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路漫漫,霧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樣分別兩樣情。戰友啊戰友,親愛的弟兄,當心夜半北風寒,一路多保重。。。。。。”。
2014年,4月6日,星期日,甲午年戊辰月丁未日,農曆三月初七,清明節第二天,晚20點,戌時中,花豹的喜宴上,小蝶被心頭還憋著一口悶氣的虎爺強拉上大廳K歌台,故意點唱這首《送戰友》,名義上是宣告為網絡戰友歲月在花豹婚後將漸行漸遠的不舍,實際上,真的很用心不良。。。。。。
小蝶起初有些拘謹,但唱著唱著,似乎入戲太深,情懷放開,歌曲被其演繹得如韓娥的哀愁,繞廳多時,久久不能散去,賓客們在曲終後仍可感覺到歌聲在周圍上繚繞、飄**。花豹一臉尷尬,雙方家長在主桌旁個個氣色不佳。
新娘是呈現迷茫神情,可能心頭在想,怎麽他(她)們之間的戰友情如此深厚。被強拉“壯丁”作為伴郎的魯誌鬆抑製住自個想笑的表情,而作為伴娘,曉珍的好姐妹錢美棠,抱著花豹的兒子不理會大廳裏發生的事,細心地照料著小孩。
坐在附近賓客桌的佛光普照就沒那麽多顧忌了,他咧嘴大笑,隻是沒有發出聲來,因為他不這樣,恐怕會得“內傷”的,太搞了,花豹挑了這個日期,撞上清明節,早上大夥拜完山,晚上到酒店赴其喜宴,本身就是很奇葩的事,日期是曉珍方麵選的,說是對雙方今後生活是大吉大利,好日子。而虎爺又強拉小蝶唱這樣的歌曲,隻有知道內情的才了解其用意所在。
鴻哥與石濤也是恰逢其時,剛好來找虎爺,就隨了禮,向花豹道賀。對虎爺、小蝶和花豹之間關係,略知一二的鴻哥,看著唱得如泣如訴的虎爺和小蝶,正襟危坐的魯誌鬆,背對主桌,無聲大笑的佛光普照,隻能搖搖頭,連邀石濤和三位朋友一起飲酒吃菜。
石濤和三位新加入的“朋友”對花豹三人之間的關係也是一臉茫然,但顯得不是很關心,便和鴻哥多吃菜,少喝酒,填飽肚皮,享受美食。
待到小蝶、虎爺發泄完不滿情緒回到此桌時,佛光普照不知從哪摘來兩隻香蕉,遞給小蝶道:“小蝶妹妹,來,快吃了,哥給你療療傷。”虎爺卻是一屁股坐到自個座位,挨著石濤旁邊,開了一瓶啤酒,仰脖飲盡。
小蝶情緒正波動劇大,佛光普照遞過來的香蕉,隻是禮貌性地點頭致謝,放在一邊,愁眉不展坐著。佛光普照趕緊勸小蝶快將香蕉吃了,吃完之後會有神奇的事發生。本來小蝶不想理會佛光普照的殷勤,可拗不過佛光普照的堅持,隻得慢慢地把兩隻香蕉吃下去。
佛光普照敦促著小蝶把香蕉吃完,雙手對著滿桌的人淩空虛按了按道:“兄弟們,現在我給大夥講個花豹好玩的事給你們聽聽。”
本來該桌幾乎全是埋頭猛吃猛喝的人,聽佛光普照要講笑話,把目光全聚焦在他身上,吃喝得有些多,聽聽笑話消消食是挺不錯的主意。小蝶是聽到花豹的名字,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佛光普照那邊,想聽聽花豹還有什麽事是她不知道的。
佛光普照倒了杯啤酒,潤了潤唇和喉嚨,壓低聲音,免得被離有三四桌距離的主桌聽見,反而不美,他道:“這事發生在幾年前的一段搞笑的事,那時花豹剛退伍,如同失林飛鳥,漏網遊魚,莫知東南西北,整天與一群好友廝混,在一天深夜,飲酒歸來的花豹開著一輛摩托車,撞了,撞到行人道護欄。”
眾人聽到這,不禁“哦”,原來這就是佛光普照的笑話啊,有夠冷的。佛光普照趕緊道:“還沒講完,故事才剛剛開始,話說那天花豹出車禍後,腳踝被護欄和倒地的車輛砸到,骨頭壓碎幾根。”
“呀”小蝶聽到此處,情不自禁地發聲嚇了同桌及鄰桌人一跳。
佛光普照用手比了比小蝶,示意她先莫驚訝,然後繼續講他的笑話,佛光普照接著道:“花豹被送往醫院,為了使得治療效果更好,醫生對其采用吸氧療法,不是普通氧氣,是純氧。需要把人停置在一個密封艙內,吸足一個小時的純氧,說是有助於康複。當然,花豹不是富二代,所以需要與人一塊拚用。”
講到該處,佛光普照免不了又是捂嘴抽笑,大夥莫名其妙看著他,真有這麽好笑嗎?
等佛光普照笑夠了,他道:“說來也巧,就是發生在進入吸氧時的事,花豹人雖個頭不大,但骨骼粗壯,體重很沉,當時他整個人病怏怏的,無法動彈,得我和虎爺兩條壯漢,加上旁邊醫護人員才抬得動,將其從移動病床放進吸氧艙內的**。”佛光普照又為自個倒滿一杯啤酒,喝了一大口才道:“幸好啊,我和虎爺倆人都經過檢測用不著陪護花豹進艙,隻能他母親與其一塊入內。我倆在外頭等候,偶滴神啊,知道艙門一打開發生什麽事嗎?”
眾人搖著頭表示不解,唯有逗趣的鴻哥猜了幾個答案,被佛光普照一一否定,在最後一個答案,鴻哥道:“花豹走出來了。”
佛光普照才讚許地對鴻哥道:“嗯,情形有些靠近,但不是正確答案,沒錯,艙門打開那一刻,第一個出來的是花豹,但不是鴻哥說的走出來,而是蹦出來。”
“哈哈哈。。。。。。”
佛光普照再也控製不住自已,放聲大笑出來,引得鄰近幾桌都看了過來。
佛光普照趕緊身子前趨,聲量放到隻有本桌人才聽得到,悄聲講道:“當時我和虎爺真的嚇了一跳,吸氧療法太厲害了,立刻見效。隻見花豹用那隻沒受傷的腳一蹦一蹦跳到移動病床,翻身躺上,催促我們趕緊推他走,那情形,好像裏頭有什麽可怕的惡魔。我和虎爺好奇心大起,朝裏頭看了看,沒發現什麽,隻見花豹母親也是一臉晦氣走出來,從她口中才得知真相。原來,花豹他(她)們進入密封艙後,當中有一位病友拉肚子,慘了,直接就拉得“稀裏嘩啦”,而護士們在監視屏似乎沒發現裏頭人的異狀,以後的事,可想而知,哈哈哈哈哈。。。。。。”
“我和虎爺把頭探進去,裏頭空氣還是蠻新鮮的,大概都被裏邊的人全都分享光了,哈哈哈。。。。。。”佛光普照補充道。
滿座狂笑,惹得旁人側目,佛光普照趕緊收住笑聲,表情故作嚴肅地道:“從此國家機密就多了這份檔案。”
看著小蝶笑得花枝招展的,佛光普照對她道:“怎麽樣,小蝶,心情好多了吧。”小蝶抹了抹笑出的眼淚道:“哇,真的心情開朗多了,但卻是把快樂建在豹哥的痛苦之上,有點不好吧。”
佛光普照道:“這件事,妹妹,哥看出你內心很受傷,但畢竟此事是人生成長難免的,所以哥就傳授你這件自我療傷的方子,香蕉可治抑鬱和情緒不安,可以使人快樂,尤其是吃了兩根香蕉之後,多想想好玩的事和回憶一些歡樂時光,效果顯著,真的,看你現在不是回複到快樂的自已了嗎?”
小蝶認認真真地感受了一下,覺得心中現在的所有陰霾全都一掃而光,整個人如同沐浴在燦爛的陽光雨露中,對著佛光普照真誠地道:“謝謝你,大哥哥,我以後會記住這個感覺和你教的方法。”
“啪”虎爺搞來一串香蕉,撕皮大口大口吞吃,弄得滿座皆忍俊不禁。
在座也有異類,就是鴻哥、石濤帶來的三個“朋友”,對佛光普照的笑話,似懂非懂,人家笑,他們也跟著一塊樂。而且是追隨著石濤,以石濤馬首是瞻,石濤對他們隻是用簡單手勢交流,他們如果不是笑出聲來,大夥還以為他們是啞巴呢。
此三人的來曆要從那天楊素等人逮到無時不在的隱形人說起,石濤右手邊數起的第二位,也就是三人中間的那位仁兄,便是被逮住之人,在眾人不再理會他而把全副精神都集中對付楊素熬煮的肉粥時,他的同伴,就是現在他身邊的倆位現身出來索要被捆綁的人。
張祿幾人自然不依,一定要盤問出他為何死纏著眾人,不開口便罷,一開口就漏了底,是日語,鴻哥馬上知曉,眼前三人肯定是龜田派來的。
石濤似乎成竹在胸,早就知道一切,老神在在地看著張祿、王喜、趙福和楊素四人怎麽處理法,王喜應該是懂點日語,大致情況可以了解一下,三人解釋道,他們是在進行忍術修行,那天路上見到石濤與鴻哥,一時興起,便與二人為目標,實在沒有任何惡意。
打死張、王、趙也不會相信如此這般的托詞,楊素更是想打死再說,不過見他們仨個一句漢語都不會,而且自身也沒遭受損失,費勁地對牛彈琴談話實在累人,會商一會,把人給放了,隻是警告他們別再隨便找人玩盯梢等遊戲,這是很不禮貌的舉止,缺乏家教的,仨人唯唯諾諾應承離去。