏被爆破的大門已經被猶大的人裝上了。

環視客廳一周,除了有點灰塵之外,沒有一個彈孔,也沒有任何拚殺私鬥的痕跡。

心裏突然有點不是滋味兒。

她那些擔驚受怕、憎恨憤怒轉眼間仿佛成了個笑話,她自己也是計劃中一個活躍氣氛的棋子而已,想起她半夜驚醒開門時見到男人們一個個凜冽的神情,他那麽緊張得握著自己的手,他們怎麽可以演得那麽像,難道她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告訴她真相嗎?

施樂心裏難過,不過她沒有發脾氣,也沒表現出來,稱太累了便倒在**蒙頭大睡。

畢竟男人幫她報了仇,抓住了那隻妖孽,她還能抱怨什麽呢?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保留隱私的權利,男人們也沒必要事無巨細什麽都告訴她。

她努力安慰著自己,希望自己能想得通。

可是越想心裏越憋屈,越有要鑽牛角尖的跡象,她更氣項野明明早就知道祁佳碩是特工身份卻瞞著不告訴她,這可是與她本身息息相關的事情啊!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如果項野什麽事都早就計算在內,那麽他會不會早就料到K會來醫院,是不是為了抓住K,甚至姑息他對她所做的那種事,甚至不介意林恩受傷?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腦子混亂一片,越想越覺得這男人可怕。

還好,還有值得欣慰的事情。

便是祁佳碩是個這真真正正的好人。

原來他上山是為了救人,原來他跟K不是一夥兒的,原來他的吊兒郎當是為了掩護自己的身份,原來他曾經出入那些聲色場所是為了挖掘有用的信息。

那些地方高官多,二代多,尤其是二代,年輕氣盛又好顯擺,最容易泄露機密。

祁佳碩的形象在她心中肅穆了起來,她慶幸當初沒有選擇恨他,更為自己認識多年的好友是個正人君子而感到驕傲。

眼窩微微發熱,她鼻頭酸了。

也許冥冥中自有指引,在他頭七的日子讓她知道一個真實的他。

K的被捕轟動了整個芭西。

因為涉及到國外軍方代表項野,裏約警方相當重視,一天之內整理好材料之後立即起訴,第二天就開庭,而且開庭審理期間不得取保候審。

由於證據確鑿,又有輿論、軍方、以及國外政治壓力,不出幾天K就被最終判決終身監禁不得上訴,服刑結束才能遣渡回M國。

K再也沒有能力蹦了。

施樂按理說應該高興的,可她實在樂嗬不起來,連最後一次開庭也沒去,一直在家裏學習、學習、再學習,盼著開學的日子趕緊離開裏約,離開那個人身邊。

同樣的,項野也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一來是今日施樂以複習為由對他明顯的疏離,這丫頭情緒特別表麵化,她開不開心他一眼就看得出來,他知道她心裏有事兒。

可是還有另外一件事讓他放心不下。

“Boss,醫院閉路電視都沒有影到打傷林恩的人。”

李文森所說的這個人正是出事當天幫助K逃跑的神秘人。

根據林恩的描述,那黑衣人帶著R國孫次郎白色麵具,由於行動很快沒有看清他的外形。

這個人和K是不是一夥的還不確定,因為K貌似並不知道有這麽個人存在,不然K不會落荒而逃,還是與之相反的方向。

另外,還有一點詭異的是:

林恩說,他一進病房K就逃跑了,並沒有機會再給施樂下達任何指令,為什麽施樂會突然轉彎要去跳樓?

到底是誰給她下達的“跳樓”指令?

會是那個神秘人嗎?

那麽,那個神秘人跟施樂又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致她於死地?

種種疑團沒有破解,項野沒法安心。

而且這個人比K還要不好對付,起碼K沒想過要取施樂的命,但是這個人完全沒有線索可查。

倏地……

高大的身軀從沙發上站起來,項野冷著臉隨手拿起西裝外套,轉身要出門。

李文森,“?”

“去會一會K!”

項野冷冷地答,也許要找到那個人,K是唯一的突破口。

感謝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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