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明也是直接真氣放飛,巨大的破壞力直接連同街道都一起毀壞了不少。

刀芒被粉碎,殺手們被一同震飛了出去,有些直接倒地不起。

幾根天蠶絲飛射而出,那些意圖逃跑的幾個人也都眨眼不再動彈,孤零零地站在那兒,一直都是同一個姿勢。

訣明看著左右各一個,也是有些驚訝,“你這手下能人不少啊!連一直流離在邊境左右地黑白無常都當你保鏢了。”

風羽直接一腳踢開破敗地馬車,也是有些震驚,他隻是告訴花妖嬈那邊安排兩個高手過來,避免有天魔門的人暗中偷襲,就像是閻絕那種。他們一旦出手,實力必然不俗,普通人怕是擋不住。

“我也沒想到花妖嬈能招攬到這些高手,難怪說是六大無常中最厲害地兩個。今日得見出手,真是毫不誇大其詞。”

回到懷王府,風羽看著黑暗中走出地一個黑色身影,和那屋頂上一人獨立地白色身影,抱拳說道:“有勞了, 除了第一次之外,我還真就沒見過二位,這隱藏的手段還真是讓人望塵莫及啊,不知二位怎麽稱呼?”

那靠著牆角有些吊兒郎當的人無所謂地開口說話,“徐墨,徐青帝的徐,墨水的墨。”

屋頂上表情略顯嚴肅的白衣人有些高冷,話也少,“徐白。”

風羽愣住了,“你們是兩兄弟?徐青帝和徐青蓮是你們什麽人?”

上麵的不說話,也就隻有底下的能夠回答兩句,“算是我們的叔爺爺吧,一個家族的,不過家裏也沒人了,四處討生活而已。”

風羽對徐家人還是有些難以言明的感覺,徐家雙驕都傳授過自己功夫,他們的死也都和自己親近的人有關,現在竟然又多了兩個徐家人給自己當保鏢,這種緣分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為什麽要答應花妖嬈?”

“錢給的多唄,不做任務都有豐厚的酬勞,要是偶爾出去殺個人,估計能揮霍好久了。”

風羽怎麽可能相信這種話,這二人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但本事了得,還用得著過這種討生活嗎?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和理由,能夠把人牽連起來的,除了血脈,就是利益。現在這種時刻,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安全,那就是值得的。不過對他們是否值得,就沒有人清楚了,除了他們自己。

“黑白無常,名字倒是起的有些意思,挺符合你們氣質的。”

“就當是誇獎了。”

“最近小心些,既然第一波試探結束了,在我離開京城之前,絕對不會少了這關鍵的一次刺殺,如果真的遇上了打不過的,跑就是了。”

“哈哈哈,跑?”徐墨玩兒著自己的天蠶絲,手套能不被細薄的天蠶絲穿透,也是個難尋的寶物,“放心,真遇上我們哥倆會跑的,我們最擅長的就是跑了。”

“那就最好,還有,他們倆我都葬在了天機樓外的一座山裏,有些危險,不過對你們倆應該還是不算什麽,想看的話可以去看看。”

屋頂上的徐白總算開口了,不過也就說了這一句人就走了,“沒什麽好見的。”

訣明搭著風羽的肩膀往房間走去,“嘖嘖,雖然聽說過他們倆脾氣古怪,沒想到這麽怪,就這性子,估計沒人能逼他們做什麽,他們加入鬼門一定別有用心。”

“隨便吧,這也算是交易了,隻要滿足要求就行,我估摸著,能加入鬼門的,花妖嬈能招攬到的,估計也沒多少正常的人,至少這兩個確實有本事。”

“不過就算他們厲害,年齡和閱曆也在這兒,我覺得吧,不可能是閻絕的對手。”

風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訣明叔,你是不是沒睡醒啊,天都這麽晚了,再去睡會兒吧。”

“沒有啊,我怎麽了?”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可能腦子進水了,他們倆怎麽可能打的過一個入道境的閻絕呢,我也沒想著讓他們去送死好吧。”

訣明恍然大悟,“喝著你把我留下,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嘞,吃我的喝我的,還住我的,真當我不收費的?”

這時候,王海從屋裏麵小跑了出來,一身髒兮兮的,灰不溜秋,身上還帶著難聞的氣味,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離他十米遠。

“王海師兄,你在幹嘛啊?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偷吃東西遇上廚房炸了?”

“屁,什麽廚房炸了!我在煉藥,終於成了!”

“呃,我不是讓下人給你單獨準備了一個大大的藥房和實驗室了嗎?你怎麽從廚房的方向出來了?”

“害,準備吃點兒東西的,忽然就有了靈感,用爐子做了這個東西出來。”

訣明大笑道:“啊哈哈哈,胖子,你還吃啊,真不擔心自己哪天就走不動路了?哈哈哈!”

“走不動是不可能滴,等我發明出來了能減肥的藥,一定羨慕死你們。”

“行,我等著那一天,不過你這藥看上去,有些讓人不敢靠近啊,你確定這玩兒意真的有用?”

“當然了,訣明叔,這可是廢了好大勁兒才弄出來的,如果說還是上次師弟你中的那種毒,肯定半根毫毛都傷不了你。”

“那要是不是呢?”

“不是的話就可以先熬成熱湯,然後繼續喝!我特地加了點兒自己之前配置的東西,大部分的毒都不會有效的。”

“還有這麽好的事?王海師兄,你可以啊!真是對你刮目相看啊!”

“嘿嘿,那是,這一次我要讓我的毒在青州發揮出他的作用!”

三人邊走邊聊著,不過風羽剛剛走到房門口,肚子裏好像有點不受控製。他睜大眼睛看著王海,“你剛剛給我喝的什麽?有毒!”

王海奸詐一笑,“嘿嘿嘿,沒什麽,就是第一次喝它的時候,人體會不耐,畢竟是一種新藥,放心吧,多拉幾回就適應了。”

“你大爺,給我等著!”

風羽趕緊往廁所裏跑去,旁邊訣明兩指倒行經脈,將那毒氣逼向喉嚨,想要將它排出,卻是沒注意被王海又撒了一把迷煙。

“嘿嘿,叔,這倆效果是一樣的,別掙紮了!本來你這修為沒事兒的,偏偏太不注意了,還跟著師弟一起喝,哈哈,我先走了哈,晚安。”

訣明也是被迷煙嗆了一把,緊接著,也趕緊向廁所跑去。

這個晚上,風羽都不知道跑了幾次才停,不過第二天一早,後院兒裏就傳來王海殺豬似的叫喊聲。風羽用千芒指追著他滿院子地跑,直到他鼻青臉腫才罷休。

“聖旨到!”

風羽等人齊齊跪下接旨。

“陛下有詔,七子懷王率領眾將明日起身,前往青州安頓,掌管一切事宜,路上及青州一切皆由懷王調配。”

“兒臣領旨。”

洪四公公將聖旨放到風羽手上,小聲地說了句悄悄話,“殿下,陛下說就不讓在朝堂上宣旨了,明日不用回宮,直接動身就好。陛下讓老奴代傳話,有些人有了些動靜,而且近幾日京城還是有著不相熟的外來人的,青州或許更安全一些,至於隊伍裏的一些家夥,殿下直接處置掉就好。”

“多謝公公,勞煩公公給父皇也帶一句話,請父皇一切放心。”

“殿下,一路小心,南邊的事兒您就先不用管了,會有解決的辦法的,這事兒急不得。”

“我明白,明日一早出發,就不去給父皇母妃請安了,怕母妃又要難過。”

洪四陪笑了兩聲,“難過怕是免不了的,不過娘娘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會理解的。老奴先告辭了。”

“來人,替本王送送公公。”

風羽轉身看著府上眾人,“各位,本王明日出發,此番青州怕是會待的久些,我不在你們也要打起精神,京城的水暗裏很深,一切都聽管家的吩咐。”

“是,殿下。”

“報~,殿下,太子的人來求見。”

“讓他進來。”

一個奴仆打扮的人走了進來,“懷王殿下,太子殿下請您東宮一敘。”

風羽心中暗想:大哥這個節點找自己做什麽?難不成是聖旨的事情已經知道了,有些話要告誡自己?還是說,朝堂上也有了些變動?

“好,本王很快就到,辛苦了。”

夏天海走到邊上,“殿下,太子這個時候找您難道是計劃上有什麽變動嗎?”

“不清楚,不過可能性很大,這幾天早朝每次都是議論紛紛,不然我這次的隊伍裏也不至於有這麽些賊子,路上還得想辦法解決掉他們。或許大哥那兒有新的消息吧,先過去看看再說。”

風羽留了個心眼,沒有趕時間騎馬過去,而是讓訣明和黑白無常跟著,坐一輛馬車去了東宮。

“你怕有詐?”

“防人之心不可無,剛才那個傳信的人,我在東宮好幾次,對他沒有印象,而且大哥派人來叫,一般至少是個七八品的官員,他的打扮明顯就是普通奴役,有些奇怪。”

“或許是這幾天忙著準備早朝辯論,謀士也不夠用了,隨便拉個下人。”

“很有可能,也說得過去,但總歸還是小心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