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薑飛看過很多小說,知道遊戲成真的時候,遊戲迷是真的瘋狂,把生活與遊戲分不開,有地遊戲迷會去盜竊,有地遊戲迷會去殺人,但是連大批的高科技機器人都變成了遊戲地道具,薑飛怎麽聽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看來,一百年前地人和一百年後地人還是有不小的代溝的。
薑飛拍拍手說:“苔絲,我決定了,哪天有空的時候,我們倆合作寫一部小說,就叫《靈馬金岸》,說一個玄幻的諜戰小說。”
苔絲曉得薑飛的話言不由衷,任誰經曆過生死,都會更加珍惜生命,視以前的事為遊戲,幾乎不可能;苔絲大笑著說:“薑飛,我們本來就是做情報生意的,商業諜戰還是諜戰,但生活肯定比小說精彩,因為就是寫,我也不敢寫出全部的潛規則,那還不被同行罵死。”
苔絲笑起來的時候,全身曲線流動,讓薑飛心頭一陣燥熱,忍不住端起桌上冰過的檸檬水,一口喝了半杯。苔絲得意地翹了翹嘴,還好,薑飛怎麽看都是一個人,麵對美女的時候也不是無動於衷,阿梅和柴一楠沒成功,還是兩個人的個人問題,或許沒把對薑飛這家夥的脈。
薑飛伸了個懶腰說:“美女,咖啡喝完了沒有,我在德瑪城那裏還有一大堆事,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
苔絲笑著搖搖頭說:“薑飛,我不知道該說你不懂風情還是不會聊天,我這樣的一個美女坐在這裏,你竟然會把話聊死了,是我的失敗。不過就因為這樣,我準備多喝幾杯咖啡,放心,不會占用你多少時間,咖啡已經煮好了,你可以用電腦辦公了,我去書架上那本書,消磨消磨時光。”
薑飛怎麽能不明白苔絲的意思,她是在等自己的決定,曉得自己要等著虞孟力等人的分析以後才會給出答案;薑飛隻能隨她去,打開電腦,用暗碼在郵件中通知虞孟力,一個是衛氏是否有這個計劃,二是評估靈馬出版社出手的得失。薑飛看到了淵文笙發來的消息,剛才監視監聽信號都被幹擾,淵文笙沒看見咖啡館裏的畫麵,也沒有聽見聲音。
黑馬貨車裏的於嵪搖搖頭,靠著飛行器竊聽就是不靠譜,一開始受到幹擾,沒聽見前麵的對話,現在信號清楚了,第一句話竟然是消磨時光,薑飛和這個苔絲還真的是有情調,一個老板一個客人,也算是另一樣的人生體驗。於嵪想了想打電話給司空南山,要求調檔案室的女警官慕翠彤來幫忙,司空南山在電話那頭不明所以:“老於,你不是不知道,慕翠彤就是來過度的,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會調回國了。”
於嵪愉快地笑著說:“我知道,她是來休息休息調整心態的,我又不要她去做什麽冒險的事情,隻是需要她到努瓦咖啡館去攪局,不讓薑飛和苔絲安安靜靜地過二人世界。總部傳來的情報是有時間性的,苔絲大清早拉薑飛過來肯定有原因,你把苔絲的照片給慕翠彤,讓慕翠彤打扮得漂亮一點,她壓不下苔絲,最起碼要各有所長。”
這點任務到沒有什麽,司空南山明白於嵪的意思,就是要打破苔絲她們的設計局麵,讓每件事都出現意外,逼得苔絲真正的動起來,而不是在電影城演電影;司空南山一口答應,掛了電話。監聽的警員朝於嵪搖搖頭,告訴於嵪,苔絲拿了一本電影改變的諜戰小說,正在和薑飛討論情節。
於嵪戴上耳麥,就聽見苔絲在說:“這些人懂什麽,聽風就是雨,薑飛,看沒看平台,有不少人說軍艦被隔斷聯係是那些自媒體自已編造出來的,這幫家夥,就該讓他們呆在軍艦上。”
薑飛似乎心不在焉,隨口回答:“誰知道呢,在現在這樣的武器配置下,出紕露也不是什麽事,網上的很多人和政客沒差別,為了達到目的,什麽謊都肯撒。子虛烏有也好,空來來風也罷,和我們沒有什麽關係。對了,你們俱樂部過完聖誕節準備重新裝修嗎,我現在正在采購一批做擺設的工藝品,到時候有興趣的話來捧捧場。”
苔絲嬌笑著說:“薑飛,你還好意思說捧場,你多長時間沒來俱樂部度假了,要是再不來,我把你們那群人的貴賓卡全部取消。”
“取消,你們可沒有規定一年要去多長時間,如果你敢做的話,我要向你的上司投訴。”薑飛並不在意,可是苔絲還是能玩出新花樣:“薑飛,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在消費平台上投訴你們咖啡館,服務態度惡劣,老板甚至威脅客戶,對著女客戶色眯眯的。”
“我哪有。”薑飛在吃驚中改變了態度:“sorry,是我的錯,請問苔絲小姐,還需要點什麽?”
苔絲滿意地笑著說:“咖啡足夠了,幫我烤一點巧克力餅幹。”
監聽的警員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一男一女在咖啡館裏言行曖昧,更像是在度假;於嵪順手打開一台備用電腦,瀏覽一下關於諾亞方舟的消息。諾亞方舟已經會合的船隊原本在向一個方向前進,但是那些軍艦商船出現異常以後,出事點附近的諾亞方舟船隊就暫停了航行,正在和附近的港口商議補給的事情。
網上形形色色的討論都顯得很嚴肅,因為事關重大,哪怕是封鎖了消息,人們也清楚軍艦失聯要是與諾亞方舟船隊有聯係的話,就等同於宣戰。股市**,隻有那些軍工類和高科技大公司的股票在逆勢上升;元望市本地示威遊行的申請比前一天增加了百分之五百,要是警局批準,那幾乎就是二十四小時的全市交通停擺。
薑飛烤好了餅幹,和苔絲正在品鑒;一個人來到車外,從後車廂門進來,小聲問於嵪:“於sir,什麽情況?”
慕翠彤披肩長發,藍色的緊身上衣,十厘米的高跟鞋,瘦長的牛仔褲,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於嵪豎起大拇指說:“苔絲和薑飛肯定在有幹擾的情況下說了什麽,現在應該是他們在各自等待後台支持的時候,你進去的任務就是纏著薑飛,不時找他說幾句話,不給他們再交流信息的機會。”
“我明白了,就是纏著這個小白臉。”慕翠彤是做了十二年的老手,自然聽懂了於嵪的用意,有自己呆在咖啡館裏,薑飛和苔絲就無法通過不為人知的手段傳遞消息,哪怕是在紙上寫,他們也不敢隨便嚐試。慕翠彤笑著說:“薑飛要是臉色稍稍有變,我就投訴他,不過司空南山說了,中午請客你買單,S酒店的西餐廳。”
於嵪滿不在乎地說:“沒問題,你要是演技過關,能把苔絲氣走了,也許中午薑飛就請你吃飯了。”
“德性。”慕翠彤頭一昂,走下黑馬貨車,從另外一條路繞到了咖啡館的門前,看著門上營業中的金屬牌,微笑著推門進去;薑飛早聽到淵文笙的提醒,曉得有一個警員在靠近,但是看見慕翠彤推門進來,薑飛還是有些驚訝,這位漂亮的小姐也太高了吧。薑飛急忙起身迎了過來,離了兩米遠就問:“小姐,是一個人嗎?”
“就一個人,我叫慕翠彤。”慕翠彤笑著在苔絲隔壁的卡座坐下說:“聽說今天是薑總親自做招待,機會難得,我是專門請了假過來的,想借著咖啡館做一個直播,薑總不會在意吧?”
對方把話說得如此透徹,薑飛隻能滿臉堆笑說:“不介意,來的都是客,小姐能來,是本店的榮幸,這是菜單,想點點什麽,盡管吩咐。”
慕翠彤沒有太為難薑飛,隻是隨意點了咖啡和巧克力餅幹、冰淇淋,淵文笙在監控中看著,隻能替薑飛祈禱,兩個美女背對背坐在兩個不同的卡座裏,一個男老板在忙碌,讓人看了十分不協調。淵文笙相信,等會慕翠彤的直播一開始,很多觀眾都會看出這一點,都會猜測這種不協調的原因,猜測意味著什麽。
慕翠彤和苔絲,都與薑飛沒有太親密的關係,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會衍生出無數的猜測,淵文笙在霎那間猜到了慕翠彤的用意,就是不給苔絲與薑飛單處的機會。警方也有能人,曉得苔絲滯留在咖啡館就是等消息,淵文笙想起與薑飛等人商議的過程,他們一致認為,苔絲選擇咖啡館,不是有什麽情結,而是在達成某種協議後,會說出一些內幕。
其中的一個地點,很可能就在電影城,畢竟汪伽憲、曹寶乙、李兀等人都以各種理由長期住在電影城,衛傑景和馬丁教授的秘密實驗室在這裏,唐泰斯和他的上線在這裏也呆了不少的時間,很難說沒有什麽古怪。現在的科研技術其實在某些方麵要求的空間很小,十幾個平方的實驗室比比皆是,很難說這些商鋪和住宅背後,沒有驚天動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