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

秦南道,他是真的沒想到,因為雲正道在自己未出生之前就已經離開了東荒,他所對於雲正道的了解也僅限於聽聞。

而他離開東荒,正常來說他的下場隻有兩個,一個就是死在了無盡海中,另一個便是已經抵達了中土神州。

卻沒想到他竟然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走,隨我來,到我住處我們再細聊。”

雲正道直接上前拉住了秦南的手腕,一邊走一邊道:“你是不知道我這些年是咋過來的,正好前段時間釀了幾壇酒,一直都沒舍得喝,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秦南一臉無語,他還真不習慣被一個男人拉著,雖然拉的隻是手腕,但還是感覺渾身別扭。

抽回來吧,人家這麽熱情,不抽回來吧,他又很不舒服。

這就很尷尬。

“雲正道,沒想到你還敢出來啊。”

他們剛走出來,麵前就出現了一名彪形大漢,滿是玩味兒地看著雲正道。

“我想出來就出來,跟你們有什麽關係,走開,今天我心情好,不想跟你們廢話。”

雲正道神色一沉,他知道這裏的人很看不起像他這種來自東荒的人,再加上這裏來自東荒隻有他一個,以至於勢單力孤,所以他很少惹事。

但少惹事並不意味著自己就怕了他們,他平日裏的忍讓也隻是不想惹麻煩而已,但今天自己碰到了老鄉,他的心情大好。

可這群家夥竟然還敢來招惹自己,這讓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喲,你竟然還敢頂嘴,給你臉了是吧,立刻給我跪下,我就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最前麵的一個大漢慍怒道,其實他心裏也有些詫異,在他的印象中,這雲正道一直都是個老實人的形象,遇到不公也都是沉默不語。

而在這個沒有將來的鬼地方,他們的修為也很難有所精進,偏偏他們的壽命又比普通人長得多,這漫長的時間讓他們很是無聊,逗逗雲正道可是他們經常用來解悶的消遣。

隻可惜這小子平日裏就藏在自己的別院內,讓他們一直找不到機會,好不容易等他出來了,他竟然敢反駁自己。

本來他是沒打算把雲正道怎麽樣的,可是他竟然敢反抗自己,簡直是吃了熊心豹膽。

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以後別人將怎麽看待自己。

“不客氣,怎麽個不客氣法?”

雲正道鬆開了秦南,眯著眼睛看著眼前幾人。

“我看你是在找死。”

對方被雲正道頂得火冒三丈,一個閃身便來到他的麵前,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在這裏,所有人的元力和元神都被無形的力量壓製,隻能憑借肉身、戰技以及身法進行戰鬥,而他們又來自中土神州,自然有著天然的優勢。

雖然他們不是出自聖地,但所學的戰技和身法與普通人相比卻是非常高明的,每一種都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傷害。

而這也是他們最為驕傲的地方,雖然這裏與世隔絕,但同樣是以實力為尊。

隻要他們的實力足夠強大,那麽他們就是這裏的王者。

雲正道竟然敢忤逆自己,簡直是罪無可恕。

唰!

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打中雲正道的時候,雲正道也動了。

眾人隻看到一道殘影閃過,眾人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他們的耳邊便傳來了“哢哢”的骨裂之聲。

隨後,那名身高八尺的魁梧大漢便直接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我的天,周昆竟然被雲正道給打傷了,周昆進入此地之前可是玄君一重的高手啊!”

“臥了個大槽,這雲正道既然有如此實力怎麽之前還甘願被人欺辱,要是我,早就原地起飛了。”

“完了,之前我也欺負過他,他不會記恨著我吧。”

……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太可怕了。

要知道,這周昆可是城內為數不多的玄君境高手。

雖然其實力無法在這裏完全發揮出來,但他的身體狀況和掌握的戰技卻是尋常人望塵莫及的。

雲正道竟然以一擊將其震退,並且還將他的整條右臂給打斷,這簡直不可思議。

但最讓他們難以接受不了的還是雲正道平日裏那逆來順受的表現。

他的實力都這麽強了,竟然還甘願被人欺辱,這完全不合常理。

要是他們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他們早就崛起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不過是一個東荒來的土著罷了,怎麽可能打傷我。”

周昆十分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一個平日裏供他們逗樂的人,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換作是誰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讓開。”

雲正道掃了跟周昆一起來的那些人一眼。

那群人頓時嚇了一跳,趕忙低下了頭不甘與之對視,生怕自己也被雲正道給打飛,同時也讓開了一條道路。

雲正道衝著秦南點了點頭,緩步走入人群。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周昆大聲喊道,這口氣他咽不下去,這雲正道可一直都是他嘲笑取樂的對象,如今卻搖身一變壓了自己一頭,這讓他無法接受。

所以他必須要將這家夥給宰了,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啊……”

眾人神色一僵,他們這群人雖然也是外麵進來的,但進來前的實力也就戰王六七重。

為了活得更好才會選擇跟隨周昆,可連周昆自己都不是雲正道的一合之敵,他們這些人上去不是送人頭嗎。

所以一個個把頭低得更厲害了,根本不敢動手。

“廢物,他們就兩個人,你們有七八個,有什麽好怕的,趕緊動手,不然的話,等我回複了,我就先宰了你們。”

周昆大怒道,這群家夥平日裏仗著自己的名頭在城內作威作福,享盡富貴。

如今自己受了這麽大的屈辱,該他們出手的時候,他們卻一個個跟個鵪鶉一樣,蜷縮在那裏,實在是讓他惱火。

可是這口氣他咽不下去,但更重要的是他怕此事傳開,那樣一來其他人該怎麽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