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眾人麵麵相覷,實在是非常為難。
出手吧,他們明擺著是打不過雲正道,上去完全就是去找虐。
可若是不出手吧,周昆那邊又不好交代,
“聒噪!”
秦南眯起了眼睛,自己可沒招惹這個周昆,他卻來找自己的麻煩,雲正道可以忍,他可忍不了。
而且在這個地方比外麵更加現實,比誰的拳頭大,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而不是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正好可以趁此機會立威,讓其他想要來找自己麻煩的人掂量掂量。
說完,他一指點出,一道氣浪奔湧而出,竟然直接貫穿了周昆的腦袋。
這下不僅僅是周圍的人,就連雲正道都瞪大了眼睛,他們一方麵震驚於秦楠的手段,但更震驚的是他竟然敢在這裏殺人。
要知道,在這裏即便是至尊境的強者也無法動用元力戰鬥,秦南卻能夠隔空殺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秦南這種行為卻是公然破壞城主之前定下的規矩,就相當於給城主下了戰書。
相信城主用不了多久就會聽到消息趕來,那時候自己恐怕都無法將其救下。
“你怎麽把他給殺了。”
雲正道歎了口氣道,如今的城主可是一位非常厲害的人,就算是自己對上也幾乎沒有勝算。
秦南這樣做,簡直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啊。
“怎麽不能殺嗎?”
秦南問道,之前可沒人跟自己說過這些事情。
“哎,城內不允許殺人,若是真有私人恩怨想要分生死,可以到城外解決,你這樣做無異於向城主發起挑戰……算了,殺就殺了,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雲正道搖了搖頭,不再考慮這些有的沒的,同時也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的舉動,如果不是這樣,這些人也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更不會有後麵的事情了。
反正在這裏的幾百年他也活夠了,而且據他了解的情況來看,以他們的力量根本出不去,繼續留在這裏,跟坐吃等死也沒什麽區別,
但事已至此,一切已經改變不了了,那他就陪秦南最後瘋狂一把,就算戰死也值了。
“這城主很厲害嗎?”
秦南倒沒覺得有什麽,現在大家的起點都一樣,比身體強度和戰技的話,他不懼任何人。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得弄清楚這位城主的情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確實很強,據說他進入此地之前乃是七重玄君境的高手,並且是來自中土神州內陸,而且是僅次於聖地的大勢力,一身戰技更是神鬼莫測,我聽說,上一任城主在他手上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扛住便被秒殺了。”
雲正道解釋道,上一任城主可是六重玄君境界的高手,但在人家麵前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撐過便當場被秒殺,那份實力著實可怕。
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也很有信心,但對上城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哦?那就更有意思了。”
秦南聽了雲正道的話,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有些期待。
他可是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實力強大的對手了,希望這位城主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走,先跟我回去,咱們商量一下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雲正道想了想道,麵對城主這樣的高手不能硬碰硬,隻能智取,這就需要從長計議。
“不行,你們不能走。”
周圍的人立刻阻止了秦南他們。
這些人可不相信秦南會跟著雲正道去他的住所,如果他們所料不差的話,秦南和雲正道肯定是想要跑路。
若是其他的事情,他們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觸及他們的利益,他們也不想去得罪這兩個人,尤其他們的實力還這麽強。
但這裏死了人,那情況就截然不同了,一旦城主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卻發現當事人已經跑了,他們恐怕也會被遷怒。
畢竟這方空間說不大也不大,但說不小也不小,藏幾個人還是很輕鬆的。
之前就有人因為得罪了城主足足藏了幾百年,直到新任城主繼位,那些人才敢重新露麵,他們可不想替秦南和雲正道背黑鍋。
“滾開,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雲正道沉著臉道,他可沒打算逃走,本來他的壽命就隻剩下二三百年,而且他也不相信以後還能有比現今城主更厲害的人進入這裏。
如果離開城池,那他恐怕就要死在外麵了,這可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哪怕明知道是死,他也要啃下城主身上的一塊肉來。
“雲正道,你也別為難我們,這件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理當由你們來結束,你們要是離開了,那我們豈不是成了你們的替罪羊?”
眾人雖然忌憚雲正道和秦南的實力,尤其是秦南,他竟然能夠在無法動用元力的情況下隔空殺人,殺的還是周昆。
這手段他們可是聞所未聞,若是他想殺死自己,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但如果將他們放走,自己還是死路一條。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還不如僅靠城主的大腿。
就算他們死了,想來城主也能看在他們為他付出性命的代價,善待自己的孩子。
“那可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雲正道立刻就要動手,可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響起。
片刻之後,一道人影從旁邊的屋頂上落下,冷眼直視著秦南和雲正道。
這人個頭不高,比秦南足足矮了一頭,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袍,額間有幾縷白發飄**。
其眼神非常鋒利,猶如一道利劍,直刺兩人的胸膛。
他便是城主,詹天養。
周圍的人見到城主到來,紛紛退後,修為差一些的,直接被他身上的氣勁所震懾,身體也開始瑟瑟發抖。
“他是你殺的?”
詹天養低頭看了一眼旁邊周昆的屍體,然後抬頭看向秦南。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語氣也是十分平常,並沒有殺氣溢出。
他對於周昆的死並不生氣,之所以趕過來是因為有人壞了他的規矩,這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一點。
在他看來,無規矩不成方圓,有了規矩,自己也能輕鬆很多。
現在有人破壞了自己立下的規矩,他自然要來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