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並作兩步,依依翠竹,古木喬鬆,到了天師觀外,不進觀內,直接奔向右側,果然有一排廂房,戶外有一名精赤上身,穿一條搏擊短褲少年,正擊打吊掛沙袋,年齡大約二十出頭,寸板短發,肌肉結實,專暴**站定身姿,運足丹田氣喝道:“你可是劉響!”
亞特蘭蒂斯也雙手緊抱胸前,陰霾地注視眼前的人。
少年練得投入,沒曾想背後有人炸雷般大吼他的名字,微微吃了一驚,轉過身來道:“我就是,不知兩位有何指教?”
倆人圍住他,繞了一圈,打量一番,專暴**不解地道:“這就是我倆考試題目?”亞特蘭蒂斯隨口附和道:“不怎麽樣嘛,要不要我們給他多點時間,多吃點飯,長多些膘,再來?”
“哈哈哈哈。。。。。。”倆人放肆地仰天大笑起來。
少年天性輕浮,經不得受人如此小視與奚落,劉響再好的涵養也忍耐不住不知所謂跑來倆個人對他這番刺骨言語,他強行摁住心頭怒火道:“不知倆位朋友找我有何要事,如果隻是來點評我的身形的話,那就請回吧,恕不奉陪。”
專暴**把自個的手搭到劉響肩頭道:“別,別,別,千萬不要,你可是我倆人的考試命題,我倆這次隻是過來看看你長得怎麽樣,並無惡意。”
亞特蘭蒂斯不耐煩地道:“阿花,你師叔是不是瞧不起你啊,連我都跟著一塊倒黴,攤上這麽一個對手,你自個玩吧,我走了。”
專暴**連忙拉住欲轉身就走的亞特蘭蒂斯道:“兄弟,不許你這麽說我師叔,他老人家可是很有水準的,既然給咱們指定這麽一個對手,就有他的道理,先認識認識,親近親近再說。”
亞特蘭蒂斯被專暴**硬攔住,隻能再仔細看看劉響,除了個子高點,的確沒啥可令人畏懼的潛力,失望地搖了搖頭,轉身又欲往山下走去。
專暴**隻得將亞特蘭蒂斯帶到一邊,小聲說出自已打算,他道:“兄弟,我師叔的為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既然指定如此對手給咱們,我們就這麽一槍不打就走,有點不給他老人家麵子,聽我的,先摸摸他的底,看看他究竟有何過人之處,能得到我師叔的另眼相看,如果真是虛有其實,那也得在師叔麵前揍他一頓,才好交差啊,我們這麽一走了之,像話嗎?”
亞特蘭蒂斯被專暴**搖唇鼓舌說道,不好再拂其顏麵,勉強和他一同走了回來。
專暴**好說歹說,連蒙帶騙把亞特蘭蒂斯帶轉回來,對著劉響道:“朋友,你練的是什麽,能不能對兄弟說一說。”
劉響從他們話語中已知道,眼前這兩位妄人就是三個月之後要對戰的人,老老實實正色道:“我練的是玄門太極拳法,降魔功,青城派武功。”不說此話還行,此話一落,笑趴眼前倆人。
專暴**指著劉響對亞特蘭蒂斯道:“我後悔了,還是趕緊下山,找我師叔,說我倆棄權了。”
亞特蘭蒂斯道:“沒錯,沒錯,太離譜了,等我練好了六脈神劍和九陰真經再來挑戰。”倆人手牽手,如扭擺秧歌般跳動著往山下走去,口中還笑稱走的是“淩波微步”。
劉響看著不知所謂來訪倆人神經質的背影,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對著沙袋繼續認認真真地練習技擊之法,好像根本就沒把這倆位冒冒失失的拜訪記掛心頭,因為他心中有件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