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日本,這種手術的難度並不算高,我們有很多方法可以降低幼兒心血管狹窄引起的手術風險,我想……”
他不知不覺中已經侃侃而談,葉斌微微一笑,終於打斷了他的話,“不愧是安教授的得意門生,很好,很不錯!不如這個病人就交給你吧,你覺得如何?”
秦景添輕輕點頭,這對他確實不是多困難的病例。
很快,他便進入了工作狀態,S市立中心醫院的心外科算是S市乃至都全國數一數二的科室,這裏的設備精良,這也讓他如魚得水,一頭便紮進工作中。
可甜心就有點不開心了,因為她的便當王子已經很久沒有來給她送過便當了,更沒有接送過她了,這她開始嫉妒他的那些病人了。
忽然,她眼前一黑,一雙雪白的小手就遮住了她的眼睛,用腳趾頭猜也知道,這雙手的主人是誰,除了調皮的秦落雨,還會有誰?
“落雨!你的身高還有你身上的香味已經出賣了你!還不趕緊鬆開我啊?”甜心的唇角不期然間已經翹起一彎新月。
“哎呀!你好討厭!為什麽總是這麽聰明?難道是因為近朱者赤嗎?天天和我哥哥黏在一起,所以也跟著變聰明了?”
落雨聳了聳肩,才將手背到身後,有些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巴。
甜心一聽,卻不自覺歎了口氣,“哎,我要是能天天粘著他就好了!算起來,上次見他,還是兩個禮拜前!哼,你哥哥簡直就是個工作狂!”
落雨一拍腦門,如夢方醒道,“艾瑪!我說他怎麽天天那麽晚回家呢?我和我老媽還以為他是在和你約會呢!我們還說你們倆隻簡直快成連體嬰了,幹脆結婚算了!”
一聽到“連體嬰”三個字,甜心的臉上也不覺染上一抹紅霞,她拍了一下落雨的腦殼,有些好氣又好笑的說,“去你的!我們兩個才沒你們想的那麽……”她都不好意思說,腦海中不自覺又想起他把她壓在身下時臉上那壞壞的笑容。
“哦!你已經思想不純潔了!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想到和我哥哥……哈哈哈!”落雨的笑更是肆無忌憚的,氣的她的小臉愈加紅彤彤的,分外可愛動人。
落雨急忙摟住她的肩膀,“好了嘛!我未來的嫂子大人,是我錯了!你別氣了!不過呢,我倒是覺得,我哥哥是工作狂,你可以去他醫院看他啊?把你的溫柔送到他懷裏去!已解你的相思之苦嘛!”
話音未落,為了防止被暴打,落雨早已一溜煙的跑遠了,隻留下甜心一個人一陣懊惱,可落雨說的沒錯,他沒時間來看她,她可以去看他啊!
走在去S市立中心醫院的綠蔭小路上,陽光籠在淡淡的嫩綠之間,照出斑駁而細碎的陰影,讓她心情大好,她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呢,他會不會像自己一樣想。
可到了醫院,甜心才發現,他到底是有多忙?除了剛開始和她草草打了一個招呼,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辦公室,就一去不見人影了。
她無聊的東摸摸西摸摸,忽然看見他桌子上放著的一張他們的合影,那還是她小時候和他的合影,唇角剛想翹起一絲弧度,可又垮了下去。
哼!什麽嘛!他就不能找一張新的合影嗎?這樣看上去很像是親戚之間的合照誒!實在是太違和了!
她悄悄握拳,心想,一定要趕緊和他去照一張合影,然後打印出來。
掃過他整齊的桌麵,才發現這男人實在是太有潔癖了,她竟然找不出一絲混亂和灰塵,心中莫名的泛起小小的喜歡,這就是屬於她的男人,嗯,真的是處處都完美到了極致。
可她很快就陷入煩躁了,因為這一等就是四個多小時,她眼睜睜的看著高高的太陽漸漸西下,到最後連點影子都捉不到了,可那家夥卻連一點蹤影都不見。
她曾好幾次想要從屋子裏麵出去,看看他到底在忙些什麽?可又想起他離開前的囑咐,“不準亂跑哦!否則你要是走丟了,我可不去救你!”
他雖然是半開玩笑的,可她確實是個路癡,從小身體又棒棒噠,連感冒都很少有,對醫院的構造當然是完全陌生,她本就是個乖寶寶,當然不想再給他添麻煩,隻得又返回到椅子上,傻傻的望天。
“三十二床今天又吐了嗎?”
“吐了!”
“吐了幾次?”
“三次吧。”
“那記得給她加點維生素B1和穀維素,明天再觀察一天,藥量先別減。”
“好的。”
辦公室外傳來他低沉如瓷般悅耳的聲音,甜心一陣欣喜,這個臭家夥終於回來了,她急忙從椅子上跳起來,幾步就衝到門邊,誰承想,對方一開門,竟然把她擋到了門後。
她聽見他又和那些實習醫生又交代幾句,那些人便都出去了,隻見他一屁股坐了下來,就打開一直休眠的電腦,根本沒有往屋子裏的其他地方多瞧一眼,仿佛他的辦公室就該如此。
一顆欣喜的小心髒瞬間被潑了盆冷水,她氣呼呼的撅起了嘴巴,死死的盯著他的臉,隻見他的短發利落,露出他飽滿而光潔的額頭,所有精神都集中在電腦屏幕上,真是活脫脫要氣死她的節奏!
她也不做聲,到底要看看他什麽時候能想起她來,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小腹發出嘰裏咕嚕的聲音,天!囧!怎麽偏偏這個時候肚子叫?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一抬眸,正對上她紅透的小臉,就像一顆成熟的小番茄,可愛死了。
他的眼尾一彎,笑得格外沒心沒肺,“抱歉,我把你給忘了!是不是等著急了?”說著,已然關上電腦,站起身就開始脫掉身上的白大褂。
可他穿白大褂的樣子實在太迷人了!她還從沒有正式的欣賞過,隻聽她低低的喊道,“別脫,轉過身來!”
秦景添不明就裏的轉過身來,見她直勾勾的小眼神,說道,“哇哦,原來這就是製服**啊!好帥!”
可下一秒,她已經被他長臂一扯,整個人都撞進他懷裏,他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唇邊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弧度,很不正經的回應,“你喜歡,以後做的時候,我可以都穿著白大褂,絕對滿足你的要求!”
靠!什麽是衣冠禽獸?她舉起粉拳捶他,“流氓!”這下連耳廓都變成了透明的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