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蘇藥黯然的眼眸立即明亮起來,秦衍撫著愛妻的頭發,笑彎的眉眼,道,“這有什麽不可以的?我們帶著落雨一起去!我這就去訂機票,咱們說走就走!”
現在的秦衍早就不問傾城事務,將一切都交由黃奕,而他隻是安心守護家人,一家平安快樂才是他最想要的幸福。
“好啊好啊!太好了!”蘇藥興奮的直拍巴掌,卻突然又想起什麽,急忙叫住秦衍,“老公,等等,不如我們把甜心也帶去吧!這孩子要是再見不到添添,恐怕就要得相思病了!”
秦衍的臉色卻是一沉,轉過身來,看向蘇藥,“不是我反對,是我怕……華逸飛那老小子會不同意,你也知道,這大過年的,他肯定不同意咱們把甜心帶走的!”
“你放心吧,小飛子,我去說!這次我非得把添添和甜心的事弄清楚,我就奇了怪了,他幹嘛總怎麽對待甜心啊?真是氣死我了!”
秦衍也說服不了蘇藥,在非原則性問題上,他是十足的妻奴,兒子的事也不例外,他點點頭,便去打電話叫人幫忙訂機票了。
“不行!我不同意甜心再去日本!”果然,聽了蘇藥的提議,華逸飛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是真的被秦景添氣到,說老實話,如果甜心真的選擇和秦景添在一起,他根本不會反對,但前提是,他必須對她好,能全心全意的對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忽冷忽熱、若即若離,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不心疼自己的心肝寶貝?
蘇藥隻覺一陣頭疼,她揉了揉自己還在跳痛的太陽穴,聽了好一會兒才說,“逸飛啊,我知道最近添添的表現不太好,在你那扣了負分,但是有我在阿?難道我的脾氣你還信不過?我會任憑添添欺負甜心嗎?”
“蘇藥,對不起了!我不是信不過你,但人都會變的,你作為母親也不能強迫自己的兒子去愛他不愛的人啊?強扭的瓜不甜,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會讓甜心死了這份心,她現在還小,其實根本不急著談戀愛的!”
華逸飛鬱結的掏出香煙來,煙卷在手裏轉了半天,到底還是沒有點燃。
蘇藥看著自己老朋友這幅神情,也有點愧疚,輕輕拍了拍華逸飛的臂膀,說道,“我知道,你其實也是疼添添的,你是看著他長大的,又怎麽會不喜歡他?隻是你有點不認識添添了,他現在脾氣變得太古怪了,你要保護你的掌上明珠,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的!但是逸飛,請你為了甜心的幸福,再信我和添添一次,好嗎?如果錯過了甜心,我相信添添會後悔一輩子的!”
蘇藥的話,還是打動了華逸飛,他終究是點了頭,於是秦家一家人要帶著甜心一起去日本過年的事,很快就被安排妥當,一想到自己馬上又可以看到秦景添,甜心那張蒼白的臉終於又有了笑容。
由於此行非常倉促,結果在上飛機前,落雨還是被學校的導師給叫下了飛機,麵對毫無“人性”的導師,落雨不知在心中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多少次,可還是無奈的下了飛機,就連秦衍都對她那個導師感到一絲莫名的敵意。
幾個小時後,飛機終於安然的降落在東京羽田國際機場,那天下著毛毛的細雨,甜心的心裏卻無比雀躍,她在心裏說,景添,我來了!
可麵對人潮如海的機場大廳,甜心還是沒有看到秦景添的身影,等著迎接他們的人是傾城在東京分部的一個部長,他帶著幾個人熱情洋溢的將秦衍等人接上了一輛凱迪拉克.
“董事長,因為除夕夜,這裏酒店也是爆滿,最近中國人來這裏旅遊過年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隻好先委屈您和夫人住到我在郊外的別墅裏,還請您和夫人別見怪啊!”
那個部長用紙巾擦著滿頭的大汗,看上去像是一直在為這件事奔波才疲憊不堪的,卻聽秦衍一臉淡然的回答,“俞部長不必緊張,這次是我來的太突然了,我們先去趟我兒子的住處再說,等見過我兒子,咱們再定住宿的事。”
“是,是,董事長。”俞部長剛想轉頭對司機交代形成,就聽秦衍又對他交代道,“以後不要再叫我董事長了,畢竟我已經不問傾城事務很多年了。”
俞部長眯著眼睛,笑嗬嗬的點頭,“沒關係的,是黃總交代的,說您永遠是我們的榮譽董事長。”
凱迪拉克很快就抵達秦景添的公寓門前,秦衍等人走進公寓樓,甜心當然還保留著這裏的鑰匙,她很熟悉的就打開了房門,這裏果然一點沒變,隻是為何多了……很多灰塵?
蘇藥走進兒子的房間,也立刻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這次他們來的匆忙,又因為秦景添總是難以聯絡,所以他們突然飛來日本過年的決定,秦景添卻是不知道的。
本想著給兒子一個驚喜,卻沒料到竟然撲了個空,望著桌子上那層薄薄的塵埃,秦衍狐疑的踱到衣櫃跟前,倏地就打開了衣櫃,裏麵果然是空空如也,除了幾個衣架,竟然連一件**都沒剩,這情況委實有點可疑。
“怎麽回事?添添就算是出差也不會把衣服都帶走吧?”蘇藥看著空****的衣櫃和抽屜也提出了相同的疑問。
秦衍迅速撥通了秦景添的手機,果然還是關機狀態,無奈,他隻得又給他所在的醫院打電話,電話是被一名值班護士接的,幸運的是,當秦衍用英文問話時,那名護士居然能聽懂,並且簡單的回答,可這答案更是讓秦衍驚愕不已。
“怎麽了?老公,找到添添沒有?”蘇藥看著一時驚呆的老公,有些緊張,急忙問道。
好半天,秦衍才回答,“沒有,護士說他兩個月前就完成了博士論文的答辯和在早稻田大學附屬醫院醫學部的實習。”換句話說,他已經不在那裏工作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甜心聞言如遭雷擊,不敢置信的望著秦衍和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