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他說過他一完成答辯就會回來的……他不可能騙我的!”
房間裏靜謐的可怕,隻剩下甜心一人在喃喃自語,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根針深深戳進蘇藥的心窩裏,她急忙跑到甜心身旁,將甜心摟進懷裏安慰道,“寶貝兒,先別胡思亂想,添添不會的,你放心吧!我和你阿衍叔叔一定會把添添找回來的!”
這事情變化太突然,就連一直站在一旁的俞部長都感到驚愕不已。難道老板的公子玩失蹤了?
“俞部長!”
“在!”秦衍突然喚了一聲,俞成天急忙答應,雖說已經年過半百,可他也曾是叱吒東京的傾城首腦之一,現在正是他出力的好時機,俞成天挺直了腰板,灼灼的看向秦衍。
“你幫我去查一下我兒子實習過的醫院,還有他的學校,我要知道他現在到底在哪?最好能把他找回來。”秦衍雖然眸中淡定依舊,可話語中還是透出隱隱的怒意,他的兒子什麽時候學會撒謊的?
“是!”俞部長頜首,正準備離開時,房門一陣輕響,嘟嘟嘟……大家一起看向門口,靠近門口的一名手下打開了房門,隻見是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這兩人都戴著黑色墨鏡,甜心一看,臉色唰的就變得慘白,那兩人她認識。
“請問你們是秦景添會長的家人嗎?”對方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問道。
秦衍將手插入褲袋,幽幽開口,目光銳利而懾人,“你們是什麽人?秦景添怎麽成了什麽會長?”
“您好,我叫小島智生,現在秦景添先生已經成為佐藤財團的代表會長,而我正是秦會長派來接你們去佐藤府邸的。”
蘇藥聽得一頭霧水的,急忙攥住秦衍的手,問,“老公,我沒聽錯吧?咱家添添怎麽突然成了什麽佐藤財團的會長了?”
對方恭敬的奉上名片,秦衍接過來仔細端詳了片刻,隻聽身邊的俞成天覆在他耳邊低聲說,“佐藤財團正是日本最大的黑 道家族,不過近年來的生意也在不斷洗白中,不過還是有很多非法業務在操作,傾城早已不與他們有生意往來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添添竟然莫名其妙的與黑 道勢力有了瓜葛,這是秦衍怎麽也沒預料到的,兒子一向沉迷於醫學事業,何時開始做生意的?關鍵做的還是不幹不淨的生意!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秦衍不禁眉頭緊蹙,盯著小島智生片刻,才拍了拍蘇藥的手,說道,“既然他們說是添添派他們來的,那一會兒就可以真相大白了!走!我們跟他們去!”
蘇藥的心卻是咯噔一下,沉入穀底,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籠罩在心頭。
甜心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佐藤家族是不是就是佐藤芳子的家族?那麽在她離開的這幾個月裏,秦景添和佐藤芳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當幾人走到公寓外麵,才發現兩輛黑色雷克薩斯早已等候在那裏,小島恭謹的為秦衍拉開其中一輛的車門,請他和蘇藥上車,秦衍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他們。
“我們自己有車,你們前麵帶路就好。”他的眸光冷冽而鎮定,散發著強大的無法匹敵的氣場,這讓小島智生的手不覺一抖,隻見秦衍護著蘇藥還有甜心,三人一起上了俞成天的車子,那車子的車牌更是嚇了小島一跳,怪不得他來時就注意到這車子,沒想到竟然是秦家人的,也不知這傾城集團和他們是什麽關係?
就在小島思忖的須臾,俞成天的車已經啟動,轟鳴著,似乎在催促他們盡快開路,小島也急忙跑上了車,幾輛車很快便如一條黑龍駛上車道。
這條路,甜心倒是熟悉的,她又怎麽會忘記當初被這個叫小島的人綁架到佐藤宅邸,隻是他對她還算禮貌罷了。
黑色的雷克薩斯開出城區,經過了一條蜿蜒的山道,終於在一處幽靜雅致的日式宅院門前停下,遠遠地,秦衍已經看到了不少穿黑色西裝的人,都和小島一個裝扮,森森然的站在四周圍,而這裏到處還停滿了豪車,每一輛都有上百萬身價,這排場絕非僅是因為這是一個黑 道家族的宅邸,這裏儼然正在舉行什麽重要的活動,才會有如此多的貴客蒞臨。
車子一路開進了府邸,直到庭院深處才停下,小島下車,為秦衍等人引路,可這黑壓壓的氣氛讓蘇藥根本透不過氣來,這裏分明是在舉行葬禮啊?
走在熟悉的院落小徑上,甜心的心髒一直狂跳不止,她下意識死死攥緊蘇藥的手,蘇藥摸著她黏膩的手心,低聲安撫道,“別怕,有你阿衍叔叔和我在,不會有事!”
她哪裏是因為害怕在會這麽緊張,她真想告訴蘇藥,這裏正是佐藤芳子的家,那個曾經想要陷害她和秦景添的女人,可如今為什麽秦景添要把他們都接到這裏來?他們兩個現在到底是什麽關係?
遠遠地,他們看到前方不遠處跪著一些穿黑色和服的男人和女人,而屋子正中間擺放的一副巨大黑白照片顯示是一位五十歲上下的男人,現在這個葬禮就是為他準備的。
人們不停的上前失禮,然後對這主人說上幾句安慰的話,可當甜心定睛瞧去,那女主人身邊跪著的男人,除了秦景添還會是誰?
隻見他身著一襲黑色和服,領邊露出白色的內襯,身體筆直的跪在那裏,同在場的其他日本男人沒有什麽區別,隻是他眼中透出的那股清冷和疏淡,讓人駭然。
佐藤芳子總是時不時的看向他,眼含兩泓清泉,楚楚可憐,倒是一派傷心欲絕的神色,甜心聽說過秦景添為佐藤一雄開刀的事,現在看來,這佐藤一雄似乎是亡故了,所以才會有這場葬禮,隻是秦景添跪著的位置卻是佐藤芳子的身旁,儼然是男主人的身份,想到此,她的脊背上就愈加冒出冷汗來,二月份的數九嚴寒裏,她的襯衫卻是早已黏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