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抿著嘴角,不置可否。

畢業設計和畢業證隻能證明她比Daisy早一年畢業,並不能說明星辰係列,是她完全原創的作品。

現在網友咬她抄襲,一個是對方的畢業設計,還有一個,是對方剛入學的時候參加學校比賽留下的手稿。

這份手稿的時間不詳,不知道是在星辰之前還是之後,但是相似度非常的高。

想到這,她偏頭看了眼韓左,提醒道:“想辦法證實Daisy剛入學時參加的比賽,所用的設計圖紙,是否就是跟星辰係列很像的那一套設計。”

如果能夠證實Daisy參加比賽時,圖紙不是現在拿來當證據的那一份,他們的勝算就大了。

“我馬上安排人去查。”韓左眼神亮起來。

容晚晚見狀,想起他幾次都沒把事情辦好,禁不住搖頭,“還是我自己來查吧。”

當年,她跟著薑皓學計算機,學黑客技術可沒白學,出國後也沒丟下。

上樓打開辦公室的門,容晚晚開了燈坐下,打開電腦,先把自己的電腦防護等級提高,跟著開始搜索這位名叫Daisy的設計師。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敏感,她總覺得這位Daisy,跟她是老熟人。

等待電腦升級的間隙,起身去給自己衝了杯咖啡,踱步走到窗邊眯眼往外看。

RC集團跟所有家族企業一樣,內部的紛爭從未停止過,這一次哥哥是大意了,否則那些人別想抓到任何把柄和機會,給他造成實質性的打擊。

喝了口咖啡,電腦升級完畢。

容晚晚坐回去,輕易查到了Daisy的全部資料,還遇到了她在網上認識的一位老朋友。

不過Daisy非常謹慎,能做手腳的地方幾乎都做得非常幹淨,沒有留下一絲的破綻。

資料顯示,她跟她其實是同一年入學主修珠寶設計,但是畢業卻晚了一年,因為學分沒有修夠。

容晚晚把資料打印出來,跟著打開ATT珠寶的官網,找到這位設計師的郵箱,並進入官網後台調看所有的新品資料。

根據這些資料,她最終找到了資料上傳的賬戶。

她猜得沒錯,他們的所有新品係列,根本就是剽竊了她的作品。

而這些資料流出的途徑,恰好是她的設計助理……

忙到淩晨,容晚晚合上電腦,一身輕鬆地起身去開門,讓韓左準備車子,她要回家睡覺。

怪不得周曼在她回國的時候就知道,RC集團內部出問題,還說她是回來要飯的。

原來這些年,有人一直默默的關注著她,就為了有一天,能在關鍵的時候給她一刀。

雖然還沒查到對方的真實身份,不過她參加比賽的圖紙,包括ATT的所謂新品是怎麽來的,她都查的很清楚了。

“事情搞定了?”韓左打了個哈欠,見她神情輕鬆,不禁有些好奇。

容晚晚微笑點頭,“搞定了,對方估計不會這麽快認輸。”

伸手關了燈,她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抿了抿唇,大步朝電梯走去。

上了車,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淩晨,容晚晚係好安全帶,長長吐出一口氣,拿起手機翻出設計助理家的座機打過去。

這次她很快接通,似乎剛睡醒的樣子。

容晚晚嘴裏發出一聲輕嗤,漠然的口吻:“Susan,對方給了你多少錢?”

“你是?”Susan嗓音含糊。

容晚晚揚眉,“別裝了,你的賬戶三個月前曾經收到大額轉賬,轉賬的賬號是ATT珠寶的設計師Daisy,根據法律你的罪行足夠你在監獄裏待上幾年,還要賠償我的損失,我已經委托我的家人去報案,你等律師信吧。”

耳邊沉默下去,Susan似乎是被她的話嚇到。

過了大概一分鍾,隱約聽到起床的動靜,跟著便是Susan戰戰兢兢的聲音,“Winnie,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不管你故意還是無心,等待你的是法律的嚴懲,不用向我求情。”容晚晚掛斷電話,轉頭給爺爺的助理打過去。

這場仗,老爺子雖然不插手,但他還是站在自己和哥哥這邊的。

電話接通,她簡單說了下事情的經過,請求他立即在當地的警局報案。

如果不是太嚴重的事,她寧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Susan太過分了,不但把她所有的圖紙都賣了出去,還跟對手聯合起來陷害她。

結束通話,車子也到了別墅門外。

容晚晚揉了下太陽穴,低頭解開安全帶,“我睡覺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韓左回頭笑了下,放鬆擺手。

容晚晚下了車,站在院子門外目送韓左開車走遠,抬手捏了下下肩膀,轉身開門進去。

阿姨很早就睡下,整棟別墅都靜悄悄的,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開門進去,男人熟悉的氣息籠罩下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嘴巴便被堵住。

帶著懲罰意味的吻落下來,堵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容晚晚抓住他的襯衫,抬腳重重踩上他的腳麵,使勁推開他,“你瘋了麽?”

“跟誰幽會去了,這麽晚才回來。”厲北辰有些微微的喘,將她抵在玄關的櫃子上,雙眼危險眯起。

他簽完合約就趕了回來,本以為她會老實地待在家裏等他,誰知道,她竟然半夜才回。

“跟你有關係麽,你以為你是誰。”容晚晚撞開他,抬腳往樓上走。

她實在是累,沒工夫跟他鬧。

厲北辰徐徐轉過身,磨了磨後牙槽,強忍著火氣跟上去。

進了臥室,他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壓到門上,嗓音冷冽,“跟我沒關係是吧,馬上就有!”

容晚晚吃痛,隱忍了大半天的火氣終於壓不下去,揚手扇他,“厲北辰,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很髒麽!”

厲北辰及時偏頭,沒被她打到臉,但是刮到了耳朵。

房裏沒開燈,他盯著她,手上的力道漸漸變重,“我髒?”

她跟別人纏綿的時候怎麽不覺得髒,給別人生孩子的時候怎麽不覺得髒。

恨意翻湧上來,壓倒了所有的理智。

“嘶……”容晚晚身上的裙子被他撕開,緊跟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被他丟進床裏。

她躲了下,他發狠的壓下來,耳邊聽到他涼薄的嗓音,“聽說他明天的飛機到國內,是送你的豔照,還是我們在一起的視頻給他當見麵禮比較合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