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用了兩個月時間,他們參觀了三星堆遺址,跑遍了蘭州與西寧一帶,詢問遍了曾經去過神農架好兄弟的回憶,毫無所獲。

實在想不起到底有什麽突破口可以找到被人傳說的沙姆巴拉洞穴入口,進展陷入了停滯不前的狀態。張祿、王喜和趙福過來了,他們辦理手續遇到點麻煩,被延誤了一些時間。

有了三名有史前探索經驗的朋友助陣,搜索範圍就能夠擴大點,分工也能精細化。

“收縮範圍,沙姆巴拉就在附近,能否從這本書裏找到點線索呢?”魯誌鬆翻閱著《藏地密碼》,這是一本有關:帕(關鍵詞)巴拉神廟修建、紫麒麟誕生、光軍等等信息的小說。

他笑了笑道:“作者很有趣,他也是堅信西藏存在著一個地下世界,而且脈絡很廣渤。而帕(關鍵詞)巴拉神廟就是沙姆巴拉入口是沒錯的,隻是如此空中樓閣式的建築是無法找尋得到的。不過嘛,他也是提供許多有意思的思路,我們要不要按照他指出的確實地點進行勘察呢?”。

“開玩笑,西藏那麽大,喜馬拉雅山那麽高,要找到猴年馬月啊。我不同意,必須找到準確,有把握的才出擊,否則,徒勞無功不要緊,重要是浪費精力和時間,包括所剩無幾的金錢。”張祿直接否決了魯誌鬆提議。

林哲嗬嗬道:“錢的事,好說,我來解決。主要是時間問題,我們不能平白無故地消耗時間去尋找一位小說家描述的世界,必須得按我們手頭掌握的線索進行才是正道。”。

“那麽,把人煙稠密和有人走過、路過的區域全都排除掉,這樣的話,我們可以省下不少功夫。”魯誌鬆在大地圖、小地圖劃了又圈,“哢嚓”許多地段,很快就列出了一些坐標位置,要求對這些地點進行搜索。

玉樹、噶爾、日喀則成了重點區域,就在這三處沒有人煙的所在進行相關課題查找。

慕容雨把玉樹也劃掉了,他的理由是該處雖然是交通要地,古跡眾多,但如果要找尋全世界都在尋找的帕(關鍵詞)巴拉神廟是不現實的。他的看法得到認同,大夥一致認為,帕(關鍵詞)巴拉神廟應該是屬於西藏的最初源泉,必須到其發源地、藏地內腹才能尋找得到。

拉薩與日喀則之間的澤當是重點目標,澤當西40公裏雅魯藏布江北岸,海不日山下有西藏第1座寺廟──桑耶寺,有西藏“寺廟之祖”之稱,現部分為沙丘淹埋。因此帕(關鍵詞)巴拉神廟要麽就是這座寺廟,要麽就離此地不遠。

噶爾,也是藏地的一處出入要道,藏意為“兵營、帳篷”,可想而知,該地和玉樹具備同樣價值的地位。曆史上的吐蕃與吐穀渾就是多次通過這兩處進出的圖謀中原和周邊的。

隻是交通要地是流動性極強的,不可能形成多大的文化積累、沉澱。因此,澤當就成了首選。

僅憑它身處日喀則與拉薩之間就足夠讓人去走一遭,逛一逛出現過第一位讚普,第一座宮殿,第一塊農田等,當時的王都。

當然,他們也不會錯過產生“格薩爾”的甘孜區域,可是“格薩爾”傳說卻是在帕木竹巴王朝時期出現的,眼光還是牢牢鎖住在澤當:最初的經濟、文化、宗教的中心。

“格薩爾,是眾多藏族英雄的化身,他的事跡可以遍布整個西藏地區,所以說,我們隻能用曆史唯物主義來判斷。也就是說,在藏人建立的第一個少數民族政權的所在進行搜尋,那才能發現真正曆史原貌的人事物。”林哲的思路脈絡具有條理性,他對選擇方向斷言令人信服。

林哲接著道:“還有,就是我們得結合三星堆的遺址進行思考。至於建立起藏人政權的人,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必須有遷徙和定居的過程,這就是為何在西藏邊緣城鎮眾多,而腹地少之又少,藏人是遠古時期遷入的,是那些遊牧者們所組成的民族。”。

王喜對此剛好研究過,他道:“三星堆,就是蜀地一個區別於中原文明的一個異類,很有可能是人類遷徙的一個匯集分流支係。”。

“正確!就算納粹多麽地不著調沉迷於玄學當中,他們也胡謅出一支雅利安人,亞特蘭蒂斯神族後裔遷徙路線嘛,嗬嗬,我們得找出構成藏族人民成分起源就不難得知曆史的真相了。”林哲讚許王喜的論調與自已一致。

慕容雨卻對倆人的問答不以為然,他嬉笑道:“你倆一個逗哏,一個捧哏,可以上台表演相聲了。何須多言,人類的發源是從非洲大草原出發的,在整個進程中分支廣闊,散布整個地球。”

“隨著所到之地的環境不同,繁衍出不同的文明出來,也就是說,不管是三星堆文明也好,藏地文明也罷,全是離不開黃河文明的搖籃。走向中原的,形成了中原文明,黃河北岸的形成遊牧民族文明,進入蜀地的,自然就成了三星堆文明。說三星堆文明怪異嘛,其實也不怪,由於道路交通在當時處於不便,沒有後來的舟馬,暫時處於與世隔絕狀態,憑著人們的想象,不難有所差異。”

“至於藏地嘛,更是簡單,隻要看看如今,藏地的生存環境多麽地艱難,原始狀態是如此完好,就可想而知,唯有舟馬出現後,一場陸地上的地理大發現才開始,人們可以遷徙進入深處。建立起獨立的小王國,地區政權不是什麽難事,但那也是在唐朝前後的事了。”。

慕容雨的話完全可以寫成一篇民族起源論文,眾人為他拍掌叫好,趙福特別欣賞地道:“嗯,還是雨哥說的對。為什麽會把格薩爾原型傳說放在甘孜,這個四川與西藏的交接處呢,還不是本著曆史脈絡進行的。完全正確,中原文明反哺了之後,有了更強勁的實力向藏地內腹前進,這是一段民族開拓史啊。”。

“你們說那麽多廢話幹嘛!我們是要找這些先民們到底看見什麽?發現什麽?對比一下他(她)們所見所聞想象與現實成分究竟有何出入!不是來調查家譜的,明白嗎!”魯誌鬆對這夥人偏題偏得十萬八千裏,忘記了目的而發起火來。

言歸正傳,其他人被魯誌鬆一通火從討論民族文化中喚醒,當即決定前往日喀則,從那裏摸向拉薩,途中對澤當進行徹底查證。

澤當是本次行程的重中之重,因為它不僅是藏民的第一個內腹政權所在,而且還有可能就是所有人要找的香格裏拉,沙姆巴拉的所在。

隻要在那裏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傳說與現實的距離,人們斷定任何想要研究這個地球軸心的人是不會錯過這個連接點的。當年納粹探險隊和世界各國的探險隊肯定會在當地留下無數線索可供查找,從北非攜帶巨款返回和從德國本土出發的最後一支探險隊一定會在那裏會合。

基於以上的認識,六人定了飛往日喀則的機票,趕往西藏腹地開始探險旅程。

海拔的高度,空氣的稀薄,高原的反應,使人不適,全靠年輕人的身體健壯,用了一個星期調整,漸漸地和當地人一樣可以自由行走在戶外。

按照事先約定,全體人員一律步行,生怕錯漏過什麽,行程緩慢,邊走邊打聽。沒錯,正和他們預料的一樣,據老一輩人講,日喀則到拉薩這段距離,過去遍布很多前來尋寶的外國人,藍眼睛,高鼻梁的,各色人種都有。

隻不過,令他們失望的是,沒有人知道帕(關鍵詞)巴拉神廟和沙姆巴拉的真實地點,連原型產地也沒有。

藏地的文化成果是豐富的,唐卡什麽的到處都是,藏民不僅能朗朗上口整段整段“格薩爾史詩”,還對佛經與遊牧生活進行多元化的結合。

喝著青稞酒,品著酥油茶,咬著犛牛幹,嚼著冬蟲夏草,身邊走過的人臉上都帶著“高原紅”,這樣的日子如夢如幻,與自已原先所處的都市燈紅酒綠相差很大。

“這地方好是好,可惜,我們要找的一點頭緒都沒有,或許真的是一個杜撰出來的故事嗎,用來哄騙希特勒,搞些經費混日子吧?”張祿看著店外街麵上行走的各地旅人,他現在也想和那些人一樣,不想抱有目的去找什麽沙姆巴拉了,而是投身去享受難得來一次的西藏風光遊當中去。

王喜也有點想要放棄,他道:“嗯,張哥說的不是沒道理,預算嘛,得有個由頭,欺上瞞下不是沒有,找個虛無縹緲的目標,接著上級撥款,然後鄭重其事組建個探險隊去找就行了。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回事,希姆萊自個早就來了,可能他真的是騙預算的,這家夥,不僅騙了希特勒,而且還騙了全世界。”。

“奸臣!這個希姆萊就是一個大奸臣,他組建的探險隊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順道拐走了北非軍團的財富,根本就沒回來。也許吧,最後那支探險隊找到了他們,甩了兩名正副領隊,一齊人間蒸發。”趙福對兩位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兄弟發言支持道:“然後,那兩名領隊不敢回去告知事實真相,隻能徘徊在西藏,直到有人告訴他倆戰爭已經結束,希特勒掛了,第三帝國沒了,他倆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